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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刺痛,龙烟速转回身,举刀便砍。
当当当………
川朗也不甘示弱,“格老子的,敢偷袭!”
嗖嗖嗖……
火星四溅过后,二人上眼一看,地上只有少许石屑,并无尸首,也没有血迹。
“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产生了错觉?”川朗拄着剑,呼哧带喘,那口气怎也倒不上来。
龙烟表情凝重,皱眉道,“不会!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自从我们出了鬼洞,我就能感受到这种气息,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川朗一个激灵,吸了几口凉气,嗫嚅道,“不会是鬼吧,从那个洞里跟了出来!”
龙烟摇头,“不知道!走,出去。”
“哎呦——”
川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有人,绝对有人,刚踢了我一脚。”
说时迟那时快,龙烟举刀便是一顿暴虐,上下左右、四维八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算有只蚊子在,也要被他劈成十几块。
事实上,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没砍到。
川朗爬起来,抖动着一头金发,嗷嗷直叫,随即抢过龙烟手中的大刀,把自己的剑递给龙烟,怒吼道:“走,追过去!鬼也怕不要命的。”
二人各拿兵刃,一路劈砍,杀回装着巨舰的大海碗。
川朗舞动着满头金发,嗷嗷浪叫,“我乃金毛狮王谢逊,手握屠龙宝刀,这是我义弟张翠山,掌中倚天神剑,哪个敢来造次,叫你一丝不挂,受尽凌辱。”
实力不济,气势补齐,这才是装逼的真谛。
呼号了二十分钟,并无人应答,除了川朗挥舞长刀乱劈发出的破空声,可谓万籁俱静。
“瓜娃子被我震慑住了!走吧,义弟!”
越是寂静,心中越是没谱,再不走,川朗那双腿随时会瘫软。
回到白骨山,二人站在汽车坟场向上张望,感觉头顶的天井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望着空中那抹亮,川朗意淫连连,“格老子的,可叹我谢逊被七伤拳所伤,无法飞檐走壁。否则,我一踮脚,便是十里八里。”
“走吧,八戒!”龙烟催促道。
“去哪儿?”
“继续探路!”
“还探?敢问猴哥,路在何方?”
一把屠龙刀,一把倚天剑,携手闯天涯。
雄赳赳进入蓝洞!
“哎呦!”“嗷!”“啊!”
“有能耐你出来,与我谢逊在白骨山大战一百合。”
雄赳赳进入绿洞!
“哎呦!”“嗷!”“啊!”
“有能耐你出来,与我谢逊在白骨山大战一百合。”
…………………
背着遍体鳞伤的川朗,龙烟回到当初的大碗中,亮起手电筒,明亮的天堂再现。
龙烟双眸紧闭,迷醉在如痴的幻象中;川朗则唉声叹气、自怨自艾,不断给自己受创的心肝捅刀子。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七八个小时,川朗竟奇迹般痊愈,不仅活蹦乱跳,还嚷嚷着要再斗恶鬼。
倚天屠龙再出鞘,带着采自天堂的煞气,斩鬼夺魂。
…………
背着遍体鳞伤的川朗,龙烟又回到天堂。
如此往复四次后,聪慧的川朗终于看出了玄机,“格老子的,为什么恶鬼每次打的都是我?”
龙烟眉头上挑,坏坏一笑,“因为你是我大哥。够担当,也够拽!”
“在理!走,再战!”
“还打?”
“不被他锤两下,我这身上总是痒痒的。再说了,那鬼头无心杀我们。”
……………
再被龙烟背回来时,川朗已经奄奄一息,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会嗝屁。
稍稍恢复,川朗便发起了牢骚,“格老子的,他是真下了死手!我觉得,我们说的话,那鬼头听得一清二楚。”
龙烟点头,“是的!但他还不想置你于死地。他如此跟我们周旋,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但又碍于不可名状的苦衷,所以不能现身。”
“一个孤魂野鬼,多少年也遇不上一个人,这是拿我们寻开心呢!等玩他够了,我们也该到白骨山找位置了!”
龙烟摇头,沉声道:“我想,他该是这里的守护者。我们发现了这里的秘密,按理他该杀我们,却一直留着我们,而且好像还想帮我们。令人费解!”
“路!逃出去的路!”川朗兴奋过度,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川朗一语道破天机,龙烟感觉豁然开朗,“对,他在给我们指路。那几个通道都没有脚印,我们也没走出脚印,只有巨舰那条通道有脚印,还只有一段,脚印的尽头可能就是出口。”
“那还等什么,走吧!”
“等你养好伤再走,出去还不知有什么危险,这里倒是安全。”
不吃不喝不睡觉,二人就躺在天堂底下,沐浴着只有上帝才能发出的光,度过一天又一天,具体也不知多少天。
这么多天来,龙烟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鬼魂的那句话——你的能量怎么那么强。他不仅在想,其实也在实践,在巨舰上砍钢铁,在山洞中砍空气,体会自己的能量究竟有多强。
他没多强,比当初铁棍在手时差远了。
不过,这也让他意识到,自己所以那么神勇,其实全赖于铁棍。
看来,铁棍是个宝物,只是早已化成铁水,因为没什么物质能抗住核爆的几亿度高温。
其实,信息不对称也能带来好处,要是知道铁棍才是回家的唯一装置,恐怕龙烟此刻该撞墙自毙了。
自身的感受最为准确,龙烟确实没感到自己能量突然激增,但他也确实击碎了那柄鬼府利剑,而且没动手。
意念,一定是意念!
终于抓到了关键点。
但龙烟转瞬又给否定了,意念那东西太玄幻,而且还夹杂着太多欺骗,混迹在帝都的淫波切,他们的骗术就是这东西。
“妹子,要除去业障,你需得双修啊!”
淫波切抄着一口东北腔,一边用意念给妹子解心宽,一边用双手给她们解衣扣,然后…………
或许是被那些败类倒了胃口,或许是吃不着葡萄而违心揶揄,又或许是几天没吃饭而出现生理反应,龙烟胃里泛起了酸水。
绝不能和那群混蛋一样。
与败类们划清界限后,龙烟继续思考,越来越深入,越来越迷惘,以至于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
突然,他天灵盖一颤,“我明白了!”
龙烟终于找到了根本原因,那是绝望之时的潜能爆发。
醍醐灌顶后,龙烟自觉神清气爽,体内像是有无尽能量涌动,随即拉起川朗,“走,咱们去闯关。”
进入通道,二人沿着那串脚印,踩着猫步,一直走到脚印尽头。四处张望一番,二人共情对望,目光呆滞。
路在何方?
有大神曾说过,世上本没有路,只要手里拎着一把砍刀,然后路就找上门了。
叮叮当当…………
二人干起了石匠活计,一人一边,对着墙壁疯狂输出,把这几日的憋闷,把前几天的遭遇,把这一世经历的不公,通通发泄到岩壁上。
只见火星四射,不见岩壁松动。
不仅如此,地上仍光溜溜一片,竟没有点点碎屑去慰藉他们受伤而脆弱的心。
“格老子的,那个鬼头是铁岭来的吧?这是让我去撞墙,然后他再撞我。然后,我再——”
川朗的牢骚还没发泄完,便“扑通”一声猪撞墙,疯狂地亲吻岩壁。
“格老子的,然后,我再回手一刀,劈了你个铁岭瓜娃子。”
话到刀落,金毛狮王名不虚传,那动作,那气势,跟小说里描述得别无二致。只是屠龙宝刀不太给力,不见火星,也没见砍到什么,却自行飞了出去。
“龙哥,干他!”川朗指着前方狂吼,像极了被抢走后宫的雄狮。
劈、刺、点、提、撩、拨,倚天剑在龙烟手中耍着花活战空气。它停下后,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剑身一震,随即挣脱龙烟的手心,奔洞顶飞去。
龙烟使出跑酷绝学,飞檐走壁,空中擒宝剑,一个回旋,脚蹬洞顶,向下刺去。
倚天剑呼呼带风,如一道疾光刺穿空气,却在半空戛然而止。
龙烟虎口酸麻,宝剑随即脱手,剑柄直抵他的命门。命悬一线间,他伸出左手,控制住剑柄,右手随即跟上,握住左手,无需发力,他要靠自己的惯性刺出这一剑。
当——
他成功了,剑尖重重扎到地面,溅出几丝火花。由不得心生兴奋,他便感到小腹被重击,整个人瞬间倒着飞了出去。
咣当——
又一个猪拱地。
那股威压再次袭来,龙烟一个翻滚躲过,举剑横刺。在凝滞的空气中,剑尖似乎刺到了什么,却是被硬生生抵了回来,带着龙烟在地上倒滑数米。
龙烟借机站起身,挥舞倚天剑,又是一番不留死角的疾风骤雨,搅动得空气迅速升温,似乎二氧化碳分子都能被他劈成碳和氧。
威压已去,被龙烟这番激情演绎逼退。他宛如一个绝世高手,傲立于岩洞中,凝视着空气,眸光清冷,阴沉似水。
“牛逼,你这要是拍成电影,准能把奥斯卡,还有什么金棕熊、金棕榈都拿回来。”蹲在岩壁下的川朗赞许道。
眨眼间,龙烟感到一股犀利的气芒向自己前胸刺来,那速度绝对快过他。
闪身,挑剑,横劈,一气呵成。
他以为如此便可反守为攻,没成想那股气芒如机关炮一般,不断刺来。
一下,两下……
龙烟已数不清自己被刺中多少下,好在他有宝衫护体,只有痛感,没有伤处。虽然在奋力抵挡,但他还是被击得步步后退,身体紧紧贴在岩壁上。
那股威压再次袭来,催着气芒直抵龙烟的咽喉,那里没有宝衫,只有皮肉。
一分分,一毫毫,那股气芒沁入到龙烟的皮肉中,他能真切感受到那股锋利,更能感受到无形凉意。
不能就这样死掉!
龙烟挥舞倚天剑劈砍,川朗捡回屠龙刀,过来帮衬。
一刀一剑,劈开空气,砍在空虚中,但他们却感到自己砍的是陨铁,坚硬无匹。
胸前已有血珠滴下,痛感也越来越强,对龙烟而言,这些已无足轻重,因为他感到呼吸困难,喉管似乎被割破。
川朗愤恨不已,“妈的,你个恶鬼,玩腻了,现在想杀我们了!”
龙烟眸子紧闭,等待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真的打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