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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地平线下藏着什么呢?是巴黎的红酒,家人的拥抱,情人的爱抚。
这是1918年的8月,令人愉悦的秋季日,它褪去了夏天的酷暑,抖落了冬天的冰雪,满心欢喜的朝我们奔来,脚步轻快的越过烧焦的土地,千疮百孔的沟壑,与虎视眈眈的步枪。
我漫不经心的坐在战壕里,其他战友也是如此,没有人说一句话,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你们不觉得,这有些太怪了?”卢卡斯说道。
“能一直这样怪下去更好”马丁回答道。
“法国人不会让我们这么好受的。”
“现在是美国人才对。”
“你说的对,他们有无尽的工业与人力来与我们抗衡。”
“抗衡?这是一个弥天大谎!现在我们的劣势越来越大了。”马丁怒上心头的说。
我实在看不下去战友们内讧了“说话注意些,马丁。”
“先是法国人…再是英国人…然后是美国人…怎么就没一个来帮我们德国人?”
战壕再一次陷入寂静,只有上空的三架美国飞机追着一架德国飞机打。它起火,冒烟,呼啸着冲向地面,再炸起绚丽的火花。
“哎…里希特霍芬还活着那可多好啊…”我不自觉的感慨道。
“倒不如多来几个姑娘实在一些!”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迎接她们?”
“我长的我自认为不错。”
“哈哈哈哈。”全场大笑起来。
“算了!伙计们!趁现在还没换防抓紧多睡会吧!”
几个小时后…到了深夜。
其他连队的一个红头发士兵过来半喊了一声“该换防了战友们!”
“不是才换了几个小时?”我质疑道。
“你知道的,咱们连已经没几个人了。”
这时候连长爱德华发话了:“走吧,士兵们。”
我们的连队疲惫不堪的上了前线。
“我感觉这有点不对”亚当斯说。
“怎么了?”我上去查看。
寂寥的夜幕中有几只团影在挪动。
是老鼠吗?没有那么大。是战友吗?他们没理由朝我们移动。
我的思维没有过脑子,因为经历了四年的摸爬滚打,我很确定,那一定是敌人!
枪响后,那块黑团倒下了,其他的黑团慌不择路的往回跑了。
枪响后,一切又安静下来。弹壳划过空气,掠过我的手,砸到地上残破的土壤。
正在打盹的战友全都醒来,观察着附近的动向。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阿尔伯特!”亚当斯在我耳边说道。同时卢卡斯慌不择路的跑过来。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被枪声振了个耳鸣。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看见个…可疑人员?”
卢卡斯半信半疑“真的?得了吧,等天亮了看一眼就行了。”
一直被冷落的亚当斯说:“不能放松,说不准是侦查的,一会可能就有炮击了。”
“亚当斯,你别这么严肃,他们的炮弹又不是免费。”卢卡斯无所谓到。
“炮弹有你命贵?”
“咋们的命算命?”
“别这么自暴自弃嘛,死了还要喂老鼠,还是活着吧。”我又当了一次和事佬。
“我听你的。”卢卡斯奉承道。
“那我也听你的。”亚当斯也答到。
“要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提吧,第一发炮弹炸不死我们。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躲到洞里去。”
“那就等天亮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