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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像是在一片死水中挣扎过,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湿透,我的神经感受到肮脏黏腻和无法逃出的窒息。
狭小的出租屋床尾就正对着门。我这时惊悚地感觉到门锁似乎正在被转动。我头皮发麻,死死盯着被试图打开的门,不能动弹。
门还是开了,从门缝射出的光残忍撕扯着屋内的空间,黑暗露出了光亮的伤口。我看到从那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我痉挛着,梦中未褪去的死水突然奔涌而来,肮脏,黏腻,又令人作呕地裹挟了我,快要因此而缺氧窒息的大脑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门那边的他笑着,也许是明朗的吧,这都是我后来才回想起的细节。而此刻的我眯着眼,为他被光晃得模糊不清的脸添加着暧昧和淫猥。
门打开,光已经完全扯裂了房间,侵犯着我的领地。
他一步步走向我的床尾,将手伸向了口袋;我将手不易察觉地伸向枕头下,握住了我早已放在那里的菜刀。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我不由自主地想着。至于为什么说“这一次”,却没有了印象。这种梦与现实模糊不清的感觉令我厌恶,仿佛一种疙里疙瘩的不快。
随着他将手伸入口袋,大概是身体没有跟得上神经,我已经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弹起,举起菜刀向他砍去——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从有些紧巴的牛仔裤兜里抽出右手,菜刀已经砍进了那只他想要自卫的左手,伴着他怪异的尖叫,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是我!是我!!”他破碎的喊叫和血花一起飞溅着,声力也破碎着消散。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未曾停过刀。一刀深似一刀,直到他支离破碎,不成人形,散落在血河中。
我才感到有些气喘,但紧接着涌上来的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自豪和满足,好像我终于摆脱了死水的纠缠似的。
正当我目光下移,想要视察我的战利品,庆祝我终于保护了自己,却觉得那张脸格外熟悉——
是了。
是赵小涛。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到那只刚才曾插在裤兜里的手散落在一边,手里捏着一个血红黏腻的小盒。我不敢看那里面是什么,但我还是看了——
“啊…..是戒指…..”
那枚有幸还未曾被渗透进小盒的血液沾染的戒指闪着残忍而刺目的光。
我呆呆地反复端详着它,仿佛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时我又一次低头看破碎的他,身体突然被痛苦狠狠击中而痉挛,菜刀当啷一声落在了血河中,我双膝跪地,在撕裂的黑暗中号啕大哭。
紧接着大声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