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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大道上人群涌动,苏恒戴着耳机,哼着最近流行的小歌,提着一袋子的小菜,跟着人群向家走去。
在和平路的尽头,有两个小区,苏恒走进的是北边的和平安康小区。
叮!
电梯打开,一名浑身酒气的西装男走了出来,醉醺醺的,脸色发红。
“喂,你听我说,你听我仔细说给你听!”
“干什么?”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真的!真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很久,再说了,我现在有男朋友。”
苏恒咬下一口苹果,看着西装男在下一秒崩溃的坐在地上,双手抓着手机大喊:
“你听我说!你真的要听我说,晓晓,我已经不抽烟了,我每天早上都会仔仔细细的……真,真的!”
手机早已经黑屏,但西装男依旧在大喊。
他的双眼不断的瞪出,口中也不断喷射出绿色的腐蚀黏液。
“三十七号已失控。”
苏恒吃着苹果,漫不经心地说道。
暗处的细针射出,西装男突然就感觉到一阵酸爽,起身看了看四周,挠挠头。
什么?……
西装男刚刚想完这两个字,就直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苏恒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从暗处走进来的第九局成员。
……
“苏恒回家了。”
“看到了。”
某个房间中,几个人交谈道。
“老规矩,走吧,接下来监管工作就交给这小子了。”
“哦,好。”
年轻的队员说道,收拾好东西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监控,但就在下一秒一个雄厚的手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哎呦(˃⌑˂ഃ)”
“还看什么看呢,走了。”
“好。”年轻队员点头,但内心中的好奇还是让他发问:
“队长,我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应该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队长摸着下巴,明显是陷入了思考,按照规矩的话……
“也对,该告诉你原因了,苏恒这小子,是在两年前一个雷雨天里被局长亲自带队请到局里的。”
“那天,雨很大,我就在局长带的队里面。”
队长点上一支烟,一口仙气缓缓吐出,一个暴雨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瞳中……
八月二十四号,旧象山路,拆房区,暴雨连绵不绝,水坑上,不断的亮起红与蓝的灯光。
“紧张吗?”
“多少有点。”
陈子龙回答着战友的问题,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特制机枪。
“也对,之前只是听说过,现在第一次要面对这个东西。”
战友说道,“没关系,只要那玩意儿能受伤,就不足为惧。”
“多来几梭子,就不信不死。”
“说的对。”
也就是在这时,车停了。
“所有人,行动!”
陈子龙等人闻言立马起来,打开后车门跳了出去。
无数的脚步声混杂的响起,但在这些杂音中,竟然可以听到一些整齐。
大雨还在下着,洗涤掉了许多东西,或许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罪恶,但有一堵墙,却坚立的挺在了它的面前。
哗啦啦~
黑色的雨伞撑起,车门打开,数名武装警察聚集在车子的周围,保护着里面的人。
“局长,小心。”
“不必,我还不老。”
陈自成说道,下了车,紧接着周围的人立马接近小心的护着他。
“局长,他一直没动,我们并不决定他究竟是不是人?”
陈自成没有回答,而是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最前方。
雨水不经意间飞进了两滴,把陈自成的眼镜打湿了,但他却忽略了,他透过模糊的镜片,愣愣的看着在白色灯光下站着的那道身影。
是他吗?
陈自成发问道,也就在下一秒,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大雨,一直在下。
武警们举着枪,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打湿了衣服,打进了眼眶里,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雨里的那道身影。
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上,他抬头,深幽色的黑色眼睛之中早已没有了任何情绪。
他是一名少年,但此时皮肤却十分苍白,就好像是得了某种病。
左手直愣愣的垂下,除了手指,整条手臂竟然全部都绑着绷带。
雨水已经打湿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但他依旧是站着,看着天空,再一次说出了那句话:
“白孤,已完成任务。”
“我是白孤,提醒,危险,离开这里。”
真,真的是你!
陈自成的眼眶不受控制的开始湿润,他的身体开始激动的颤抖,同时,泪水,又从中流出。
“所有人,离开这里。”
在缓何了几秒后,陈自成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说道。
“所有人,离开?……”
“执行命令,你们也离开。”
“是,是,局长……”
“我还没老,伞,给同志们撑着,他很重要。”
所有人退走,陈自成取下眼镜,在巨大的兴奋散去后,他的内心居然多出来了许多的悲伤。
听到了声音,雨中的那道身影扭头朝他看来,不带任何情绪的发出冰冷的声音:
“我是白孤,提醒,危险,离开这里。”
“我是功,代号长河。”
雨,好像停了。
苏恒的眼睛,终于是涌动出了别的情绪,他的身体转了过来,回答:
“白孤,已完成任务!已成功捉拿,代号楼!已成功制服,序列012,洛干!已成功,捉拿,代号……白孤!”
一双带着银链的手伸了出来,风吹起,拂过苏恒的幽瞳,拿起他的头发,露出了他脸后的不知名伤痕。
陈自成张着嘴,悲痛欲绝,指着他,想说出什么,但迟迟没有说出口。
地上,躺着一个人形黑石像,以及,一张黑网。
“……局长在当时究竟跟苏恒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但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苏恒他的肤色似乎恢复了,看起来没有那么的苍白。”
“后来啊,局长又和苏恒在局长室里面说了好长时间……”
年轻队员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陈子龙笑道,“然后,苏恒就以一种特殊的身份住进了这个小区,并在咱们第九局当清洁。”
“两年前,局长或许是看这小子的无聊,让他去快光环兼职一下体育老师。”
“没了?”
砰!
“问这么多没好处,走了,赶紧吃饭去。”
“哦,好。”
楼上,昏暗灯光的房间中,苏恒看着左手上的绷带,陷入了不知为何的沉默。
“我是白孤,不需要队友,不需要伙伴!”
“一切任务,独自完成!”
他说着,重复着,催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