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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厮,好生烦人!有本事冲我来,你也配碰我哥?”
“给爷爬!”
呤乙扯住一片血皮,把它从时付平鞋面上剥下来。
那皮竟尖叫着逐渐膨胀放大,成了个人的模样。
李怡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击,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歪了脸,张口就要嚎一嗓子。
赤红着眼的呤乙怒而掐住它脖子,那东西的尖叫无处发。
呤乙不解气,一拳招呼脸,一脚招呼肚子,还伴随着一声声的:
“叫你欺负人,叫你出来恶心人,你这种渣渣,垃圾,乐色,暴露在空气底下老娘都怕丑陋传染、生化危机!没看到我哥在睡觉,少睡一秒一寸生命少赚一个亿,你赔吗!你给老子发生活费!啊!?”(以下省略两千字……)
洗了手从浴室出来,扁平血皮瑟瑟发抖,呤乙用脚撵了撵地上的皮糊糊,让JI-01喊保洁上来收拾收拾,再消个三十遍的毒。
冷冷扫过地上某坨,“从哪来滚回哪去。”
血皮又是一抖,撒着小泪花跳楼了。
“安排个人来董事长办公室,并预定旗下酒店的总统套房,请立即执行,谢谢。”
直到昏迷的时付平被送到酒店,呤乙才松口气,在发布会前还是出岔子了……
还有11个小时,这段时间,她将会一直守着老哥。
握了握手心,不知道力量从何而来,但似乎生根已久,早与她融为一体了。
“这下可好了,三个倒了两个。”
想找护工给时付平洗个澡换身衣服的,可麻烦事多。
她当然不伺候,又不涨生活费的说。
看着一身繁琐正装违和侧躺的人……
等时付平泡在牛奶、花瓣、玩具鸭混合物里时,她已经累瘫了。
在沙发上继续挺尸,迷迷糊糊中闭上眼,感觉做了个梦,在走钢丝,小心翼翼,一脚踩空,惊醒。
看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不到,呤乙气恼地往沙发里拱了拱,重新闭上眼睛,感觉忘了点什么,算了不重要。
五分钟后,呤乙垂死病中惊坐起,着急忙慌跑向浴室。
把时付平拖出来,他的皮都泡起皱了,呤乙多少有点心虚。
但甭提什么美男出浴,自由出浴和被动出浴那能一样吗?
况且消耗的还是她这个载体蛋白兼ATP。
呤乙暴力卸货,胡乱把人炫床上,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沙发上睡不着了,翻身下榻,干脆利落抽出时付平的功能器给自己转了笔巨款。
舒坦!
把团子安顿在老哥身边,设置了闹钟,他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文件和说稿,那多睡会。
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下。
白影,追逐,但怎么也够不着,周围在塌陷,前方万人冲来,那架势几乎能把她踩成肉泥。
迷离恍惚,光怪陆离,追逐与被追逐,踩踏与被踩踏。
那个影子终于停下,挡在她身前,塌陷停滞。
她扑过去,落空。
等等!等等我!她不知怎么又踩上那根钢丝,并再次坠落深渊。
“啊!”呤乙摔下沙发,闹钟刚好响完了最后一声,她骂骂咧咧爬起来,坐回沙发上。
“小妹。”
“哎哟卧槽!”呤乙一激灵。
此时才见时付平一身睡衣,昨晚那套皮鞋西装在垃圾桶里躺尸。
她心虚地藏起自己的功能器。
“吃早饭了吗哥?饿不饿呀?”
“昨天……”
“昨天晚上你梦游,非要给我转钱,我拦都拦不住!太过分了哥哥!就算不给你亲爱的妹妹转钱,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对妹妹的不信任!”[ಥ_ಥ]
呤乙抢答。
只要锅甩的够快,错的就不是她。
时付平抽了抽嘴角,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小孩……”
还好还好,话题岔开了。
赶紧趁热打铁,让他忘记这茬。
“哦,是你未婚先孕的小娇妻甩下一沓过夜费带球跑了之后偷偷生下来的立誓帮妈咪报仇的那只球,这是霸总标配!”
时付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胡,胡说!我又不是什么霸总。再哔哔,就扣光你下个月生活费!”
回想起来,眉眼确实有点相像。糟糕,不能想,这既视感越来越强,平平的脑洞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还有正事,就算,就算这真是他的孩子,一时也管不着这么多。
呤乙凄凄然喊道:“哥哥!啥时候把我可怜的嫂子接回家呀?”
霸道董事恼羞成怒,拂袖大步走流星走了。
“诶,等等我!”
呤乙恨恨啃着煎饼,向正做装造的老哥投去怨念光波。
时付平没搭理,继续喝了口虫草鲍鱼鲜汤,被喂了口寿司和米粥,一边悠闲淡定地任技师给自己搭配领带和外套。
她一点都不嫉妒,一点都不。
跟去会场,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但这辆豪车完全没有被阻滞的意思,因为霸总出行都是包的专用车道。
别问,问就是有钱任性。
此刻,无论是扛着摄像机下车跑向会场的人,还是指挥悬浮球疯狂往会场冲的人,又或者是拿着望远镜趴在楼顶的人……现在脑子里都只有一个目的——看国民老公。
“下车了,时爹下车了!啊啊!”
“爸爸!爸爸我爱你!”
“爸爸你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时董,你,是,我的神!!!”
一段从马路边到公司正门的瓷砖路,硬是被他走成了红毯。
尖叫声不绝于耳,他脸上仍挂着温柔缱绻的笑意。
陌上人如玉,谦谦佳公子。
呤乙搓了把脸,不爽嘀咕道:“装的倒还挺像个人。”
被声声尖叫压了下去,她身边可没有保镖撑伞护着,差点被溅一脸口水。
靠!这些人到底是来旁观新闻发布会的还是来追星的?
不就是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了那么,一丢丢吗?还没男版介凌……卧槽了!团子牌介凌还在酒店呢!
呤乙悄悄往人群靠,趁其不备麻溜混进人群。保安只负责拦着人不让进,谁也没说不让出是吧。
还好工作人员没清房,不过等她走到床边就笑不出来了。
人呢!!?(=゚Д゚=)
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人确实不在房间里。
此时,一个服务员小姐姐刚好路过,旁边站着个推车的AI。
AI直直往前滑,小姐姐都快不顾形象地跑着追了。“鱼,你先把直播切掉,主管会骂我的!”
“贵宾,贵宾,贵宾……”AI滑成了一溜烟,不带停顿的。
呤乙听到声音,跑出去拦住这个服务员。
她吓了一跳,赶忙恭恭敬敬地鞠躬道歉,微微颤抖着,手心冒汗。
“对不起,贵宾。”
领导不是都去怜州总部了么,怎么还有一个?她工资没了呜呜呜。
“有人来过这个房间吗?”呤乙攥紧了拳头,“监控呢?我要监控。”
“抱歉,调查监控权限需申请,确实有人来过,但是为了……”
周身低气压更甚,服务员吓得更哆嗦了。
“是董事长的吩咐,把他的儿子转移到照护室,所以我们派AI来过这里,接……小少爷。”
这回轮到呤乙懵了,又立马反应过来。
团子不见了+老哥接走了他的儿子=团子是老哥的儿子。
内心小人疯狂尖叫,老哥不会真相信他说的话了吧?可她说的是三流霸总小说梗呀。
还是说他之前留连花丛确实整了个私生子?好刺激……嘿嘿,好刺激,嘿嘿嘿……等等,怎么感觉有点变态。
“咳,那房间在哪?”
“抱歉,为了保护贵宾的安全,有规定不能让外人进入。”
“我是你们董事长亲妹妹,我有这个房间的黏膜和指纹录入。”
呤乙在强烈的“亲戚”攻势下成功探监啊呸……成功找到失踪人口团子一枚。
令她诧异的是,套房里载满了中西医、临时器械和窃窃私语……活像床上的人即将驾鹤西去。
“咋还是没反应嘞?”一个清瘦佝偻的老头开口道。
他先是捋了捋胡须,然后把团子太阳穴上的物件取下,招呼护士加氧、拿化验结果。
另外两个医生翻检他的手脚骨骼,又用仪器探测。
呤乙静静站在门口,想听听团子一倒不醒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咋还是没反应嘞?”他又捋了捋胡须。大概是老头下意识的小动作。
由于背着光,她看不清老头又往团子太阳穴上取掉了什么。
大概也是诊疗需要,吧。
可直到,她又一次目睹了房屋里进行的重复动作……
再回头时,服务员早没了踪影。
……
落地窗面朝雾望海,神鹿似的欢腾海浪拍打着天空的层层乌云。还是正午,天却渐渐阴沉,叫人挪不开望向深渊的视线。
玻璃的倒影干净清澈,倒影内,玉器、古物、雕花门。
可……独独没有人的映像。
屋内明明挤满了人。
难道是,网络延……迟个鬼啊!呤乙的脑子里刷屏着:跑!快跑!!!
床上团子怎么办,虽然是个猪队友,可那也是她的朋友。
两股意识交战,犹豫个锤子!
如果连亲人朋友都保护不了,那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离弦之箭般的冲势,撞开人群直直朝团子伸出手,一把捞起。
“你终于要答应我了吗?”一道飘远悠长的声音游入脑海,呤乙恍惚了一下。
“什……呃!”
腰椎猛然传来尖锐疼痛,呤乙闷哼,猛地撞开身后之人。
后脑毫不设防遭受一记猛击,她瞬间丧失了一切行动能力,重重倒在地上。
那叫零鱼的AI显示屏直播里,时付平微笑着发言,掌声雷动。
哥……
“你要答应我了吗?”
“呤乙,我的朋友……你要答应我吗?”
失去意识前,那道声音没完没了在她脑子里相互挤压,平板的,没有起伏的。
如此喧嚣,淹没了呤乙轻轻的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