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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宁臣这份锲而不舍的样子,他们几个总算是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继而大笑成一团。
推他的那个人笑得止不住,问:“敢情你是卖了房来这玩的啊?你点个小姐还要跟人结婚不成?”
宁臣顺手抄起一瓶啤酒,周围一圈的人吓了一跳,纷纷退开了几步。
宁臣举起酒瓶,泡泡顺着瓶口就冒了出来。
他举着酒瓶对周围的人转了一圈,说:“敬各位大哥,请给我个面子,我真是卖了房来的,就是想跟她结婚。”
宁臣拿着酒瓶仰头就喝,没想到喝第一口就喷出来了,喷得跟七窍流血似的滴滴答答。
周围又是一通哄笑,不知谁说了句,“要敬酒就挨个敬。”
宁臣心说得嘞,这一圈小伙子喝完,万一他们再耍猴似的回敬我,那还不如直接找个男厕所一头扎进去。
只不过这事好歹有所转机,对方既然开了口,宁臣就得抓住这一丝希望不是。
他在心底暗暗加油打气道:“宁臣,没问题,你是最强的,你天生就是干业务员这一行的,咱下生就是为了陪别人喝酒而存在的!”
宁臣又撅起瓶子,吹了!
放下酒瓶子的那一刹那,宁臣眼前黑了一片,又慢慢找到了一丝光亮,他穿过那浓得化不开的烟雾,聂小倩蜷在角落里像个孩子一样看我……
出了夜总会,外面下起了雨,代驾们远远地躲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
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两辆印着蓝天白云的警车,警灯无声地闪烁着,照得那一排排豪车鸦雀无声。
张山搀着宁臣歪歪斜斜上了警车,前面开车的警员很热心肠,回头亲切嘱咐我,“别吐车里啊,吐车里罚你洗三个月公共厕所。”
宁臣问张山,“谁报的警?”
张山一脸黯然,道:“我怎么知道。”
“聂小倩呢?”
“什么聂小倩?”
宁臣摇摇头,倒在头枕上就睡。
午夜的派出所灯火通明,宁臣喝张山进去后手机都被收了上去。
拘留区里面有条狭窄的小道,小道的尽头是一间半露天的拘留室,铁门里面扣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各自在硬席子上睡大觉。
张山埋怨了宁臣几句,怪他不该多管闲事。
宁臣不知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听到小道外面的院子里鼓风机的声音,接着香味一阵阵飘来,天色已经大亮,派出所的食堂都已经上班了。
外面办公区慢慢热闹起来,不多时开始分别做笔录。
负责和宁臣谈话的警员态度很温和,聊了半天都不知道宁臣是为了什么进来的。
他去和昨晚执勤的同事了解了一下,回来跟宁臣说,“你昨天喝多了撒酒疯,要跟人打架来着。”
宁臣吓了一跳。
他试探着问警员,“我这情况严重不,需要通知家里不?”
警员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啥情况?”
“打架啊?”
“不是没打起来么。”
宁臣一想也是,但是转念又紧张起来,接着问,“那唱歌呢?”
“只唱歌吗,还干别的没有?”
宁臣一脸不可置信,“还能干别的啥啊?”
警员也和他一样表情,“那就是啊,没啥事啊。”
宁臣想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头天晚上酒喝多了后脑勺疼,做完笔录又去采血,血样上传到系统,今后宁臣也是在编在册的人了,不管在哪里作奸犯科三分钟内都能把他缉拿归案就地销毁。
宁臣和张山一人一个棉签摁着手往外走,走到门口想起来了,回过去问那警员,“既然我啥事没有,咋还关了我一个晚上?”
“你不喝多了么,放你在这醒醒酒,你醉着也没法做笔录啊。”
宁臣再三点头哈腰,才和张山一同出了派出所。
宁臣在路上越来越慌,因为想起那天晚上来的是两辆警车,他和张山有幸只乘坐了其中一辆,那另一辆车是来干吗的?
想到聂小倩,他的心情逐渐沉落下去,会不会那天晚上她也一并被带走了,只不过当时喝醉了没留意她在另外一辆车上。
宁臣来到夜总会前,这建筑在朗朗乾坤下死气沉沉,和夜晚的它简直天壤之别。
前后的大门都紧锁着,这里的工作人员可不是早上八九点的太阳,任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途径。
停车场的保安大爷眼神倒好,远远喝问,“干什么的!”
宁臣遇见了唯一的救星,大爷长叔叔短的攀亲带故半天,想要向他打听谢文谣的消息。
大爷闭目享受了许久,才慢悠悠告诉他,“你说得事我不知道,但是经理肯定知道。”
“那经理呢?”
大爷微微一笑,“我不知道。”
宁臣在夜总会门口的台阶上坐到黄昏,终于开了门,人们脚步不一地从他的身旁路过,门童几次请宁臣进去坐坐,可他就想在这里等到他想等的那个人。
工作人员对宁臣讳莫如深,不知道他到底是来找人的还是寻仇的,所以不管怎么打听也得不到任何关于聂小倩的消息。
一直到了深夜,才确信聂小倩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
这一天宁臣翻来覆去想过无数次,如果可以遇见聂小倩时的对话场景。
他是该假装从容呢,还是故作潇洒呢,如此演练无数回,可终是没出现预期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