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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尘埃落定。
庐砚秋也显得有些兴奋,当即宣布,晚上公司请客,包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餐厅吃饭。
酒桌上的庐砚秋大方知性,她身穿一套真丝雪纺制的连衣裙,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自然写意的披散在肩后。
只在颈间用一根白底素花的发箍扎挽在一起,浑身给人一种松散适度,淡淡温馨与浪漫的复合韵味,几乎未经装饰就散发出一种强烈至极的震憾之美。
庐砚秋端起酒杯,摇晃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各位同事,最近真是辛苦大家了,我代表锦绣集团敬大家一杯。”
集团的那些西装革履的职员有些兴奋的鼓掌。
庐砚秋和那些集团职员一一说话,欢笑,然后饮酒,十分的体面大方,又有领导力。
那边敬完酒,庐砚秋端上一杯白酒,走到了公司保安这一边,微微致意,“各位兄弟,都喝了吧。”说完一饮而尽。
那些职员是正正当当的白领,和公司就是雇佣关系,而这些保安,除了是公司雇员,更与庐砚秋是老大与小弟的关系。
所以庐砚秋称呼这些人,开口就是兄弟。
张至诚和手底下一帮人都有些局促,他们这个老大可是个女强人,一般是不会和他们一起聚餐的。
那些保安脸上带着兴奋和感激之意,纷纷豪爽的端起酒杯,见自己的老大这么豪爽,他们也不含糊,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秘书苏依暖为庐砚秋添满白酒,庐砚秋笑呵呵的走到陈凉生这边,“这次谢谢你啊,要不是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陈凉生端起杯子,也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比庐砚秋高一个个头,于是微微俯身,凑近了耳旁说道:“谢什么啊,我也是给咱家的小宝宝挣一点奶粉钱而已。”
庐砚秋刹那间脸色绯红。
陈凉生的眼光一斜,瞥见那雪白修长,丰满圆润的大腿,闪着光泽,纤细的小腿结实笔直,扣着鞋带的脚腕很美,高跟鞋只有脚尖着地,更突出了腿部的线条,裙摆顶端的宽花边儿都不能完全遮住。
她站姿一变,两条美腿轻巧的一斜,修长的双腿几乎全都暴露在外,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都是如此的均匀,真是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瘦。
庐砚秋身体微微往后倾斜,躲开这个有些暧昧的姿势,害羞的举起酒杯,“干!”
“干!”
陈凉生把‘干’的音调提高到四声。
庐砚秋两颊染上羞涩,眼神剜了他一眼。
庐砚秋敬酒完毕,又开始和几个高管经理谈论着公司的一些计划事项,其他人则是该吃吃该喝喝,气氛很热闹。
陈凉生一个人坐着一张餐桌,一边望着窗外的车流,一边享受晚餐,也算是逍遥自在。
这时候,张至诚走了过来。
他左手拽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白酒,右手端着一只酒杯,慢慢的坐在了陈凉生的对面,倒满白酒,连饮三杯。
张至诚倒扣酒杯,擦了擦嘴巴,一脸的真诚,语气也很平和,“陈兄弟,以前是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对你多有冒犯,我代他们罚酒三杯,希望咱们一醉泯恩仇。”
“碎碎个事。”陈凉生哈哈一笑。
别人既然这么说,那他也不能不给个台阶下。
毕竟以后要是在庐家住着,想要成为江南市地下之王,那就免不了和张至诚一帮人打交道,能和谐相处自然最好。
“这一次要不是陈兄弟,恐怕我们兄弟就要完犊子了,确实很谢谢你。而且此次要是庐老大受伤,那我们兄弟恐怕就要被吊死了。”张至诚放下了酒杯。
这个说法陈凉生倒是有些好奇,“你们扶龙会的规矩这么森严?”
“那倒不是。”
张至诚笑着摇了摇头,“庐老大作为二十来个贤堂主中最会赚钱的老大啊,自然是扶龙会最看重的人。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这倒也是。
陈凉生嘿嘿一笑,这是个讲究法律的社会,就算是社团势力,吃饭也要买单,赚钱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庐砚秋继承父亲在扶龙会第九贤堂主的位置,又是个商业天才,自然就成了扶龙会的财神爷,她的安全肯定比什么东重要。
张至诚倒上第四杯酒,“陈兄弟,我也知道你是个办大事的主儿,肯定会在江南市闹腾的,以后需要什么帮忙,你尽管吱一声,兄弟们赴汤蹈火。”
陈凉生倒是有点欣赏张至诚了,拿得起放得下,既有原则又会办事,是个人才,他端起酒杯,“干了。”
“干了!”
聚餐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凌晨。
庐砚秋有些微醺,坐上车之后还是有些迷糊,连续两次都未能把汽车发动起来,见她双眼有些迷离,陈凉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体贴的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开车。”
庐砚秋靠在座椅上,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车窗开了个缝,夜风一吹,庐砚秋的酒劲总算渐渐恢复过来,她扭头直勾勾地看着陈凉生,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看不懂。
他治好了母亲的沉疴,在山中打猎时候又救了妹妹,这一次更是以一人之力挽狂澜,对于庐家算得上是大恩大德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从来没有索求过什么,也没有炫耀过什么,反而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眼前的男人,有点幽默会喝酒,半夜会给她做烧烤,会讲段子懂情调,痞帅痞帅的,而且身材那叫一个棒棒哒。
回想最近遇到的这些糟心事,每一次都有这个男人帮她扛着,挡在她面前,让她不会受到伤害。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陈凉生身边,很舒适很放松,这种安全感她只有坐在父亲身边的时候才体会过。
不知不觉,庐砚秋泪眼盈盈。
还没成熟的女人容易冲动,最喜欢听什么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期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到最后才发现,那就是扯淡的。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追求的应该是安全感和依靠,平淡而有情调,优渥而有体面的爱情,陈凉生就是她心中的最理想人选。
庐砚秋忽然脑海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是祝英台,宁可选择马文才也不会喜欢梁山伯。
她和梁山伯在一起三年,他都没有发现她是女的,这不是纯洁,这是傻·逼智障的表现,十八里相送也没听明白,那么他一定是智商不在线。
这样的人别说赚钱养家了,就算到了床上,也是个没情趣的人,说不定还要自己主动呢,何必要嫁给这样只会写几篇酸倒牙齿的人呢。
说白了,梁山伯这样的人带不来女人想要的安全感。
她和陈凉生接触得越多,庐砚秋越觉得他是个最理想的伴侣,两人虽然是未婚夫妇,可惜那只是名义上的。
而且她的理智也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赶快打消这样的念头,毕竟她邀请陈凉生下山,并且把他娶进门,只是为了帮自己突破武道而已。
现在虽然有了其余的想法,但也只能藏在心里,况且眼前的这个大坏蛋,还当众抱走了蔡锦鲤那个狐媚子,这让她很生气。
忽然开车的陈凉生道:“我知道我很帅,可我也是个被骂会生气,被打会喊疼,被看会脸红的男人。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切!
庐砚秋嘴角瞥了一下,玉面绯红,一向能言善辩的她乖乖闭上嘴巴,转过头两眼盯着盯着车窗外,不敢斜视,一言不发。
沉默了好一会儿,庐砚秋试探性的问道:“凉生,那个······蔡锦鲤是你理想中的伴侣吗?”
“是啊。”
“为什么?”
陈凉生不假思索的道:“因为她会打架,会吵嘴,还会跑腿,胸肌大,脸蛋美,多汁多水,她敢对着我叫嚣,你他·妈的来日·我啊!”
“呸!”
庐砚秋脸上绯红,红透到脖颈,不断念叨:“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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