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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被少见好看的笑容晃了下眼,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凤千恋想都没想,傲气十足回答,“呵呵,你这是在夸我?”语气略作停顿,“当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有,我怎么可能会心生邪念。我可是打从一出生起就……”
就知道要守护三界和平,保护芸芸众生。
最后一句话她及时收了口,没说漏嘴。可能因为忐忑,眼神看起来有点不太自然。
莫无涯当作没看见,淡淡撇了下嘴。
以为莫无涯怀疑,凤千恋有些著急,“怎么,你不相信?突然不说话,会让人感觉很奇怪知道吗?”
他转头看向广阔无边的大地,轻叹了口气似在自言自语,“师傅曾对我说,以一颗慈悲之心看身边的世界,必能得到一方净土。”
师傅?突然听到这个名词,凤千恋升起丝许好奇,却没有追问。
“所谓的净土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无关任何人任何事。”
少女回答得轻快自如,让他再次忍不住诧异,“你……”
话在口中酝酿半天,最后却不知如何说出来。
她的语气更加轻快,“我什么我,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回答得这么容易?”
他看着她,点头。
“呵呵!”她轻轻一笑,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你们凡人一生很短暂,加上总会有许多波折和磨难,所以欲望和追求、杂念会更强烈一些。我不同,我几乎无欲无求。”
我天生便是仙体,起步便是仙,可与天同寿。漫漫长日,大多时候闲得淡出鸟。哪有心思去烦恼?有那个闲空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再说天上有几个没把三千世界看透?
最后这些话她肯定不会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沉淀。
“你说的在理。”
莫无涯淡淡应答了句,之后不再说话。
夏季将末,在这山川上吹着夜风,多少有些凉意。
思索良久,又迟疑许久,他淡淡开口,“夜晚有些凉,你可以向火堆再靠近一些入睡。”
手肘不知道几次撑起,背上被圆石硌得生疼,她最后不耐烦站起,“这点凉意对我没影响,只是这石头硌得我难受。”
话罢,纵身一跃飞到一棵树枝上,很快躺好,“我还是睡在树上吧!”
树枝上的浅色身影看起来躺得很稳妥,几步外的红色火光照得脸部温热。莫无涯无奈摇头,重新闭起双目。
夜,在宁静无声中很快过去。
天刚刚亮起一丝白昼时,莫无涯便睁开黑亮的眼睛。
一言不发起身,悄无声息隐没在丛林深处。
凤千恋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慢慢从东边爬了上来。白日的光线穿过枝叶照在她的脸上,太刺眼,让她一瞬间有些不太适应。
以手遮挡了会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人界,还在树枝上窝了一晚,顿觉腰背有些酸痛。
待适应后飞身下树,却发现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张口就呢喃了句,“这莫无涯跑哪去了?该不会是趁我睡觉走了吧?”
正这样作想,便瞟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远远走来。
光看身形,她就定下心来。
顿时松了口气,跟着弯了弯嘴角,纵身飞了过去。
“你在这干嘛?”
人还未飞近,她便清清脆脆问出声来。
莫无涯停下脚步,眸色轻淡,“刚四处转时看到一个水湖,顺手捉了两条鱼,还摘了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