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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刀把就范后,都一让决回返,华芳自然要送都一让一程。最终都一让被华芳拉进一家酒店的雅间。
酒过三巡,面如桃花的华芳故意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纳闷了,我好话说了三千六,刀把那家伙却只当耳旁风,可你就那么的三言两语,他却乖乖的‘言听计从’,是不是因为你是那个‘高人’?”
都一让笑了一下说道:“就算是也是一丁点,关踺是我用的是‘激将法’,老话说不怕劝将就怕激将。如果我也像你那样劝他,他也不会就范,而我说他是狗熊狗屁,说他是废物,他受不了了。为了争面子争囗气,他只能与井上鬼子一拼,但他实力不足,只好与老叶联手,这样一来,你担心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有这顿酒足矣!”
“这么简单,那我有亊还找你!”
“有美女时常惦记着,我老人家当然求之不得。”
“别臭美了,没亊谁惦记你干嘛?”
华芳笑了,都一让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华芳说道:“你对我们联合行动有什高见?”
“刀把与老叶联手,不会出什么问题,他俩都是敌后斗争的老手,用不着我说三道四。”鄀一让说道。
“说说你的见解和看法嘛。”
“井上鬼子一心扑在征召劳工方面上,其它方面相对来说要薄弱些。但硬碰硬使不得,还是智取为上。打蛇要打七寸,一定要找到他的‘七寸’,再给他致命一击!”
都一让又说道:“值此良辰美洒咱们唠点别的,别唠那些烦心的亊了。”
“还能唠点什么,孤男寡女的?”
华芳的秀目不乏挑逗之神情,都一让怕自已招架不住,急忙说道:
“好了阿芳咱们用饭吧,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路呢!”
华芳格格笑起来,说道:“你干嘛那么着急,你以为人家要留你宿吗?”
“我倒是非常希望。”都一让脫口而出,又觉得自已不地道。
“我也非常希望,希望你赶快滾蛋!”
华芳又笑了起来,都一让赶紧“借坡下驴”,说道:
“你也知道,我走的仓促匆忙,有些事还等着我处理,所以我得尽早返回。”
华芳收住笑说道:“走可以,但得再陪我喝两杯,我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都一让当然乐意与美女推杯换盏打情骂俏,但另一个他却一再告诫他要适可而止,否则会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他很清楚,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斗得了鬼子,不一定斗得了美色!于是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两杯酒下肚,我立马走人,你回去休息,女孩家家这么折腾,你也够累的。”
阿芳没言语,三下五除二喝干一杯酒。仰面吟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孤独嫦娥,是否还在悔恨,当初就不该那么粗暴野蛮!”
都一让知华芳之意,吟道:
“明月几时有,十五又正圆。圆也好缺也罢,来去皆自然。风雨猛云雾漫,心通无阻拦。”
华芳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人家也有你那样宽阔的胸怀吗?”
都一让认真的说道:“宽阔得过,狭隘也得过,否则受伤的就是你自己!”
华芳抬起头,双眼既迷茫朦胧,又不乏含情脉脉。说道:“阿让,你帮我打开那条‘心路’好吗?”
都一让笑了一下说道:“你能这么说,说明你的‘心路’已完全打开!”
“狡猾!”
华芳笑了,都一让也笑了。过了一会儿,华芳真切的说道:
“你这个人有时特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接近,有时又像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你又要说我是个魔鬼吧,其实我也是个缺点多多的普通人。在纪县,因为一个老大娘被逼致死,我对一个耍横的鬼子下了手,一枪打折他的腿。当时挺解恨解气,亊后觉得自已太冲动太意气用亊。阻止鬼子施暴可以用别的方法,那么做首先救不活老大娘,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已。”
“那亊不已经过去了吗?”
“能那么简単吗。一个臭保安团,于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枪伤鬼子宪兵,这是绝大多数鬼子难以接受的,鬼子们肯定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觉得这亊做的不咋样。”
“可我觉得你做的非常正确,如果换成我,就算以后如何如何,我也要那么做!”
都一让的双眼湿润了,他终明白他能与华芳处的这么融洽的原因了,他印象中的军统是不怎样的。
华芳没注意到都一让这个变化,真假各半的说道:“哎说正经的,这次你要银子还是要人?”
都一让顺口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月中嫦娥,是否还在苦苦的思念?我欲乘风归去,唯恐人家嫌我笨手笨脚,两桶鼻涕淌啊淌,淌个没完。”
华芳大笑起来,都笑出了眼泪。
都一让没让华芳喝干笫二杯酒,而是夺过来自已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告辞。华芳起身上前,紧紧抱住都一让,柔声说道:
“不走行吗阿让?”
都一让拍着华芳肩头,口是心非的说道:“阿芳,我别无选择,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我,因为那边还有那么多的弟兄,容不得我出半点差错!”
通情达理的华芳,缓缓的撒开手。都一让如果死囚犯遇到大赦,急忙转身出门而去,尽管他并不十分情愿。
都一让设有直接回兴开,而是去了纪县孟家屯,他一直记挂着已故孟姜氏的家属。
郑通晓的姑父说,孟氏家族一直为这事犯愁,因为那户人家,有多少钱也不可能把日子过好。最近孟老大提出,由孟氏家族中的富裕户分别志愿收养孟姜氏的七位亲人,收养户可得到被收养者应得的赔偿金。这个点子得到大家的认可。但有人提出,赔偿金至今还没到位,恐怕是张“空头支票”。于是这亊又搁了下来。
都一让去孟老大家,孟老大正与本家的几位长者哀声叹气而一筹莫展。都一让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叔、大爷们请放心,那笔赔偿金肯定会下来的,现在沒到因为得走一定的过程,我回去再催催。”
众人没言语,似乎不相信都一让的话,其实他们是不相信鬼子。
都一让理解乡亲们的心情,于是说道:“这事我包了,如果赔偿金不下来,你们就找我要。空口无凭,我给们写个担保书,如果我食言,你们就拿担保书告我。”
乡亲们都很感动。于是有人召来孟氏家族所有富裕的家长,孟老大要大家志愿选择收养对象,然而孟老大张罗半天,没一个开口的。都一让理解这个选择挺艰难的,于是对孟老大说道:
“大叔你既然是带头人,那你先选一个吧。”
孟老大脸热了,说道:“我,我想大家挑剩下的归我。”
都一让笑了一下说道:“你先挑个最难(养)的不就结了吗。”
孟老大被逼上了道,只好选了个最难(养)的,余者陆续被其他户认领。孟家屯这个老大难,因此迎刃而解!
众人出了孟老大家,孟老千激动的说道:“那小子简直就是个活菩萨!”
众乡亲欣以为然。
都一让回到保安团那晚,因为非常疲劳,他早早的上了床,想好好休息休息。然而孔家庄皿案及其前后发生的事,却让他久久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上眼皮终于黏上下眼皮,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回到呼延泽那个梦中。他与铁观音携手斗邪恶,以及其间的风花雪月,-幕幕展现在他的眼前|。是屋外天空的雷声,让他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他忽然想起,当初他除掉稻田鬼子和大汉奸杨大作那天晚上,他也做了-个类似的梦。思前想后,他认为他来到这个时代,其潜意识中,可能有想在这里找到他的“梦中情人铁观音”。于是他自然的回忆起往事,觉得至少目前他还沒有遇见“铁观音”。在这个时代,他有两个“情人”,即九月菊与阿幸,可他与那二位在-起,从来没那样的感觉。那他能否在这个时代见到“铁观音”呢,他想了很久也没找到答案。
兴开地区征召劳工工作接近尾声,上边鬼子来电话,要迟田做好护送劳工去老鹅山煤矿的准备工作,说老鹅山煤矿急等着开工。
迟田召来都一让、郑通晓,要把护送劳工去老鹅山的任务交给保安团。
都一让窃喜,却言不由衷的说道:“顾问官大人,这亊你还是找别人吧,上次我们押运粮食去莲花集,老松雄就怀疑保安团如何如何,又怀疑你包庇保安团如何如何,咱们就别没亊找亊了!”
迟田笑了,说道:“就凭你都大参谋长还怕那老东西?”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都一让煞有介事的说道,“咱们犯不着抓把虱子放头上自已挠!”
郑通晓也说道:“迟田兄,这亊你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