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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人鉴用眼睛搜寻什么,兴致勃勃,满面春风,微微含笑,像是对一个熟朋友似的,向我鞠了一躬,然后走到我眼前。
“您知道化猫吗?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他说。
“是的,我听说过这个传说,非常有趣,但这是不可能的。”
“你真是这样想吗?”魏人鉴说。沈书生本想应付几句,但是魏人鉴又做出了一个以前相反的举动。
刚才他没有听完孙韩的话就走开了,现在他又用话缠着需要离开他的对谈者,他低着头,张开两条长腿,开始向方雅走去。
“我们以后再谈吧,”魏人鉴微笑着说,“你会再来找我的。”
沈书生继续东张西望,准备哪里谈得起劲,就去参与一下。
方红履行他女主人的职责,发现不顺利,发生冷场或者谈的太多的人堆跟前,插进三言两语,或者把客人调动一下,于是谈话又节奏均匀,彬彬有礼的起来。
在方红这样照料的时候可以看出她特别担心他的姐姐方雅,不论是在听孙韩周围的人们谈话或者走到其他那一堆人里,她都关切的注视着她的姐姐。
对于来到江户的沈书生来说,就是他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会,他就像孩子走进玩具店一样,左顾右盼,目不暇接。他唯恐漏掉他可能听到的谈话,一面望着在这里的人们,脸上信心十足而又温文尔雅的表情,一面总盼望听到特别不同的言论。
最后,他看到魏人鉴离开了客厅,沈书生也跟着走了出去。
晚会上热闹非凡,辉煌璀璨的交际场中,一位瘦削的,上了年纪的夫人显得不太和谐,客人们分成三组,在男人的一组里,孙韩是中心人物。年轻的那一组的中心人物是方雅。
他们没有注意到沈书生与魏人鉴的离场,或者说是不在意。
树林外边的田野上。
“沈先生,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魏人鉴说,看到沈书生跟在他身后感到很高兴。
沈书生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我很早就认识孙韩,”沈书生低声说,“在大学的一个夜里,那天我睡得很早,在半睡半醒的朦胧之际,我仿佛听见了一丝的声音。”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可是无可奈何,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我的无感只剩下听觉,整个人好像陷入了黑色的世界。”
“我好像听到了孙韩的声音,好像在和我说话,也好像是在对我倾诉着什么?”
“书,帮帮我,帮帮我。”
“一种不妙的气息,我忽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三条尾巴忽然从孙韩身后伸出来,来回摆动着,他的手变成了巨大的猫爪,带着尖利的指甲,他的双臂长出了猫毛,直直的站在我的身旁。
手中拿着一只匕首,正向我刺来,我翻了个身,夺过他的匕首,慌乱之下,我向他捅去了,血凝结在我脸上。
我慌了,但不知为什么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我发现大家什么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