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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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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别墅。
  心脉检测仪持续的发出鸣叫,在它的左侧,一张小床上,一个少年安静地躺着,呼吸均匀。
  “恢复的不错,原本被打断的骨头也长好了,明天如果没啥事就算痊愈了。”一个头发茂盛,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在做过一系列检测后,作出了这个判断。
  “骨骼生长剂虽然还未得到药监局的认可,但不少人家已经在使用了,暂时没有副作用的显现。”
  原本安静的少年张开眼睛,偏头道冲医生道:
  “谢谢医生。”
  他的左手按下按钮,不多时,季歌山满身汗水迈进房间。
  “怎样,住的还习惯吗?”
  听完医生的汇报,季歌山承诺会对他的医院做出一笔赞助后,冲躺在床上的钟长泓笑笑。
  “挺好的,伤口都恢复了。”钟长泓起身,尝试性的做了几个动作,流畅,轻盈。
  “那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处理完了,走吧,训练去。”
  钟长泓在连续几天的心理辅导后,心中渐渐也不再被困扰。
  以那两人的犯罪记录,就算被活捉也是要死刑的,钟长泓这是提早超度,大功德一件。
  电梯抵达地下一层,哪怕钟长泓已经来了很多次,依旧震惊于此地的巨大。
  季歌山率先从检测台跳下去,足足四五米的高度,他却是用足尖点地,如天鹅般轻盈地落在水面上,圆柱状的物体马上从地下升起,红光转绿,圆柱从中间打开,伴随着森森白气,一把巨大的长戟被季歌山握在手中,抬手在四周画个半圆,只听破空声传来,戟尖迎着钟长泓,有一点寒星在尖端闪烁。
  “我要等不及了,速度打一场!”
  钟长泓也不恼,迅速走进封闭的检测室,一台模拟舱安静地立在那。
  钟长泓躺进去,舱门自动关闭,他的眼睛闭上。
  不知何处忽然飞来一道银色身影,双手持着通体乌黑的合金刀,从背后刺向季歌山的心脏!
  这一击若是得手,便是顷刻毙命,再无其他。
  季歌山嘴里发出大笑,一侧身,当即躲过了这夺命一刀,戟身游走,一个回马枪直冲面门。
  半空中的银色身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贴着戟身躲过,两人缠斗几个回合,双双后撤,寻找时机。
  季歌山大步一踏,身躯好像拔高几分,如同历史走出某位英杰,大戟携带着巨力袭来,银色身影俯下身,急速前冲,刀身在枪杆带出一线火花,刀光上抬,就要砍下季歌山的手臂!
  季歌山双手猛张,用一个别扭的姿态斜挡,刀锋砍在枪尾,一个回转,长刀连带身影就被掀飞,下一刻,长刀又到。
  长戟长挥,黑刀躲避不及,被撞飞,插入地面。
  “就知道你喜欢玩这种,只要反应你的刀不就被我打飞了吗?”
  那道银色身影不语,跑到刀卡住的位置,试图拔出,伴随金属撞击声,半截刀身被拔出,剩下的大概已经和地面坚定地融合在一起了。
  这时候,电子音才缓缓传出:
  “没办法,这种极端打法只能在机械人偶身上实现,要在我真正的身体上,光是武器撞击的力度,我都无法适应。”
  钟长泓的肉体沉睡在舱内,精神被上载到这个人偶上,作为季歌山的陪练。
  “实在是机械很呆板,打多了没意思,出刀姿势都是一板一眼的,太死了。还是和真人打有意思,王叔太强,我还得练。”
  季歌山抱着戟,毫不客气地教导钟长泓。
  “再说,你现在负伤,导致原本安排的肉体训练都没法了,如果我不拿出来这个,你躺在那边不更加无聊。”
  钟长泓点点头,没再搭理季歌山,转身走到墙面的空洞处,这具加强的机械人偶被回收维修,另一个与原本身形大小无异的人偶被推出,钟长泓重新上载,持枪就到了射击区。
  “砰砰砰!”
  三枪,间隔极短,在25米处的靶子留下三个弹孔,一道光线打出,20环的成绩被展示出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天赋,三天就平均6环啊?”
  钟长泓又是三枪,这次是25环,再连续四枪,还是25环。
  “哇塞,好厉害,十枪70环,脱靶一枪,真心还不错。”
  眼见钟长泓又作出自我反省状,季歌山赶忙打住。
  “诶诶诶,别再说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了,咱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打出一枪就够了,别太有压力。”
  钟长泓换好弹夹,一边开口一边说道:
  “我觉得,下次遇到那种让我有杀意的人,还是得杀。”
  “我感觉杀了她后,好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好多人,他们和我们应该是一样的。”
  季歌山先是不解,然后开口试探。
  “你是说,还有王在这里?”
  钟长泓摇头,拿不准道:
  “就是我看不清脸,但是我很明确感觉到,他和我,和你都是一样的,并且,远远不止七个人。”
  季歌山沉思,半晌也没有开口。
  钟长泓还想说什么,季歌山打断道:
  “没办法,我们的资料太少了。省资料库我也让人去查了,一点记录也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我俩杀光他们。”
  季歌山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他不允许这样恐怖的力量,被其他人获得。
  “今天练完就过去吧,离开太久了,有点想他们了,信任人数也一点没涨。”
  钟长泓颓然道,虚数空间内,那个数字一点也没有变动,这让钟长泓很是挫败。
  “啧,你这种唯心的条件很难达到啊,我用你的名义资助了别人,一点效果也没有吗?”
  见钟长泓点头,只要花钱就无往不利的季歌山也感觉一阵挫败。
  这个时代哪还有全心全意信任别人的人啊!
  一个小时过后,两人坐上一辆看着简单,售价却一点也不简单的车辆,直奔天母孤儿院,这是他们离开的第四天。
  “砰砰砰砰!”
  还未下车,连绵不断的礼炮声就把钟长泓吓了一跳,季歌山一脸坏笑,就把钟长泓踢下车,就看许多眼熟的小孩举着小旗子欢呼雀跃,张简和严诉一边鼓掌,一边管理着孩子们,蒂尼和一位男教士脸上带着笑容举着旗帜:
  庆祝钟长泓教士康复归来!
  钟长泓还发愣,一个小孩怯生生地抓住他的衣角,奶声奶气问道:
  “他们都说你打跑了坏人,是真的嘛?”
  钟长泓这才反应过来。想必这一切都是季歌山的策划,忙蹲下身,看着小孩道:
  “是的哦,但不全是我的功劳。“
  小孩点点头,突然,一个红红的东西被他贴到钟长泓脸上,就见他又说道:
  “院长说,表现好就要被奖励小红花,你保护了我们,我把我的小花送给你。”
  也不看钟长泓的反应,他踉踉跄跄跑回严诉的脚边,躲在严诉大腿后面,偷瞄着钟长泓。
  不知名的暖流在钟长泓心里流过,这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孩子们的温暖,再看严诉,虽然平常板着脸,见钟长泓看过来,也是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
  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钟长泓忽然浮现这样一个念头。
  众人簇拥着钟长泓,一齐踏进了孤儿院内。
  在一番简单的感谢会之后,所有教士又恢复了正常状态,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钟长泓,你现在有空吗?”
  已经是下午的休息时间,宿舍外忽然传来敲击声和问询声,钟长泓赶忙爬起,一开门就看到了严诉。
  “我可以进去吗?”严诉礼貌问道。
  “哦哦,请进。”钟长泓忙不迭敞开门,邀请严诉进来。
  “长话短说,我是为公事而来,你想好自己要授什么课了吗?”
  钟长泓面对这个问题,只觉得一阵语塞,他是真不知道能教什么,别些教士会的,花艺,绘画,泥塑这类他却是一个也没有。国文数学这些也定然比不过重金请来的教授。
  看出钟长泓的窘状,严诉开口,给钟长泓带来了救命稻草。
  “如果你不介意,就和我一起上安全教育课吧。”
  严诉滔滔不绝地向钟长泓介绍安全教育课对孩子们的身心健康至关重要,他虽然一个人也能教,长期下来却也很无聊。钟长泓这次事件在孩子们的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想必两人一起教学,必定能够深入人心。
  “怎样,跟我一起授课吧!”严诉眼神亮晶晶,不同于一贯的严肃作风,他此刻正一脸期盼地看着钟长泓。
  啊!好耀眼的仁爱之心!
  钟长泓感觉面前的严诉背后爆发出强烈的圣光,将他衬托成一个伟大的慈父。
  他开口道:
  “当然,感谢严教士长的看重。”
  “诶,大家都是为孩子们做事的,职务只是一个名分,叫我严诉,不必客气。”
  耀眼的光芒猛然收缩,严诉又变回原来的严诉,礼貌的告别后,离开了钟长泓的房间。
  钟长泓跳回床上,看着上方的木板,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事啊。”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片迷雾,钟长泓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制拉进了虚数空间。
  【权柄】
  名称:未知
  状态:未解锁
  解锁条件:1.完全信任的人(7/10)
  2.信仰者(0/50)
  3.赴死的狂热信徒(0/300)
  描述:解锁可知
  从属:未知
  评价:可怜之人,高傲的王侯,不过是神明玩弄的道具,注定走向悲惨的结局,趁着终焉时刻到来之前,珍惜当下。
  咦,什么时候多了两个?
  钟长泓大喜,距离10个小目标,就差三人了!
  钟长泓信心满满,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当即就要退出去,继续为孤儿院做出贡献。
  意识消散,然后再度重聚在虚数空间。
  怎么回事,回不去?
  钟长泓感觉一阵恐慌,这是要出现什么异变了吗?
  如他所料,一抹金光打破空间,冲向那颗巨大的太阳,然后被吞没,再度飞出时,已经变成了灰色,直直飞向钟长泓。
  此刻作为意识流的钟长泓想要用双手抵挡,待到灰光直冲胸膛,才反应出,这个状态是没有手臂的!
  要完蛋了!
  钟长泓大喊,那道灰色的光就像急刹的公交车,硬是停在了他的身前。
  钟长泓心惊胆战,只觉得有一种诱惑在引导他触碰这团灰光,就像,杀掉那个女人的时候一样!
  灰色变换,一头灰色的小牛出现,它如同人类一般欢呼一声,当即来了一段街舞,在钟长泓目瞪口呆下,绅士的做脱帽礼。
  “您好,我的主人,本次游戏【傲慢】的持有者。”
  嗯?七宗罪?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您可以叫我哞希。”
  ?哞希?
  这不是西联邦旧世界的东西吗?
  “我知道您现在很迷惑,在大灾变来临后,我会一直跟随您,指引您,现在,您可以向我寻求一个答案,但请您万分考虑,作为第一位获得神藏的权柄持有者,您的这次问答,关乎您将来的命运。”
  哞西彬彬有礼,却又机械的讲出这一段好像被预设好的话术。
  钟长泓一时间有好多问题,【傲慢】是什么?神又是什么东西?是人类吗?
  游戏又是什么意思?
  犹豫再三,他开口道:
  “告诉我,大灾变开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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