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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娜亚是个循序渐进的工作。一方面林娜以姐姐加闺蜜加上某种意义的过来人的身份不断灌输子涵这种类型的男孩子的好处。包括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子涵本人的阳光健康,形象也很帅气。娜亚定期向林娜汇报子涵的表现时,林娜也不失时机的对子涵的行为做各个角度的肯定,比如这件事表现出子涵的责任心了,那件事证明这个男生有爱心啦,哪个事情有说明子涵有担当有男子气概了。目的只有一个让子涵在娜亚心中的地位从工作目标转变为潜在男友。
天才少年性格中往往有特别单纯的一面,同时也经常有特别固执的一面。对于娜亚来说,她特别固执的一面就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树立了一个理想,她要献身科学事业,为此她不打算爱上一个人,也不打算过普通人那种结婚生孩子组织一个家庭的生活。所以,对于林娜在自己耳边灌输的所有的子涵的优点,在娜亚看来都是其作为合作伙伴的优点,她认为子涵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尤其是他有女朋友,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兴趣,与子涵打交道少了很多紧张和戒备。
终于了解了娜亚对于不恋爱不结婚的坚持,自认为无法在短期内无法通过个人影响改变娜亚的这种选择。林娜决定直截了当对娜亚提出工作要求,命令她献身。
林娜约了与娜亚一起晚饭,吃饭的地方距离娜亚所在大学有点距离,林娜安排了公司的司机到学校接娜亚。戴白手套穿制服的司机恭恭敬敬等在校门口,这对于娜亚来说还是第一次,多少有点惴惴不安,不知道林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多少有点后悔穿得过于随意。
吃饭的地方在一条古老的胡同中,高大的双开朱漆大门,门斗上挂着一对红色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繁体中文字,“劉”看起来像是房主的姓氏,并没有见到饭店的招牌。显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娜亚走到门口时,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着传统中式短衫的男青年迎上前来。一句“请娜亚小姐随我来。”让娜亚有一种自己就是今晚宴会的贵宾的不真实感。
跟随男青年走进宅院,穿过一个垂花门进入一处被传统中式建筑围合的院落,两人直奔正中最高大的房屋,男青年推开房子正中的对开镂空雕花木门,高大宽敞的大厅正中是圆形中式饭桌。看到门开,正坐在门旁中式古董椅子上品茶的林娜起身迎接。林娜一边交代可以上菜了,一边拉着娜亚在房间中参观。
“你看这建筑原是一位王爷的府邸,现在已经被改造成私人会所,接待一些朋友来吃饭喝茶。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间就相当于当年王爷的客厅,屋内的陈设除了这饭桌和饮茶休息区,都是尽量恢复当初的样子,摆放的这些装饰品都是真实的古董,你看这架子上的瓷瓶,是元代的,距今也有八百年了,这放瓷瓶的架子也是明代制作的,用珍贵硬木制成。只是这一对架子,在拍卖会上也可以卖得百万美元。”
“这边的座钟是清代欧洲某国赠送的礼品,墙上挂的绘画也都是明清时期的名家作品。……旁边这两间房是当初王爷的卧室,东边这间是王爷与大太太的卧室,西边这一间是王爷与二太太的卧室。”
“有两个王爷住在这里?”
“不不不,只有一个王爷,王爷可以有许多太太。后院还有别的太太的卧室,王爷的女儿们住在更后面的院子里。后面的院子里还有一些园林景观,等下吃完饭如果你有兴趣,我带你逛逛。我们所在的这个院落虽然没有什么景色,但这间房是整个院子中最尊贵的一间,所以我还是预定了这间,今晚就我们两个在这吃饭。”
“这很贵吧。”
“贵不是最要紧的,你也看出来了,这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的饭店。这里只接待会员,而要成为这里的会员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行。”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我们来这个不寻常的地方吃饭。”
“算不上特别,我只是想跟你更真诚的交流,把我心里想的都更坦率的表达出来,帮助你也帮助我自己达到更高的境界,实现更大的目标。”
“这,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不需要这么破费。”
“不,这不是破费,这只是必要的仪式感。我想通过这个仪式告诉你,你值得被认真对待。”
“谢谢!”
“好,我们就坐吧,已经开始上菜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院子里还有王爷的儿子的房间,”
虽然是中餐,吃法却是西式的。
每道菜都是一人一份的,份量很小,摆放在白色磁盘中央,有一些雕花的水果或蔬菜作为配饰。林娜和娜亚的身后各站着两名名服务员,一名负责上菜,传菜员端过来的菜都需要经过她的手才能端到食客面前,而另外一名服务员只负责倒酒。
菜的份量让吃惯了食堂的娜亚相当不习惯,她也觉得自己的一身运动服跟这个场合不太匹配,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模作样的吃着。虽然赶不上学校南门的烤鸭,但总体上菜的味道还不错,娜亚在心里给这些花里胡哨的菜打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