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瑶惊讶的看了看他，一下子猜了一个九成九。他的气息很温暖，她知道他没有恶意。
　　张蕴武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
　　“小师妹！别害怕！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那些都是小事情！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兵荒马乱的赛金花都换了好几个东家了。村长他们只是胆子小，没有敢去北平里面的八大胡同打听消息，这事情早就过去了。”
　　“你的相貌肯定也变化了不少，你就是现在跑去八大胡同说当年是自己放的火，你看有几个人相信，你本来姓什么？”
　　顾蕴瑶看了看他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心里面安稳许多，小声说道：
　　“大师兄！我怎么知道我姓什么？我们那些姑娘都是小时候二三岁，就被卖去了培训，我的艺名柳绘瑶。”
　　“我就记得自己是上海人，家旁边的一个童家大胡同，我经常在胡同门口看着那个童字大招牌，连爹妈都不记得什么样子了。”
　　“说起来这个上海口音都是培训班里面要求的，那里的姑娘都是南方姑娘，因为当年流行唱这个昆曲，那里的姑娘们都说上海话。”
　　张蕴武笑着好奇的问道：
　　“小师妹！你们在培训班学习什么？有没有学习双修功法，怎么样去勾引男人！？”
　　顾蕴瑶看着他关心的问题，哭笑不得，她解释着说道：
　　“大师兄！我们都是高级班的学生，没有你想的那些东西！一早一晚练习各种柔术和戏台上的舞蹈姿势，白天还要学习文化，字画鉴赏和音乐音蕴。”
　　“早上五点到晚上十点，都要练习这些表演技能。可能每年那些被淘汰下去的姑娘们，会去学习你说的那些东西。”
　　张蕴武吐了一个烟圈，搂着她笑嘻嘻的说道：
　　“小师妹！你少骗我！你以为我在这个山沟沟里书读得少了！？你们高级班里面，肯定主要是学习的就是怎么勾引男人，只不过是另外一种情绪方式。”
　　“比如通过表演欢喜冤家的神态，通过言行举止的委屈暗示、还有那些欲拒还休的聊天方法，你的道行能骗得过我！？你对我勾引着试试看。”
　　………
　　不是！
　　刚才自己说到哪里了！？
　　顾蕴瑶看着他，推开了他的手，羞红着脸想了想，勉强继续说道：
　　“后来我在培训班里面苦练八九年，十二岁左右毕业，刚刚培训出来被赛金花的选了角，结果我还没有登场演戏，就发生了当年的那个事情。”
　　张蕴武又点燃一根哈德门香烟，好好摸着她的良心，仔细检查了一下子她的身体情况，笑着说道：
　　“可惜了！小师妹！你也算是心胸坚定，颜色也算是不错了。可惜这个脸长残了，不讨人喜欢。”
　　顾蕴瑶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她的心态已经搞崩了。
　　张蕴武捏着她尖尖的下巴，笑着说道：
　　“当年你小时候肯定是鹅蛋脸，或者是圆脸一些的脸，要不然光是你这个脸型就出不了师，不吉利。”
　　“你现在的脸太尖了，胸脯也太大了，不适合唱戏化妆，名角不论男女基本上都是圆润点的脸，好涂抹定妆。还有唱戏的千万不能有胸脯，有了胸就没有人捧场了。”
　　顾蕴瑶本来是很紧张的，结果被他搞得哭笑不得，看着他那么关心自己的身体，对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心上。
　　张蕴武笑着看看她：
　　“现在北平城市里面也流行昆曲，你当年要是登场了表演，说不定还能混成书寓，不过北平现在都叫大先生。现在你这个年纪大了，人也长残了，就是做常三，别人都嫌弃你年纪都大了，就是去了最多做个幺二。”
　　“搞不好还要混到咸肉庄或者是夜总会里面去讨饭，不过你这个前凸后翘的姿色，这个手感最低也是咸肉庄里面的头牌。”
　　被张蕴武插科打诨了一阵子，搞得她晕晕乎乎的。
　　不过！顾蕴瑶以前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没有了，她打开张蕴武捏着良心的手，开心的问道：
　　“大师兄！你说的对，当年我也是一个鹅蛋脸方便化妆没有错。当年八大胡同发大火的事情，北平里面真的没有事情了吗！？”
　　张蕴武搂着她躺下来，看着山坡下远处的那些农民在地里面忙碌，其中也有他父母。
　　看了看她，笑着感慨的说道：
　　“小师妹！那个事情过去八九年了，山中不知岁月。秦家屯里面农民没有换过人，可是这些年北平城里面换了三朝人马，现在是第四波还是第五波都不清楚。
　　“那些富贵人家死了一波又一波，跑了一波又一波，就八大胡同里面的一点小事情，算个屁的事情。”
　　“赶紧给大师兄唱个很多摸听听看，我来给你点评一下捧捧场，我就喜欢听这个，一直都没有听到过青楼里面的原版。”
　　顾慧瑶看了看他的样子，挣扎着推开他起来，笑着说道：
　　“美死你了！还想让我去勾引你，还想让我唱小曲，你在那里瞎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去告状，让大师姐揍死你。”
　　张蕴武搂着她坐在那里，给她一个安神补脑的吻，捏了捏小蛮腰，神清气爽的笑着说道：
　　“笑话！我是大师姐的名正言顺的道侣，我是她大师兄，也是你的大师兄，还会怕她说我！？”
　　“当着她面我也也敢亲你，大师姐顶多劝你道心要坚定一点，一点点肉身上的小事情算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不要让大师兄太为难了。让我尝尝你道心味道怎么样，看看你能不能吸血。嗯嗯！”
　　顾蕴瑶搂着他脖子反抗，脸上已经有了光彩，红着脸小声说道：
　　“大师兄！别闹了，嗯嗯！等会来人了，给别人看见了不好。”
　　张蕴武笑了笑抬起头，说道：
　　“也是！晚上你好好洗漱一下子，我们再试试看你能不能吸血。”
　　“把你埋的东西挖出来，你当年没有力气也没有工具，肯定埋的不深。我给你换个地方藏着，免得你一天到晚的跑过来看。”
　　“下次又跑这里来看东西，被人给堵住了，我不在你就吃大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