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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大概是从我想摆脱情绪对我的控制。”
“后来呢?”
“我成了香烟的奴隶。”回答完黄星霖的问题后,我从衣服的夹层里摸出一盒尚未开封的烟。
可随之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我的心理医生一眼。
“没事,抽吧。人生不过三万天,且行且尽欢。”黄星霖递来支打火机,“你的病情已有好转,再服用药物一个疗程后再来一趟吧。”
这六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的精神状态愈发恶劣。
六年前,南若芷乘坐的那架前往马来西亚的飞机坠机,我也在同年在李熊鸣的安排下去往柬埔寨。
本以为这是一个美差,后面才知道这是做黑色产链。
我小心翼翼度过每一天,从一个普通人做到高层,直到最后在李熊鸣死后,我成了BOSS——至于他是怎么死的,就不要再去追究了。
想起回国前一天
清莱灵光寺。
过了这么就还是不习惯这座独特的寺庙,我这般想着。
为了不显突兀,我着了一身白色西装,双手合十虔诚祈愿。若是有心观察,就可见我合十的手掌大拇指相扣,而其意思为这次不算,下次一定。
此刻一位阿赞走进:“周程先生,令弟来访。”
“让他进来吧。”
阿赞退出后,立马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踏着华尔兹的舞步进来。
“哥,你找我有事吗,我还打算去洗脚城玩玩,听说你找我有事,我马上就来了。”
看着他轻浮的态度,我也不打算马上说事。
“周华,你要记住人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一骨,穿上衣裳颇有一万八千相,死后观白骨,活着猜人心。观美女如白骨,述无惧,无欲,大事可成也。认识人生的无常与本质,才能超脱世俗的执着,内心一旦平静,外界便会鸦雀无声。心态永远是自己最好的风水,人静则安,事静则顺,心静则胜。”
我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更显浑厚,山形窗边上的多头蛇和幽冥世界的神祇幽暗的眼神注视着玻璃碎片中的二人。
“哥,你说了一大堆道理,我记不住呀?”
“哈哈哈,就当我给这个房间里留下了一点二氧化碳好了,不过不利于健康。我不打算再做这种事了,你也别做了吧。”
周华玩世不恭的神情一下僵住,眼神明显颤动。“哥,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不做,这钱来得……你想想咱爸妈,如果没有这些钱,怎么报答他们……”
“咱妈的三观比我们都要正,如果让她老人家知道我们在外赚的钱是靠血肉来的,她不会想要,因此我从没有告诉过她我们具体是怎么来钱的。”
“哥,我是你亲弟,这里没有你真干不成。老潘他们一直窥基洗脚城,没你镇着,怕是迟早要完,何叔的木材生意也会出现问题。”
“我们赚得钱已经够我们用一辈子了,别干了,出去享受外面生活……”说到此处一时语塞,我竟不知有何说下去,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出去做什么,“看看风景也是好的,就到处旅游吧,体会一下异国风情。”
忽来的一阵手机音如及时雨般将我从这个问题中救出,我知道我这个主意有些不厚道,可兄弟们跟着我这几年赚得钱也够了。
手机来电是黄星霖——我记得这周是要复查,上次我已经确证为轻微精神分裂导致的部分幻觉。
黄星霖的声音再次让我明白我还在诊所,“周先生下面确定怎么做呢?”
“我呀?大概会去一个偏远山区找一个寺庙带上一段时间。”
我并没有告诉我的主治医师,我这些年做了什么,只是很简单得告诉他我的一些情况。
翌日,我让人带我去了一个叫清水寺的地方。
只从功成名就后,我开始有很多时间去思考人生。
人类的情感让我觉得可怕,究竟什么才是人类真正需要的?
仅仅是物质和精神寄托?如果都得到了,我们还需要什么?
就像南若芷死去,我只是认为关于她的日记,我终于可以停笔了。
她在我的身边我自然很开心,但开心在哪里?这又成一个困扰我的问题。
在一个个无尽的问题中,我再也受不住这般折磨,我自尽了。
希望下辈子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