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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千转峰风雪就停了,来到一处空旷的平野。
鹿老头下了马盯着前方,紧接着齐家兄弟也下了马。
我下了马看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平野,想必鬼市就位于这里了,不过有着什么密法让人看不到罢了。
鹿老头说道:“大家牵着马跟紧我。”
齐秋娘牵着马,我走在鹿老头身旁,只见鹿老头大步往前走没入鬼市。
我伸出手触碰鹿老头进去鬼市荡起涟漪的结界,捏了又捏,随后走了进去……
鬼市入口是一个以空间术创造的无尽头空间,所有的东西有秩序安放,那黑色的马厩和黑色柜子无限延长看不见尽头,两个身穿黑袍戴着比人头还高的黑色面具,端着一个盘子面无表情地站着,两人左右立着一副挽联:花开花落难相见,缘深缘浅终是劫。
我看着那对挽联从心底升起一阵恶寒,这鬼市果真名不虚传。
鹿老头将灵驹牵到马厩,随后一个黑衣人将一个写有序号的木牌系在灵驹脖子上,再将另一个木牌递给鹿老头。
完成这一系列之后,鹿老头就领了衣服,见我愣着不动就喊道:“愣着干嘛,赶紧换衣物!”
“哦哦!”:我同样领了衣服走进一间衣室,将黑袍披上……
这鬼市有不成文的规矩,入市前需将你的容貌身影遮住,掩盖住你的身份、财富,神鬼莫测。
我换好衣服出了衣室,那两个奇怪的人就给我发了一个浑仪球的项链,说是用来记录时间,并让每个人滴了血进去,至鸡鸣一到便会自动将人送出鬼市。
我拿出匕首割了食指滴进浑仪球,原本不动的浑仪就转动起来,时间已是子时中刻。
正瞧着,齐佐齐佑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齐秋娘也从衣室出来,那夸大的黑袍丝毫遮不住她纤秾合度的腰线。
五人皆准备好后,那两个黑衣人掀开用黑色幔布遮盖的地方,那是一个热闹繁华的街道。
我跟随着鹿老头走了出去,回头再望那黑衣人,身后只是无尽延长的街,这个街立着个牌坊,名为密语街。
这个街道人来人往,始终没有人高声喧哗,这里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小贩的生意即使再红火也依旧不说话,拿着块布遮住手而客人就把手伸进去讨价还价。
街道上的小贩中摆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并不是很高级的宝器,一路下来见到个种大大小小的拍卖行。
我不敢乱走,只能跟着鹿老头,鹿老头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们几个走进一个巷子里,这个巷子尽头有个小门,有两个人把守,客人络绎不绝进进出出。
鹿老头朝我和齐秋娘小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说完拿出了通行证让那两个守门人看了看就可通行了,齐佐齐佑也走了进去。
我被拦在门外和齐秋娘闲的无聊就到处走走。
“妹妹他们要进地下黑市很久,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先吧。”:齐秋娘的美貌被藏在面具之下,可她的声音依旧有说不出的魅力。
齐秋娘拉着我穿过一个小巷,见到一条无比热闹的街,在这里可以放声喧哗。
我很不解,低声问:“秋娘怎么这里可以大声说话吗?不怕被逐出鬼市吗?”
齐秋娘笑了笑,道:“先前那条街是交易法器的密语街,那里的东西一半来路都不干净,为了公平交易所以那里是很少人说话的。”
我恍然大悟,道“那鹿老头说的到底是不是是真的?”
齐秋娘解释道:“他没理由骗你。”
我点了点头就不再问了,这个街上立着的牌坊,名为圣人街,与那个密语街不同,先前的那条街买的是些灵器宝器,这里什么都不卖却十分的热闹,这里的客人能高声说话,能尽情欢笑。
街上挂满红色的宫灯,花花绿绿的让人眼花缭乱,这里的酒楼都取十分高雅的招牌,什么春风拂露、醉卧红尘……
这里的姑娘穿着露骨,看起来美艳骄人、风情万种,拿着绢帕甩来甩去,一路下来的姑娘都在娇媚地招呼客人:“来呀~客官进来坐坐呀~”
倏然,一个手绢扑在我在脸上,一群脸上涂着胭脂身上抹着香粉的姐姐们拉住我,娇嗔道:“小哥去哪玩呀~姐姐陪你吧!”
齐秋娘赶紧拉着我并捂住我的眼睛,朝那些姑娘道:“这是我家小妹并不是什么小哥!”
那些被扫了兴的姐姐们纷纷拂袖离去,去招揽其他客人,不得不说这娇柔的声音对于男人来说很是受用,客人络绎不绝。
齐秋娘捂着我的眼睛把我带到一处安静些的地方并弯腰看着我道:“刚才那些姐姐只是逗你玩的,莫要放在心上。”
“姐姐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想必这就是书中写到的花街了。”:我猜想这街名圣人街倒是侮辱了,可是哪个俗气的人取了这名,估计是想说来到这里圣人也把持不住吧!
齐秋娘不觉满脸通红,瞪着那凤眼,严厉道:“你是从何处瞧来的这书竟如此荒唐。”
我款款谈道:“我的三爹爹是个武痴他收集绝世武学孤本,打遍天下无敌手,无人能敌三招,一心求败,我娘亲为解他惑,就给了他一本绝世武功说是神秘无常只能一人独看,此武功变化多端,神鬼莫测,我一时好奇就偷拿那书来看,书中写到世间有一门阴阳双修之法,并写到此法出自花楼。”
我将看那书一五一十地经过悉数告知,结果齐秋娘狠狠一个五指果落到我脑袋上。
我十分委屈地望着齐秋娘,疼地眼睛冒起了水汽:“姐姐你不要敲我的脑袋,会变成秃子的。”
齐秋娘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松了口:“罢了,你还小,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能对除了我之外的人说起,否则我生气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我垂头闷声只有答应“是”的一字,就被齐秋娘速速拎走离了那莺声燕语的花街。
齐秋娘半天还铁青着脸,我低着头,时不时的瞄一眼她,心想还是先乖乖为妙,不要惹她生气,女人就像老虎,发威起来不认人。
穿过花街柳巷,来到另一处街上,这是一个比密语街和圣人街更为庞大、繁华的街道。
这里的商人个个穿金戴银、腰缠万金,黑袍也不能掩盖财富,面具下的嘴一笑就露出一口的大金牙。
齐秋娘沉声道:“这条街名为皂隶街是贩卖奴隶的地方。”
这里的商人无一不在叫卖着,而他们贩卖的物品是那些关在牢笼里的奴隶。
我瞧着那牢笼里衣衫褴褛的半妖,年纪不比我大多少,相比而言我的遭遇与他们也差不了多少,一时感触,问:“秋娘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齐秋娘道:“这些混种大部分都是被抓的,只要我有些积蓄都会来买他们出去,能救一个是一个。”
齐秋娘倒是人美心善,只是未免太好心肠了容易受人利用,记得常舞娘亲说过:推己及人,引火自焚!
一个满肚肥肠的商人牵着一个脖子戴着枷锁的少女向那些经过他市场的客人推售,就像卖牲畜一样,一览无余地展示给驻足摊前的人看,而那个少女始终闭着双眼。
商人持着特有的虚伪笑容,道:“客官,您请看!这混种皮相可是这顶尖的,都好吃好喝养着皮肤也水嫩,今个十四岁还没破瓜呢!”
前面一个客人笑道:“我们怎么知道破没破瓜啊,不曾想老板你先尝了鲜的呢!”
随后,后边的人按捺不住,一拥起哄。
“就是啊!”
“就是老板,我们怎么知道啊!”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秋娘什么是破瓜?”
齐秋娘当即又敲了下我的脑袋瓜子,骂道:“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那商人伸手上前抖了抖,平息那不安的群众:“本人做买卖从来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我这有元阴石方可当面一验,若这元阴石变黑我分文不收,可只能付了钱的客人才可以验,只要付五十个金叶子就能买回家去干活、暖褥子……”
“五十个金叶子我买五个都可以了,这么贵!”
“就是就是”
“其他的卖十个金叶子就得了,你凭什么买五十个金叶子!”
齐秋娘上前一步,高声喊道:“这个我买了!”举着一个钱袋子走进人群之中。
一听有个冤大头花五十个金叶子买下女奴纷纷往后瞧和让路,听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就都劝了起来。
“姑娘,你可别上当啊,这五十个金叶子能买好几个的了!”
“是啊,这个奸商开口就是漫天要价谁知道这奴是不是个雏!”
齐秋娘不理会其他人的闲言碎语,直接走到商人前将那钱袋子扔进奸商的怀里,道:“这是一百个金叶子你身后的那些奴隶我也一并要了!”
原本禁闭双眸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朝齐秋娘看了过去,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左眼是只碧色的瞳眸,这只有贵族才有的瞳色。
妖从生命之树诞生以眸色辩血统,以碧色为崇高。
商人捧着钱袋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客官,我可是老实人实在没有收贵您的,你也看见了这奴可是混种和贵族生的,这在妖族可是很罕见的。”
在这满肚肥肠的商人背后,锁着十来个半妖,大多是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和少女,不过在妖族男的不如女的金贵,有的男的长得瘦弱相貌不够女的妖媚,以致于男的半妖价格低廉。
商人数着那袋金叶子,咬了块金叶子以试真假,眼睛狡猾地转了一圈,开口道:“大人啊!你只给我一百个金叶子,其中有五十是这个奴的钱,剩下的只能买我这里的五个女奴,您要不要多卖几个奴回去?这价格嘛……”
齐秋娘再掏出个钱袋,只是比之前的要小些,冷冷道:“不用找了!”
商人笑眯了眼,道:“客官这些奴全是你的了,这是他们的魂契,还有这元阴石大人可要验?”
“不用了!”:齐秋娘只接过商人拿出的契约放好,就当她解开女奴脖子的枷锁,人群中有一个声音阻拦下来。
“慢着!这女奴爷爷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