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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报名,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对大学校园亮眼抹黑的学生,要在不同的地方办不同的手续,很多手续还必须按照特定的顺序来,就更增加了难度。
好在钱诗梦主动提出帮忙,钱诗梦是学生会宣传部长,迎新这种事,本轮不到她冲在第一线,只是今年京城各个大学统一报到时间,一时间迎新工作难度矛盾都是几何级的增加,学生会的干部不放心,第一天都下去盯着。在京城西站,虽然有些小冲突,但天子脚下,加之没谁愿意在小师妹面前表现得好勇斗狠,总体还是比较平稳。完成了巡视工作,钱诗梦暂时没什么事做,索性带着薛恪报名,当然,她这只是照顾学弟,与男色无关。
所谓人熟好办事,有了校学生会实权部长带路,薛恪一路绿灯,很快办好了报到手续,拿到了寝室得钥匙。
在写着男生寝室,女生止步的11栋寝室,宿管大妈对象征性拿着脸盆的钱诗梦视而不见,让等在楼下的女孩子愤愤不平,也让薛恪目瞪口呆。
第11栋313寝室,南北向,下面正好是篮球场,对面则是女生第21栋寝室,住的是外语学院和经管学院的女生,都是美女比较多的学院。
钱诗梦打开门,今年华清是8号9号报名,大部分学生都会选在最后一天9号来报到,寝室里还一个人都没有。华清不愧是华夏最大牌的学校,看上去不起眼的老旧宿舍楼,里面却是按照公寓化的标准装修,四个人的寝室,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书桌,衣柜;寝室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找到薛恪的名字,脑袋在上面照片和薛恪脸上反反复复转了几圈,很纠结,问道:“你确定这上面这个又黑又瘦的家伙是你?不是同名同姓的?”
照片上的薛恪,整个一个干瘦黑的小鬼,哪里还能看到英俊帅气的样子。薛恪不好意思的道:“那是初中照的,高中的都给同学拿走了,就把这张交上来了。师姐,今天谢谢你了啊。”
“都说女大十八变,你这男大也是十八变啊!”钱诗梦绕着薛恪转了圈,高大、挺拔、健美,干净、帅气,真真是个美少年,嘴里咄咄称奇,却搞得薛恪红了脸,这个漂亮还热情的师姐实在让他有点受不了。
看他窘迫的样子,钱诗梦不好再逗他,拍拍他肩,大气的说:“以后别叫师姐了,就叫我姐,你这弟弟我认了,记住了啊,给你我的电话,有事打电话给我,记得啊,走了!”潇洒的一转身,迈开两条大长腿就出去了。
薛恪笑笑,有个姐姐也挺不错的。
铺床,打扫卫生,这些事情薛恪都是熟手,一个人利落的把寝室整个给打扫一遍。上一届的师兄走得依依不舍,留下了很多纪念品,情书、内裤、小光碟~~~薛恪统统给丢了干净。在棕垫下面还发现了一封写给师弟,也就是薛恪他们的信,写着哪个食堂饭菜实惠,哪家外卖好吃哪家用的是地沟油哪家送餐快,哪个宿管阿姨有什么爱好,哪个教授严肃,哪个教授开明~~~事无巨细,唠唠叨叨,结尾处写着“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好笑又有些温馨,薛恪找宿管阿姨借了胶水给贴门后面了,值班的是个胖阿姨,师兄说姓吴,喜欢人叫她姐,薛恪就叫吴姐,果然管用。
收拾好这些,已经到了饭点,寝室其他人都还没出现,薛恪拿出临行时爷爷交代的东西,想着趁没开学把爷爷交代的事情办了,老头子脾气虽然古怪,对薛恪练拳也是非常严厉,但真心是疼他的。
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师兄说饭菜最好的教工食堂奢侈的吃了顿小炒,味道好份量足,价格也是真的贵,以后也只能偶尔来改善一下了。穿过校园里各色焦急迷茫的新生和家长,薛恪庆幸自己遇到了热情的钱师姐,在校门口坐上了公交车。
转了几趟车,薛恪到了二环一条老胡同里。
青砖绿瓦,满耳的京腔京调,走在这样的胡同里,每一转每一瓦好像都是历史,都是回忆,都是华夏的文化。胡同很长,两侧的建筑都差不太多,转了几圈,薛恪还是没找到爷爷说的三木堂。
薛恪举目而望,确信自己没错过任何一块匾额,只能试试找人打听。
老京城的胡同,胡同里多种槐树、银杏,四合院里多种石榴树、海棠树,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紫藤。
就在薛恪边上,一株一人合抱的银杏树下,两把小椅子,一个棋盘,四五个围观,一老一中两个人正在对弈。一只通体黝黑的大猫喵在众人头上,自在的打着盹儿。
薛恪走过去,棋到中盘,倒也不好打扰了。
薛恪受父亲的影响,小时候也认真的学过一段时间棋,上了高中,老妈安云秀担心他成了个小老头就给强行断了,在这之前也还是得到了业余5段的证书的。
看得出下棋的和看棋的都是熟人,不时有人出声指点一下,随意穿着件褂子的老头明显收着在和中年人下,旁边的人倒是替他着急,棋力也就哪样了。
“抓小偷啊!抓住他!”一声尖叫突然穿出来,薛恪转头看过去,一个瘦小的身影飞快的跑过来,一只手拎着个包;后面一个小女孩子叉着腰,着急的在后面追。
很奇怪的,胡同里人也不少,看棋下棋的就有七八个,没一个多看一眼,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来不及多想,小偷来得很快,薛恪往路中间移了一步,小偷跑过身边时候迅雷不及掩耳的踹出去一脚,正踹在小偷腰上的软肉上。
那小偷跑得很快,也没料到有人会挡他,给薛恪一脚踹得飞起,撞到对面院门上落了下来,厚实的木门轰然巨响,却也纹丝不动,小偷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劲了。
薛恪捡起背包,拍了拍灰尘。
小女孩子这时候也追了上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脸颊上汗珠顺着鹅蛋脸测沿留下来,流过白嫩修长的脖子,流进~~~嗯,平坦的胸口。薛恪把包递过去,“诺,你的包,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好奇的看了薛恪一眼,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小偷,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下手这么重!”
薛恪看那扑闪的大眼睛,粉嫩精致的脸蛋,实在不知道这么个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孩子脑子怎么坏了。
小女孩子也就到薛恪腰的位置,一把抢过包,气愤的道:“好不容易遇到个小偷,你挡一下不就得了,你就这么一脚给他踢飞了,我还没玩够呢,谁要你多事了!再说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就偷个包,用得着把人给打成这样吗?”
薛恪实在没有搞清楚情况,指着小偷腰间掉下来的蝴蝶刀,懒得说话。
这时候下棋的人都围了过来,中年人沉声道:“小童,不要胡闹。”
小姑娘躲到老人身后,委屈的叫:“向爷爷~~~”
老头笑笑没说话,倒是看着薛恪若有所思,中年人蹲下查看了一下小偷的伤势,起来道:“没事,力道控制得很好。”又瞪了小女孩一眼:“自己学艺不精,你逞得什么能!”
小女孩子躲在老头身后,伸出头来,冲着中年人吐舌头,看到薛恪看他,又瞪了他一眼。
中年人熟练的抽出小偷的皮带,把两只手别到背后绑上,边上的人都嘻嘻哈哈,都在议论,哪来的小毛贼,敢跑到向老爷子这一家人面前撒野。
很快,两个戴着红袖章的大爷过来,把小偷给带走了。
做这些的时候,老头子都没管,而是面对着薛恪打量许久,压抑着声音问道:“你是三木堂哪一堂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