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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让打算让抗纵进四道河,应该算是有战略眼光。首先因为抗纵已失去老狼山根据地,而四道河对抗纵来说,无疑是个上好的根据地。众弟兄会因此在这个良好的环境中,安全的渡过“黎明前的黒暗”!
在研究如何进四道河的军亊会议上,有人说道:
“咱们在杨花镇那边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四道河的鬼子肯定松懈,咱们乘机偷袭老虎嘴。”
都一让笑了一下说道:“鬼子应该松懈些,但老虎嘴上鬼子养的两条大狼鬼不会松懈,周边略有风吹草动,那俩家伙就会狂叫不止。老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何况老虎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摸。”
那位弟兄笑了。都一让有意问高团长道:
“除了老虎嘴,真的无路可走吗?”
高团长说道:“你说过,四道河不在天上,自然可以进去,问题是咱们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鬼子那次大扫荡失败后,从各部队抽调精干组成一支四百余人的特混队,进驻四道河,换下驻扎在那里的伪四八五团,以对付老狼山抗纵及熊虎山抗联。可能因为鬼子已无力,再发动那样大规模的扫荡。正是这支特混队,在鬼子情报部门的配合下,差点儿将老狼山抗纵斩尽杀绝!
高团长又说道:“西于、南瓦之战,鬼子伤亡近二百佘人,也就是说,我们进入四道河,仍将面对二百多鬼子。更重要的是,鬼子以老虎嘴上的大碉堡封锁住进出四道河的咽喉要道,咱们不管胜败,都出不了四道河,等鬼子援兵一到,咱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都-让认真的说道:“咱们进四道河的同时,也要拿下老虎嘴,让老虎嘴成为咱们的‘老虎嘴’,那样咱们才算真正成为四道河的‘主人’。”
高团长还要说什么,见董方对他使眼色,就沒再说什么,认为既然把指挥权交给人家,就别瞎操心了。但心里仍然不太踏实。
抗纵终于走上去四道河的路。与其说走路,倒不如说翻山越岭、涉水渡川,其艰难辛苦是不言而喻的。好在全体官兵正情绪高涨斗志昂扬,况且大家本来就是从山林中滾爬出来的。
都一让与小虎、小豹哪有那历练,好在仨人年轻力壮及其不服输的精神,总算没让人家落下。都一让还常常讲些笑话,以减轻众弟兄来自体力及精力方面的压力。
二百几十名抗日战士,终于在太阳偏西时,登上预定的目标——神仙台。
此处宽敞平坦,但面临四道河的脚下,却是七、八丈深的刀切般悬崖峭壁。
都一让放眼望去,只见大山杯抱中的四道河,极开阔极平整,而且青山綠水如画。他情不自禁的说道:
“果然是赛江南的魚米之乡,早知道有这样的好地方,我肯定会来这里!”
高团长笑着说道:“现在来也不晚,我马上把团长位置让给你。”
“我说团长大人,弟兄若是接受,将来遇到嫂夫人,她老人家非搧我俩大耳瓜子不可!”
都一让的话把大家逗笑了。董方看看天,说道:
“木同志,咱们快‘暗渡陈仓’了吧?”
都一让认真的说道:“应该是‘偷渡阴平’,因为咱们没‘明修栈道’呢。”
一位老战士说道:“这里是‘神仙台’,咱们从这里下去,自然是‘神兵天降’了!”
“神兵天降,说得好,说得好!”
大家拍手齐口称赞。
高团长却高兴不起来,把董方拉到-边,焦虑的说道:
“老董,下了神仙台咱们可就进四道河了,如果咱们消灭不了那里的鬼子,可就麻烦了。你跟木同志说说,这事可非同小可哬!”
董方也对抗纵进四道河心里没底,但想想和都一让在-起的日子里,很多行动前他都提心吊胆,但其结果却相当的完美圆满,因此他对高团长说道: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木同志高就高在敢走别人不敢走的路,敢去别人不敢去的地方。再说以他的性格,他绝不会拿咱们这么多弟兄的性命开玩笑的!”
西于、南瓦之战后,受重创的鬼子特混队,并未十分沮丧。觉得跟他们已消灭抗纵主力的赫赫战果比,他们那点失败是微不足道的。鬼子们还认为,两次失利并非因为抗纵战斗力增强,而是因为抗纵耍了点小花招而已。因此鬼子们更不会气馁,而把他们手下败将的残余放在眼中。决定修整一番,再找机会将其斩尽杀绝!
现今的特混队,住在一座二层楼房里。这楼房原来是伪四八五团团部兼军官宿舍。
鬼子占领四道河后,本着“中国人打打中国人”的构想,派伪四八五团进驻四道河。以此牵制老狼山抗纵,并找机会将其歼。
然而几经交手,四八五团皆大败而归。不仅伤亡惨重,而且“馈赠”抗纵大量武器弹药。鬼子很恼火,认为长此以往,不但消灭不了抗纵,反而把其养肥了。因此那次大扫荡后,留下个特混队而让四八五滾蛋!
在此期间,抗纵曾两次袭击老虎嘴,想拿下这个“鬼门关”,从而夺回四道河。结果均未成功,而且付出一定的伤亡。抗纵也曾想从神仙台等处进四道河,又怕仍然拿不下老虎嘴而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当众弟兄准备用绳索为交通工具进四道河之际,高团长又无不担心的说道:
“木同志,我再重复一下,咱们下去容易,可想回来可就难了。就算咱们能消灭四道河里的鬼子,但拿不下老虎嘴,而鬼子的援兵一到,咱们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而无路可走!”
都一让笑了一下说道:“团长大人你放心好了,天底下只有打不开的心结,沒有走不通的路!”
事已至此,高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抗纵“偷渡”开始。先由两名化装成采药人的弟兄下去以探虚实,然后大部队顺绳而下,再由熟悉四道河的侦察员带领大家进了-个小山村。偵察员指着路边一座与众不同的房子说,以前这里住着鬼子,防备可严呢。
抗纵主力尚在时,鬼子在抗纵可以“从天而降”的地方,都设置了监视哨,并在相近的村屯驻扎一小股部队,以防抗纵偷渡。抗纵主力丧失后,鬼子便撤了那些防范,认为今后就算抗纵从那些地方进四道河,也是自投罗网。西于、南瓦失利后,有鬼子提出恢复那些站、点,以防抗纵偷渡。多数鬼子却认为没那个必要,有的甚至说,咱们就算把大门打开,抗纵也没胆子进来。后来得知抗纵去了杨花镇那边,就再没鬼子提那事了。
也许因为安全系数较高,鬼子营房楼四周只架着铁丝网,南面的铁丝网中间有一道门,供鬼子出入。该楼的后面及东西两侧,地方不大,前面的院子相当长,因为得放些物件。又因为营房就是营房,所以其窗口都不大,背面尤甚,而东西山墙皆无门无窗。
鬼子当然不能因些而高枕无忧,每晚除了设在楼门外俩固定哨外,还有四人组成的流动哨。那四个鬼子,每隔十分二十分钟,便顺铁丝网走一圈,以防不测。另外该楼顶上有三盏固定探照灯,致使起码铁丝网内夜如白昼。
这晚十一点左右,四个流动鬼子流动到南面的铁丝网前。在探照灯余光照射下,一个鬼子发现铁丝网外几十米处的小树林中,有树枝异常的动了一下。那鬼子招呼其他鬼子观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就在鬼子们要离开时,却又发现有树枝在动,如此三番五次,鬼子们觉得树林里有情况,便召来俩固定哨,大家屏气凝神,注视着树林。
突然,树林中的一个空隙瞬间有俩人影先后闪过,而其周边皆风平波静、微丝不动。
鬼子们一致认为那俩人影是过来侦察的密探。于是四个流动鬼子开门而出,兵分两路包抄上去,以生摛活捉那俩胆大妄为者。
俩固定鬼子站在铁丝网内,目不转睛的盯着。不久见四个鬼子进入树林里的那两个点发生了打斗。俩鬼子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啪”的一声枪响,俩鬼子中的一个应声倒地,另一个鬼子转身撒腿往回跑,三五步后即中弹身亡。
枪声自然惊醒楼中的鬼子,十几个和衣而卧的执勤鬼子立即出门,而扑上前来。
鬼子们刚出大门,探照灯刷的灭了,鬼子们眼前立即漆黑一片。继而枪声大作,无数子弹从树林中飞出而扑向鬼子。鬼子们情不自禁退至铁丝网内,卧地反击,却有几个鬼子先后中弹倒地。
楼中的鬼子头头这才意识到情况严重了,立即令己集结起来的全体鬼子,留下少数人看家,余者全部上阵杀敌。
鬼子们冲到铁丝网前,排兵布阵后,以強有力的火力向对面的树林猛击。不知过了多久,鬼子发觉对面火力越来越弱,认为对方在他们强烈的攻击下已受重创。于是鬼子准备冲锋,以将来犯者斩尽杀绝!
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鬼子们将一跃而起之际,其背后却遭到攻击。原来对方已分兵迂迴,至鬼子的后左右处,向鬼子开了火。而对面的火力也猛烈起来。
面对可怕的腹背受敌,鬼子因兵员少而不能分兵拒之,只好列弧形阵,边打边后撤。不久,楼中辉煌的灯火,便将鬼子们的身体暴露得一览无余。无疑让来自三面的子弹,有了准确的目标。
鬼子不知扔下多少同胞的尸体,在从楼中冲出的鬼子接应下,才得以退到楼跟前,而进入了由沙袋垒的工亊中。然后稳下心架起轻、重机枪,猛扫狂扫起来。对方似乎经不住这沉重打击,而枪声渐渐稀疏乃至零星。鬼子们紧锁的眉头得以舒展,而情绪激昂的恢复了“武士道”精神。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就有几枚手雷“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落到鬼子工亊中,爆炸声起处,皆枪毁鬼子亡!
抗纵于十一点左右,潜入南面树林中,先弄出点小动静,以诱杀鬼子流动哨。潜伏于楼东的弟兄们,乘机攀登上楼顶。先毁了探照灯,后又击斃从楼中上楼顶俢理探照灯的鬼子,然后守住容不得两人同时进出的楼梯口,后又向鬼子工亊投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