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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郑崇义和简殊一人抓着叶眠的一只手,互不相让。
“你放手。”简殊不悦地望着另一只抓着叶眠手腕的手,恨不得把它剁了才好。
郑崇义不甘示弱,愤愤说:“你要先放才行。”
“你们还不给我放手!”叶眠两手都被拽着,动弹不得,不禁警告两人。
两个大男人在叶眠皱着眉头,不悦的神色里终于一同放了手。
从一旁匆匆跑过来的小周,手里提着包,看着郑崇义头疼又着急说:“崇义哥,眉姐都发火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很麻烦。”
小周朝他示意门口的一堆警察,郑崇义又好奇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周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郑崇义还不当一回事,为什么总是他一个人干着急?小周咬着牙急切道:“难道现在是说笑的时候吗?崇义哥,您最近已经上了头条了,可不能再被拍到什么了。”
郑崇义无关痛痒地望着叶眠,凑指着她大剌剌说:“我再给你打电话,记得接,不然我就到处去说你的坏话。”
叶眠:“……”
当郑崇义被小周拉走,想起他如小屁孩一样的威胁,不禁好笑。就在她发愣之际,耳畔想起一丝低沉的不悦:“这么舍不得?”
叶眠偏头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你要去哪?”简殊望着她反问道,叶眠怪异地看着他,不过一秒,就朝自己车的位置走去。可是当她上车时,她的副驾驶座门被打开了,叶眠诧异地看着简殊大剌剌地坐了进来。
叶眠愤愤瞪着他,他却抱臂,头轻轻靠着,和她说:“送我回公司吧。”
“喂,你自己回去。”
“没睡好,头有点疼。”
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叶眠狐疑地看着他,只见他轻阖着眼,闭目养神,叶眠狐疑地发动引擎,往门口驶去。
严雪是赵宏远的秘书,方静姗是赵宏远的未婚妻。两个死者都与赵宏远有关联,可是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叶锦言的手扣在桌上,一下下有律动地发出砰砰声。当杨珞告诉他方静姗的心理医生任医生来了后,叶锦言去了审讯室。
任医生告诉叶锦言,方静姗的确精神有点问题,在半年前,方静姗便开始靠吃药物帮助睡眠。
又是半年前!严雪也是半年前开始存在精神衰竭的。半年前到底有什么事吗?
“半年前,方静姗是发生什么事了?”叶锦言冷淡的眼眸直看着他,任医生思索了下,一本正经说:“对不起,这是病人的隐私。”
叶锦言听得他的话,愤愤扣了扣桌子:“隐私?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隐私?”
任医生被叶锦言突然暴戾的脾气吓得一滞,要不是杨珞进来拦住叶锦言,叶锦言想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地想打他。
“方静姗是因为她哥哥去世的缘故才开始出现精神衰竭的。”
叶锦言忍着脾气,耐心问他:“那方静姗哥哥怎么死的?”
“心脏麻痹,过劳死。”
“方静姗为什么会精神衰竭?她哥哥难道不是病死的?”
任医生狐疑看着他,又道:“警官,您去方家问问吧,我真的不能说。这是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
“……”
方静姗的尸检结果显示,她和严雪死状一样,都是安眠药致死。尸体裸露被被子遮盖,铺满玫瑰花瓣到底是什么意思?叶眠闭着眼,想象着凶手杀人的情景,是相识的人,还是不相识的呢?叶眠读大一时曾经看过一篇心理研究报告,那还是魏连扯着她看的,说是杀人之后把人裸尸在表面,是凶手对死者的厌恶。死者是女性,那么……凶手可能有被女人抛弃的经历又或者从小有童年阴影,报复社会?可是玫瑰花瓣又是什么呢?虽然这个解释也不算合理,可是叶眠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猜想告诉叶锦言。
简宇连续发生两起杀人案,与宏达和方氏有关,这在A市炸开了锅。虽然如此,DZ与简宇的合作还在进行。
叶眠思忖着,叶锦言却是又来了电话,告诉叶眠晚上喊了许敏澜出来吃饭,顺便请教他一些问题,许敏澜已经答应,叶眠知道许敏澜的心理学一直很好,哪像自己半斤八两。叶眠对心理学很感兴趣,立刻答应了叶锦言抛出的诱惑。顾忌许敏澜才从医院出来,选了一家口味清淡的家常菜馆。
这个地方看起来简单,可是低调奢华,价格也奢侈。要不是叶锦言,叶眠想她才舍不得来这个地方呢。可是,叶锦言临时说他来不了了,让叶眠好好照顾许敏澜。叶眠总觉得叶锦言蓄谋着什么阴谋,可是又想不出什么。
叶眠懒得想了,和许敏澜说了叶锦言因公不能来,两人选了几个清淡的菜色,许敏澜朝她摆了摆手,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打了几个字。
——我知道你爱吃辣,不用迁就我。
叶眠摆了摆手,无辜地看着他说:“没事,我要是再把你送进医院,我小叔估计会和我拼命。”
许敏澜笑了笑,低头打了几个字过去。
——你想吃就点,我看着你吃。
叶眠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还是忍不住加了一个辣子鸡丁。
等菜的过程,叶眠受教地提出自己的疑虑:“许敏澜,有什么情况下,尸体会被扒光了衣服?”
许敏澜狐疑看着她,低头打了两个字过去。为了方便交流,叶眠特意把椅子拖近他,低头看他手里的手机屏幕。
——性侵?
叶眠摇摇头,望着他说:“如果没有被性侵呢?凶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童年阴影或是被女人抛弃了精神不正常的男性?”
许敏澜望着她,思索了下,手指飞快地打了几排字过去,再把手机递给她。
——你说的是简宇的两起杀人案?
叶眠诧异地望着他,觉得他就和神算子一样准,不由问:“你怎么知道?”
他见她有些呆愣的模样,低低笑了笑,他低头打字之余,叶眠听得不太和谐的戏谑:“我说他最近怎么常常傻笑,难道是因为你?”
叶眠偏头看过去时,直撞上苏清北不明深意的视线,以及一旁冷着脸的简殊。叶眠没说话,苏清北却是自来熟地拉着简殊一道坐下。许敏澜已经把手机递给了叶眠,抬眼看到苏清北时,眼底是掩盖不了的欣喜,苏清北瞥了眼叶眠,又把目光落在许敏澜脸上,好奇问:“敏澜,上次让我在家做饭你要请的女孩不会是曦曦吧?”
许敏澜听了,急忙摆手表达不是。可是看着旁人眼里,简直是欲盖弥彰。苏清北不信,一个劲地故意埋怨又取笑他。
叶眠颇为头疼地看着苏清北,护犊子说:“不要欺负许敏澜了。”
“你不会就是我堂弟说的在明尼苏达遇到的那个女孩吧?”
“你不会就是许敏澜的堂哥吧?”
两人一前一后说完,便了然于心。一旁的简殊眼神直勾勾打量着许敏澜,听得两人一来二回的话,眸色一沉,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个男人呢?
他去明尼苏达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她挽着他的胳膊像外界宣称,这是她的男朋友。
他亲眼看到,他们坐在咖啡馆里言笑晏晏,亲密的样子。甚至……叶眠之前脖际的丝巾也是他送的?
叶眠自然不知道简殊神色淡漠地在想什么。她正低头看许敏澜之前打的字。
——我有看报纸的习惯。
原来是这样,叶眠摸了摸鼻梁,打了一行字又把手机递给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什么看法?
——你说的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我觉得凶手要么是精神失常,要么就和死者有仇。尸体赤裸是对死者的羞辱,他恨死者。
叶眠受教地连连点头,又好奇地打了几个字过去。
——那玫瑰花瓣呢?
许敏澜沉吟了一下,飞快打了几个字递给她。
——这个我也没有想通。有可能是爱人,可是很牵强。连环杀人,都把尸体裸尸,应该不是情杀。
两人手机递来递去,苏清北待许敏澜抬头,故意逗弄他说:“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留下我们两个客人!”
“秘密。”叶眠吐出两个字,又瞄了眼一旁的简殊,他阴郁着脸看她的模样,还真是浑身不舒服。
菜断断续续上来了,苏清北见都是清淡口味,不过有个辣子鸡,不禁问:“曦曦,可难为你点的基本是敏澜可以吃的菜。”
叶眠伸向辣子鸡丁的筷子一滞,她望着苏清北颇为无奈说:“谁让他是瓷娃娃呢?”
苏清北颇为赞同地笑了笑,叶眠迎上简殊那幽幽深邃眼眸时,总觉得他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不自在。
晚饭过后,简殊不容置疑地把叶眠拖走了,苏清北望着自己不能言,不能听的许敏澜,有一股罪恶涌上心头,他不禁狐疑问副驾驶座的许敏澜:“你是不是喜欢曦曦?”虽然,苏清北是想撮合那对悲情恋人,可是也不想破坏了他堂弟的姻缘,不然他罪孽就太大了。
许敏澜连连摇头,又摆手,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给他。
——我和叶眠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是好朋友。
苏清北看着他那坦诚坚定的眼眸,半信半疑,为了确认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真的?你没骗我吧?”
——千真万确。
苏清北如释重负,可是在想到了什么后,又收敛了笑容望着他问:“那你还让我给她做饭?”
许敏澜叹了口气,低头打了几个字递给他。
——那个人不是叶眠。
苏清北这才把拧着的眉舒展开,许敏澜突然觉得自己筋疲力尽。
苏清北偏头不怀好意地打量他,八卦兮兮问:“那个女孩是谁?”
许敏澜:“……”
叶眠坐上简殊的车,就没有说过一个字。终于当她下车时,被他唤住了。
叶眠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低头看着拉的老长的影子越来越近,直到把她眼前的视线遮挡了。
“曦曦。”简殊拉着她的手,低低地叫唤她。
叶眠下意识地要挣扎,却是被他用力拽住。他深邃得如琉璃的眼眸深情又温柔,他放软了语气,几乎是乞求般说道:“曦曦,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叶眠不懂话里的意思,怔怔看着他,简殊又低低说道:“曦曦,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