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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有情有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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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谢远情方被挤开便被人拉到一旁,她定睛一瞧却是大师姐叶知林。
  叶知林道:“师父让我来看看你。”
  谢远情紧张的望望宋云颀的方向牵着叶知林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二人不多时便寻得一处僻静角落,叶知林道:“如何,可有着落了?”
  谢远情道:“离京之时我不是让你告诉师父,宋羡之并没见过《引凤决》又怎么会传给宋云颀呢?我随他这一路根本毫无进展。”
  叶知林道:“师父说,一言堂从无虚言,既然是徐先生亲口所说,宋羡之与此书必然逃不了干系,师父只怕他心思深沉,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话也只说三分。”
  谢远情咬着嘴唇为难道:“师父要我如何?”
  “继续跟着他,适当的时候给他加把火,”叶知林说着握紧她的手:“你我最知道如何添乱了,不是吗?”
  谢远情别开头看着地面道:“是。”
  叶知林见她这番模样,叹道:“师妹,你莫不是对这公子哥动了真情?”
  谢远情似乎受了极大惊吓,呆呆的看着叶知林,半晌才道:“我只是觉得,他和那些世家公子不同,他心地纯良是个好人。”
  “你也知道师父为何对那《引凤决》如此执着,”叶知林道:“上次师父中毒时陆先生亲自为师父煎药,我亲眼见他现在连药锅都端不稳,你想师父怎会不知,怎会不急?当年师父带着陆先生去金匮门求医,张掌门说陆先生活不过四十,师父费尽心思才从老天爷手中硬抢了这十几年。你要知道,那个宋云颀失了书不过憋闷些时日,可师父若得不到那书,恐怕就会追着陆先生而去了!”
  谢远情泪光盈盈,只能不住点头道:“远情知错,远情一定尽心竭力,还劳师姐告诉师父,叫她顾好身体,远情一定不负使命。”
  叶知林拍拍她的手,两人又交换了一番讯息,叶知林这才离去。
  自那日放宋云颀离岛,谢远情便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控,姜离心一心要她从宋云颀处下手打探讯息,但她其实心中有数,宋家的确不知道《引凤决》的下落,而《引凤决》之所以被称作武林第一奇籍,正是因为传说它能移穴搬骨重塑经脉,对经脉尽毁的陆青爻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重生的机会,叫姜离心如何能不疯狂。
  和宋云颀相处许久,连她也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只是心中越发惶恐害怕,若有天他知道了当日在宋府,差点一剑要了宋羡之命的人是自己,她要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他?
  谢远情神不守舍的走回正街,这才发现宋云颀已经不在二人失散的地方。她本就心乱如麻,也无意寻他,便一个人随处闲逛。
  她逛了许久突然听见一声巨响,远远看见长乐赌坊楼顶轰然坍塌,庄内护卫追着一个年轻姑娘匆匆而去。
  旁人都从那个方向跑来,谢远情却迎着人流而上,耳旁听人议论道:“耿庄主在长乐赌坊堵住了前几天的盗盏人,现在带着云起少侠回内院了。”
  她心中隐约觉得不对,终于赶在耿为义进去之前拦在了内院门口。
  耿为义一见是她,冷笑道:“女娃娃来得正好,有些事你们且得跟我好好解释解释。”言罢便扣了她与宋云颀一起押进了内院。
  二人被锁在庄中暗牢内,耿为义却久久不来审问,谢远情见宋云颀神情委顿忍不住问起事情原由,待他道完经过也不禁愁道:“那女子临走撂下这么句话显然是要拖你下水,我们又如何说得清楚,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宋云颀道:“我倒觉得她没有敌意,多半是气恼那夜被我误事。”
  “这位姑娘生的可漂亮吧?”话一出口她便惊觉自己语带醋意,转又嗔道:“看她行事绝非寻常女子,你可莫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宋云颀笑道:“怎么有股酸味儿!”
  谢远情佯怒道:“我在同你说正事!”
  宋云颀拉住她的手正色道:“我这双眼睛自从见过你便再也看不出其他女子的模样,哪里分辨得出她是丑是俊。”
  谢远情叫他看的面红耳赤,转言道:“我是怕你不知江湖险恶太容易轻信别人。”
  说话间耿为义已经到了门口,见二人还有闲心打情骂俏,冷笑道:“两个娃娃死到临头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老夫便索性成全你们做对亡命鸳鸯,黄泉路上也好搭个伴!”
  宋云颀闻言扑在牢门上急道:“前辈能否再听我一言?若我解释不通再动手也不迟!”
  耿为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泰然道:“这不是让你活着见到老夫了。”
  宋云颀道:“晚辈从一开始便言明了来意,此行就是为了《引凤决》的下落,我既然有求于您又怎会盗取镇庄之宝。”
  耿为义哼道:“你不正是借此才接近了老夫!”
  “若我与那姑娘一道算计,她又怎会在紧要关头把我托出来。”
  “谁知这不是脱身之计,既然已经抓到你们私会便索性反其道而行之,也是妙计。”
  宋云颀闻言一滞,再三考量后咬牙道:“还劳烦耿庄主取晚辈的佩剑一看。”
  谢远情一惊,耿为义扬了扬下巴,立即有人自一旁墙上取来了逐星剑,耿为义端详一番猛的挺直了腰,怔怔道:“这……”
  “没错,这便是逐玉郎君俞叙的贴身佩剑,晚辈乃是逐玉郎的关门弟子,此剑正是师父亲赐。”
  耿为义仍是狐疑道:“所以你此行是代表南浔剑宗?”
  宋云颀灵机一动道:“那倒不是,想必您也知道我师父的为人,这次我只是单纯奉他老人家之命。”
  他本意只是想借俞叙的面子唬人,谁知误打误撞说中了俞叙的心思,耿为义深知俞叙曾与上官霖有些渊源,俞叙护了上官家多年也是人尽皆知,听他这么一说倒有几分犹豫。
  宋云颀见他若有所思,又道:“师父再三嘱咐我此行不得声张,毕竟眼下合泽与大陈仍旧关系紧张,只因您与上官凤前辈是故交,这才先来找您打探,若您还是不信,晚辈可以耍套南浔剑决自证。”
  谢远情暗道,他倒是轻车路熟。
  耿为义道:“那倒不用,不过还得劳烦小侄在这牢中暂住,带老夫查证清楚再说。”
  他说完便带着逐星剑一同离去,宋云颀这才松了口气。
  虽不知耿为义是何心思,但称呼已然变做了“小侄”,且稍后的晚饭卖相也不错,宋云颀心道他必然是信了几分,与谢远情二人心下稍定,便在牢中安心住下。
  那边耿为义却另有思量。
  夜深人静,红烛半燃,逐星剑端端正正摆在书房的窗边,耿为义默然坐在书案旁,脸色同烛火一般明暗不定。
  盛天禄见他不出声,出声道:“庄主,这小子当真是南浔弟子?”
  耿为义“嗯”了一声。
  盛天禄又道:“他到这儿来到底什么意思?莫非南浔剑宗也站在那个‘少主’这头?”
  耿为义皱了皱眉。
  月前也曾有一队神秘人来找他,虽明言是以“为上官家讨个公道”为名探听秘籍下落,却又频频暗示他们留心御赐的九转琉璃盏,提醒耿家兴衰成败皆由此物。耿为义明白,他们说的威胁乃是皇家宠信,无疑便是当今天子,而他们拉拢耿家庄的真正目的,耿为义猜得到却不敢猜。
  想到这里,耿为义道:“若是这样,我倒是小瞧了他的能耐。”
  盛天禄道:“庄主觉得,他们有几分胜算?”
  耿为义沉吟道:“一个月前我觉得是痴人说梦,现在看看朝中的动向……只怕有六分。”
  “那,他们这是在逼您做选择了?”
  耿为义洒然一笑:“何谈逼迫,不过是让我看清了耿家庄的出路。”
  “您已经决定了?”
  耿为义正要答话,忽听窗边一声异响,他探去一看逐星剑已经不见踪影。
  耿为义道:“不好!”
  待他赶到已是人去牢空,盛天禄点醒了看守,怒道:“人呢?”
  看守喏喏道:“有人偷袭,小的也不知道是谁。”
  盛天禄吃了一惊,看向耿为义道:“他还有内应?庄主,追吗?”
  耿为义道:“罢了,把那少年当日留给我的信鸽取来罢。”
  盛天禄又道:“您想好了?”
  “你若怕了,现在便可离庄。”
  盛天禄拱手道:“属下对庄主生死相随!”
  耿为义望着深深夜色沉甸甸的叹了口气,耿家庄往后是死是生,便看他就此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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