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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股海风云,从白丁到人生赢家 / 第四十二章 家庭大戏

第四十二章 家庭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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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何大关在村里心急火燎地折腾着一家老小准备搬往城里时,二柱叔这边却沉浸在宁静而温馨的天伦之乐中。
  那座略显古朴却充满乡村韵味的小院,屋内的客厅里,灯光柔和地洒在一张木质的方桌上,一老一幼正相对而坐,准备享用晚餐。在一旁,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子——吕小玉,身姿轻盈地忙碌着,将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来,随后又细心地为两人布菜。
  二柱叔面带慈祥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小孙女的宠溺。他微微欠身,用筷子夹起一只炖得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鸡腿,轻轻放在小孙女的碗里,同时说道:“Jessica,来,吃根鸡腿,这种真正吃虫子长大的山地散养土鸡在城里一般可吃不到的。这可是爷爷特意让人准备的,你尝尝,保准喜欢。”话语间,满是自豪与关爱。
  小女孩那白皙粉嫩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她眨着那双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睛,甜甜地说道:“谢谢爷爷。”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屋内回荡。
  二柱叔看着小女孩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满是欢喜,又关切地问道:“好吃吗?”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小女孩的回答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事情。
  小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她咽下口中的鸡肉,笑着回答:“好吃。”随后,她抬起头,看到爷爷迟迟不动筷,心中涌起一股乖巧的念头。她伸出小手,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小心翼翼地放到老者碗里,劝道:“爷爷,您也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那模样,认真而又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二柱叔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洪亮,在这小小的客厅里回荡。他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那动作轻柔而充满慈爱,仿佛在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他夹起鸡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吃了一口后说道:“嗯,小玉,你今天这鸡肉的确做的不错。”
  吕小玉站在一旁,听到二柱叔的夸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连忙笑着说道:“谢谢老爷夸奖,对了,少爷说今天晚上晚点回来,明早带小小姐回鹏城。”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恭敬。
  二柱叔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悦。他气哼哼地说道:“你没告诉他,Jessica这些日子就留在村里跟着我玩,国庆节之后再回去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愤怒,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小玉面露为难之色,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少爷说了,但是少爷说小小姐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国内比赛,大会赛程早就定好了的改不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生怕触怒了二柱叔。
  二柱叔听完,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他怒道:“那小子想造反不成?这才接手泰山多长时间,就敢不听我的安排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气势。
  小玉深知二柱叔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她作为生活助理,自然是不敢回话的。她只得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小女孩见爷爷生气,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拉住爷爷的衣袖,摇晃着说道:“爷爷别生气,别生气,一会儿我就给爸爸打个电话说不去参加比赛了,留下来陪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满是对爷爷的心疼。
  二柱叔看着孙女如此乖巧,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宠溺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那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安慰着受伤的小动物。他说道:“Jessica真是个好孩子,不过爷爷想了想,你爸肯定是有他的打算,而且这个比赛看来对你应该也很重要,你还是去参加比赛吧,等比赛完了有空再来找爷爷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小女孩的嘴角肉眼可见地瘪了下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其实,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去参加比赛,因为在爷爷这里,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不用去上那些枯燥乏味的各种课程。而她这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二柱叔这个历经世事的老人精呢。
  二柱叔轻轻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散心中的烦恼。他对小玉说道:“小玉你也坐下吃饭吧,晚点给少爷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个行程。”说着,他将手中的盛饭碗递给小玉,说道:“小玉,给我盛一碗米饭。”
  小玉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她接过饭碗,走到一旁的电饭煲前,盛了一碗满满的米饭,然后走回来,将碗放在二柱叔面前,这才缓缓坐下,慢慢地吃起饭来。但此时,整个餐桌上的气氛依然有些沉闷,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行驶于夜色渐浓道路上的依维柯里,杨桂花望着渐渐在视线中消失的山村,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何大关这个多年对家里不管不顾的男人,怎么突然转了性,要接他们一家老小搬到城里去住。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和疑惑,连忙惊叫道:“何大关,你说你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这么多年对我们一家老小不管不顾的,为啥突然要接我们去城里住。”
  原本因为自己偷梁换柱解决了郭思达的任务,而且因一家团聚而心情还算不错的何大关,听到杨桂花这么扫兴的话,心道这山猪就是吃不了细糠,自己这么安排的良苦用心全都错付了,顿时火冒三丈。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怒骂道:“我犯了事儿?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你他娘的想想招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老子要不是看在你这些年尽心尽力照顾我一家老小的份上,我就直接把你扔井里了。”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杨桂花一听,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猛地伸手去扯何大关的耳朵,边扯边骂道:“好啊,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什么老娘招惹人?老娘天天守着这一亩三分地,除了去城里找过你这狗东西一次外,最远就是到镇上的集,我看是你在城里赚了钱养了只狐狸精就想把老娘弄死是吧,你来啊,你来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决绝,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何大关毕竟在钢管厂当了多年厂长,平日里也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手底下最多的时候管着好几十号人。如今被杨桂花在保安队长二龙面前如此扯着耳朵辱骂,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丢得一干二净。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耳光抽在了杨桂花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车厢内响起,杨桂花就算是常年务农有膀子力气的农妇,也根本扛不住何大关这样孔武有力的壮汉如此结实的一记耳光。她的身体像一片落叶般被打飞出去,直接从过道摔到了最后排座位上。她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整个人瞬间晕死过去,四肢以一种极为拧巴的姿势仰面倒在座位上,看起来凄惨无比。
  车内的两个孩子见状,顿时吓得惊恐万分。何大关的母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她强忍着晕车的不适感,愤怒地骂道:“关儿啊,你怎么出这么重的手,把人打坏了可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对儿媳的心疼和对儿子的失望。
  何大关的父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手指着何大关的鼻子,怒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啊,这些年你对家里不管不顾的,要不是人家桂花,我们两个老东西早就死了,赶紧上去看看有没有打坏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扭曲在一起。
  何大关却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你们,你们,她扯我耳朵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愤怒,但在愤怒之下,似乎也有一丝后悔和惊慌。
  何大关的母亲试图站起来去后面看看杨桂花的情况,可是此时车子正在山路上行驶,颠簸得厉害。老太太平时本就很少坐车,加之现在又有点晕车,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站起来。她心急如焚,连忙吩咐道:“二丫头,快去看看你娘有没有事儿。”
  何碧莲早已被吓得浑身哆嗦,她颤抖着站起身来,摸索着走到杨桂花面前。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当看清母亲的惨状时,她的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那声音划破了车内紧张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
  经过刚才的惊吓,大儿子何智勇也渐渐缓过神来。他连忙让二龙把车厢内的灯打开,随着灯光亮起,众人也都看清了杨桂花的惨状。她的两个鼻孔都在汩汩往外冒着鼻血,脸也被抽得肿得老高,那清晰可见的手掌印此时已经红得发紫,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不知死活。
  学习不好在家务农的何智勇几时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也被吓傻了,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问道:“爹,俺娘不会让你打死了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何大关毕竟当年也是在社会上闯荡过、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心理素质自然要比家人好得多。他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声“晦气”,然后一把将吓傻的何碧莲像拎小鸡似的拎到旁边的座位上,又用力将站在通道上的何智勇推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一探手去试了试杨桂花的鼻息,发现此时她出气多进气少,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了。他又伸手到杨桂花的脖子上试了试心跳,感觉心跳虽然有,但力度很弱。此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连忙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然后去扒开杨桂花的眼皮,看到瞳孔还有收缩反应,这才确定她此时应该是昏过去了。
  何大关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对二龙说道:“直接去人民医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命令的口吻。
  二龙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迅速将导航目的地直接改到了人民医院,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把车速又加快了许多。车子在山路上疾驰着,车身剧烈地颠簸着,但此时车内的人都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他们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杨桂花,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
  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二龙精湛的车技以及超速行驶的情况下,仅仅用了20分钟,车子便风驰电掣般地停在了人民医院急诊楼门口。由于之前何大关已经联系过医院,所以车一停,就立刻有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冲到车门旁边,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将杨桂花从车里抬了出来。
  杨桂花被直接推进了急救室进行抢救,何大关则让二龙带着他的父母和孩子在车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他自己则像一只没头的苍蝇般,匆忙地跑去交费。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眼神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何大关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对杨桂花下了如此重手。他深知,如果杨桂花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仅会面临家庭的破裂,还可能会陷入法律的纠纷之中。
  终于,急救室的灯灭了。何大关像箭一般冲了上去,拦住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大夫,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婆娘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恐惧。
  大夫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不满和责备,没好气地说道:“这人是你打的吧,你可真是下死手啊。”见何大关没有否认,大夫接着说道:“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四肢多处骨折,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差点要了她的命。你先去把住院押金和住院费交了,然后去急救室门口推床。”大夫的语气严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打着何大关的心。
  何大关自知理亏,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按照大夫的指示,一一照做。他交完费后,来到急救室门口,将病床推进了病房。他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杨桂花,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地握住杨桂花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在他刚从病房出来时想去外面抽根烟,两名警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警察表情严肃,眼神冷峻,他们对何大关出示了一下证件,然后说道:“你是何大关对吧,由于你涉嫌故意伤害以及虐待妇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那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何大关心中一惊,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他又看了一下监控的方向,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他低着头,故作镇定地说道:“二位警官方便问一下你们是哪个所的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警察看何大关的一身打扮知道对方是有一定实力和人脉的,肯定是想找人说情平事,但是这种人他们也见多了,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说道:“人民路派出所的,怎么着?”
  何大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讨好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能先打个电话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通过打电话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警察说道:“可以,不过你别想耍什么花招。”他们的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何大关,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何大关连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您放心。”他转身背对监控的方向,然后拨通了郭思达的电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何大关连忙谄媚地说道:“郭哥,我遇到点事儿想找您帮帮忙找找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郭思达正在养生会馆做SPA放松。他被老板骂了一通后,心情本就不佳,又熬了两天两夜,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听到何大关的话,他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何大关,你每次一叫我郭哥就没憋好屁,我正忙着呢,有屁快放。”
  何大关虽然心中恼火,但也不敢发火。他继续赔着笑脸说道:“我打了个人,现在在人民医院治疗呢,有两位警官说我涉嫌故意伤人要把我带走,他们说是人民路派出所的,您看看帮忙找找人通融通融。”他的语速很快,生怕郭思达挂断电话。
  郭思达躺在按摩床上,被技师按得正舒服。他懒洋洋地问道:“何大关,你他娘的真是越活越回去,打人这种事儿,你不会找下面小弟去干,还要你亲自动手?打得什么人?什么背景?严重吗?”
  何大关心中一紧,他还记着郭思达交代让他把自己一家老小处理掉,他可明白对方说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他含糊其辞地说道:“没啥背景,就是一农村老娘们儿,发生点口角我没忍住就抽了她一耳光,现在人已经没事儿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试图淡化事情的严重性。
  郭思达被技师按得有些迷糊,也没心思和他多说什么。他随口说道:“行,我知道了,等我五分钟。”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何大关挂断电话后,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包中华烟,从里面抽出两支,满脸堆笑地给两位警官递了过去,赔笑着说道:“二位警官稍等一下啊。”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卑微,眼神中满是讨好。
  两位警察直接推开他递过来的烟,表情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医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何大关这种行为的厌恶和反感。
  何大关尴尬地一笑,收回了烟,重新插回烟盒里。他又问道:“二位警官口渴吗?我去给二位买点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紧张的气氛。
  两位警察再次拒绝道:“不用。”他们依然保持着警惕,丝毫没有被何大关的举动所打动。
  何大关接连两次碰壁,心中更加不安。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大眼瞪小眼。何大关觉得这五分钟的时间简直是度秒如年,如坐针毡。
  其中一位警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大关一眼,然后转身走开去接电话。不多一会儿,那位警察回来了,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但还是严肃地口头教育道:“何大关,以后有家庭矛盾还是要协商解决的,出手没轻没重的,看把你老婆打成什么样了。行了,我们这次就先口头警告一下,如果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说完之后,两位警察便收队离开了。何大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他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头,心中充满了庆幸和后怕。
  何大关站在医院略显昏暗的走廊里,头顶的灯光散发着惨白的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虑,脑海里不断盘算着如何安置好父母和孩子。他深知,自己此刻深陷困境,这边的事情如同乱麻一般,一时半会儿根本理不清。
  他走到停车场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二龙正站在车外抽烟,便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二龙拉到一旁的角落里。这个角落相对安静,何大关的手微微颤抖着伸进衣兜,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把钥匙。那钥匙在他粗糙的手中显得有些冰冷,他紧紧地握住,然后递给二龙,声音低沉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二龙,这是我那套绿树花园房子的钥匙,你把我爹娘孩子都送过去安顿好。那房子虽然不大,但也还算舒适,家具电器一应俱全。你带他们过去后,让他们先好好休息。明天,你再去给他们置办点东西,米面粮油这些生活必需品可不能少,锅碗瓢盆也都得买齐整了。然后在屋里仔细看看,其他缺什么就都置办上,别让他们受委屈。”
  何大关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紧紧地盯着二龙,眼神中既有对他的信任,又有一丝担忧,生怕他办事不力。
  说完,何大关又把手伸进另一个衣兜,摸出一张银行卡。他的手指在卡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在感受着这张卡所承载的重量和责任。他把卡递给二龙,说道:“这里面有十万,密码6个1。这钱你先拿着,该花就花,只要能把我家人照顾好就行。记住,千万别让思思知道,她那个人……心思比较多,要是知道了这事,恐怕又要闹得鸡飞狗跳。”
  何大关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厌烦,提到思思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二龙接过钥匙和银行卡,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好的,何总。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好。”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给何大关一些安慰。
  何大关看着二龙,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安慰。他拍了拍二龙的肩膀,那动作有些沉重,像是把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这一拍上。然后,他转身缓缓向病房走去。他的脚步拖沓而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和孤独,在这冰冷的医院走廊里,显得格外无助。
  折腾了大半宿,杨桂花的状况终于平稳了下来。医生告诉何大关,明天上午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何大关听到这个消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疲惫地靠在病房门口的墙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他缓缓地拿出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刺目的光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心里暗自纳闷:“这都这么晚了,居然一个电话和消息都没有,思思那小娘们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何大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铮亮的光头,那光头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丝冷光。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轻声暗骂道:“这小娘们儿,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何大关还是拨通了柳思思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地响着,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心。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些忐忑不安。过了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柳思思的声音。
  “思思,睡了吗?”何大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可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疲惫。
  对面传来一个魅惑的女声,只是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粗重的气息:“这都几点了,还不睡?你晚上还过来吗?”柳思思的声音有些慵懒,像是刚刚从睡梦中被唤醒。
  何大关一听,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他提高了声音,问道:“思思,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柳思思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刚刚做噩梦了,正好你电话来把我惊醒了,吓了我一跳,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现在还没缓过劲儿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但又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何大关听她这么说,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散,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今天晚上估计不回来了,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和无奈,他知道,柳思思可能并没有说实话,但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深究。
  挂断电话后,在城市另一处的豪华公寓里,柳思思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泛着一丝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和满足。她微微侧过身,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年轻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好弟弟,光头今天不过来了,咱们继续。”思思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她的手轻轻地在年轻男子的背上抚摸着。
  年轻男子一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光芒,腰身用力一顶,引得思思娇喘不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与何大关在医院里的疲惫和无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大关并不知道,自己在为家庭的事情焦头烂额、为妻子的受伤而懊悔自责的时候,柳思思却在背后背叛了他。他依然在医院的走廊里,孤独地守望着病房里的妻子,心中还在为如何处理家庭的危机而苦苦思索。而柳思思和年轻男子却在享受着他们的私欲,完全不顾及何大关的感受。这一场家庭的闹剧和背叛的丑剧,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瘤,慢慢地侵蚀着每一个人的生活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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