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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母福利院,宿舍。
张简动作轻柔,帮媛媛擦净身体,穿上崭新的纸尿布,对上钟长泓无措的眼,用一种极为包容的语气关切道:
“一开始可能确实难以接受,不过还是要慢慢适应哦。”
旁观全过程,没有插上手,钟长泓作不好意思状向张简表示歉意,张简一边用指腹摩擦媛媛的小脸,怜爱道:
“可怜的孩子,愿天母保佑......”
钟长泓还想说什么,王叔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响起:
“钟先生,少爷请你过来一趟。”
在告别张简后按照王叔的指引,钟长泓一路小跑,在一扇门前停下,推开门,就见季歌山面前摆放着许多高糖食物,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季歌山的口中。
快速清扫桌面后,季歌山大口喝下一瓶1.5L的不悲牌饮料后,才舒爽地开口道:
“见笑了,身体出了一点状况。”
王叔在一旁补充道:
“少爷刚刚好像犯了低血糖,坚持陪同领导,昏倒了,刚刚才醒。”
“是身体出问题了,要不要去医院?”
季歌山马上摇头,开口:
“不用,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大概率是【熔炉】的缺点,成长需要养分,能量是守恒的,不可能凭空变出来。”
“家里的厨子多叮嘱一些,买些高营养的东西,储存的物品也多备一些,做的小心一点,别被有心人注意。”
季歌山朝王叔吩咐,扭头看着钟长泓,面色凝重道:
【熔炉】强化身体后,我的五感更加灵敏,我感知到院外有窥伺的视线,开启权能后,发现有两位权能者躲藏在附近,我让王叔去查看,对方极为谨慎,一拳击飞王叔后,飞速逃离。”
“力气很大,速度更快,兔子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实力不弱,预测阶位是士。”王叔点头道。
“一壮一矮,一女一男,穿的很厚,遮脸。”
言简意赅,钟长泓心里大概推测出两人的形态,微微称赞。
初具人形。
王叔自然是没听到钟长泓的心里所想,季歌山接过话茬道:
“王叔原本打算交流,但是对方选择先下手,初步判断不是好人,以防万一,我们决定多呆两天,找出他们。”
哦,不通人性。
钟长泓心中如此想,没带一点犹豫,试探道:
“三个人,会不会太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啊,对方一看就是肉体强化类权能,要是来个铜皮铁骨咱不全军覆没了吗?”
季歌山白了钟长泓一眼,无语道:
“我当然知道啊,实力不够真理来凑,再说,王叔可是十年老兵,他负责那个大力士,咱俩用科技抓那个跑得快的。”
季歌山一拉抽屉,枪状物体和长条状被砸在桌上。
“你拿电击枪,瞬间控制,我负责麻醉枪,防止逃跑,精神力省着用,晚上我俩大规模搜索,干完这一票,咱俩的特训也要开始了。”
钟长泓接过,虽然不懂特训是什么,但是眼下抓住那窥视者才是最重要的。
钟长泓戴上枪包,把枪别在腰间,模仿西部牛仔,想要丝滑拔枪,手中一抓却空无一物。
季歌山无奈扶额,站起身指导正确的拔枪姿势,忽的说道:
“等等,你要给自己想个动作,掩饰权能的发动。隐蔽性强一些。”
“啊,我们还有这个设定?放大招前要喊出招式的名字吗?”
钟长泓作势摆出一些中二的姿势,被季歌山一脚踹倒。
“真是迟钝啊,你没发现王叔一直是站立状态,手也一直放在腹部吗?我都要怀疑你为什么会被选为王了。”
“这不是王叔在耍帅啊?”钟长泓天真地说道。
此刻就是王叔也一阵头大,不过还是详细说明了这个姿势的由来:
“我是少爷的保镖,为了防范有心人的袭击,站立姿势有助于我快速保护少爷,而权能的发动则需要特定条件,我的完美发动条件是保持警戒站立的状态,比较隐蔽。”
“但是王是不需要的,就像永远不会过热的炮膛,出手就是雷霆。”
“那为啥我也要做?别人看到我这个永动机,还不是立刻求抱大腿?”
季歌山忍无可忍,训斥道:
“我们暂时不清楚这个王的身份所带来的究竟是灾难还是机遇,最好还是蛰伏,高调的人通常死的比较早。”
钟长泓讪讪一笑,将掩盖动作设为咬大拇指尖,风一般逃出了季歌山的视线。
“还是太快了,他不够成熟。”
王叔眉头紧皱,有些担忧地看向季歌山。后者挠头,不甘心道:
“我确实着急了,总是害怕下一秒灾难就会来临,我会调整的。”
是夜。
钟长泓和季歌山举着手电筒走在孤儿院内,现在是晚上一点,为了节省电能,孤儿院只在必要地方保持照明,其他地方陷入一片漆黑,但不安静,夏日快要尾声,蝉鸣和蛙叫依旧不绝于耳。
王叔在另一块区域巡查,在晚上的时候,王叔通过调查资料发现,北方据说有一对潜逃的的拐卖犯,长相和资料都对得上,半个月前逃出监狱,四处流窜,根据最后出现的监控记录显示,应该在隔壁省,不知为何,一日后出现在了这里。
为此,两人不由得有些紧张,季歌山甚至把麻醉枪换成实弹枪以备不时之需。
“走,这一片区域应该是没有了,我这边没有探查到。”
季歌山丧气道,这是第二次巡查,第一次和这次的结果一样,没有发现踪迹,原本紧张的氛围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这俩货,不会逃跑了吧。”季歌山不断出脚,将地上的石块击碎,宣泄心中的愤怒不满。
“其实也挺好的。”钟长泓倒是有点高兴,对上季歌山的眼解释道,
“这样孩子们就不会有危险了,别这样看我啊,君子不坐垂堂啊。”
完美的回答让季歌山无处撒气,把几株杂草碾烂,不经意开口:
“你呢,一天功夫,信徒有没有增长,孩子心智不成熟应该很容易发展。”
“太强人所难了,哪有一天功夫别人对我死心塌地,我是传销头子啊,名字都认不全还发展信徒,我建议还是砸钱送我当明星,黑红也是红。”
季歌山皮笑肉不笑,嘲讽道:
“孩子都搞不定就去娱乐圈,骨头沫子都不给剩!”
钟长泓长吁短叹,又失去一条捷径,季歌山倒头躺在石板上,无力说:
“王叔那边也没有,一个小时后再来一次吧。”
第二日,夜。
不眠,无人打扰。
第三日,夜,一点。
“他们不会真的跑了吧?”钟长泓打了个哈欠。
“真正的猎手,都是保持长久的警惕和蛰伏,然后一击毙命!”
季歌山头也没回,举着手电筒朝着四周照去。
长时间熬夜让钟长泓倦意连绵,索性开放权能,与季歌山一同探查。
“水水水水水水!”
是属于草木的声音,毫无意识的复读不断在脑海里重播,钟长泓感觉脑子里有一个坏掉的老式收音机,不断发出沙哑的声音,强行掐断后,跟随季歌山走去下一片区域。
两人沿着道路不断前行,黑暗也在一寸寸消散。
季歌山忽然快步上前,眉头紧皱,目不转睛地沿着地上的痕迹向前延伸。
“这片区域,好怪,应该是有灯照明的才对。”
听到此话,钟长泓毫不犹豫,权能释放。
【心声】
笼罩全场,却没有清晰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植物的杂音。
“水水水水死水水!“
嗯?
有异常?
钟长泓提高警惕,向那道不同的杂音靠近,同时眼神示意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蓄势待发的季歌山。
那是一株杂草,相较于其他的区别,便是还没靠近就传来的一股骚味,以及大大小小的鞋印留在杂草上。
钟长泓后退两步。嫌恶地捂住鼻子。
“咦!谁偷偷往这里上厕所啊,草都给烧坏了!”
“尿液粪便不是肥料吗?”
季歌山有些疑惑,钟长泓这才想起,这是个不谙世事的少爷,小时候哪能赤着脚,肩扛竹担在田里小心翼翼浇灌着难闻的黄金。
“人体的粪便是需要经过发酵才能当做肥料使用,不发酵里面会有传染病虫害,毒气,还会导致植物缺氧,同时在田里自然发酵产生热量会烧死植物。”
这块知识是季歌山的知识盲区,便安安静静听钟长泓讲着,冷不丁问道:
“当量不够应该就不会烧死大树吧。”
“额,应该吧,我没有了解。”
季歌山点头,手臂向前一伸。
【探查】
精神力以季歌山为中心,如同海浪一般层层叠叠,不断向四周漫延,钟长泓稍作抵挡,【探查】所带来的轻微震荡感就消失不见。
见季歌山摇头,钟长泓又是叹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不死心的季歌山抓住钟长泓的手臂。
“你再试试。”
“好吧。”
钟长泓摆摆手,权能展开,这两天,他每天闲着没事就展开,精神力已经比之前强上一些,权能的持续时间也更加长,虽然会听到一些隐私的事情,不过钟长泓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是断然不会说出去的。
一次探查,浪费不了多少体力。
钟长泓不以为意,想必那俩潜逃犯早就逃之夭夭了。
依旧是一水的水。
好吧,换个地方。
季歌山如是想着,同钟长泓一齐转身。
风依旧轻柔,夜依旧黑暗,只是有一团蠕动的黑影向两人的身后扑来。
这片区域的风被带动,发出急速撕裂声,此刻才察觉异常的季歌山来不及反应,手电筒脱落滚入草地,那抹肃杀的月光就像锋利的狼牙,下一刻衣帛撕裂,背后刺痛传来,巨力紧随而至,季歌山从后方撞向钟长泓,俩人就像陀螺,被掀飞,重重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