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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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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梁毓既惊恐又悲恸,吓得跪在地上,望着梁不群无头的尸身端坐在椅子上,而头颅滚落在地,眼睛却已经闭合。
  他死去得好像很安详。不过,这绝对不是自杀,没有人可以斩下自己的头还能令其安稳地黏在脖子上吧?她忽然想到妈妈,回头却发现吴源不见了。惊慌失措地跑出书房,见吴源瞠目结舌地望着父母的卧室,里面是什么她已经猜出了大概,她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推开吴源,见到了那个画面。
  妈妈的脖子悬挂在衣柜里,新衣服都染成了一片暗红。只见她已经遭人开膛破肚,凶手将大肠拉到了门口。
  这再一次证明了他杀的事实。
  梁毓失声痛哭着,似乎发了狂,大叫道:“是谁?是谁?”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陡然变成这样。吴源道:“赶快报警。”
  梁毓报警后不多久,刑警迅速赶来,封锁了现场,进行勘查。做完笔录,吴源想带着梁毓离开,可她已经完全垮下去了。就在这一天,梁毓的生日,永远地,成为了爸爸妈妈的忌日。
  忽然,她眼前闪着白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她竭力制止自己晕过去,按了按太阳穴,跑下楼去。吴源便也跟着她。二人来到楼下的花园,吴源见梁毓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发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感觉此时什么样的语言都不能够达到安慰的效果。于是,他便坐在她的身边,什么也不说。
  最后,是梁毓自己开了口:“我怕凶手永远也找不到。”
  吴源道:“一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接着,两个人又沉默了好久。眼看晚霞一点点地消散,夜幕降临,将带来无尽的黑暗。一阵微风吹过,他们都有了些困倦,不知不觉互相靠着对方睡着了。
  梁毓感觉到一些水汽,睁眼醒来时,见自己竟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而吴源也不知去向。水天相接的远处,一轮红日升起,不知过了一夜,还是已经跨越了千百年。
  四周青山环绕,在峰峦掩映的间隙里,有隐约可见的村庄与袅袅炊烟。看来此地已经不是张家界市区了。
  忽见水面上飘来一只乌篷船,船头有人朝自己挥舞着双手道:“哎——小毓——我是蒙毅啊——”
  梁毓惊奇他怎么会到船上去,而且他又是从哪里来的?等吴源上了岸,乌篷船原路返回,梁毓刚想问他,却被他迎面抱住。她使劲推开吴源,顺带给了他一脚,道:“你干什么啊?”
  吴源爬起来道:“哎哟,好疼啊。我是太想你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夜经历了多少事。”
  “我正要问你呢。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梁毓发现吴源脏兮兮的,身上还有一股怪味道。
  吴源道:“我觉得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很奇怪,好像鬼使神差的。为什么我们俩会睡着,为什么你会被带到这里,正好等到我,都没法解释。”
  梁毓道:“也许我爸爸妈妈被害,与这些事情都有关。”
  吴源道:“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切,你有没有想过,杀人凶手会是我?”
  梁毓惊讶道:“你话里几个意思?”
  吴源道:“昨天我醒来,就被铐在警局里了。他们认为我有非常大的嫌疑杀害你爸妈。”
  梁毓更加吃惊,道:“为什么?我爸妈出事之前你可一直在医院,何况你这条断腿怎么杀人?”
  吴源道:“我也是这样辩驳的。警察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带有我指纹的一把明式长剑,凶手正是用那把剑杀死你爸妈的,杀完人后就放在了衣柜里,也就是你妈妈的背后。”
  梁毓道:“哪个凶手会把作案工具丢在现场呢?这很明显是有人要嫁祸你。”
  吴源道:“不止如此,最奇怪的是,医院里的人说我早在十天前就出院了,并且还拿出了证明。然后还有你家楼上的一个人,他拍到了一张凶手行凶的照片,图中的人侧身提着长剑,那人的侧脸竟然就是我!”
  梁毓呆住,道:“发现时,我爸妈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那时三小时前我还和他们打过电话,就是我爸要我来接你出院的。而那段时间内你是完全和我在一起的,所以你绝对不会是凶手。我们得立刻到警局去,我要为你证明。”
  吴源道:“好像到哪里都有眼睛盯着,恐怕连警察也是他们的人。”
  梁毓道:“他们是谁?”
  吴源道:“不知道,我用来代指藏在暗处,我们不知道的那个幕后黑手。如果他们是针对我,杀了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连累你的家人?”
  梁毓道:“这个世界越来越荒诞,我一直是做看客的人,现在……对了,警察既然把你当做犯罪嫌疑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吴源道:“警察不管怎么审问,我都不承认杀人。他们目前还没有看出我有什么动机,而且有一些证物也没法在我身上做出解释,所以暂时把我关进了看守所。因为是涉嫌杀人,我被戴上了手铐。那里二十四小时有武警守卫,我从小小的窗户里看到外面的高墙电网,心里完全绝望了。
  夜里犯人们合伙来欺负我,让我睡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在睡梦中,我感觉有人来摸我,睁眼一看,见是看守所里的老大。他是个杀人犯,个头很大,我当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粗手粗气地说:‘小子,陪我出去撒泡尿,我要用你的嘴来接。’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看守所里的人这么变态。但是惧于他的拳头,我还是跟着走出宿舍。到了门外的泥土地上,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臂,一手拉下裤子拉链,道:‘小子,不知道你的嘴巴能不能装下我的基巴。’
  我心想今天要受奇耻大辱了,马上紧闭双眼。那家伙突然一下子把我甩起来,一直转圈。我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叫了声‘来!’,我就飞了出去,去势奇快,好像要把我抛到月亮上面去,风呼呼的在我耳边鸣响。
  只听他又大叫:‘警官,有人越狱啦!就是新来的那小子,嘿嘿,这得罪加一等吧?’
  我飞越过了围墙和电网,而墙外不远就是澧水的一条支流,我居然掉在了一只乌篷船的甲板上,但却一点也不疼,原来有一张渔网用四根杆子绷在底下接住了我。船这时立即开动了,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我见到船尾的艄公带着湖南斗笠,把脸埋在了黑暗中,很神秘的样子,就尝试着问他:‘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艄公道:‘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
  此后不管我怎么搭话,他就再也不开口了。途中他帮我割断了手铐,你看,手上还是有两个红镯子。”
  梁毓见他两只手腕上有两圈红印,显是手铐勒成的,便也暂信了他的话。道:“有人帮你越狱,又有人接应你。他说‘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也许是有深意的。但是,他们这么做,却是把你推向不归之路呀。”
  吴源道:“我知道,这样我就变成畏罪潜逃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吴源和梁毓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还是先赶回市区,到警察局证明清白。正寻找回去的路时,却听到了不远处脚步杂沓,山间有一群人朝河边走来,而且在谈论不休。
  当中一个年轻人道:“殿下,您的衣服撕破了。”
  中年人回答他道:“那个女人到死都不肯放手,我长剑一带,失手把这一角也给削掉了。”
  年轻人道:“太可惜了,这件衣服可是刺绣的飞鱼呀。”
  吴源感觉到了一丝奇怪,拉着梁毓悄悄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靠着石壁压低声音道:“这些人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梁毓道:“何以见得?”
  吴源没有立即回答她,向上指了指,两人从石上伸出头去瞧河边的人群。那些人里最醒目的是一个身穿正红琵琶袖飞鱼贴里,头戴乌纱翼善冠的中年男子,他的左袖下部缺了一个口子。其余的二三十人应该是他的手下,穿着很一般,直裰的颜色不一,而头上都发髻高束,并且戴有网巾。这时,吴源又注意到群人皆佩戴长剑,唯独那中年人的剑鞘上没有剑插在那里,只见他将剑鞘解下,顺手扔进了河里。
  一群人开始在河边洗手洗脸。
  “这是同袍聚会吗?但看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两人又蹲下去,梁毓发出了疑惑。
  吴源道:“不对劲的就是这些人都是男的,一般来说,同袍聚会男生女生都会有的。而且他们上下有序,好像那个穿飞鱼的真的是个王爷一样。”
  梁毓现在才知吴源原来很明白汉服圈的事情,昨日他装做什么也不懂骗了自己,心里决定日后要找他算账。她应道:“这个时代没有王爷,也许他们在拍《女医明妃传》。”
  吴源道:“我没看到摄像机呀。我刚才说,这些人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忘了吗?一看到穿汉服的就以为是好人吗?”
  梁毓奇怪道:“你说杀害我爸妈的人是那个王爷?”
  吴源把声音压到最低,道:“他们刚才说王爷的袖子被一个女人抓在手里一直不放,后来是他挥剑斩杀那个女人的时候不小心被割断了一小块,现在他的剑也不见了。警察尚未解决的疑团除了我的杀人动机外,还有的就是从你妈妈手中发现的一块小碎布,那块布正是红色的。”
  梁毓恍然大悟,道:“他的长剑、小碎布,你的指纹、照片。现在出现了两个犯罪嫌疑人,不是你就是他。”
  吴源道:“令人疑惑的是他如何弄到我的指纹和制作那些照片。”
  梁毓道:“照片也许是真的,人是假的。”
  吴源道:“他能找到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吗?”
  梁毓道:“指纹都复制得了,何况是你的脸呢?”
  吴源道:“还有一个疑团,是谁在操纵着我们?”
  梁毓道:“现在先别想这个,既然让我们遇到了这群人,怎么能轻易放走呢?这可是为我父母报仇,为你洗脱罪名的好机会。”
  吴源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去接近他们,寻找证据,正好你也穿着汉服,他们会觉得是自己人。”
  梁毓道:“我正有此意。”
  吴源道:“注意互相配合。”
  梁毓点头后,吴源壮了壮胆子,便跑了出去,见到众人,吃惊道:“亲爱的,你的同袍来啦。”
  梁毓来到吴源身旁,心里骂了一声“草尼马”,满脸堆笑道:“哇,你看穿飞鱼服的大叔好帅啊,我好爱他!”
  吴源吃起醋来,横眉怒目道:“你就喜欢老的对吗?”
  梁毓道:“我喜欢成熟的。”
  吴源道:“可我觉得,成熟就意味着将要衰败。”
  梁毓道:“你以为人是南瓜呀?还熟透了会烂。我就是大叔控,你要是在乎我,就应该学着成熟点。”
  吴源被她这么一说,竟一时无言以对,只怪自己太年轻又没胡子。而梁毓已经蹦蹦跳跳地到了那飞鱼服男子的面前,道:“同袍大叔,我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所有人一开始被他俩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后来发现是小情侣拌嘴,倒觉得有趣起来,乐得做一回看客。飞鱼服男子见这个既萌又美丽的小女孩对自己如此倾倒,心里乐开了花,自然不做迟疑的答应了。梁毓望向吴源道:“少年,快过来给我们拍照,要拍全身的。”
  吴源原来才是怨气,现在听了此言简直要义愤填膺,大有“壮志饥餐胡虏肉”之势。可是,面对心爱之人又不忍且不敢骂,只能灰溜溜的从梁毓手里接过手机来。
  梁毓挽着飞鱼服男子的胳膊,把头也靠向他的肩膀,吴源是越看越气不过,随意连拍了许多张,便递给她道:“给,你看看。”
  梁毓装作一点也不懂他心里的不快,看到相片就一个劲儿地夸赞飞鱼服男子的英姿,然后顺带问道:“请问大叔你怎么称呼呀?我想加你QQ可以吗?”
  “可以呀。”那男子报上了姓名:“我姓朱,名镇斌。你扫我二维码吧。”
  梁毓扫码加了他为好友,道:“大叔,你是明朝国姓呀。诶,我好像知道你。”
  朱镇斌奇道:“你真的知道我?”
  “当然啦。”梁毓道:“你在汉服圈大名鼎鼎呀,你是华国汉社和世界汉服协会的创始人,对不对?我记得有关注你们官方微博的。”
  朱镇斌笑道:“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被认出来呀。”
  梁毓道:“谁叫你那么有名呢?”
  这时在一旁生闷气的吴源,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瞪大了眼珠子道:“等等,你真的是汉服复兴第一人,朱镇斌先生?”
  “不敢不敢。”朱镇斌道:“汉服复兴,任重道远。众多成果都是广大同袍的功劳,我自己也只是贡献一点微薄之力而已,哪里敢冒领第一人的虚名呢?”
  原来朱镇斌自称“汉服王子”、“复兴时代最伟大的政治家与文学家”,确实在汉服圈声名远扬。一部分人认为他常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招摇撞骗,而许多政府官员相信他能够实现华夏民族的伟大复兴,对其颇为重视。
  梁毓和吴源都很讨厌朱镇斌,此时共同演这出戏,他们也都知道此人喜欢听好话,于是一味奉承。
  吴源道:“先生你太谦虚了,你不是第一,还有谁是第一呢?”
  朱镇斌道:“小兄弟,你待人太真诚了。”
  吴源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说实话,为了说实话,有时我连女朋友都敢顶撞,虽然明知会被打,却还是要说出来。”
  朱镇斌道:“你们还是学生吧?出来旅游吗?”
  吴源道:“实不相瞒,我们俩是私奔到这里的。”
  朱镇斌道:“都这个时代了,你们父母还要阻止自由恋爱吗?”
  吴源道:“诶,父母当然是很支持我们的,她和我,其实是指腹为婚。”
  朱镇斌道:“那是因为其他的什么难处?”
  吴源道:“我刚才说,我这人就是喜欢说实话,我女朋友的颜值,可是全张家界市一中最高的,但就因此引发了祸患,一个人长得太漂亮是父母的过失,漂亮之后令人倾倒那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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