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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云平在乡下苦等,却始终未盼来父亲出狱的消息。终于,学长派人送来了口信,一张写着他父亲在大牢服毒自杀后的安葬地点,另一张则是学长为他精心安排的新身份——从此,栾云平成了木云平。
木云平偕同母亲,趁着夜色悄悄祭拜了父亲。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踏上前往魔都的路途,去投奔在那里的舅舅。
木云平与母亲抵达魔都后,在熙熙攘攘、霓虹交错的街头,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舅舅的武馆。那武馆坐落在一条稍显偏僻却不失规整的小巷子里,门脸不大,一块古朴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舅舅见到他们,眼眶不禁红了,忙将二人迎进武馆。武馆很萧条,习武的弟子不多。舅舅安排木云平母子住下后,便在夜深人静时与木云平促膝长谈。
舅舅李子峰长叹了一声,说道:“老妹啊,你们就放心在这儿住下。这魔都虽说也不太平,但有我在,总还能有个照应。明天我就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平儿能上哪个学校。”
木云平他娘李梅梅眼中含泪,轻声说道:“二哥,真是麻烦你了。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来打扰你。”
舅舅李子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自家人,说什么麻烦。京城待不下,在魔都咱也能好好过日子。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护住你们。”
老娘李梅梅环顾四周,疑惑地问:“没看见嫂子和文武、文心呢?”李文武是木云平的表哥,李文心是他表妹。
舅舅李子峰解释道:“文武去南边的学校上学了,那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想出去闯闯。你嫂子领着文心回娘家了。我这武馆啊,来学武的三教九流啥人都有,我就怕哪个不开眼的把我闺女拐走。她娘家在当地是大户,在那儿能给文心找个好婆家,我也放心些。”
说着,舅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接着道:“你们一路舟车劳顿的,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有啥事儿,明天咱们再慢慢聊。
待老娘回房休息后,木云平独自找到舅舅。此时的舅舅,身形魁梧,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小山,浑身散发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刚健气息。
木云平目光坚定地望着舅舅,恳切地说道:“舅舅,我想习武!”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渴望。
李子峰在木云平眼睛里看见了仇恨,猜测他会回来找他,特意等着他。
舅舅微微皱了皱眉,审视着眼前的木云平,缓缓开口:“你若只是想强身健体,我自会教你一些基本的功夫。但若是为了报仇,那你就别想了。”
木云平拳头紧握,毫不犹豫地回应:“舅舅,我确实想报仇,杀了青木一郎。但我不是鲁莽之人,我保证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绝对不会主动去寻仇。”他的声音因压抑着愤怒而微微颤抖。
舅舅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有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魔都,是个龙蛇混杂的是非之地。在这儿,只要100大洋就能雇人杀人,就算是日本商人,出到1000大洋都有人敢下手。你不如以后赚了钱雇人杀青木一郎。”
木云平咬了咬牙,倔强地说道:“舅舅,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那青木一郎害得我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就想亲手血刃仇人,让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我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与决绝,那股子仇恨仿佛化作了实质,在他周身弥漫。
舅舅看着木云平坚定的眼神,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平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要知道,青木一郎这类日本商人,身边保镖众多,出入皆有护卫。想杀他难如登天。”
木云平听后,心中虽知舅舅所言非虚,但仇恨的火焰并未就此熄灭,他说:“舅舅,哪怕困难重重,我也绝不放弃。我愿从最基础学起,日夜苦练,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舅舅沉思片刻后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教你。但你需答应我,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安排,不可擅自妄为。从明天起,你每日随我早起练功,我先教你基本功法,锤炼你的体魄与意志。同时,我也会留意青木一郎的一举一动,等待合适时机。”
木云平连忙点头:“多谢舅舅,我一定遵守。”
晨曦微露,武馆的庭院中,舅舅神情严肃地站在木云平面前。“云平,习武之路,先得学会挨打。”舅舅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木云平一套护具,“穿上它。”
木云平迅速穿戴整齐,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舅舅转身指了一名身材魁梧、眼神犀利的弟子,“今天你和他对打。云平,记住,你今天的任务不是进攻,而是尽量护住全身,躲掉攻击。这是锤炼你反应和防御能力的关键。”
那弟子走上前,抱拳行礼后,瞬间拉开架势,一记迅猛的直拳朝着木云平的面门袭来。木云平心中一惊,身体本能地往右侧一闪,脚步慌乱地后退了几步,才勉强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别慌,稳住身形,注意力集中!”舅舅在一旁大声喊道。
弟子紧接着一个低扫腿,木云平匆忙跳起,却因平衡未掌握好,落地时有些踉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又一记侧踢呼啸而来,木云平这次提前预判,侧身用护臂格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但好歹成功抵御。在一次次攻击与躲避中,木云平逐渐找到了些感觉,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脚步变得更加灵活。
舅舅在旁不时地指点:“膝盖再弯曲一些,降低重心!”“头部不要乱晃,保持视线清晰!”
几个回合下来,木云平虽已疲惫不堪,但眼神却越发坚毅。
第一天的对练结束后,木云平拖着酸痛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房间。他的双臂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双腿也仿佛灌了铅,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犹如一幅惨烈的战图,诉说着他在这场对练中的“惨烈战况”。
实际上师兄陈六子还是手下留情了,要按真实实力,分分钟钟就得让木云平失去意识。
母亲看到他这般模样,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要劝阻他放弃。但木云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娘,这点苦算不了什么,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夜晚,木云平躺在床上,全身的酸痛让他难以入眠。他望着窗外的月光,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对练时的场景,思考着自己每一次躲避和防御的不足之处。他深知,复仇之路布满荆棘,若连这最初的磨练都无法承受,又何谈手刃仇人。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武馆的院子时,舅舅惊讶地发现,木云平早已穿戴整齐,在院子里独自做着热身运动,尽管他的动作因身体的疼痛而略显僵硬,但眼神中的执着和决心却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
舅舅欣慰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平,不错,有这股子韧性,你定会有所成。今天,咱们继续昨天的训练,不过,我会教你一些新的躲避技巧和防御姿势,让你能更好地应对攻击。”
木云平用力地点了点头,跟着舅舅开始了新一天更为严苛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