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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江湖九剑 / 折梅

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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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忽来,吹散尘埃。
  忽来的这阵清风吹尽,天边袭来的是大片大片的阴云,虽不是很厚,但却飞快的盖住了半边天。或许是个雷雨交加的天气,隐约能听见清脆的雷声。
  “要变天了,老七!快带孩子回去!”老六于梁焦急的促道,老七张牧从老三许文宇尸身的怀中抱过那受惊啼哭的孩子。
  二师兄百里沉紧皱眉头,觉得这件事情绝非一般,便下命道“这件事情绝不能这么罢休,老七、老八先走,我、老四和老五去追那批魔教人马,老六留在此处为老三安葬!”
  二师兄百里沉眼含涟漪,那泛红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三许文宇的尸身,不由得回忆着往事。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百里沉还记得那时师兄弟九人都是少年,没有宗门的重任,也没有魔教的祸乱。
  只是九个心怀江湖的普通少年,怀揣着青春的热情和年少的理想在清泉水内泡着凉泉。风吹之时还能卷起一阵凉意,在炎热的暑季正是舒服的非常恰入人心。
  按年龄的分排,老大李成天,老二百里沉,老三许文宇,老四胡能,老五彭不凡,老六于梁,老七张牧,老八林诚,老九吴不言。
  九人光着身子仰着头泡在水中,老九虽小,却聪明过人,少言寡语,又能点明其理,是九人中最被看好的。
  老九开口便是叫人摸不清头脑的道理,言道“人生若常欢乐,岂不是人间天堂?”
  “你这说的,人间啊,多处都是炼狱,只有极少数之处,方是这人间逍遥的天堂”老四应了上去,仿佛有些烦恼,却又说的很现实。
  “是啊,这人世间虽看起来平和,但处处却饱受着战乱与人心的折磨,早已千疮百孔了,又何谈天堂?”老二多愁善感道,眼神中充满着一种惆怅,无奈的笑容中,却含着一丝苦涩。
  “二哥不必如此,人间虽不尽人意,早已千疮百孔,浪迹斑斑,但有我们九人在,江湖就不会是那满目疮痍的炼狱!”老三许文宇恰好安慰众师兄弟道。
  老二看着老三难怪着少年热血,自己也被影响不少,从无奈的笑渐渐成了大笑,随之众人也皆是声声大笑。
  也正是如此,老二百里沉对老三许文宇有了羡慕之情,虽然自己比许文宇大不过两岁,是一个兄长的形象,但诸多事理却远不及三弟许文宇懂得多。
  他们出身不同,许文宇出身贫苦普通,小小的平山村全靠许文宇一人所支撑,也只有这个十岁的少年能让平山村越来越好。
  而百里沉不同,他出身于百里世家,是将侯之后,其父是今越国破甲军总将,武先侯百里岳,一杆百里家的破甲枪使得炉火纯青,一枪可震千军,令人闻风丧胆。
  百里沉立下屡屡战功,深受越昭王欣赏,这也是的百里世家逐渐从武夫世家成为将侯世家。因而,百里世家非常严苛,导致百里沉太过拘束,离家而逃。
  虽然很苛刻,但百里沉在家中确实名副其实的贵族小公子,花钱阔绰,且心很大度,对于陷入劫难的逃民他毫不怜惜自己身上的金钱。
  但,就是因为是世家公子哥,百里沉处事总是一副纨绔的样子,虽然不是纨绔子弟,却是做啥啥不行的态度。
  自遇到许文宇后,百里沉不再如此,反而正经了起来,真正的身为一个兄长而对诸事考虑周到。
  百里沉是非常感谢许文宇的,这个文弱书生就好似真如百里沉的亲弟弟一样,两人的友情是越来越深。
  那曾经闪过的无数个瞬间,不仅是兄弟们的欢快逍遥却也是难以忘记的回忆。
  当然,陷入这回忆的,也不止百里沉一人,其余师兄弟们也都已然沉浸在这回忆之中。
  当回过神时,却又见许文宇的尸身,各都不舍却又狠下心来办自己的事。
  老二百里沉带着老四和老五快马加鞭的追赶那批屠村杀人的人马,老七和老八带着啼哭的孩子立刻回了门中。
  独留老六于梁一人抖着手,不舍的将许文宇的尸身安葬于文山山腰下的那离清泉水很近的小丘前,并折下几段梅枝放在许文宇墓前。
  “三哥,你曾跟我们说梅花坚毅,你也如它一般寒风之中要做个逆行刺骨寒风的梅”
  “也是你说,最是喜欢梅的坚毅,这几段梅枝是山下小丘你常来的梅树的,我知你喜梅便将你葬于此处”
  “这样,你便可天天于此坐观云梅枝,也可安静的吃着梅,这几段梅枝是怕三哥够不到,折下来留给三哥的”
  “常听你说,折下梅来种土中,来年便可收梅子,希望,三哥能尽快收到梅子”
  “师兄弟们都很想你,三哥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亲侄子,一定保护他安然的成长”
  “你可,心安了!”言尽,于梁转身离去。
  而在那棵梅树后,一个老熟的身影渐渐走出,是师父缓缓走来,双眼含着泪,抖着嘴唇,越走越近,也越走越远。
  师父虽然一直看好老九,但是除老九外,许文宇才是那个最亲的弟子,因为许文宇虽是个文弱书生,但他却心怀大志。
  为了从文,许文宇下了不少功夫,师父正好也是看中了许文宇对想做的事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又撑起整个村子的希望。
  师父并没有偏袒与谁,九个弟子不管是谁都是师父所传授的毕生之学。推心置腹,出类拔萃。
  从此,许文宇便是那个众弟子中唯一的文武双全之人,深讨师父的偏爱。
  师父几乎瘸了腿,应上之余差点绊倒在地。“师父这个人从来没有对谁如此落过泪,对他独爱的老母也只是放下过去”
  “而师父未有过子嗣,最疼老三,如亲子,如今,老三离去,只怕师父才是最为痛心的”老大李成天眼含着涟漪说道。
  师父几乎呆住了,原本少许参杂苍白的发,瞬间满头皆是,又是刹那之间苍老许多。
  师父跪坐在老三的墓前,轻缓抚摸着那个刻着最深的三个字,许文宇。
  “上天欺我老无力啊,都怪师父不好,没能救下你,你可怪师父啊”师父抬头间,似乎看到了老三的重影,宛如活了起来,似乎对着师父正摇着头,在说:
  “师父,不怪您,徒儿走了,孩子就交给您了”
  “黄泉下,我与家人与柳儿重逢,师父!众师兄弟!不必挂念”那重影仿若活生生的老三,正言说着心中的喜悦。
  就这样,这重影含着笑牵起一旁那纤细的手,转身缓缓离去,缓缓消失于师父眼前。
  风轻轻吹拂起那被折断的几段梅枝,古人有一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如此凛冽的风,也只是吹动树上的些许的波澜,余树花调落,唯梅花自坚毅!
  雷云密布,异常的浓厚,这片土地几乎没有了光亮,阴暗无比,这或许是对许文宇的死感到惋惜,几乎是让老天爷伤心到流了泪。
  狂风骤起,雷声轰轰,异常的暴动,就连平时软绵绵的雨也顷刻间如一把把利剑,直落而下狠狠重击地面一般,击打在残落的叶上瞬间洞穿。
  如此天气,老二带着老四老五并没有停息,而是直直追击着那快马奔袭而去的魔教人马。
  “二哥,我们的马追不上了,在追下去,恐怕吃不消”老五劝阻道。
  老二已然红了眼,不停的追击“不能放任他们在继续祸害人间,这次屠的是平山村,那下一次便是其他村”
  “老三一身正义,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他们也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今日哪怕是命丧于此,我也要为老三讨一份债!”百里沉言后,狠狠的一声“驾!”
  老四老五紧随其后,追了数里,突然间眼前的人马消失不见了。一阵阵浓烟蔓延四周,百里沉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声“吁!”的叫停了马蹄,四处探寻了起来。
  “不对劲,突然的浓烟似乎是在掩护他们”百里沉浅浅抽动着鼻子,轻轻吸入一点烟气,而后顿了一会儿,突然瞪大双眼,惊觉道“不好,烟里有毒!有埋伏!”
  老四老五也警觉起来,三人几乎同时拔出了剑,四处寻找着埋伏的身影。
  突然一把圆月刃飞袭而来,狠狠的砍向三人,老二百里沉功力深厚,剑身侧挡稍是用力便将其弹飞了去,被弹飞的圆月刃稳稳的被握在一个女人手里。
  随后三人身后突袭一双锁链刀捆住老四和老五,随着这双锁链刀的发力,老四老五硬生生被拉下了马。百里沉见此双脚猛蹬鞍脚从马上一跃,轻身来到锁链前,提剑竖砍断了一条锁链,而后在是挥剑上提,将另一条锁链也砍断了。
  老五老四见铁锁与刀断了开,立马使出功力,将捆绑在周身的锁链刀震开了去,毒烟的另一头缓缓走出一个黑影。
  “呦!功力不错嘛,哪个派的?”身前纤细的声音得意的问道。
  随后身后的男子便应回了道“看武功路数,似乎是文山剑门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文山九剑子中的某三个”
  “是老大呢还是老二呢,是老三还是老四呢?”前后两人应和,似乎是在挑衅三人。
  看两人的装扮有异,都纹有古怪异兽图腾,女子是纹着火红凤凰图腾,而那男子是纹着一条独眼烛龙图腾,两人皆是蒙着面。
  “龙首而独眼,红纹火凤凰!你们是魔教的龙凤使,烛龙和红凤!”百里沉一眼瞧见了图腾,并一脸严肃道。
  女子一手插着腰,一手舔着圆月刃锋上的一滴不知什么时候粘上的血,轻笑道“不错嘛,知道的挺多,那便更不能留你们了”说着瞬息间闪身而来,挥刃的速度之快,几乎不留残影。
  眨眼之间那把圆月刃便硬生生划向百里沉的脖间,仅差一寸便是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那样,百里沉也将命丧于此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幸好,百里沉反应极快,只是向后微微挪步闪去,便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那红凤并没有给百里沉一点喘息的机会,纤细修长的手看似软绵无力,但却如一双男人的手,紧紧握着手中圆月刃,划过的同时再飞快的折返而来再次划向百里沉的脖间。
  这一次,似乎更加有力致命,若反应稍慢那么一点,便是一命呜呼。但百里沉并没有打算躲过去而是向上抛去手中的剑,在控住旋转过第二周天后,便重重的向下落去,狠狠的刺进土中。
  百里沉双目闪出一丝尖锐之光,判断这把圆月刃渐缓划向自己的脖间,在那间隙百里沉将真气蓄于手中,顷灌于剑中,震出一股强有力的气力狠狠的将人连带圆月刃一同弹飞了去。
  “魔教妖人,绝不能留你们再继续祸害下去,今日,我百里沉必为被你们祸害的无辜百姓讨一份公道!”说完,拔出刺进土中的剑,挥剑袭来,速度之快竟比那红凤更快。
  “好快!”
  “再快又如何?你们正道天天口口声声说着满嘴仁义,为死的人讨什么公道,谁来为我们讨公道?”
  “一口一个妖人,你们正道就真的那么正义了?”边说着,红凤凭借的轻巧的身法躲过这一剑又一剑的攻势。
  两人打的几乎不可开交。
  另一边,老四胡能和老五彭不凡各出一剑砍向烛龙,虽然烛龙的一双锁链刀被百里沉砍断了锁链,但烛龙可不止有这一双锁链刀,他衣袖内满是缠绕的锁链,连带腰间、腿上都是满满缠着铁锁,而诸多锁链的顶端都是一把把相同的宽身长口刀。
  “身法够快,一把虎魄,一把龙玄,文山剑门的老五老四就是你们吧”烛龙看出了老四老五的路数,边说着边甩出腰间的两把锁链刀挡住袭来的剑击。
  随后,烛龙再甩出袖间的一双锁链刀狠狠的劈向老四老五。老四老五身法很快,眼见一双锁链刀从两边夹袭而来,几乎同时甩身后仰,收剑,而后甩身再挥,两股强有力的真气顺着剑尖相互碰撞,之后融合。
  同样,烛龙也随之将真气顺着手袖间的那双锁链刀,一个转身收回腰间一双锁链刀的同时再甩出那带有真气的锁链刀,与其融合的两股真气硬扛起来。
  “以你们的功力,加起来也抵不过我,还是别白费气力了”
  “你们身后的那个人功力比我深厚,所以这心花之毒对他不起作用”
  “而就凭你们这点微末功力,可是扛不住的,不想心中生花,七窍流血而亡”
  “你们还是,早早任我宰割吧”说着,烛龙双手再用力一推,几乎将两人向后退了十几步。
  但两人依旧没有停手,而是继续与烛龙硬抗内力,虽然没有烛龙深厚,但两人的功力结合已然可与其匹敌。
  两人应声大吼道“奉陪到底!”
  霎时间,两股对碰的内力散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乎相互震飞而去。烛龙退了几步后,捂着胸口,被震飞的同时,自己的经脉被这股力量滞塞,真气无法迸发而出。
  烛龙不过只是轻伤,待这余量的滞气排除,他依然无事。但胡能和彭不凡就不一样了,两人的功力远不及烛龙,被震得几乎经脉寸断,他们口吐鲜血,用手中的剑向下刺进土中,支撑着自己,几乎已是无力相拼。
  再加上毒烟里的心花毒,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他们几乎快要窒息,双手间已然明显出现斑紫的烙毒印,而且飞快的向上蔓延。
  两人都流出了鼻血,眼角间也流下鲜红的血,皮肤渐渐发紫。但两人意志坚定,强忍着毒性的爆发,同时封住穴道,只留下凝气的百汇,和沉气的丹田。
  “即便是死,三哥的公道,我们,也要讨回来!”
  “区区毒而已,越是猛烈,越会燃烧我们的意志,也越能激发我们的极限!”
  “你是很厉害,但我老四胡能,可也不弱!”说着,老四胡能双目宛若猛虎,散发出无比尖锐的光,挥尽全力,起身提剑,闪身来到烛龙身前。
  “呦,中了毒还能使力,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烛龙说罢,向后退步,双手一抬,手间的真气几乎将腰间、袖里、腿上的所有锁链刀举起悬浮在半空之中,不屑道
  “哼,垂死挣扎,硬抗心花之毒的毒性,再怎么挣扎都不过时螳臂当车而已”
  烛龙轻轻一挥悬空的几双锁链刀尽数飞去,狠狠的刺向胡能,胡能死死握着虎魄剑,身如神兽白虎一般气魄,没有皱一下眉头,死死看着飞刀尽数袭来。
  老五彭不凡双目红光乍现,周身爆发一股强大的真气,举剑起身,竖剑于身前,剑尖朝天,怒吼一声“给我死!”
  一瞬之间闪身而来,速度之快,谁都没有想到。
  “这是……惊龙?”老四惊讶的几乎瞪大了眼睛,那瞪大的眼珠差点都要蹦出来了。
  “悬气倒空寻龙穴,一目憾震惊龙天”烛龙仿佛有了兴致,嘴角微微邪魅一笑,道“有趣”
  彭不凡硬生生挥剑扛住所有锁链刀,碰撞的同时,一股强有力的风掀起一阵风沙。
  天雷声声不断,不停的轰鸣,阴暗的毒烟中,几乎快要伸手不见五指的那般漆黑,已然不能分辨是昼是夜。
  此刻,彭不凡以惊龙神功硬抗近十双锁链刀的猛烈攻势,几乎将周围弥漫的烟气震散。胡能已然脱了力,看着老五如此,心生愧疚道“我堂堂虎魄剑,你们的四哥,竟然要被自己的五弟护着,真是惭愧”
  “四哥,你也曾护过弟弟们,三哥的仇,应该由你和二哥来报”
  “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或许,我要与三哥相逢了!”说完,转身间为了护住自己的四哥,近十双的锁链刀就这么的硬生生刺入彭不凡的脊背,几乎贯穿了整个身躯,彭不凡跪在地上,双手挡在四哥身前,胸腔破了几个大大的窟窿,那血不停的往下流。
  胡能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挥剑而去,随着剑锋下落,胡能将真气再次顺着剑锋释放,尽砍断了锁链。
  “你的真气已所剩无几,就一起下去详谈吧”言尽,烛龙掌出狠狠的打向胡能的胸腔下三角的降宫穴。
  胡能吃力的用剑挡去,烛龙真气力强将其弹飞,胡能借此与烛龙拉开距离,而后甩身出剑,全身真气迸发,仅有一击而发。
  唯这一击是胡能攻敌的杀招,文山剑诀十三式“曲声闻梅音,剑指花根处!”
  “文山梅三式!”烛龙一眼便看穿了剑招,而后收掌换攻为守,以逸待劳。
  而见胡能飞袭而至,挥剑即出三道剑影活灵活现,以极快的速度杀向烛龙。
  烛龙抬手蓄真气挡在身前,仅用单手的气力抗住这袭来的三道剑影。
  这三道剑影各有姿态,是文山剑诀十三式中第七式文山三剑式即烛龙所言的文山梅三式。
  一剑绽梅开,二剑散梅香,三剑枝,对应砍、劈、斩三式。
  砍剑梅花开,劈剑散花香,斩剑芳香溢,梅枝易断,剑不断!
  胡能甩剑再出,便随着这三道不同姿态的剑影的变动一同杀出这不同三招。
  “可惜了,你的剑要断了,或许这招在你鼎盛时期使出,我不敌,但若现在的你使出,反而能让我断了你的剑!”说完剑,烛龙两指夹紧斩来的龙玄剑,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的“叮”胡能手中那坚硬的龙玄剑硬生生被烛龙单手的气力断成了两截。
  而后,烛龙顺势猛的一踢将胡能的筋骨尽数崩断,拉住其手狠狠的转过一周将胡能甩了出去。
  烛龙以最快的速度反复甩踢,几乎快要冲上了天,最后烛龙狠狠的一脚将其踢下地面,重重的砸在其上,不停的踩踏。
  胡能已然没了气,但却被烛龙不停的羞辱,蹂躏。“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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