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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欧利安慢慢的从自己的卧室里醒来,身上还是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色大衣和黑色长裤。
从床上坐起来,他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汗臭味,看来自己也是有段时间没换过身上的衣服了,尤其是里面的白衬衣。
这么想着,欧利安还是没起来,只是盘着腿揉了揉脑袋,现在的欧利安还没有真正的清醒。
他用着迷离的眼神看了看一边的窗户,几束橙黄的阳光透过半掩着的窗帘,欧利安已经看见散发着光亮的夕阳。
等待着大脑反应了片刻,欧利安已经意识到现在是下午,当他正想爬起来时,一段回忆涌入欧利安的头脑。
他看到了一只令人作呕的箱子,一本黑色的小书,看见了一颗眼球,还有揽着他的克利安。
现在欧利安已经什么都想起来的了,他又揉揉脑袋,目前他还没有理解为什么自己竟然记得这些事。
盘着腿坐在床上,欧利安开始思索着,很显然自己家哥哥不愿意让自己掺和这些事,甚至是愿意去洗掉自己的记忆,但是自己能让哥哥自己去面对这些吗?
欧利安默默想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哥哥听完自己说的“看见”的模糊回忆时,脸上严肃的神情,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永远淡定从容的克利安。
正回忆着,欧利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扭扭头看向书桌上的一本书,他记得哥哥在三楼塞给过自己一本书,但好像不是这本。
带着一点好奇和犹豫,欧利安翻下床,随手提上鞋子,走到书桌边上,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了那本书。
“亲爱的弟弟,在这里我没什么要说的,我只是想跟你复述一下你最近的经历。”
欧利安翻开第一页,看着这样一行字,心里还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哥哥。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在这里我都将予以解答。”欧利安微微扬起嘴角,心里却还是想着对方会不会在这本书里提及那些神秘学的东西。
“你还记得伊斯死亡的那一天吗?那天我离开以后就已经做完了调查,虽然有点违背威森法律,但你知道的,咱们可从来都不会拘泥于几行公文,总之我理清了头绪以后,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又走在一个个避光的小巷子里,可能你没有发现。”
看到这里,欧利安有时有点疑惑,自己确实没有看见哥哥的身影,但是自己一直有注意一边的小巷子,除了那个黑影以外,绝对没什么么看着自己的身影。
“你之前找到的那两本笔记我就拿走了,那两本书本身也是我放的,本来是想提醒你的,但你好像是太累了,才忽略了上面一些话。”
看到这里,欧利安忽然皱起眉头,在他的推测里,在克伦萨街207号的书房里找到的沾着血迹的笔记应该是在伊斯死之前就放在书桌上了,这么说难道克利安那天也在现场?
而且哥哥为什么要用这么隐晦的方式通知自己?明明兄弟二人每天都见面。就算是担心隔墙有耳,也完全可以往自己手里塞个纸条什么的。
“难不成是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可是现在直说了以后也没这个效果了。”
“还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
大概是觉得这个理由靠点谱,于是欧利安就这么想着,又把目光放到了书上。
“我想你应该已经确定了伊斯盗窃犯的身份,但是亚伦已经替伊斯顶罪了,我想这应该是你的手笔吧,萨里翁伯爵的人做的判决,当天晚上出现的康尔顿爵士和那些警察们也有资格出庭做了人证。”
“呵呵,这些都是在一天之内完成的,也只有这样的时候,那群税金小偷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效率。”
看到这里,欧利安有点欣喜,毕竟局面还是按照自己的布置在进行着的。
这么看来自己在这些方面还是有点能力的,虽然还是借了萨里翁伯爵的势。
“而最后的结果是‘在侦探欧利安·舍尔菲斯与科伦督察的合力下,躲藏在克利尔市的珠宝大盗被再次发现,在与匪徒搏斗途中,督察科伦不幸殉职。’这是今日克利尔的第一版上的新闻,看来你也是出名了。”
“当然这里没提及那些宝贝的事,我想应该是进行了所谓的充公吧。”
欧利安略带欣喜又有些遗憾的看着这些,欣喜的是一切都如同计划,自己侦探的名头还算是远扬本市了。
但失望的是,他本来想从伊斯藏匿的宝库中偷出来点赃物,也算是自己的战利品,结果什么都没捞到,毕竟这些宝物给那些脑满肠肥的黑心政治家,还不如给自己。
就像克利安说的,这对兄弟俩并不会拘泥于什么威森法律的几句公文,只是坚持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
这时欧利安又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没捞到什么战利品,比如自己的手枪,还有一只羽毛笔。
一边想着,欧利安一边伸出左手拉开大衣和白衬衣,露出夹在腰间的手枪和羽毛笔,这两个东西可是被伊斯存在隐藏房间的,还是放在凌驾于珠宝之上的台子上。伸出右手把两个宝贝取出来,轻轻地摆在书桌上,默默沉思着。
这把左轮手枪被伊斯当成宝贝,欧利安可以理解,毕竟是可以射出巨大子弹的放大手枪,可是这只羽毛笔呢?
本来欧利安还以为这是伊斯对自己的重视,重视朋友送出的礼物,但是在看过那本书,又喝过魔药以后,欧利安已经确定,自己和伊斯完全没有什么交情,自己也从未送过伊斯什么礼物。
那么伊斯为什么这么重视这只笔?苦思不得,欧利安决定暂时放下,转而又看向那本克利安给的书。
“虽然这次的案件很正常,但是你最后的处理我不得不夸上一句。”
欧利安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这样一句话,自己家哥哥一直以来得的优秀常常压着欧利安喘不过来气,能得到肯定,他还是很开心的。
于是他又仔细咂摸了一下,他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次的案件很正常?这是说克利安经常经历这样还有神秘学色彩的案件吗?他的生活这么危险?”
“不对,他的意思应该是给这个案子定性为正常案件,他希望我认为这件案子里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也就是说在他眼中我应该还没接触神秘学之类的,所以说在他眼中,我是已经被洗掉记忆了。”
忽然他又看向前面的文字,如果哥哥是希望自己认为这个案件不涉及神秘学,那么那些所谓的用书籍来提醒自己,就纯属无稽之谈,那些书就还是那个隐藏着的幕后黑手放的。
这么看来哥哥是希望把自己摘出危险范围之内,这才洗掉自己的记忆。
欧利安这么想着,问题又绕回了自己的记忆上,“这么看来克利安修改记忆时一定是尽力了的,不然对方不可能还说这个案件正常。”
欧利安昂起头来,不在看着书桌上的东西,他闭上双眼,面朝着天花板,靠在椅子背上,开始回忆哥哥说的话以及这两天的见闻。
在这两天里,最危急的时刻必定是那天在第五大道调查的那一晚,无论是自己还是亚伦还有督察,双方都算是尽了全力,不对!
欧利安猛然瞪大双眼,哥哥说亚伦的右眼是别人的,拥有修改记忆的能力,可是自己却没见对方使用过。拥有这样的能力,亚伦完全可以在警察局直接读取自己的记忆连跟着自己去现场都不需要,或者干脆在一进门时就洗掉自己的记忆,完全不用面对之后的风险。
“难道是对方托大,自以为是?所以才全程都没使用?”
欧利安这么想着,但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从哥哥克利安用亚伦的右眼球就能轻松地修改自己记忆来看,即便是在战斗的现场或者自己逼问亚伦的时候,对方都有机会和时间修改自己的记忆,可是对方仍然没有使用。
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对方绝对不会托大,也就是说对方不是没用过记忆方面的能力,而是这些能力对自己根本没用?
一想到这里,欧利安立刻开心起来,但很快又开始疑惑,自己在第一次去咖啡店时亚伦明明可以修改自己记忆。
难道是哥哥下在早餐里的魔药在起作用?
刚想到这里,欧利安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会的,哥哥自己都说过,他以为亚伦只是个认知祭司,并不知道对方还有记忆方面的能力,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自己对亚伦的认知能力的抗性,才是来自克利安的魔药。
欧利安皱着眉,又开始细细回忆着,在咖啡馆与最后调查之间的这三天发生了什么。正想着,欧利安忽然将目光放在了一边的羽毛笔上。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一切,在第一次去咖啡馆时,自己没有这支笔。
而当自己拿到以后就一直别在腰间,正是这支笔让自己免疫了亚伦的记忆能力,也免疫了克利安对自己的记忆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