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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寂萧,夜鸦孤啼。
随着众人的离去,空气间徒然多出了一种死寂的氛围。
坍塌的宅院,尸横遍野的废墟。
无疑让这里多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杨崇将目光转向唯一还未离去的来客。
这是那个之前和云逸仙比剑的那个剑客。
不过两人之间还未分出胜负就停歇了。
“阁下还有要事?”
那人好奇的看着杨崇。
“要事倒是没有,不过就是见你好像有点眼熟,长的和我的一个老友很像呢。”
摩挲着下颚的胡渣子,若有所思的问。
“我叫宋郃,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杨崇沉默了片刻,
宋郃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他所听说过的那个人了。
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为了武功而来的吗?
“杨崇,杨柳的杨,崇山峻岭的崇。”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那个老友也姓杨。”
宋郃拍手笑道,
“而且更巧的是,我那老友的大儿子也差不多跟你一般大小,只可惜,他的那个大儿子在几年前突然就离家出走了。”
说到这,宋郃不由摇头感叹了起来,
“自他那大儿子走后,他便变的有些精神恍惚了起来,你说他那大儿子好好地为什么就突然离家出走了呢?”
杨崇再次沉默,
而后转身,向着街道的尽头走去。
“或许,他只是不喜欢那种寄人篱下,没有自我的感觉吧。”
“寄人篱下?”宋郃不解低语,而后又似有所悟。
一旁一直听着的李云明快步跟上杨崇。
拍了拍他的肩头,将手中的酒葫芦递了过去,笑道:
“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别说,这大晚上的还挺冷的。”
杨崇接过酒葫芦,习惯性的道了声谢,而后仰头狂饮。
酒水入喉,
味辛辣,苦涩。
……
月色下,
三道身影,两前一后。
忽的,
前面的身影同时停下,转身。
“姑娘,你找我们有事吗?”
易凌飞看着对自己两人紧追不舍的黑衣女子,笑着问道。
黑衣女人一愣,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后才有些拘谨的说道:“芊芊,我叫芊芊。”
声音轻灵,如百灵鸟的叫声,但却夹杂着明显的忐忑。
话一说出口,她顿时便有些后悔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些什么。
“在下易凌飞。”
易凌飞笑了笑,也随之抱拳自我介绍了起来。
而后又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云逸仙,接着道,
“这位是我好友,他叫云逸仙。”
云逸仙点了点头,不做言语。
他一向不喜多言,特别是和那些他所不认识的人。
“芊芊姑娘一路跟着我们两个可是有什么事吗?”
见黑衣女人再次沉默,易凌飞不由再次开口问道。
“啊?哦!”芊芊回过神来,有些语气慌忙的解释着,“我,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的轻功是怎么来的。”
说着,又好像觉得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一般,再次重申道。
“嗯!对,就是这样。”
说完之后,却又突然有些懊恼,只想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自己怎么就突然变的这么笨了呢?
“轻功?”
易凌飞狐疑的看了芊芊一眼,但而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是我们从我们的另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所以,在他没有表示之前,我不能给你。”
“这样啊!”芊芊有些失落的呢喃着,随后又抬起头,鼓起勇气。
“我也有个姐姐,她会先生故事中的医术,医武不分家,习武之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受伤,或许,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同盟。”
“医术?同盟?”
易凌飞和云逸仙互相对视了一眼,思虑片刻。
“能与一位医术大家相结识那是我们的荣幸,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位姐姐现在何处。”
芊芊双眼一亮,连声道:“姐姐她现在就在这青山镇里,我带你们去吧?”
说着,便当先一步转身,飞跃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心急,不过也不在多说。
随性笑了笑,便紧跟了上去。
……
月色朦胧,
一道单薄的身影悄然而至。
正是看完热闹回家的陈长生。
得益于高深的内力和精妙的轻功,即便是杨崇也未曾发觉他的到来。
忽的,
他的脚步微顿,
因为他看到了在自家的门口有着一道身影孑然而立。
是这几日一直都来听自己说书的周阳。
但这几日陈长生却也从未听到过他说一句话。
他就一直那般沉默着听着,听完之后便自顾自的离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长生一把推开自家宅院大门,问。
“先生可是去了那边?”周阳不答反问。
数日未见他开口,此时突然一开口,却发现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那般的沙哑干涩,就如同两块生锈了的铁片互相摩擦一般。
那边是哪边周阳没有细说,但两人却都知道那边指的就是杨崇那边。
“你在担心他们?”陈长生转头看着周阳的眼睛。
依旧死寂,但在那死寂中却又多了些灵动。
如果说之前的那种死寂是想已经生锈腐朽的机器,那现在的他就像是重新上好油,又上了发条的机器。
虽然依旧冷漠,但却多出了一丝生气和活力。
周阳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那边应该死了很多人吧?”
虽是疑问,但他的语气又是那般的肯定。
事实上也确实是死了很多人。
陈长生也明白了周阳到底要问的是什么了。
“确实。”陈长生点了点头,“不过你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是。”周阳毫不示弱的于陈长生对视着,声音铿锵有力,
“先生曾说,武力、权力、财力都是力的一种,而力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但先生应当也看到了,武功出现不过短短一个月,便已经导致了数百人的死亡不知道先生作何解释。”
“有句话说的好:心怀利刃,杀心自起。”
进屋,取来茶水,置于院中石桌之上,分别给自己和周阳斟上一杯热茶。
“不论是权力还是武力,其最初出现的目的都是为了更好的推动文明的发展,让世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手中的茶水升腾着袅袅细烟,轻轻吹了吹,整理了下思绪。
“权力引导众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凝练强大的文明,武力则是驱狼搏虎,护佑自身和身边人的安宁,不过一者是伟力归于众生,一者是伟力归于己身。”
“伟力归于众生者,也必将受众生所裹挟,但伟力归于己身者,却能裹挟众生。”
面对周阳再次质问陈长生并未动怒,
轻抿了口热茶,不急不缓的再次开口。
“确实如此,权力由法所约束,但武力亦有修行先修心一说。”
“但先生流传出去的武功即便不修心也是可以修炼的。”
“呵!对,就好像执法者也经常犯法一样。”
陈长生并未反驳,但却叫周阳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和曾远舟勾结的巡检。
“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啊!既然如此,何不出去走走,去亲眼看一看这个世界,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
周阳沉默着,
片刻,将杯中已经逐渐发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起身,躬身,离去。
不止是离开这个小院,而是直接离开这个小镇,这个他自小长大的地方。
他准备按陈长生所言,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