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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凤在一旁喝着米汤,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旁的许耀辉张着嘴两三口便把自己的粥喝完,一脸不耐:“这么点东西,够谁吃饱啊,人家家里天天吃肉,咱家呢!喝个米汤都喝不饱!真是的。”
不说还好,一说三人便都想起来那顿肉的美妙,但许军冉想起来那顿肉却是人肉,虽然他也馋但他也知道杀人和畜生是两码子事,当下便让许耀辉闭嘴,别再提这事。
许耀辉虽然小,但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知道他爸生气,就知道乖乖闭嘴,等私下里和娘说,娘一定会满足自己的心愿的。
三人沉默地把米汤喝完,碗干净的和不需要用水洗,更何况井里的水早干了,仅剩的水全是之前打的,还得做饭用,更不会浪费用作洗碗。
“娘,我也想吃肉,我同学张闻他们家天天都吃肉,咱家天天都喝米汤,我好饿啊,根本吃不饱。”许耀辉一脸委屈的像王秋凤撒娇,想让她想想办法。
王秋凤看着自己儿子饿成这个样子,“娘去找你爹,我们想想办法,委屈我们辉儿了。”内心暗暗下决心,还是得想办法弄老太太了。
王秋凤进屋也没有一开始就和许军冉说这件事,男人的心思没有她拿捏不住的,一脸担忧:“孩他爹,要不要再给你煮点米汤,你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倒下。”
许军冉看妻子并没有他想象中一进来就和自己大吵大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因为饿的难受躺在床上的身子,也坐起几分:“不用了,这年头,粮食比命都值钱,少吃点吧,全村现在都在紧衣缩食的,我少吃点留给辉儿吧。”
王秋凤一脸担忧:“我明天开始,每顿少吃点吧,你俩和娘可不能少吃,辉儿现在长身子,天天喝米汤身子也撑不住,我刚刚还和娘说呢,我说粮食越来越少了,娘说她的饭可不能少。”
说罢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屋内寂静
王秋凤看自家老头不吭声,也识趣的开始转移话题,“你说张闻他们家哪来的肉啊,最近村子里也没说过少人啊,明个我去村口打听打听,看哪家少人了。”
许军冉听见王秋凤说的话,不想回话,自己家都自顾不暇,还要出去瞎打听,有人丢了也不会给她说,一天天尽说点不着调的闲话。
见还没有回应,王秋凤也不着急往指引,两人躺在炕上,躺着躺着睡觉了。
晚上,许奶奶许燕实在饿的受不了了,一天什么都没吃,下午回来的时候直接饿晕过去了,想想心里有点失望,一下午没露面,儿子儿媳连过来看看都没有,一边找吃的一边心里想,怎么找也没找见吃的。
王秋凤早早的把米放在他俩屋里,许奶奶自然找也找不见吃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依在墙上的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眼前里已经开始闪现,自己是怎么在自己老头去世之后,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娶媳妇生孩子的。
这时一只老鼠也在四周寻找吃的,这个老鼠之前在张闻它们家待着,也是饿个半死,看有人上门,边想着跟着回去吃点东西,刚去王秋凤屋子里把米都啃了啃,想来厨房再看看,没想到比张闻家还要穷,连个蔬菜都见不着。
它不小心碰到柜子上的罐子,啪嗒一声,一下子把屋里子原本饿的睡不着觉的许君冉夫妻二人吸引了过来。
听着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你是不是今天做饭没锁厨房门,最近村里人都没吃的,不会过来摸吃的了吧”这是许君冉。
“我锁了啊,赶紧去瞅瞅”这是王秋凤
两人点着蜡烛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外,看着厨房门开着,让王秋凤站远点,自己先进去看看,一进去发现自己娘在屋里倒着,赶紧叫人。
“是娘,你快进来,跟我一起扶起来。”许君冉也饿的没力气,两人合伙给许奶奶拉起来,喂了点水没过多久许奶奶还是奇迹般睁开眼睛。
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便知道自己可能当时是走了鬼门关一趟了,怎么地也得吃点东西,“秋凤,家里的吃的呢,我饿了。”
王秋凤看着老太太想着:这老不死的怎么不赶快死了,这样也有点肉吃。
“怕有小偷过来偷家里粮食,我给放着我们屋,一有动静我们就能醒,我现在回屋拿。”王秋凤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就那么多粮食你又要吃。
没过多久,只听见啊的一声,和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