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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源氏纪年 / 三 胡说八道

三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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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毓听了很不乐意,道:“你爱喜欢不喜欢,又不是我勾引你,我的脸长在我身上,谁叫你眼睛要看?”
  吴源道:“我倒情愿你是个丑八怪,这样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梁毓道:“那样我还不如去死。”
  朱镇斌怕他们俩一直吵下去,离开了原来的话题,赶忙问道:“人长得漂亮是没有错的,究竟是什么祸患呢?”
  吴源道:“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见我女朋友好看,就想强抢民女。你猜是学校里的什么人敢做这种事?”
  朱镇斌道:“是官二代?”
  吴源道:“不是。”
  朱镇斌道:“是你们的班主任,或者校长?”
  吴源道:“都不是,你肯定猜不到,如此一手遮天的人竟是我们宿舍的管理员大爷。”
  朱镇斌觉得奇怪极了,问道:“这个大爷是什么来头?”
  吴源道:“他毫无来头,完全是平头老百姓。”
  朱镇斌道:“他怎么敢强抢民女?”
  吴源道:“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和女朋友在校园角落里接吻,却被正在捡垃圾的宿舍大爷拍到了,我们学校明文规定,学生谈恋爱被发现是要开除的。结果他拿着那张照片来要挟我们,要我女朋友陪她睡一晚上才肯删掉。我听这话怎么也忍不了,上去就抢他手机,顺带给了他一拳,老头倒在地上流着鼻血,竟然又来要挟我,说如果不答应就举报我打人。”
  朱镇斌道:“你应该跟老师举报他的恶行。”
  吴源道:“我们的确去找班主任报告了这件事情,说老头为老不尊,要挟我们欲行不轨之事。可是,最后学校竟然把我们俩开除了。理由是,我们俩谈恋爱已经成为事实,而老头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而且我还打了他一拳。”
  朱镇斌道:“实在太不讲道理了,简直愚不可及。谈恋爱又有什么错呢?这完全是侵犯人权。”
  吴源道:“唉,人在屋檐下,难以为人呀。当知道被开除时,我们害怕极了,也不敢见父母,想了很久,决定就此离开,去追求自己的梦想,给那个狗屁学校看看我们是怎么出人头地的。”
  朱镇斌道:“真是勇气可嘉呀,这个时代少有你们这么豁达的年轻人了。”
  吴源道:“岂敢岂敢,完全是生活所迫。”
  梁毓听了他这一番瞎编,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绝对编不出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只听朱镇斌问道:“那现在你们有何打算?”
  吴源道:“出来后才知道,要谋生也不容易,生活上茫无头绪,所以才到这里来散散心,思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朱镇斌想了想,拍拍吴源的肩膀道:“年轻人,要不然你们就先跟着我干吧。生活总会越来越好的。”
  吴源道:“真的吗?可是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呢?”
  朱镇斌道:“实不相瞒,我是大明的亲王,你们在我身边陪我下棋游玩,待遇绝对不比华夏共和国的公务员少。”
  吴源和梁毓愣住了,都想着难道朱镇斌痴心妄想已经病入膏肓,自欺欺人认为自己是一代王侯,还到处骗人做他的手下?吴源脸上表示惊奇,问道:“朱先生,大明不是早就灭亡了吗?”
  朱镇斌道:“我知道你们是不会相信的,不过没事,让我们一起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们。”
  于是大家几十号人,都在河边的青青草地上坐下,朱镇斌和吴源、梁毓三人被围在垓心,朱氏部下尽管已经在休息状态,左手仍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作战。
  只听朱镇斌道:“三百六十年前,华夏大地又一次遭到异族侵略,东北的满粥人统治了华国,‘剃发易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些事情你们俩应该都是知道的,我就不说了。现在是华夏共和国的时代,但是,你们真的以为明和清都灭亡了吗?”
  吴源道:“难道还有一个世外桃源?”
  朱镇斌道:“真聪明,我没有看错你。即使‘甲申国难’之后,也还有南明,南明之后,应该就只剩下目前的这一支了。崇祯皇帝的太子名叫朱慈烺,清兵入关,太子与部众及许多遗民被八旗兵追杀,他们寡不敌众,逃至广西柳州怀远县的时候,索性钻进深山。八旗兵也弃马爬山,把太子众人追到了一个绝路——‘龙神冷’。”
  吴源脑子里噔的一响,心里奇怪之极,因为朱镇斌所说的“怀远县”,正是他的家乡三江侗族自治县的古名称。问道:“龙神冷是什么?”
  朱镇斌道:“那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山岭,‘龙神冷’是侗族语里‘相重叠的山岭’之意。这座山非常奇特,海拔很高,山峰却很矮小,好像是密布在足球场上的一个个光秃秃的小土堆,土堆长满了茅草。对于这座山岭,慈烺太子并不知道,它是所有当地人都不敢进入的地方,即使是最大胆最威武的人都不会想去挑战它,因为走进去的人从来就没出来过,这是有过很多铁证的。”
  吴源立即明白了,“龙神冷”离他家所在的村子并不算太远。道:“但太子还是进去了吧?”
  朱镇斌道:“清兵穷追不舍,慈烺太子就带着众人逃进了龙神冷,而清兵也不知者不惧地追了进去。太子众人在里面绕来绕去的,没多久就让清兵找不着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好,因为根本没有路,也辨别不了方向。即使抬头看天,那里的天都是阴云密布,不见日月星辰的。”
  吴源道:“他们迷路了,太子和清兵都迷了路。”
  朱镇斌道:“他们在一望无际的荒山之中绕了五六天,始终没有能走到龙神冷的边缘,直到第七天,太子一众意外地走了出去,见到了一片阳光明媚,山清水秀的天地。他们非常高兴地喝了山泉,吃了野果,打算在这个地方休息一日,并且寻找一些猎物来充饥。然而没多久,清兵也追来了,他们只好继续逃命,如此一追一逃的,又过了将近半个月,所有人都是精疲力竭的状态了,就连清兵也渐渐力不从心。再经过几日,他们居然又遇到了龙神冷,于是拐弯向西走,半个月后又看见了那荒草丛生的龙神冷。后来发现,不管往哪个方向逃,他们终究会被龙神冷堵住。这下子太子众人和清兵都明白了,龙神冷是一个巨大的圈,包围着中间的这一方天地,他们误打误撞走进了龙神冷的中央,却没能再误打误撞走出去。
  于是太子带领明朝遗民和清兵依据着高峰幽谷、深林山涧打起了游击战,双方都没能将对方一举歼灭。他们一边打仗,一边派人去找寻出路,可进入龙神冷的人,不论是明人清人,都没有回来。
  长此以往,时间一恍惚间过去了三百年,明人和清人在此繁衍生息,就像下围棋一样,不断地抢占地盘,建成了各自的国家,后来发现周围还生活着一些原始部落,就这样,两个国家与多个部落瓜分了龙神冷腹地,他们之间战争不断,以明清最多,科技文化也发展得最好。至今,他们都还存在于世间,清国人一心希望能回到北京,他们不知清朝在外面早已经玩完了。明国现在的皇帝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年号是‘明和’,2015年是明和五十三年。”
  梁毓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只是半信半疑。可吴源明白朱镇斌所说的地名尽皆属实,而且按后者的说法,明国所处的位置,应该就在湘黔桂三省交界,自己的家乡附近。所以他基本上相信了这个好像是唬人的故事。为什么偏偏自己就生在那个地方呢?
  但他还有两个疑问,道:“既然龙神冷把明国清国困在里面,您是怎么出来的?清八旗营都是男人,他们怎么在龙神冷里面繁衍?”
  朱镇斌道:“其实,弄懂进出龙神冷的方法,也只是一百年前的事,那时候辛亥革命已经推翻了清政府,建立民国。对于清国来说,失去了大靠山,而且当时外界到处要将满粥人赶尽杀绝,他们当然愿意偏安一隅。而明国也知道建立民国后实行剪辫子政策,虽然明人不搞金钱鼠尾,但长发总是被视为不文明,为了保存国家主权与文化自由,也不敢轻易与外界建交。
  至于八旗兵如何繁衍,那就很简单了。他们经常大批抢掠明人的女子去作为生殖机器,为了增加更多的人口,他们甚至强奸跟汉人女子生的女儿。所幸如今明国也强大了,两方势均力敌,生活总算还安稳。”
  吴源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对一旁静静听讲的梁毓道:“亲爱的,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刚出来就碰到了亲王,就能成为一个国家的公务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梁毓因为父母惨死而悲痛,是以一直没有说话,能让吴源说的就看着他说。现在吴源提到自己,所以她又应该粉墨登场,恢复活泼调皮的一面了。当下也很兴奋地道:“大叔,我没想到您的身份这么尊贵,您是我们的贵人啦。”
  朱镇斌起身道:“好了,方才弄脏了身子,现在洗干净了,大家继续赶路吧。”
  其部众便都哗啦啦地站起来,整理着装。吴源和梁毓原来还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时见朱镇斌衣服上还沾着一点白色粉末,便都明白了。于是二人也撑地而起。
  朱镇斌道:“我们的车就停在山谷外的大路上,你们俩想好愿意跟我一起去明国了吗?”
  吴源道:“愿意愿意,这是天大的荣幸。亲爱的,你说是吧?”
  梁毓道:“对呀,想想我就激动呢。”
  朱镇斌道:“好,那我们出发吧。”
  随众人出谷后,吴源和梁毓果然看见了省道,大路对面停着一辆沃尔沃天蓝色大巴,其上分布着几朵白云,心说也许朱镇斌真是王爷,都买得起世界名牌的大巴士,但他究竟是不是杀人凶手,杀人动机是什么,却都还不得而知。
  所以他们俩心照不宣,都觉得可以跟朱镇斌去看看,毕竟他所说的“明国”太让人心驰神往了。
  一个胖子首先上车去前后检查了一番,便坐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大巴士发出了低沉的机器声。朱镇斌道:“上车吧。”他先行上去坐在了前排,这样可以轻松看到前方的路。
  其部众纷纷排队上车,吴源和梁毓排在中间,上车后随便找个中间的座位并排坐了。胖子司机道:“殿下,可以出发了吗?”
  朱镇斌道:“大家都系好安全带了吗?”
  吴源、梁毓和部众众口一词,都说系好了。
  朱镇斌道:“出发吧!”
  于是蓝天白云大巴士缓缓开动,行驶在山水之间,越来越快。这一路,向着南方而去,吴源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他本来极力想要离开的家乡。
  众人在汽车上度过了三天三夜,于11月7日上午11时许到达了广西柳州三江县。经过县城古宜镇,朱镇斌允许众人去买些东西带回家,司机把车停在鼓楼广场对面的侗乡鸟巢停车场,所有人大摇大摆地穿着汉服到处购物,遇着人就说自己是汉服复兴者。
  吴源、梁毓和朱镇斌最后下车,朱镇斌道:“我到那边去买东西,你们自己在附近不要走远。”便往一条路去了。
  剩下他们二人在广场上闲庭信步,吴源看着朱镇斌远去的背影,悄声道:“要不要跟踪他?”
  梁毓道:“两个人跟踪一个人,万一被发现就不能去明国了,我们还是慢慢套他的话吧。只是这几天来虽然跟他大叔长大叔短的说个没日没夜,却问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吴源道:“那我带你到对面的广场去吧。”
  梁毓望着路对面的鼓楼广场中央,有一座木塔高耸入云,巍巍欲倾,镶嵌在蔚蓝的晴空中。她道:“那是什么塔?”
  吴源道:“是侗族的鼓楼,相传是古时模仿杉树而制,层层叠叠,用来议事、赏罚和娱乐的。因为里头会放一面大皮鼓,一有紧急情况就敲鼓召集村民,所以叫鼓楼。鼓楼前面有用无数鹅卵石镶嵌成的石坪,侗族人会在上面唱歌跳舞吹芦笙,或者设百家宴招待公共的宾客。不过这些景象,在这里是不会有的,县城的鼓楼只是个摆设,只有村寨里的才真正有民俗的意义。”
  梁毓望着吴源道:“你懂得还挺多。”她忽然想起要跟吴源清算旧账,道:“你明明知道汉服,之前装傻看我笑话很好玩吗?”
  吴源知道东窗事发了,忙赔笑道:“小的知罪了,请老大饶命。”
  他们过了马路,走进鼓楼广场,听见不远处有人高声喊:“小日本好大的胆子,竟敢到华国来大摇大摆!”
  另一人的声音道:“你脑子有病啊?华国人的衣服都不认识!”
  见原来是几个青年围着垓心两人不让走,群众在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围观。
  吴源道:“老大,看看热闹去吧。”
  二人靠近去才看清被围堵的是两个男子,高个子的三十多岁,身披淡青鹤氅,领袖边缘用青蓝色,大氅内衬着深蓝色直裰,白色宽护领。吴源认得这一套是著名品牌“重回汉唐”新出的“野松白鹤”,他垂涎已久的。只见此人面貌清朗,双目如水而锋芒不露,将一头浓密青丝全都绾在头顶,以与衣缘同色的布带束成发髻。
  他身边的少年个子稍矮,身着“洞庭汉风”的深宝蓝舒克呢抽褶箭袖贴里,以浅咖宫绦系腰,却是一头短发,戴着一黑框眼镜,正横眉冷对前来刁难的几个杀马特青年。
  有个中年大叔热闹看久了,发了一句议论:“真是一怪降一怪呀!”
  又有人见到身穿明制袄裙的梁毓,便道:“那边是日本人,这边又来了一韩国人。”
  梁毓骂道:“放你的印度辛辣咖喱屁,华国人的衣服都不认识吗?”
  那人刚要回骂,吴源上去堵住了他,道:“大哥她是个傻子你多担待。”
  梁毓见吴源跟那人窃窃私语的,忙把他叫回来道:“你认识呀?”
  吴源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刚才只是跟他打听这里哪儿的螺蛳粉好吃。”
  梁毓道:“你没看见那里同袍有难吗?还吃粉。”
  吴源向梁毓悄声道:“到底是同袍真的变多了,还是最近大家都有事往这边挤呀?怎么见一个就是穿汉服的,见一个就是穿汉服的。”
  这时那穿宝蓝色贴里的少年向吴源挥手道:“裙子,裙子!”
  “裙子”是吴源的外号,因为他在QQ群“柳州空山新雨汉服社”里担任群主,“群主”与“裙子”谐音,成员们一叫就叫开了。吴源这时大为意外,眯着眼努力看那少年的模样自己是否认识,那少年又道:“裙子,我是葱头啊,到你的地盘你就装作不认识我吗?”
  吴源恍然大悟,葱头本名王朋,正是来自山东青岛的一名QQ群成员,非常爱国,最痛恨满清政府。这是他俩第一回在线下遇见,吴源当即应答道:“你怎么来了?”
  他于是赶到葱头的跟前,先对几个拦截的杀马特青年用桂柳话道:“几位大锅,介两过系我滴朋友,没系日本人,我阔以作证滴。求看在我滴面子上放过他们吧,好不容易来看我,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几人本来也不想闹大,这时有了台阶下也挺乐意,道:“原来是误会,那好,那我们走了。”
  说完便离开了。
  吴源赔着笑道:“走好啊,改天喝酒。”
  葱头道:“干嘛让他们走呢,等会我师父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吴源转过身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呀,麻烦是少惹为妙。你不是在青岛饭店做白案吗?怎么跑这么远来,不会真是因为太仰慕我了吧?”
  梁毓已经到了吴源身边,葱头见了她便两眼放光,道:“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我也好想有一个同袍女友。”
  吴源听得哈哈大笑,也不回答。梁毓手掌抡圆了一掌拍在他后背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啪”,接着是凄惨的一声“啊”。葱头心道:“还是不用了。”嘴上说:“我这次来不是找你的,是要办大事的。”
  吴源忍着疼道:“什么大事?”
  葱头压低声音道:“反清复明!”
  吴源道:“难道我大清还没有亡吗?”
  葱头刚要说下去,身后身披鹤氅的男子举手轻按在他肩上,止住了话。那男子走上前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道:“你好,你叫做吴源对吗?”
  葱头见此,便在中间介绍道:“裙子,这是我的师父,雅号行者。师父,他的确叫做吴源,您是怎么知道的?”
  吴源道:“行者先生您好,我是吴源。”
  梁毓听到他亲口承认姓名,立马气急败坏,原来他之前说自己姓蒙名毅是骗人的,自己全家都被他骗了。心想等这俩人滚蛋,要揍他个七窍流血,半身不遂,然后果断绝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行者接着问道:“你的家是住在独峒乡平流村华练屯对吗?”
  吴源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行者,而行者却对他的底细如此清楚,令他十分惊讶,道:“您怎么知道的?”
  行者道:“听你父亲说的。”
  吴源道:“您认识我爸爸?”
  行者点头道:“嗯,既然遇到你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吴源道:“您请说,远来是客,只要办得到的我绝不推辞。”
  行者郑重地说:“我想求你拜我为师。”
  大家听到行者语出此言,不约而同地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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