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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奸包英为了敛财,霸占了一座半废弃的寺庙,修缮一番便筹备“开光仪式”。派人去兴开请梨香园过来唱戏。红杏等请示了都一让后答应前往,他(她)们正想具体了解一下青石县城的现状。这也是都一让急着去青石的一个原因,几天前红杏等已率戏班子进了青石城。
都一让与华芳骑马行进在征途中。一抹夕阳的余辉,斜照在华芳的娇躯及面容上。都一让一激灵,仿佛回到呼延泽那个梦中。眼前的情景,就如呼延泽与铁观音骑马行走在去麻城的路上。
也是这样的古道;也是这样的夕阳……
(详见《他只是传说》精典版)
都一让的心一阵阵隐痛。因为此时此刻的华芳神色,竟与铁观音那么的相似。同时意识到,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潜意识中似乎真的存在一个想见到铁观音的奢望。
伪三八五团团长赖老黑,给四道河抗联下战表说,放抗联一马首先是恐吓,因为老家伙清楚,抗联只要死守老虎嘴他一点半法也没有。同时那战表又说明赖老黑并非刻意与抗联为敌,主要是为了得到他垂诞已久的四道河那块宝地。
赖老黑也清楚,抗联可不吓大的,因此当他搞到两门大炮后,便准备再次进攻四道河而完成他多年的夙愿。
于是一支四百余伪军及两门马拉大炮上了进山的路,其统帅仍然是上次进山作战有功的一营长,此人还是赖老黒的侄子,人称赖二。
赖老黒在誓师大会上洋洋得意的说,占领了四道河,弟兄们就有好日子过了,那里不仅有吃不完的粳米白面、鸡鸭鱼肉,还有漫山遍野的榛子核桃等等。
老赖的话多少鼓动了官兵们的斗志,加上走完大半个路程沒出-点情况,赖军官兵的心情还蛮不错的。
大队人马顺路进了盆底沟的“盒底”,见尖刀排的弟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乘凉,有的还喝着从不远处的-口“扳倒井”打来的清凉的山泉水。
此时乃天气炎热的季节,赖二虽然骑着马,但也干渴难耐。他顾不得责备尖刀排,狠狠喝了一通山泉水后,索性让身边的副营长传令:全队休息。
副营长说,此地地势险要,如果抗联有埋伏可就麻烦了。赖二说,四道河抗联只剩下-百几+人的残兵败将,看家已勉为其难,还敢出门搞什么埋伏吗?
副营长没话说,下达了全体休息的命令。
兵油子老猫,坐在路边-棵大树下的石头上,喝完一个年轻弟兄好不容易打来的水,抹了-下嘴说道:
“在这个鬼地方歇着,就是打灯笼捡粪——找屎(死)!”
那弟兄说道:“老猫你就别吓唬自己了,上次在三岔村,抗联让咱们打得-败涂地,他们还敢主动招惹咱们吗?”
那弟兄话音刚落,四周枪声大作,爆炸声迭起。
老猫忙拉着那弟兄躲到树后。
枪声与爆炸声,当然出自埋伏在盆底沟上面的抗联战士之手。众弟兄围着“盆沿”,仼意射击投弹。居高临下投弹,既很有效益又很轻松,况且为报三岔村之仇,抗联弟兄们的心中正憋着-口气!
相对而言,“盆底”的赖军想反击投弹却几乎不可能,因为闹不好那弹会落下来炸着自已。
难怪古人云:天时不如地利!
四百赖军窉在不宽敞的“盆底”,已够拥挤,突然遭到来自头顶上的猛烈攻击,自然乱成-锅粥。
赖二这才意识到,由于他的轻敌而疏忽大意,才让赖军陷入这个极为不利的地步。如果开始他们分人马两拨,一拨进盆底沟,一拨在岭上观望,抗联只能起难而退,哪还敢如此的兴风作浪?
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如果,面对如此被动局面,赖二-边令部分赖军进行反击,一辺令大部队尾随尖刀排顺路向前发起冲锋,以达到全队杀出盆底沟这个不祥之地的目的。
赖军的先头部队接近沟,却遭到抗联的迎头痛击。抗联仍然在隐蔽处而仍然居高临下。
沟口附近仍然不宽敞,几乎只有那条路那么宽,赖军人马再多也施展不开。因此在遭受一定的伤亡后,自好退回。赖二做了-番调整后,赖军再次发起冲锋,结果仍然以失败而告终。
赖二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大骂赖军无能,却有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胸膛。
赖二毙命,副营长只好取而代之,令后队为前队,全体顺来路退出盆底沟。
赖军往回撤速度挺快,但头部队在沟口附近也遭到抗联的迎头痛击。赖军已丧失斗志,还没怎么着,就流水股哗的-下退了下来。
抗联似乎不客气起来,竟成捆成束的向赖军群中投掷手雷手榴弹,炸得赖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幸免的赖军似乎不知东南西北,在沟底打磨磨。
副营长蒙圈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上了-块高点儿的地儿,大概想看看实际情况再做出决断,却有-题子弹击穿了他的脑袋。
随之,爆炸声戛然而止。沟上边传来抗联的喊话:
“赖军弟兄们听好了,想活命赶快缴枪投降,抗联优待俘虏,颃抗到底你们将尸骨无存!”
继而又有数捆手榴弹又从天而降。
伪-连连长按惯例成为指挥官,下令冲锋。老猫从一棵大树后转出来,大声说道:
“还冲锋,你有病?咱们赖军就是只赖蛤蟆,进了盆底沟,首先就犯了地名,再怎么蹦蹬,能蹦蹬出去吗?”
老猫说着,将一块白布绑到枪管上而摇晃起来……
盆底沟之战乃四道河抗联在弱势的情况下,而取得的一次特大胜利,不仅缴获包括两门大炮八门迫击炮在内的大量武器弹药,还活捉二百几十赖军官兵。其中二百人经说服教育而参加了抗联。
这也跟老猫对弟兄们说的一句话有关。他说“能给好汉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做祖宗”。
赖军名为千人之队伍,但因赖老黒吃空饷,实际只有七、八百人。盆底沟一战便损兵折将四百之众,不能不彻底打消赖老黒夺取四道河的念头,而再没敢对抗联动真格的。同时赖老黒意识到,来参加团庆的郑通晓,暗示他不要与抗联过不去的良苦用心!
支队全体指战员欢欣鼓舞不必说,而其核心层方知方杰那考卷上的方案并非纸上谈兵。更认为那“妖人”之“妖眼”也“妖”得可以!方杰考卷的答案是:
赖军来袭,我军应主动出击而设伏于赖军之途中。因赖军必携重炮,若固守老虎嘴,势必坐以待毙。赖军沿途险恶之地比比皆是,可谓防不胜防,加之其傲气十足,故不防。此乃我军出战另之因素也。
赖军出动至少三、四百众,而我出战者不过百人。故能灭炮则灭炮(必灭之),能全歼则全歼,量力而行之。
敌众我寡,不能一口吞之,则分段攻之。
……
如敌情有变,我随之变而变之。
方杰的纸上谈兵,最终成为可喜可贺的战绩,而让抗联在四道河得以“落地生根”。不知过了多久,有民谣传出,曰:“四道河,俩俊杰,松树镇,一(赖)蛤蟆,小鬼子,没了辙。”
青石那边的事告以段落,都一让于某日傍晚,住进冯家集的一家客店。为他送行的华芳却迟迟不肯离去,这期间她想起小时候做的一个梦,梦中她似乎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都一让当然不好下逐客令,其实他也没想,而是越来越觉得灯下这个美女,跟呼延泽的情妇铁观音极为神似!
华芳又矛盾起来,想赖着不走,又怕她这个“丧门星”于都一让不利,想走又实在依依不舍。
都一让没考虑华芳的去与留,只愿意注视华芳那娇美的容貌及婀娜的腰肢。他还隐隐觉得,既然他来到这个时代有寻找铁观音的意愿,那么这目的的实现,就预示着他离开这个世界已进入到计时!
华芳没在乎都一让在想什么,只觉得此时此刻是那么的温暖温磬,而她的心又是那么托底踏实。突然她发现,都一让的双眼闪动着一种,似乎能穿透她心房的光。她情不自禁上前拉住都一让的双手,战战兢兢说道:
“阿让,你,你如果不在乎,我,我不走了!”
都一让似乎没听见华芳说的话,喃喃说道:“阿芳,我觉得咱俩仿佛在梦中!”
“我也是……”
华芳不顾一切扑到都一让杯中……
这一切似乎出他之意料之外,可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因此他不能不尽华芳之意,而全力以赴无所不尽其极!
身陷甜蜜之中的阿芳,柔情蜜意又断断续续的说道:“阿让,你是我笫一个男人,在特训班为我破身的那家伙大概有病,始终没能……”
都一让激动起来,认为华芳就是呼延泽的梦情人铁观音,而他与华芳无疑在“重温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