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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马姐又试着再次敲门,说道:“刘小姐,我进来保洁咯。”话音刚落,马姐打开了大门,将门卫的打扫卫生车推了进来,拿着抹布开始清理客厅茶几上的垃圾,“这房间怎么冷飕飕的?”马姐嘀咕道,抬头看着阳台的门没关,风正将白色的窗帘吹起,在风中飞舞。“刘小姐,刘小姐,你在家吗?”马姐试探性的问到。刘汶让她每周三来家里进行保洁的,还说不管自己在不在家都没事的。马姐见没人回应她,她推了推房门。“啊!”一身尖叫……
大李,辉哥,大圭一行人匆忙赶来,来的时候法医,现场维护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大李抬起警戒线,问道:“什么情况”一旁的法医月玫:“应该是自杀,死者服用了超剂量的安眠药,死亡时间是在早上四点钟左右。死者的床头有服用的安眠药药品。”大圭一边听着一边带起来白手套,同行的其他人都各自散开,在房间搜索起来。技术科的人员在房间采样,缩小范围。大圭径直来到刘汶身边,看了看尸体,一个20多岁的女子,此时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像是安静的睡着了,眉宇间满是轻松。床头柜上的安眠药还在那里,大圭拿起安眠药瓶将它放进物证袋中,有对着辉哥说:“调查下这个刘汶的身份,社会背景。”“好嘞”辉哥应答着。大李来到大圭身边说道:“大圭,这个房间不只有有受害人一个人的脚印啊,你看。”顺着大李的手看过去,浴室边上有着零星的脚印。刘汶的首饰盒也散落一地。叮铃铃,叮铃铃,铃声想起“大圭,马上来市里开个会”“什么会啊?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你来了就知道了。”“好。”大圭挂了电话,和法医月玫交待了一下,让大李和辉哥多盯着,就急匆匆的回去开会了。
大圭开车来到了市政府大院,停车,下车。遇到了局里政委王耀,忙问到:“王政,啥事啊?”“能有啥事,不就又是凑数嘛。各部门抽人参加。”王政委笑着“今天又有案子啦?”“嗯,一个小案子。”大圭皱眉说着。“别想了,一起进去开会吧。”王政委先行一步。
。。。。。。一下午无聊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大圭带着一身疲倦回到警队,看着大家都在,问道:“还没下班吗?”“这不都在等您吗?”大家相视一笑。“早上那个案子咋样?”“死者脖子上发现有针眼,头脑勺也有撞击,但是生前确有服用安眠药。”大李说着把法医的尸检报告递给了他。“这个刘汶的社会关系如何?”大圭一边翻看着尸检报告一边询问着。一旁的晴晴坐在椅子里说着:“刘汶,女,21岁,南充人。无业,师大今年毕业学生。”“刚毕业的学生啊?走访一下她的学校和同学吧。”大圭头也不抬的说道。
审讯室中,叶俊坐在大李的对面,他一脸痛苦。“说说吧!”大李往后一靠,“你和刘汶怎么认识的?”
“我俩是都是师大的同届学生,她是经济学院的,我是机械工程学院。大一的时候,我俩都是社团里的小成员,那时候她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忙每一个人,时间久了,我就对她产生了好感。知道那年的圣诞节,我向她表白了。”叶俊陷入回忆。
“那一年是?”
“2010年。”
“那一年我大一,圣诞节的表白她也接受了,那天我真的好开心。我每天去宿舍楼下接送她上下课,和她一起吃饭。寒假回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太搭理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问她又什么都不说。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三月份。三月份的时候她突然和我说,手头上钱不够,她想去做兼职。我说我省吃俭用再让父母多给点行不行,她说她不想花我的钱。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不久她就找了一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我不放心她,每天送她上班下班。每天看她打扮的漂亮的去那儿上班,我感觉很失败。那里是市区最好的饭店,来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我一个学生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力达到那个地步。有一天她告诉我,她因为努力被主管提拔了,由普通的服务员提升到包厢里的上菜服务员。我说让她当心点,实在不行换个行业,出去做家教兼职也可以。但是她说那个来钱太难了,而且她一点也不喜欢当老师。我们那天为了这件事情吵了一架,后来我生闷气,气自己为什么没钱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气她不听我的话,我就几天不去接送她上下班。直到那天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她一下才发现,她喝的醉醺醺的,吐了一地。我问她为什么要喝酒,要这样糟蹋自己。她说她以为我再也不理她了。包厢里的大哥说了能帮他劝酒就可以有小费,一杯酒100块钱,她今晚小费都1000多,1000多啊。我无言,扶着她回到了宿舍楼,她一路上又哭又吐,说我不了解他,说我根本就不懂,从那一刻起,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这段感情算了。凌晨我在短信上提出了分手,那晚我坐在宿舍里喝了好几瓶的啤酒,就那样坐了一夜。”“她有回复你吗?”大李问道“没有,她没回复我。从那以后,我恢复了我正常的生活,偶尔会在学校遇到她,她的变化超级大,很有钱的样子,穿的也很成熟。后来听说她谈了一个社会上的男朋友,特别有钱。之后我们的交集越来越少了。”
“你们后来没联系了?”大李追问道。
“大概毕业前半年吧,她主动联系了我,说她现在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快要毕业了,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想和我聊聊天,约着见面什么的。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知道后再也没找过我了。她是我的初恋,如果。。。。。。”叶俊落寞的离开了审讯室。
此时另一个审讯室在进行着,小米,刘汶的室友兼好友。灵珊问道:“说说吧。”
“刘汶和我是同专业同宿舍同学,我们俩关系还不错。”
“她什么时候不住宿舍的?她认识什么人,把你知道的说一说。”灵珊戴着眼镜问道。
“刘汶大一的时候谈了一个机械院的男生,好像没谈多久就分手了。她在我们班一直都是很要强的一个人。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她去外面酒店兼职,兼职一段时间后就每天一身酒气的回来了,那段时间感觉她很不开心,但是她好像突然手头宽裕了,她会给我们宿舍的室友买好吃的,会把自己的新衣服送给我们。我也偷偷问过她工作的事情,她就说在酒店端盘子,还说让我和她一起。我妈管的严,周六就一定让我回家,所以就没和她一起去。”
“刘汶有男朋友吗?”
“有的,后来谈了一个社会上的男朋友,据说挺有钱的,她当时还请我们全宿舍室友吃饭,说是她对象想见见她的娘家人。那一天,两人在我们跟前很恩爱。但是那个男的没说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四十多岁,黑胖,感觉没什么问题,抽烟喝酒,嘴里说的话也不是很文雅的那样。他戴着金链子,出手很大方,对汶汶也很好。我们当时想着对她就好了。她原来是从不旷课的人,自从认识那个男朋友后,经常旷课,我和劝她要来,不然会挂科的。她一点也不在乎,说自己的男友会养她。大二开学没多久她就搬出去住了。偶尔住宿舍,但是待着时间不太长,没多久又离开了。她和我们宿舍其他人的关系很微妙,也是因为和她男朋友吃饭后,其他几个人慢慢的和她不怎么来往了。我和她关系还好,平时帮忙上课占位,带早饭之类的。她有时候会和我抱怨她男朋友忙,有时候又说她男朋友对她很大方,感觉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并不快乐。我也劝过她想开点,她总说她分又分不掉,离不开那个人。大三下学期来了以后,感觉她一直都在躲着我们,和我也离得远了。我还发信息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的。后来我忙着回家实习,交流的就更少了。只知道她完全搬出了宿舍,她的床位都空了。前段时间拍毕业照才看见她,感觉她变化好大啊,好漂亮,但是有感觉她不开心。”
“刘汶在校外的房子你知道在哪里嘛?”具体位置不知道,听她说过是在城南那边的一个公寓里,离的不近呢。”
“好,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想起来其他的什么线索,请及时和我们联系。”灵珊说道。
“请你们一定要帮帮刘汶,我觉得她不会自杀,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虽然她有的时候会有点感伤,但是她是个很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她一定是被人欺负了。她总是这样欺负了也不说。”小米激动的说道。
“有啥结果?”灵珊回到办公室,问问大家。大李正在吃着泡面,头也不抬着说:“那个初恋男朋友没问出来什么信息,自己也是个怂包。”
“啊呀,热死我了,快快快,拿瓶水来,哎呀这还有泡面!”辉哥刚一进办公室,就把手上的资料袋往桌子一丢。“这个刘汶啊,其实就是被包养的。公寓的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但是每个月的各种费用开支都是一个叫翟迪的人付的。刘汶的银行账号里有300万,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工作会有这么多钱?对了,月玫怎么说?”
“月玫那里啊,自己跑一趟呗。”大家打趣的笑着。
“得嘞,我把这泡面吃完再去,我都快饿死了。”说完后大口吃着泡面。一边吃一边又八卦着:“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得让大圭去啊?我去不合适,还得是大圭去。我去每次都是冷脸相对。”
“呦,谁在背后嚼舌根子呢?我要是发现。。。。。。”说曹操到曹操就到,月玫站在大家背后,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拿着水杯。
“哦,没啥,没啥。”大家一下子一哄而散了。
“唉,我刚来就都走了啊?太不够意思了。”月玫笑着说道。
“姑奶奶,您没看见我们忙着吗?哎呦,我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个懒觉了,你看看我这黑眼圈,你看看我这稀疏的头发。。。。。。”辉哥装着无赖的样子说着。
“你们可别怨我啊,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要不咋两工作换换如何,你去替我解剖尸体,我来处理案子,如何?”月玫对着辉哥眨眨眼睛。
“您还是放过我吧,我不要一个人在那个冷冰冰的地方,还是队里有火气。再说了,我这人最怕尸体,会yue。”辉哥一边说着一边忙做着干呕的姿势。
“瞧你那点出息,说正事,大圭在哪里呢?我来送点刘汶的解剖资料。”
“什么事,非要亲自来一趟呢?”此时的大圭刚从外面回来,马上接上了话。
大家看看他俩,都使了使眼神散开了。
月玫跟着大圭来到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队里的一个隔间,桌子上摆满了资料,一个沙发已经沦为了临时床铺,一个可移动白板。“你这里也够乱的啊,该收拾收拾了。”月玫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开始动手整理。
“别。。。。。。我这里虽然乱,但是什么都齐全,我怕一收拾我都找不到东西了。”大圭往座椅上一靠,伸手示意让月玫也坐下。月玫“嫌弃”的坐在椅子的边边上。大圭看着笑着,并没有说话。他翻看着刘汶的实践报告,死亡时间是早上五点,也确实是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而死,头脑勺的伤是在死亡前三个小时弄的,她的脖子上的针眼是注射毒品形成的。但是解剖发现,她并不是一个瘾君子。尸体是在早上十点被保洁马姐发现的,这期间尸体没有任何拖拽和移动……
看完尸检报告,大圭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忙来到移动白板前,将刘汶和目前已调查的人物之间的关系线索图梳理了一下。只见他在翟迪旁边大了一个问号,刘汶照片旁边写了头部撞击?注射毒品?自杀?
月玫看着他在思索着,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着等着,只是在他做好一切之后,说道:“你觉得她真的是自杀吗?”
“一切等问了翟迪就知道了。”大圭点上一支烟,靠在桌椅上,闭着眼睛。
月玫轻轻的推门出去,她知道此时的大圭正在大脑中进行着分析。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样的了解他,给他点时间。
月玫前脚出去,大圭马上从座椅上起来,来到门外对灵珊说:“查一下这个翟迪的背景,要快。”
“好的。”灵珊马上在电脑前搜索起来。“翟迪,本市人,40岁,已婚。经营本地一家娱乐会所—钱柜至上会所,是会所老板。”
“好,辉哥,我们去一趟这个钱柜至上。”大圭已经往外走着。
“好的!”辉哥把吃了一大半的泡面往前一推,然后拿着包跟着大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