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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府门前有一妇人在焦急地等待着,此人虽没有华丽的服侍,一举一动尽显雍容之态,鬓角的一缕银丝与眼角的皱纹表明了各种沧桑岁月,毋庸置疑,这便是南宫麟的夫人秦心红,这一上午秦心红都是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当然,也包括始终在一旁静静陪伴的白衣少年。她知道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召南宫麟回来,肯定是拿他问罪的,却又无可奈何。只盼望南宫麟能平安回来,哪怕丢官弃爵,一家三口归隐山林。
可是直到晌午十分,也不见南宫麟回来。
“羽儿,都这会儿了,你父亲为何还不回来,难道真被陛下....”秦心红带着哭腔望向一旁的白衣少年。
“母亲,你别担心,父亲好歹是开国元勋,即使纵有万般过错,陛下也不会把父亲怎么样的,更何况如今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父亲又身为兵马大元帅,深得人心,此时没了元帅,军心必定大乱,陛下怎会弃他的江山社稷于不顾而加害父亲,我这就去兵部侍郎张林张大人处问问,张大人素来与父亲交好,想必肯定知道其中原委。”
“倒是我心切了,听我儿一说却是如此,你便去....”
话音未落,少年已骑上坐骑离开了。
“站住,来者何人?兵部侍郎府邸岂是你.....见过南宫公子!不知您前来所为何事?”
少年心系父亲安危,一路疾驰,守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者,看清楚后却是不敢怠慢,忙双手抱拳问道。
“我来求见张大人!”
“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你们帮我把马儿看好就行”
少年也不做停留,径直向门内走去。刚好碰到行色匆匆的张大人。
“张叔叔,你这是?你可知道我父亲现在身何处?”
“羽儿啊,我正要去告知你母亲,只因边关连失数城,陛下龙颜大怒,便将元帅打入大牢了...”
张林是跟随南宫麟的老部下了,多少次在战场上南宫麟从死人堆里将他拉了出来。也因此为南宫麟马首是瞻。
虽说如今朝廷分为两党派:以刘彦为首的“文派”,与以南宫麟为首的“武派”,但是当刘彦为丞相后,独揽大权,为保证自己的权益,铲除异己,跟随南宫麟征战多年老部下都因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如今南宫麟也入狱,“武派”名存实亡,出现了“文派”一家独大的场面。
张林为人忠诚且圆滑,深受南宫麟的喜欢和信任,更是因为为人忠诚圆滑,才多次在刘彦的“清党”行动中脱身出来。
“这、这、这......陛下就不知道敌我双方兵力悬殊?陛下就不知道军队后援不足?为何如此草率地将我父亲打下天牢?”少年身体在颤抖着,是因为气愤。
“羽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彦一直与你父亲不对付,如今正抓着丢失城池的把柄,向陛下进言说你父亲有通敌之嫌,这才将你父亲打入大牢的。”
“又是这匹夫,残害忠良,无恶不作,有朝一日,我定当将其碎尸万段...”少年的手攥得滋滋作响。
“羽儿,切不可轻举妄动,刘彦不将南宫家彻底打垮,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更是教唆陛下让你替你父亲挂帅出征,这分明是要至你于死地,如果你现在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他就更有说辞了,现如今,你应先去狱中看望元帅,看他是否有什么交代与你”
“那便请张叔叔帮帮忙了,如今天牢大门肯定被刘彦盯得死死的。”
“那倒无妨,天牢守卫本是你父亲亲信,你自去便是。”
别了张大人,少年径直向天牢飞驰而去。
正如张大人所说,天牢守卫皆为南宫麟亲信,虽说惧怕刘彦的打压,但还是让少年扮成狱卒混进来了。
南宫麟虽为阶下囚,但毕竟为津武帝国的开工功勋,天牢差人多为老旧部下,也不至于遭到酷刑。
可是看着狱中蓬头垢面的老头,脸上写满了冤屈与沧桑,这哪还像叱咤疆场的大元帅,少年心里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滴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扑倒在牢门前:“爹,你受苦了!”
“羽儿,为父平日是如何教育你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可是,爹....”
“好了羽儿,我知道你是担心为父,我知道,你肯定是找张林帮忙了,你听着,你在这待的时间越久,你张叔叔就越危险,长话短说,如今东倭军来势汹汹,直逼施城,施城乃我津武帝国要塞之地,越过施城,东倭军便可长驱直入,直取我津武,可现如今看来,东倭军已经是势不可挡之势,津武亡矣,陛下听信刘彦谗言,让你挂帅,是让你有去无回,如今我津武帝国名存实亡,没必要在为他做无谓的牺牲了,咱们南宫家牺牲得够多了,但是你要接下这帅印,前往施城,那里有我的心腹,带领着他们镇守施城,为这津武帝国最后贡献一点力量,能镇守下来最好,如若不能切不可死战,保存有生力量,成长自己,重振山河,孩子你也长大了,要有自己的报复了,我相信你的母亲不久也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入狱,我们家就靠你了,好了,你走吧”南宫麟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少有的慈祥挂在嘴角,他相信以少年的资质,定能明白他所说的话。
擦去脸颊的泪痕,少年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就在出门的一瞬间回头看见父亲的脸上也挂着一串泪珠。
少年不知道,这一走,将有一条传奇的道路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