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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不远不近,一直跟着。不刻意向后盯着看的话,根本不会留意。
“这样,星妍,”陈品如想了一下,“下车后你立刻推着教授去15号船坞廊桥,我在4号航站大厅挡他们一下。”
车到航站大厅门口,姜星妍推着教授下了车,又把折叠吊瓶竖了起来,继续一路走,一路打点滴。
陈品如付了款,慢慢跟在后面,留意着后面的来车。
他想用心灵感应去搜索对方,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给姜星妍使了一个眼色,让姜星妍推着教授去15号船坞,自己在航站大厅守一下。
一会儿,跟在他后面那辆车也到了,可是并没有人下车。似乎等待着什么。
陈品如小心翼翼的在自我感受,生怕那种奇怪的力量又摸索进身体。
陈品如在大厅门口等了一下,慢慢的向15号船坞入口走去。
穿过航站大厅的时候,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刚进来的时候人群还算川流不息,就这么一会儿能明显感觉到人越来越少。
当他快走到15号船坞通道入口的时候,侧边钢铁墙壁走过来几个穿黑色连体太空服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站成一排,手交叉抱在腹部前,面无表情的挡住了进15号船坞的入口。
情况相当明朗了,有人打算会一会陈品如。
陈品如回头看看大厅,航站大厅里就剩几个工作人员惊慌的奔跑。陈品如笑了一下,转身慢慢走回大厅中间。
航站大厅里的灯光突然变得有些昏暗。
陈品如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整个身体被一种莫名的压力压着,特别是胸口。
逐渐的他开始感到心慌,心跳加快,从身体里涌出一股肾上腺素,让全身处于敏感、激发状态。
他竭力把内心封闭起来,让那种恐惧感不传到心里。
他把背上的头盔取了下来,本来想戴到头上,想了想丢在了地上。
陈品如左右手互相交替撇了撇手指头,然后捋了捋头发,两只手背到背后挺起胸等待着。
大厅门口的自动门打开了,先进来了四个穿黑色太空服的人,进来后自觉地分列在两边,接着进来两个穿着黑袍的人。他们上身披着一件尖尖的黑色斗篷,佝偻着身体。
戴的斗篷比较大,盖住了大部分脸,在昏暗的光线只看得见白白的下巴露在外面。
接着,又是两个一样打扮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走了进来。
轮椅上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瘦小,也是穿着黑色长袍,上半身一样,披着一件尖尖的黑色斗篷。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斗篷边上镶着一圈红色的封边。
站着的四个人还能看见露出的下半截脸或下巴,而这个人的脸深深躲在斗篷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深邃的黑,没有一丝反光,所有的光进到斗篷里,都吸收进去了。
非常奇诡的,他们身边的光线会变暗。不是那种照明不够,电压不够使照明设备发光不足的变暗,而是以他们为圆心,周边的光线被吸收,或者理解为光线被染上黑色,而发黑。就像在空中喷撒了一圈看不清的墨汁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在现场很难理解。
陈品如感觉到整个航站大厅的气场压力越来越大,犹如掉入深海,压得肺部真的喘不过气。
前面两个黑袍人恭敬的在前带路,脚下没有任何声音。
后面两个黑袍人推着轮椅,只有轮椅轮在钢铁甲板滚动的声音,大厅里安静无声。
他们走到了陈品如2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两个黑袍人侧身后退一步,站在两旁。依然恭敬的弯着腰。
其实当这些人走进大厅时,陈品如已经在用心灵感应扫描了。
穿黑色太空连体服的人的“气”是灰色或者黑色,犹如一潭死水。
而穿黑袍的人,居然扫不到“气”!
有两种人扫不到。
一种是死人。扫不到灵魂。
还有一种人,自己能关闭心灵,扫不到。
而这几个人明显属于后者。
陈品如突然想起上出租车时被人扫描内心的情况。很可能就是这些人干的。
坐在轮椅上的人往后靠了靠,似乎歪了歪头看了看他。
斗篷下看不见脸,那个脸像黑洞一样的吸收了任何光线。
陈品如突然感到有个能量慢慢地伸到自己的内心,轻松地拨开了他的防御,伸了进来。他想用力阻挡那股能量,却感觉到这股力量非常强大,强大到自己连任何心灵感应的微弱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一种无力感和无助感油然而生。
“你好!陈!”轮椅上这个人开始说话了。
陈品如感到一阵难受,有点恶心想吐。有点像次声波击打在身体上。
他惊异的发现这个说话声是双重的。一个说话声是从那个黑洞洞的斗篷里传来的,声音有点怪异,又像在耳语,又像是感冒喉咙哑了发出的那种撕裂的声音,吐字有些不清楚。
而另一个说话声,让他心里触发恶心感,是这个轮椅人直接在他心里讲话,不用耳朵转换。
他的大脑皮层直接理解了他说话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轮椅人其实用传统声波方式讲话的同时,也在用心灵感应直接和对方心里讲话。
由于说话吐字不清,他发到对方心里的话就好像字幕,使人明白他在说什么。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说话,只用心灵感应来传输他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这样一来,周围的人就会看到怪异的一幕,两个人呆呆的站在那,互相望着,不说一句话。但是随时会有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
如果是两个普通人会心灵感应的话,在公共场合心灵沟通时间长了,一定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我们以前见过吗?”轮椅人问到。
陈品如又是一阵恶心,他强忍着咽了咽口水,说到:“肯定没见过!”
“你这么肯定?”
陈品如感到那股能量很快地在他心里钻来钻去。他觉得自己像被人推来推去,站都站不稳。
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啸叫,像一个破风箱吹进了12级台风。周围的人都赶紧低下了头。
陈品如被震的耳膜发痛,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你的记忆怎么如此混乱?”轮椅人身体动了一下,“你在哪训练的?”
陈品如想反击一下,把自己的心灵感应放过去,试图抓到对方的“心灵”,结果对方心里也和脸类似,像黑洞一样,没有任何反射,深不可测,反而开始吸收自己的能量,陈品如赶紧把感应收了回来。
停了一下,对方在陈品如心里绕来绕去的那个能量停了下来。陈品如感到那股能量变成了粉红色,一下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呕吐感也少了。
“我......从来没训练过!”陈品如试图用感应发过去,结果发过去感觉石沉大海,于是又用嘴说了一遍。
轮椅人又啸叫了起来,不过声音比刚才小很多。这个声音似乎是种嘲笑。周边的人也附和着微笑起来。
轮椅人翘起食指划了一下,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都懒得抬起来。
全场又恢复肃穆。
安静了大概十秒。
“在下是卢西奥(Lucío)爵士!无垢者!”轮椅人用双重语说到。
“我身边的这几位也是无垢者!”他抬起食指划了一圈。
四个黑斗篷无垢者朝着陈品如微微鞠了一下躬。
陈品如不知该做什么礼仪,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混乱的灵魂!”卢西奥爵士发出一阵沉闷的的咳咳音。
“这样混乱的灵魂只在我那精神分裂的父亲脑子里见过。”
卢西奥爵士又啸叫一声,这回陈品如能听明白含义了。这次应该是哀叹。
卢西奥爵士指头指指站在前面的一个无垢者。
那个无垢者点了一下头,转过身来对着陈品如又鞠一下躬,说到:“陈先生,我们不管你从哪学的心灵术,但是我们无垢者一致认为,你的确天赋异禀,很有潜力。在不净身的情况下,在没有星神的庇护下,你居然可以做到心界收放自如,这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可以说几乎是没有过。”
“我们希望你回归本性,心善自成,澹泊寡欲,宁静致远。”
这几句陈品如没听的太明白,但是知道意思是劝他从善。
“什么?有没有搞错?难道我是坏人?”陈品如想到。
他突然有那么一刻怀疑了,是不是其实穿越到2023年来找他的C2217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林教授和姜星妍其实都是大魔头?
他一下觉得好笑。
就那么一刻,他突然发现这几个无垢者都没在“关心”他,似乎都在专心听那个无垢者说话。
毫无心理准备的,他突然转过身来。疯狂向15号船坞廊桥入口飞奔而去。
刚才堵门的几个黑衣人似乎也有点懈怠,没想到陈品如会突然飞跑过来,一下愣住了,不知该怎样应对。
在他们的感觉中,过一会儿这个穿白色太空服,衣服上溅得到处是血迹的人应该单膝跪倒,亲吻卢西奥爵士的右手了。
陈品如感到后面似乎有几股能量想抓住他的“气”的尾巴,或者直接拉开他的心灵,想直接进来,他就像憋气那样把这几只能量硬挤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蓄积了一股力量,向堵在15号廊桥那几个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黑衣人发射出去,中间三个黑衣人立刻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重重的翻到在地。而靠边的几个人也像被大风吹倒一样,几乎站不稳。
陈品如从他们身上跳过,向廊桥尽头跑去,他透过廊桥舷窗看见五月花号还在那静静地等着他,他知道教授和星妍一定会等着他。
他快跑到了廊桥尽头,突然刹住了车。
他看见几名黑衣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教授和已经绑好、却不断挣扎的姜星妍从舱门里走了出来。
他心里急了,跳起来想大力一推,用能量把黑衣人推翻。可就在跳起在空中的时候,背后一股强大而不可阻挡的力量从脊椎钻了进来,拉住他的“气”那么一捏,陈品如感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从跳起的高度重重摔在地上,他感到胃里面翻江倒海,想吐出来。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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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庞贝城第五中转站。
拉蒙.拉法尔(RamónRafael)沉默的坐在桌旁,手指不停的敲击桌子。
他心中混乱如丝,烦躁而愤怒。
他退下黑色的斗篷,露出了两个脑袋。
他点了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长在脖子上那个小的脑袋闻到烟味,憋起了嘴巴,开始故意咳嗽,带动大的脑袋也一起咳嗽起来。
小的那个脑袋缓慢而沙哑的说到:“拉瑞,你再抽烟会害死我们俩的!”
“你很烦,你知道吗?”正常长的那个脑袋说到。
正常长的脑袋是个很标准帅气的中年男人,栗色皮肤,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整个脸写满了叛逆和狂野不拘。眼角的皱纹被紫外线晒得像画出来的,看上去很性感。
小的脑袋长在脖子和肩膀的交界处,比正常脑袋小一号,脑袋不是很圆,左半脑有些塌陷,两只眼睛凸在外面,很像金鱼突出的眼睛。
他的嘴巴不能完全闭合,时不时会流些口水落到肩膀上。如果这时傍边没人的话,小脑袋就会慢吞吞沙哑的说:“拉瑞!麻烦你擦一下!”
拉蒙.拉法尔小的时候和弟弟一起被丢在了感染区孤儿院,几乎被饿死。因为他们畸形的太厉害了,任何人那怕多看一眼,都觉得憎恶。没有任何小朋友来和他们玩。两个人就这样在孤独和饥饿中成长。
当然拉蒙也没钱割掉这个寄生头。
幸好没割掉,在拉蒙十岁以后,他发现他的寄生小脑袋比他正常的大脑袋好用的多。小脑袋闭着眼就可以感受到别人在想什么,再大点,西蒙已经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了。
为此,他和弟弟被披着斗蓬的黑衣人带走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拉蒙能感受到是自己的贴身警卫安德列斯(Andrés)和埃琳娜(Elena)。
两人推门进来,关好门,对着两个头分别打招呼:“嘿,拉瑞!嘿!拉瑞!”
“现在情况怎么样?”拉蒙正常的脑袋问到。
“国联军的这次突袭行动可以说非常成功!”安德列斯说到,“他们完美的占领了天穹,造成抵抗军损失惨重!”
“并且他们干扰了爆炸装置,使得三组遥控人员都没成功,包括林教授。”埃琳娜补充道。
“林教授现在怎么样了?”拉蒙问到。他吸了一口烟。
“我们的人查到2217和姜星妍把他送到普兹拉母舰前线医院治疗,手术效果非常好。”
“但是昨天下午他们跑了……”安德列斯笑了一下。
“这个我知道。”拉蒙打断他,有点不厌烦。“另外那个人不是2217,他叫陈.......品如,是吧?”
“是的!”埃琳娜点点头。
“但是今天发现五月花号依然还在泊位上,”安德列斯停顿了一下,靠近拉蒙,小声说到:“听说他们是被无垢者截下来了!”
“什么?”两个头异口同声的说到。小头那个圆鼓鼓的眼睛瞪得更加突出了。
拉蒙站起身来,他那1米95的个子快顶到低矮的办公室顶了。
他按灭了烟头,走到窗边。
第五中转站的货运飞船有序的排队起降,一片繁忙。
远处的庞贝城在天幕的保护下,灯光璀璨,繁华而奢靡。
火星的天空和大地一片橘红,让人心里有些温暖。
“有好多年没见到我的兄弟了!“拉蒙呆呆看着远处,深深叹了一口气。
“是我们的兄弟!”小头慢慢嘶哑着说到,皱起了眉头,由于眼睑太短,泪水没法含在眼中,而是马上夺眶而出。
泪水和口水一起滴到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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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180年的8月。地球上正是北半球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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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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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知识库。注№⑤(科技爱好者看,不看也不影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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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者:
无垢者就是阉割过的男人。不能说的人选出年轻、速度较快和力量较强的男性感染者、变异者、畸形者还有黑市奴隶,把他们训练成无垢者。训练过程非常残酷,不仅要教导他们如何战斗,而且要抹去他们所有的个性、情感和自我。他们被完全地阉割,XX和XX全部被切除。
以后再做介绍。目前不能做太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