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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杨崇端着药汤走到床边,将药汤递了过去。
“你的伤很重,我本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却没想到你不过是睡一觉就恢复了不少状态,这是大夫给你开的药,喝了应该会好的更快一点。”
李云明撑着坐起,接过药汤一口饮下。
药汤很苦,完全没有美酒那般甘甜香醇。
“我昏睡了多久?是你救了我?”李云明问。
“没多久,就从昨晚睡到现在天刚亮,听先生说,昨天晚上你是来帮我的?”
李云明诧异的抬头。
“先生?昨天先生也来了?”
“对,来了,不过很快又走了。”杨崇点头说到。
“是吗?”李云明苦笑一声。“看来欠先生的又多了不少啊!”
显然,他误解了杨崇的话,以为昨晚是陈长生出手救下的他。
不过杨崇倒也没有多加辩解。
在杨崇看来。
他是用的先生所传的武功救的人,那李云明把恩情算到陈长生头上也是无错的。
“你现在的伤势还很严重,就先躺着多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求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收回盛放药汤的小碗,杨崇再次叮嘱了一句就要转身离开,但马上就又被李云明喊住了。
“你能帮我给我一个朋友传个信吗?就说我这两天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这个自然可以,不知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对于李云明的请求杨崇毫不犹豫的就应下。
“我那个朋友叫周阳,他就住在……”
李云明话未说完就被杨崇打断。
“你那朋友叫周阳?”
杨崇皱眉问道。
“正是叫周阳!”
看杨崇脸色不太对的样子,李云明顿时心中一紧,立刻追问道: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日一早,官府便张贴出了一个叫周阳的通缉令,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什么通缉令?”李云明有些焦急的问。
“说是前天晚上徐府灭门一案的真正凶手,而且昨晚还再次前往曾家欲要行凶,还抓了个正着,但却拒捕不说,还将十多个衙役都打成重伤。”
“什么?这不可能!”
李云明惊诧的大呼一声。
“徐府灭门一案的真凶是曾家二爷曾远舟才对,而且昨晚他是应我请求前去阻拦曾家二爷来这边蹚浑水的,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了凶手了呢?”
“这样的吗?”
杨崇心中若有所思。
因为昨晚陈长生曾对他说,他们身上有着相似的气息,所以对于李云明的话他倒是没怎么怀疑。
那这样一来的话,那昨晚李云明的这位朋友怕是被人算计了个正着。
将欲要起身的李云明一把按回去。
“这件事明显有官方的势力掺杂其中,如果你没有认识什么官府的大人物的话,那还是让我来吧,在这青平府,我的身份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李云明一愣,随即便不再强撑。
因为正如杨崇的话所说,这件事如果没有官方足够影响力的人出手。
那他就只能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强硬手段才能帮到周阳。
而他还真不认识什么官府的人。
虽然不知道杨崇为什么会有信心摆平这件事,但他既然开口了,那想必也是有这一定把握的。
“多谢了!”
“既然他昨晚是为了帮我才被小人算计的,那我反过来帮他也是应当之事。”
杨崇摇头说道: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吧。”
说着,杨崇便端着那个空了的小碗转身离开。
……
另一边。
周阳家的小院内。
一堆新坟前,周阳已经沉默着跪在那已经好久了。
在那崭新的木头墓碑前一字排开几颗鲜血淋漓的脑袋。
这些脑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残留着扭曲的惊恐神色,似是在死前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恶鬼一般。
忽然。
院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嗓音。
“就是这里了吗?”
对于这道声音周阳完全没有在意的兴趣,但接下来和这道声音相互回应的声音却叫他不得不在乎。
“就是这里了。”
是曾家二爷曾远舟的声音。
“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东西。”
一道如铁塔般魁梧高大的身影粗暴的踹开院门迈步进来。
而身后的曾远舟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这个自然。”
魁梧高大的身影正是昨晚欲要抢夺夺命十三剑的那个壮汉。
不过现在的他和昨晚的形象却是变化不少。
不但一只眼睛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就连一只耳朵也同样被连根削去,可见那包裹着的纱布都渗出了些许的血迹。
赤露着的健硕上身更是同样缠上了不少的纱布,看上去状态很是不佳。
不过这也让他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加的暴虐和凶残。
这一晚上的时间,他成功的将铁布衫练到了大成的境界。
但这却并不能让他已经瞎掉的一只眼睛和被削去的耳朵重新长出来。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目标来发泄内心的怒火。
不过杨崇那边他是不敢再去了。
只不过刚悟出武功一个晚上就有那般实力的他,谁知道再经过一个晚上后,他的实力又会有多变态。
甚至要不是曾远舟突然找到他,并且以嵩阳铁剑的剑法为报酬,他现在怕是早就离开青山镇不知道多远外了。
“没想到曾二爷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啊!”
壮汉轻蔑的看了眼依旧跪在那墓碑前的十五六岁白衣少年。
不过心里却没有一丝大意,因为昨晚的杨崇已经给他牢牢的上了一课。
对于壮汉的讥讽曾远舟脸色也多了些不自然。
“他的实力确实是比我来的要强上不少,而且他还很年轻,谁也不知道他的未来能走的那一步。”
说着,曾远舟又下意识的伸手在下颚一摸。
待摸了个空时才想起来自己留的美须在昨晚就被周阳削去了,顿时脸色又变的难看了几分。
“不过,能将这么个未来可期的年轻人亲手扼杀,那只是想想都叫人兴奋啊!”
曾远舟那饱含恶意的目光落到了周阳的身上。
“昨晚说好了要送你一口上好的棺材的,你看我这不就送来了吗?”
曾远舟拍了拍手。
顿时后面便有两个下人抬着一口棺材走进了院子。
“只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将你那惨死的老头子埋了呢?”
曾远舟似是苦恼的说着,随即又眼前一亮,双手一拍。
“有了,不如将你父亲的尸体拉出来再埋一次怎么样?再不济你不也还有一个母亲吗?刚好也用的上。”
曾远舟肆无忌惮的刺激着周阳的神经。
愤怒虽然会让一个人短暂的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但也会让人失去分寸和理智。
而且,他还是在提醒周阳,他随时都有可能对他母亲下手。
在曾远舟看来,现在的周阳不亚于一只疯狂了的野狗。
而他还活着的母亲就是这只疯狗脖子上套着的铁链。
铁链在,那疯狗就没办法随便的咬人。
而拿捏了疯狗脖子上的铁链之人却随时都可以在疯狗身上砍下一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