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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所写的稿件内容。】
【请幫在下過目。】
*
【抱着我孱弱的孩子,悲伤地哭出来。
不停地怀胎然后打胎,我生下了这个头重脚轻的幼儿。稀疏的头发披在脑袋上,淡淡的眉毛向上挑起的时候朝我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这样其貌不扬的病弱女童,便是我生下来作为妓子的十四个年头孕育的骨肉。
小小的、柔软的手扯住我的振袖:“清智,清智,你是我的母亲吗、?”
我把瘦弱的她抱起来:“当然了。小雫,我是你的母亲。”
“好漂亮啊,那个婆婆说母亲又年轻又漂亮…漂亮是什么?”雫好奇的眼神望着我,一对细细的胳膊环住我脖子,依赖地依偎我。
我抚摸她柔软的发顶,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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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总会逝去之物,总是觉得没有勇气睁开眼。
“不要离开我,不要死去。”
惧怕每一天睁开眼。瘦弱的女儿的活力一天天地流逝,紧紧抱住她瘦小的身躯,听着她痛苦又微弱,仿佛小猫一般的话:妈妈,好累啊。
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是这样了。不协调的四肢搭在两侧,苍白的皮肤贴紧骨头的样子,使我常常掩面哭泣,然后麻木又疲惫地起身迎接客人。雫被我藏在之前用来堆放饰品的大箱子里,透过缝隙便能看到我与某个男人如森蚺般扭曲到一起的影子。那么小的孩子,不懂廉耻,不懂极大的悲痛,不为我这个母亲感到羞耻,才在之后亲昵地依偎在我身边,担忧地对我说:清智看起来好累呀。
于是直至垂死之时,雫也虚弱地对我说:我好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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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我的孩子,只让她承受生命之轻的疼痛,就轻飘飘地离开我了?
摇晃摇晃,摇晃摇晃。
梦里梦见抓住她小小的手,轻轻摇起来,转头雫对我露出了纯洁的笑容。我红着眼蹲下来:怎的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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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我孱弱的孩子,丢进了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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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里,我觉得这個雏妓过于可怜。】
【但是您应该知道,悲剧的是死去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妓子?】
【您的意思是我不应该以她作为视角吗……?】
【啊……但遗憾的事,只有有价值的事物被消磨了,才会是悲剧。】
【是的。】
【所以我觉得…这個题材也有點敏感,吸睛程度不高。】
【……我不明白。】
【好吧,好吧,您不要担心,我們社可以再把截稿日期推迟一个星期,可以吗?】
可是连唯一能夺走的也叫人提不起兴趣的话,我是无聊透顶的人吗?
我无聊地想着。
*
要從编辑家离开的时候,外面正在下着雨,倘若要叫我转身再坐一会也不怎情愿,我想着还是冒着雨跑回去,一把伞的伞柄被递到了我手上。
我撇過脸去看,那是编辑的妻子,拿着伞的那只手戴着和田玉打磨的手镯。
“谢谢,古手川夫人。”
她烫了时髦的小卷发,穿修身的旗袍,精心修饰后的容貌美丽到稠艳,大概年近四十的样子,但年轻的状态又让我不敢确定。
“那人又为难你了吧……”我接过她伞时,柔荑般的手轻轻扫過我掌心,又听到这话,我心惊了一刹。
“真是对不起。”她笑起来脸颊上有酒窝,眼角牵扯的细纹增色了沉淀的风情。
我在心里揣摩這两句话的意思:她是想和我站一队吗?做出似有似无的亲密举动來,我竟不能确定到底是要坑害我还是在我这里寻求安慰和帮助。
“他经常出差,最近出门去要第二天白天才回来了,还要对人发脾气。”美貌的妇人蹙着眉,忧愁状地叹息,将手缓缓搭在我肩上。
我了然了心中的想法。
不等她拍我的肩膀,我侧身避开她的手,撑开伞就想走。
“哎呀?你就这么走了?”她在后面愣了一下,随机轻笑起来。
我闷着声音說:“我不打算再尝试爱情了。”
她笑得更灿烂了:“我叫爱理,你别叫我古手川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