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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不地道了?周景升,当年你要是把我家永平介绍给供销社的黄主任,我们大房的日子早就过起来了,可你一颗心全都偏在周老二身上了,有啥好玩意也全都紧着往老二家划拉,咋的,我家永平难道就不是你儿子?就不是你生的了?还是说,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周景升能做初一,我们大房就不能做十五了?”
丁美兰死不认错,她很是不满地和周景升呛声。
老爷子搓了下脸皮,他实在是心累,不愿再和丁美兰吵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儿了。大房两口子是心眼儿小的,就因为这件事儿,都误会他多少年了。
爱邪冷笑,“丁美兰,你也用不着怪这个怪那个的,我阿爸能在供销社上班,那是因为他有高中文凭,可是你和周永平,又算什么玩意儿?连字儿都认不全,就算让你收钱管账,你管得了嘛你?没有那个金刚钻儿,就别揽这个瓷器活!”
“周爱邪你少瞧不起人,我和胜国咋就管不了了?分明就是那死老头子偏心眼儿,要不然我家胜国如今就是会计了!再说了,当年周智彬能上得起高中,还不是我家永平挣钱供出来的?”
“呵!”
爱邪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她了。还周永平挣钱呢,得了吧,就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周永平从小到大就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老爷子当初也不是只供老二不供老大,但周永平那时候静不下心,坐不住板凳,更不愿去学校里花钱活受罪,总之就是一句话,周永平不是念书的那块儿料。
爱邪又不禁叹口气。
和一个胸大无脑的泼妇吵,简直是这世上最傻帽的事情,她方才咋就那么蠢呢?真是平白浪费了口水。
李康寿脸色难看道,“你们周家大房未免太过分了,今日既然找我这个村长来主持分家,那我就必须做到公平公正,爱邪这小娃娃一点都没多要,她阿爸盖的青砖院子分你们了,她愿意搬到那荒置的老房子中住,可你们的心眼儿难道都是黑的,居然连那几亩耕地都不肯放过?况且那些耕地本就是人家应得的。”
大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们失算了。尤其是周永平,他本打算借题发挥,借着今日这个事儿,将周景升和爱邪分出来,哪知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丫子。
爱邪眼珠子一转,“我看不如这样,咱们进城打官司,法庭是公正的,我相信它一定会不偏不倚,站在公道的立场上讲话。但是在法律上,如今周家的房契、地契,写的全是我阿爷的名儿,真要是闹到见官,也别怪我没提醒,到时候大房怕是连个毛都捞不着。”
爱邪并非是在吓唬人,但其实她也藏起了一截儿,上法庭需要找律师,不管是开庭审理还是聘请律师都需要一大笔费用,而寻常农家,甭提周家本就是村里的穷户,即便是村中富户,也舍不下脸,更没有那个闲钱打官司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