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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电?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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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愈见巍峨的群山中,轻纱般的云雾始终缭绕,影影绰绰,飘渺如仙境。山间小道若隐若现,山脚下可见数十亩水田开垦的整整齐齐,阡陌交通,连绵几十座木头房子,有大有小,纵横交错,明显没有过统筹规划,但也不显零乱,和上这山这田,倒也有一种古朴的美感。
  “什么鬼……什么鬼!我去他家里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杨峻双手拄着小路边樵夫遗落的长条木柴,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沿着小路慢慢地向前挪动!慢着,这是杨峻?没错,从眉、眼、鼻、唇以及脸型来看,这确是杨峻没跑了,只是数日的山间跋涉,吃野果,睡树杈,还和几只野狼练习谁跑的慢谁就死的“死亡游戏”后,旅游鞋已经不见了一只,原来的T恤已被树枝刮成了烂布条,牛仔7分裤倒还结实,但也被汗水和泥巴浸透,看起来就算脱了也能自个立起来了;用T恤布条和袜子绑在光脚上的木片,已被脚底水泡渗出的组织液还有血液打磨的日渐光滑。
  杨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七天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这片山林之中,衣服还是那个衣服,只有左侧腰际部有一条刺、拉出来的敞口,可以证明自己被小贼捅了一刀的记忆没错,但皮肤仍是光滑、白净,无伤痕在身,腿脚有力,自觉身体机能似乎恢复到高中刚毕业那会的巅峰时期,双手臂、胸部、腹部各块肌肉棱角分明,连小肚子都不见了。起初,杨峻还感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问题在于“这特么是在哪啊?”四周都是参天巨木,灌木相连,明明看着是白天,可林间间或洒落的片片阳光都告诉他,这是个原始森林。
  整整五天,在山间漫无目的的游走,先是随便找了个方向行进,欣赏了手臂粗的大蛇进食山鸡的好戏后,杨峻背上一寒,绕了条路;然后闻到腥膻恶臭,看见旁边的树木上有宽大的爪印,虽然看不明白是干啥的,但是明显让人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于是再次绕路……再然后是看见野猪一家四五口在平推灌木丛,绕路……渴了就着山边的小溪喝上几口,饿了要么爬树摘果子,要么在野猪挖掘的烂草堆里捡拾“漏网之鱼”!头一两天体力尚充沛,晚间可以在树上用烂树枝搭个简易的窝棚,早上还记得用溪水搓搓脸,一两天半饥半饱的状态一过,那就是难熬了,脸也不洗了,再被单个的狼——或者说野狗吧,撵掉了只鞋后,就只有一个目的,早日走出去,找到人。
  到了第六天傍晚,运气似乎来了,先是看见了条小路,然后捡了根粗木柴当拐杖,绑了木片在脚上压制地面上的尖刺,比前几天倒是好过些了,但没了那烂的乱七八糟的袜子当缓冲,脚底板血肉模糊的情况反而更重了,但有小路就有人烟,到底是个希望不是?
  这已是第七天了……杨峻的嘴里依然碎碎念着替自己鼓劲,强忍着疼痛继续地挪行向前,沿途可见树木逐渐稀少,天色逐渐明亮,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太阳已微微偏西,大约是下午三四点的辰光了,田间农人三三两两就着水吃着自带的饭食,偶有咸菜佐饭者,更是骄傲自夸。
  杨峻也没细看,但总闻及人声,比之前日日鸟语兽鸣可不知好了多少倍,深山老林中心里的压抑到此刻的豁然开朗,杨峻忍不住大呼道“老子出来拉……”回音袅袅,余韵不决……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远处的农人正是闲聊高兴之中,原也未注意这新冒出来的野人,但杨峻一声大嚎,离得近的便靠了几人过来。
  其中四五十岁的农夫紧了紧手中的锄头,一面走一面嘱咐身后的四个儿郎道“老二,你是哥哥,一会你上去离得远远的把那怪人翻过来,小四、小六、小九你们跟我一道,看着不对就一锄头怼死!注意点,别伤到自己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四人均道。
  走近前来,几人中约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将手中的铁质锄头换了弟弟手中的木耙,给弟弟们使了眼色,用耙背轻轻将杨峻翻了个身,老父和弟弟都将手中的锄头握的紧紧的,随时准备予以致命一击。
  要说远古之时,人类也是丛林中的一员,有各种天敌,但自小生活在丛林中,到底有所遗传,再说那时人的鼻子、耳朵、眼睛等器官与现代大多数野生动物的器官相比也不差,远远地闻见狮虎狼豹的气味就自然躲开了,那会如杨峻这现代人一般,自个几次把自个送到野兽家门口去?所以这几日杨峻是深刻地体会到“身处敌国”的感觉,也许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没了!要说杨峻前几天挨的那一刀不就是一时大意么?当时不论单挑还是玩智商的,杨峻都可以远远抛下那小贼,可一个不小心,还是“阴沟里翻船”了,弄的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还被莫名其妙地丢在原生森林里。所以现在杨峻可谓是“身心俱疲”,在看到人群后心里一放松下,立刻进入沉睡之中,年轻人的一翻一杵都没能把他弄醒,甚至隐约的呼噜声都没有停下来。
  “九娃子,去把街口的齐跛子拉过来看一哈,这年轻后生身上这么多伤,想是山里面跑出来滴!能救就救一哈!”那四五十岁的老农人松了松手中的锄头,侧过头对边上最小的那个儿郎说道。
  “要的!”这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本来就不是来干农活的,一直就在田里帮忙捡些石头和玩闹,叫他跑腿也是正好,眼看着就一溜烟跑向远处的“建筑群”去了。这时,离得稍远的十余个农户也看见这边围着的人,慢慢地走了过来,毕竟中国人看见人多的时候鲜少有不看个究竟的。
  “段狗子,你们这是搞么子咯?”其中年长些的远远地便先打起了招呼。
  “哪个晓得咯,这山里面突然跑出个人,看起来是个年轻后生,脏兮兮的,也不晓得是搞么子地。”这先来的四五十岁的叫段狗子,也不知道是大名还是外号,声音中气十足,倒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大年纪,转过头对来者微微扬了扬,算是打了招呼。
  “哟!这后生娃子身上满白啊,看起来就没干过农活啊,倒是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上次我在叙州府看见的衙内,感觉都没他这么白净。”一个似乎见过点世面的农人念叨着。
  “齐伯伯来了!”刚刚跑去叫齐跛子的小九,拉着一个三十来岁,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人急哄哄地冲了回来。
  “慢点咯,慢点咯!”外号“齐跛子”的赤脚大夫被拉的坏脚跟不上好脚,几乎是一跳一跳地跟上小九娃,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搞么子鬼嘛”段狗子看不上眼,赶紧迎上去,右手托住“齐跛子”的肘弯,左手忍不住向小九娃的后脑勺拍去,“多大个人了,天天毛毛糙糙的,像什么话!”,小九娃机灵,连忙一低头,只被父亲的巴掌扫了扫头上的总角,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到二哥背后藏着,露出半边头,对在场的这么多大人做了个鬼脸。
  “这瓜娃子!”段狗子摇了摇头,对齐大夫抱歉地笑了笑。“这个人刚从山里面冲出来,喊了一声,就倒在地上,麻烦您过来看哈子有没有救,毕竟人命关天,这九娃子不像话,我回去教训他,你多担待一下!”
  “没得事!没得事!”这齐跛子干不了农活,平时也就是给乡里乡亲家养的禽畜类看一下小病,偶尔哪家人有个头痛、外伤,也叫他看,倒也懂些简单的医疗;再加上打打短工,勉强糊口。所以各家都是乡亲,也没什么尊重不尊重的说法,这次见段狗子说的客气,也不敢生受了,直接上前就蹲下来检视杨峻。
  翻了翻眼皮,把了把脉,再将烂成一缕一缕的衣服拣到一边,看了看身上的伤痕和脚上的水泡,心里大概有了看法,就站起身来,对围在一边的人说“这后生身体不错,只是受了伤,加上太累了,这下是睡着了,找点水来,把身上洗洗干净就行,应该睡饱了就醒了。”
  “哦,那要的,麻烦你了!”段狗子谢了齐大夫,围着的人听了没什么大事,就各自散去了;两三个年轻人,跟段家二郎一起,把杨峻抬到山涧边的青草地上也各去各干农活了,剩下齐大夫用溪水将杨峻身上清洗了一下,在田边找了两三味草药在嘴里嚼碎了,轻轻敷在杨峻的伤口处。
  杨峻这一觉睡的轻松,也深沉。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地方稍有一些刺痛,然后凉飕飕挺舒服的,也就没醒。一直睡到太阳西下才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可惜智能机有无数的好处,但一个坏处就够坑的了,能连续二十四个小时不充电还能继续用的都少,更别说七天,杨峻怎么按都没用。
  “后生,你叫么子啊?是哪来的?”段家几个壮劳力耕作了一天,日落自然而息,看见杨峻醒了,段狗子就来打了招呼。
  “后生?这是哪个地方的称呼?”听见新奇的称呼,杨峻愣了愣,稀奇地看了看对方几个头上的发髻和身上的粗麻衣物。“伯伯您好,我叫杨峻,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我本来是在怀化医院见习的,不晓得怎么就到了这个山里面了,请问这里是哪?”杨峻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怀化?是什么地方?衣科大学的大学生又是搞么子地?这里啊?我们这里是荆湖北路辰州府李家庄!我叫段狗剩,这几个是我儿子,老二、小四、小六,这个是我最小的九娃子!哈哈,我们这里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庄子了呢,有五六百人呢!”段狗剩道,可能少碰到外乡人,把几个儿子骄傲地介绍了一遍,老二、小四、小六都稍有些腼腆地对杨峻点了点头,段狗剩又摸了摸九娃子头上的总角。“什么鬼地方,大学生都不知道?荆湖北路辰州府李家庄?还叫段狗剩!什么年代了还这个名字!再说了,几百人有什么牛逼的地方了!都小九了,这计划生育都没下乡啊!”杨峻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又揣摩了一下“荆湖北路辰州府李家庄”这个地名,对比段狗剩身上的“奇装异服”,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中文,不知道大学生,还辰州府!这……是什么山沟沟?不会连汽车都没通吧?”杨峻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发麻了,“这是桃花源?那桃花呢?”再看看逐渐暗下来的天和远处黑乎乎的庄子,“这……这是连电都没通的节奏吗?”一阵微风吹过,杨峻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后生,你冷吗?要不今晚就先在我家对付一晚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段狗剩看杨峻半天没回话,倒是脸上阴晴变换,感觉这人有些奇怪,但也禁不住好客的本身性情,还是邀请了杨峻。
  “谢谢大叔!”杨峻完全搞不清自己到了哪,但看了看段狗剩那虽然沟壑纵横,却热情、憨厚的脸,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毕竟有个熟悉的人,才好借个电话、借点钱之类。
  段狗剩打发九娃子回去向浑家报餐了,一行人慢慢的走着。一路上,杨峻不断地问些让段狗剩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会问铁质的锄头要多少钱,又是如今是何年代!这些还好回答,告诉他是元祐元年!然后就问“元祐”是什么意思,什么公元年什么的,让人根本听不懂了,好在家也到了,一家人上桌喝粥吃咸菜,段狗剩的浑家一个人去厨房吃了,杨峻叫了几次也不出来,这杨峻也懂事,看大伙脸色不对就不再问起,反倒是迎和着段狗剩说话,讲些奇闻异事,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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