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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乱,你真的不管了吗?”肖紫矜站在李莲花面前质问道。
“我已没有能力去管了。”李莲花道。
“可你却有能力管朝堂中事!”肖紫矜满满的讽刺语气。
“那是因为,事关方家,我徒弟的事,怎能袖手旁观!”
“李相夷,想不到有一天,会从你嘴里听到如此自私的话,还像是一代宗师说出的话吗?”肖紫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李莲花一声冷笑,“肖大侠,你太抬举李某人了,如今我连一个游医都算不得,何谈一代宗师?”
“李相夷,历代哪个大人物没有经历过风雨啊,这么点挫折就倒下起不来啦?破罐子破摔,可是让人瞧不起的!”
“哈哈哈……”李莲花大笑。
“你……你笑什么?”肖紫矜有些发毛。
“破罐子破摔……这词用得很好,如今我就是破罐子破摔,你能奈我何?”李莲花止住笑声。
“我……我自然不能怎么样。”肖紫矜弱弱的说道。
李莲花转身离开,正好碰见进来的石水和乔婉娩。
“门主……”
石水刚想说话,只听得李莲花开口道:“若是百川院有难,需要我出力,我不会推辞。其他,我无能为力。”
“门主……你这是……”
“石院主,不要再叫我门主了,四顾门早就散了,即便有再重振之日,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今后见面叫我一声李先生,或是老李,皆可。”
石水听后忽然跪倒在地,满眼泪水,“门主,你不要这样说,不管你今后去往哪里,在石水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门主,四顾门,也只有你一个门主!”
“相夷……你这是怎么了?”乔婉娩也问道。
李莲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给石水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话我已经说到这了,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李莲花出门后,石水起身,看向屋里的人。
“肖紫矜,你对门主说什么了?”石水低吼道。
乔婉娩也看向他。
“我……我能说什么啊!我不过就是……叫他打起精神来,不能经历了一点儿挫折就一蹶不振,这有失他大侠的风范啊!我说错了吗?”肖紫矜不服气。
“你……”石水的脸都绿了,“你说他……只是经历了一点儿挫折?”
“没错啊!他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他……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由一代武林传奇变成一个孤寂的江湖游医,身中天下奇毒,独自忍受了十几年的折磨。他不怨不恨,原谅了所有害他的人,还拖着副残躯拯救了那么多人,试问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你……你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哪来的脸去指责他?”
“你说谁是小人?”
“当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得门主自断了少师剑,说你是小人都是对你客气了!”
“石水你……”肖紫矜青筋爆起。
“好了,别吵了!”乔婉娩大声呵斥道,然后又控制了情绪,缓声道:“紫矜,你走吧!”
“阿娩,你赶我走?”肖紫矜一脸委屈的模样,“要不是我鼓励你来找他,你还在那里自顾自怜呢!如今见到他了,就急着赶我走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紫矜见乔婉娩语气缓和,便又道:“我如今已经想开了,愿意成全你和相夷,你得相信我,即使他李相夷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我也有办法让他回到你身边!”
“你要做什么?”乔婉娩急问道。
“肖紫矜,我警告你,不要胡来!否则我饶不了你!”石水怒吼道。
肖紫矜这回倒是没有回嘴,而是一甩袖子自顾自的走了。
时间很快到了晌午,杨昀春听到消息,知道石水来了京都,便赶忙推掉手中的事物,来见她。
两人见面除了寒暄几句外,并没有多说什么,可不知怎地杨昀春还是看出了石水对他态度的改变,就觉得即便不与他说话,也是不再排斥他了,而且她竟然愿意挨着他站着了,甚至对身体的偶尔碰触也不再闪躲。
兴奋的杨昀春说了很多话,虽然大多都不是说与石水的,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他说了很多话之后,说了一句今天他说的最有用的话,“陛下今日封了那个印卑山为少国师,今后宫中重大决定,皆要由他先占卜再看能否实行。”
“印卑山,那是什么人?”石水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单独讲给你听。”杨昀春温柔的回道。
“那皇上又有再提对苍狼族发兵的事吗?”李莲花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
“是咱们进献的药出什么问题了?”李莲花继续问道。
“嗯。”杨昀春点头。
“出什么问题了?”方多病急问道。
“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最近几日,陛下的精力有所下降,会时不时的感到困倦,那个姓印的便吹风说是药有问题,要不是陛下早几年冒出来的白发全部恢复黝黑,脸上也显年轻不少,陛下几乎就要轻信那个人的话了!”
“这药绝对没有问题,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皇帝的困倦应该就是那个姓印的搞的鬼。”李莲花分析道。
“可,时间到了,药效失去作用后,咱们还怎么办呢?”杨昀春再次犯愁起来,“最近咱们都只顾着破案的事了,竟把药的事给忘了……”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若是查到那个人真的与‘九阁居士’有关,咱们就要让皇帝知道他的罪行,倒时,皇帝也许就不会再执着于长生药了。”李莲花答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肖紫矜疑问道。
杨昀春刚想说话,李莲花开口道:“肖大侠,这些都是朝堂中事,想你应该不感兴趣。”
肖紫矜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那你们慢慢说吧,我出去就是。”
石水和乔婉娩并没有跟他一起离开,却也没有多嘴问什么,只静静的听着。
“你是让阿飞去查了?”方多病忽然问道。
李莲花点点头。
“我说这两日怎么没见到那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