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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责问着自己,最后做出这样的解说:鹰姐不是富婆吗?我给她做了服务她应该付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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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姐坐在老板椅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说:“磊子,鹰姐下午就要去欧洲考察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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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站起身子道:“姐你要上欧洲?可我们认识连一天时间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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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姐扬扬手臂笑声呵呵,道:“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们认识是不到一天,可是情感飞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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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姐说到这里不再吭声,把头低下去;脸上显出不可琢磨的红晕,丸子头也亮亮地暴露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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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清鹰姐丸子头上插着一把金光灿灿的簪子,默默说了一句:“鹰姐有钱,系头发的簪子就值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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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想着抬头去看鹰姐,她还是低着头在那里左手掐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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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突然一紧,寻思鹰姐是不是对我生出邪念?刚才在浴室我看了他的酮体,还……她是不是想跟我做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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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耿耿于怀,心中叽咕道:“这怎么可能?鹰姐30岁的话要比我大六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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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遐想,鹰姐抬起头说话了:“姐走后磊子你就跟着张龙干,张龙脾气臭,但鹰姐已经给他打过招呼;敢欺负你我回来就跟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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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姐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只有感激的心理;我痴愣愣看着鹰姐,见她比此前更加端庄美丽!
我的脑门“嗡嗡嗡”直响,眼睛突然像两条毒蛇的信子嚯嚯闪光;我用闪光的眼神死死盯着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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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见我眼睛放火,不禁胆怯起来;只见她把身子坐在床铺上大眼瞪小眼地盯视着我,嘴里吃吃呐呐:“你……要……干么……我可是你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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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见老女人胸前的鹌鹑蛋和干瘪的臀部,以及荒草丛乱的多毛下体;胸中的怒火咝咝咝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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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老鸡婆,竟敢打爷爷的耳光?看你就像个吊死鬼还想吃鲜肉!你有钱,有钱就这样肆无忌惮?我是没钱的服务生,可我也有尊严!特么的,我已经容忍了你一次;不能容忍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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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说着,一把抓住老女人的胳膊一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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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公分还猛的老女人竟然被我拎了起来,她以为我要打她;尖刻着嗓子吆喝着:“来人呀!新来的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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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吓唬吓唬老女人,可她无厘头地吆喝;使屈辱和愤怒交集一体变成强大气流直拱我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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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眼瞪直,一拉、一拽、一扔,将老女人狠狠丢在床铺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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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噗腾”的响声,老女人母鸡下蛋般嚎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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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嚎啕未至,张龙领着两个打手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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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大热天打着绑腿,上身穿一件白色T恤,上面有一颗眼洞深邃的骷髅头;头戴一顶棒球帽,一看这幅形象,就会让人想起电影里面的黑道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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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见老女人赤裸着身子仰躺沙发上啼哭不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嘴里骂骂咧咧:“钟磊你狗日的真是拎着鸡毛不知轻,竟敢得罪我们的摇钱树?看来你是活得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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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叫骂着,嘴里喷着重重的酒气向我扑来;近到跟前伸出达摩拳向我胸部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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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张龙早就忍无可忍,从他一进到511浴室那一刻就有防备;见这厮气势汹汹捣来一拳;身子灵活地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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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扑了空打个趔趄,摔倒床铺上下巴撞在床头柜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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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在下巴上抹了一把气急败坏地对跟进来的两个打手喝喊:“三毛、四盒,干死狗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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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龙喊作三毛、四盒的两个小伙子十七八岁,显然是张龙招来的打手;得到主子命令一拥而上将我围起来拳脚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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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三毛、四盒围起来殴打并不示弱,拳头挥出去击中三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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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蹲在地上按抚眼睛,我又飞起一脚将四盒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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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四盒竟管是亡命之徒,可是两人的身高只达我的脖朗阁;我是高粱杆,收拾这两个家伙还是不在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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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见我撩翻三毛和四盒,霍地一下从绑腿上拔出牛耳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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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了眼,寻思张龙真敢向我捅刀子?这不是黑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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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拔出刀子向我步步紧逼,呵斥着道:“狗日的第一天出工就破坏规程?还蛮横地踢翻我的兄弟,看来你是得交户口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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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怯惧张龙手中的刀子,而是寻思狗东西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人;他敢用刀子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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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犹未了,我的脑后重重挨了一下;却是倒地后的四盒捡起地上的痰盂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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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晕晕乎乎差点倒地,张龙趁机给了我一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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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这一刀子向我捅来时我还有意识,扬手一挡;刀子扎在胳膊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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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尽管啰嗦,可是医术还不错;他给我的伤口消毒后缝了好几针,然后按上黄沙条药料用绷带缠裹起来;吩咐我3天换一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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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了80元的医疗费,和罗哥走出娱乐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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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哥一直低头不说话,在我提出来要跟他告别时他才说:“于总去了欧洲,要不要找副总贾玲说说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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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罗剑一眼嘿嘿笑道:“不用了罗哥,于总走时也提起过副总贾玲;但钟磊不想在这地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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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剑长吁一声道:“也好,你是大学生就不应该淌这河洪水!张龙赶你走,等于让你跳出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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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道:“罗哥,上午在鹰姐办公室张龙就是一条狗;说一定待我好,可是鹰姐一走他就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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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剑若有所思道:“张龙是老三的人,老三想跟于总做夫妻;才把娱乐中心交她打理,但派张龙暗中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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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声情并茂道:“张龙是狗脸,阴阳怪气,狡黠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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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说:“原来这样,看来这里的水很深,钟磊只能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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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哥在娱乐中心的大门口告别后,独自一人向生物工程大学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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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的夜晚依旧闷热,我走了一阵子看见街中心的公园;那里有几张固定起来的凳子闲置着,便走过去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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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街心公园凝视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心中浮泛出一种苦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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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此美好,我却为生活付出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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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不到一天的公关,就被张龙打了只好匆匆离开;好在我坚守阵地没有成为一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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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便将鹰姐给的5000元掏出来拎在手中折皱着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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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老头向我微笑,我看见的却是鹰姐如花似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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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姐这个女人也太特么,她不仅让我在娱乐中心上班;还现身示范,最后又给5000块钱;刚才80元医疗费就是从5000块钱里面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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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5000元想入菲菲,一辆奔驰牌小汽车“嘎吱”一声停在街心公园的马路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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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路灯很亮,汽车停下来后从上面走下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我不禁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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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我看见谁哪?男的是杜撰书;女的是沈紫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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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一下子膨胀起来,寻思自己今天正是见鬼:沈紫薇提出分手。卧病在床的爸爸拒绝上医院治疗。给妹妹钟妮打过去2000块钱,身上就剩20元毛票。跟武大松借了500元将自己包装一番赶来娱乐中心做公关,看准我的鹰姐却坐下午航班去了欧洲。丑女人提出肮脏要求被我拒绝,张龙竟然戳了我一刀子。坐在街心公园怒火难消,沈紫薇和杜撰书却出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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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你这是故意消磨钟磊啊!钟磊只有23岁,人生的道路刚刚开始;灾难却接踵而来,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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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和沈紫薇把奔驰小车停在街心公园边上后向前走去,我仿佛火上浇了一桶油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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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有让火势蔓延,而是痛苦地抑压心中;跟在两人身后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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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和沈紫薇进到一家冷面馆,我跟上去后没有进去;而是伏趴落地窗上向里面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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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和沈紫薇每人要了一碗冷面边吃边窃窃私语,一股酸葡萄的味道立即涌上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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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沈紫薇还是十分上心的,她不光学习好人也长得很漂亮;我俩大学四年可谓相亲相爱,生活上彼此关照;感情上一直没有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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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嘀哩咕哝说着什么,见我听不明白,就用肢体动作表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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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摸出一点眉目,野人是说我驾驶摩托车飚进山谷摔得昏迷不醒,是它将我背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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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用“它”而不用“他”或者“她”,是因为我还不知站在我眼前的野人是公是母;用“它”指代也只是一种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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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从山谷中将我背到这个地方来我十分感激它,一股温暖的潮波从我心头轻轻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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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的友好和善良,使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感动;心中的恐惧感也就逐渐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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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野人,用手比划着自己渴;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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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怔了一下,一阵风刮出山洞;没出一碗茶的功夫手中拎着一只野兔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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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显然想用野兔代替水,我面面相觑;野人已经走到我跟前,用尖刀似的手指头在兔子喉管处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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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喉管便戳穿一个洞,一股殷红的鲜血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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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将喷血的喉管按在我嘴上,兔血就像清泉流进我干涸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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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伺候我喝完兔血,将兔子撕成碎片让我来吃;我什么时候吃过生食?神情呆滞得像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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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明白我的意思了,便在一旁垒起三块石头;找来一些干茅草塞在石头底下,然后拿两块小石头在手中碰撞几下火花便就飞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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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出的火花将茅草点燃后,野人给石头下面塞进几根干柴;猫着腰吹了几口气,烈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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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野人跑进一个小洞,拿来一口小铁锅架在三块支起来的石头上面;搬来一块冰放进锅里慢慢融化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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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面有了水,野人才将兔肉放进去烹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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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轻盈自如的连贯动作,简直就是个手脚麻利的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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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目瞪口呆!野人会用火?洞里还有锅?野人能用铁锅烹煮食物?它到底是野人,还是一个长期流落荒郊野外的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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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满脑子浆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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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下神将野人打量一番,见它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落下来;脸上一片高原红但很光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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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高大威猛没穿衣服,能看见光亮的红毛;胸前两只吊瓜裸露出来摇来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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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羞的地方用一张张兽皮缠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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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骇!野人是雌性,知道用兽皮遮掩隐秘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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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改变对它的称谓——把“它”变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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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野人好像对我这个雄性智人产生了极大兴趣,才那么不畏艰险地搭救,还像呵护孩子似地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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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刚才让我喝兔血,是柔情蜜意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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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没有水只有冰,如果直接拿冰块让我吃恐怕寒碜;而兔血是热性饮料,我饮用后不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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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竟然能想到这些问题,我感动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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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西方神话故事中的断臂美神维拉斯,眼前这个雌性野人不就是个高山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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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光阴荏苒,转眼就是一年,唐古拉生下一个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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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婴肤白质健,长得非常漂亮;身上没有带一点野人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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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万分,更就相信唐古拉是人,只是远离人类精神文明太久身上多了几分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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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野性却是那样的纯真,不参杂丝毫的功名利禄,纯粹是一种人性的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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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物资急剧鼎盛层面的人类就不是这样,大多数人得了软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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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次在D市乘公共汽车,三个男青年偷了一个少女的包还对少女肆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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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人却视若无睹,少女高喊救命我冲上去了;但我很快被歹徒刺伤,顾客们依旧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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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行凶后扬长而去,司机竟然给他们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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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恨不过,把司机和运输公司告上法庭要求赔偿;可那个受了侮辱的少女却不愿意给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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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件事我感到窝屈,扭头去看唐古拉;她正搂着婴儿甜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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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犹未尽地用一方红巾綰成帽子给婴儿戴在头上,这样一来婴儿就像小王子;我便叫他“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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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非常喜欢小红帽,外出狩猎时都用兽皮制作的锦毛皮囊把他吊在胸前;小红帽在锦毛皮囊里吸吮唐古拉的奶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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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令我十分诧异的事情,唐古拉每次狩猎前,都要站在石窟左边的一个小洞前静默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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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常的现象引起我的极大兴趣,我猜测小洞可能埋藏着什么;趁唐古拉外出打猎的机会我扒开垒在洞口的石块想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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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扒开几块石头,唐古拉回来了,她抓住我的衣襟将我抡到一边;嘴里“嘀哩咕哝”狂吼着,差点要把我痛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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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接触那个神秘的小洞,但小洞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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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乌云遮天的早晨,唐古拉像往常一样带着小红帽外出打猎,我在山洞里用兽皮给小红帽缝制一件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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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过晌午,还不见唐古拉母子回来,我急得似热锅之蚁,跑出洞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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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小红帽,我彻底放弃逃跑的念头;唐古拉外出时也就不再用石头堵塞洞口,我便出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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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古拉平时打猎的地方寻找大半天,没有发现他们母子的踪影,便顺着一条山道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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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听见吵吵嚷嚷的人唤声,心中不禁一凛:和唐古拉生活一起后,我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多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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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声音顿时勾起我对校园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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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旌摇动地追着声音而去,饶过一个山头,果然看见十几个人围在一个陷阱跟前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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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无声息走到这伙人身后,才知唐古拉母子掉进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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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顾一切地攉开人群对着陷阱里的唐古拉高声喊叫:“唐古拉,我是钟磊,会把你和小红帽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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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看见我,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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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陷阱十几米深,要救唐古拉和小红帽就得有个梯子什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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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边上这伙人正好带着软梯,我向他们索要,他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问我是人还是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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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你们才是野兽,就要去搬那把梯子;却被这伙人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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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争夺,有个学者模样的家伙向这边走来边走边喊:“干什么?干什么?”
?青藏高原发现野人的消息不胫而走,生物系主任杜撰书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即向校总部递交报告,要求组织课题组深入高原调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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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路子霖打回他的报告,说这种无厘头的行为实在荒唐;什么野人?完全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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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校长很了解杜撰书这个人,无孔不入,拜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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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杜撰书背着学校与人合伙生产假冒伪劣产品,这次要求考察“野人”完全是为了金钱、名利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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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尚实事求是的路校长自然不会答应杜撰书的要求,他警告杜撰书:“好好做学问,不要见风使舵光想歪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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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不以为然,背地里咒骂路子霖是多事的司马懿;还说拉拉蛄叫就不种包谷?离开你这个破学校杜某照样搞科研。只要拿到野人第一手资料乃至活体标本,下届诺贝尔自然科学奖就非杜某莫属;到那时,让你这个老东西看看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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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名利欲使杜撰书破釜沉舟,他辞去生物系主任职务组建了康奈尔公司;得到堂兄——世界物种联合会秘书长杜世伟的支持,获得一大笔经费;带上十几个“野人迷”赶赴青藏高原进行拉网式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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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半年天气,杜撰书一无所获;可他听说这一代有野人活动,就沿路挖了不少陷阱;竟将唐古拉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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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一见唐古拉身上长满红毛,一蹦三跳地大喊大叫:“老朽顽冥的路子霖不相信野人存在,我们现在得到体标本要好好羞辱羞辱他;看路子霖这个国际生物学会会长还有什么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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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杜撰书他们准备将陷落后的唐古拉弄上来时;我出现在陷阱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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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一阵狂笑后毫不客气地说:“钟磊,我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但若在这里捣蛋,我就要开杀戒……”杜撰书露出狰狞的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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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怒不已:“杜撰书,你不要指鹿为马,什么野人?告诉你,唐古拉是人,和你一样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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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摆出学术权威的架式:“有浑身长满红毛的人吗?我看你的脑子确实出了问题,还不将他弄走,不要叫这个猪头在这里驴踢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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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的弟子上前拖我,被我一膀子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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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大声咆哮:“绑起来!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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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弟子手忙脚乱一阵将我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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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井里的唐古拉“哇哇哇”吼叫起来,她见我被这伙人非难;大声呐喊予以声援,但我已被拖到远离陷井几十米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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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知什么时候罩起一片乌云,将光芒四射的太阳遮了,杜撰书拿起一杆麻醉枪吹出一支麻醉针射到唐古拉身上,唐古拉渐渐骨松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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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远里吼喊着:“杜撰书,我和你不共戴天,唐古拉是我的妻子;你怎能向她吹射麻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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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不搭理我的呼喊和吵闹,见陷井里的唐古拉失去反抗能力;指挥弟子将软梯子放下去,用一根粗壮的麻绳拴住唐古拉腰际;像拉扯一头昏睡的大象,把唐古拉和小红帽母子从陷井里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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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唐古拉胸前锦毛皮囊中的小红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将小脑袋探出来好奇地看着四周;杜撰书不禁一凛,随之阴阳怪气地啼笑着:“一箭双雕!一箭双雕啊!野人生下小野人哪?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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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一样的叫声使我肝胆欲裂,我见唐古拉和小红帽被杜撰书当成动物拉来扯去;脑袋一麻,当下昏晕过去。
?地靠在大铁笼的鉄刺上朝外看去,一缕阳光毫不吝啬地照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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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向前看去,前面的路标上打出?“长条山”几个大字;我不知长条山属于唐古拉山还是巴颜喀拉山,只要阳光充足;便就尽情享受太阳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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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古拉相处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更多时间是山洞生活;一旦得到阳光的沐浴,便有一种久违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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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光芒总是那么无私,她把自己的温暖赋予自然界的一切生灵;但像杜撰书这样利欲熏心的家伙却无所顾忌地亵渎太阳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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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大卡车已经翻过一座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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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暑夏季节,青藏高原显露出一年四季少有的妩媚;我把在铁笼上向外看去,只见那些绽放的山花,呈现着千姿百态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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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的花儿红的像火,蓝的像海,绿的可人,黄的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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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厌烦都市生活的人都往高原上跑,原来这里的幽凉弥漫着沁人肺腑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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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是人类拥有的最后一块净土了,然而净土已不寂静;蜂拥而至的现代化已给生态坏境造成无法弥补的破坏,动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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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声震响,大卡车停了下来;我把目光从铁笼里探出去,只见前方的道路上堆满大石头挡住车辆不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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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室里的杜撰书和几个弟子一拥而下清理路障,唐古拉鬼使神差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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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得大喊大叫:“唐古拉,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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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听见我的喊声,像尊大义凛然的女神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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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然醒悟:道路上的石头是唐古拉堆放的,唐古拉根本就没有逃走;为了营救我她一直在这一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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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处可设路障;便来了个“武侯阻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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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冲到大铁笼跟前,三拳两掌将铁刺子折断,我从大铁笼里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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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唐古拉胸前锦毛皮囊中的小红帽伸出小手抚摸我的脸庞,我的泪水便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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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亲情更能令人感动?小红帽一岁不到,就知我是自己不可分离的亲人;这种千丝万缕的血缘亲情,即便再过一万年也不会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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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样的亲情关系,一年多来我才没有离开小红帽母子;我打算将他们带出去,使唐古拉成为一个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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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的时间,我对唐古拉进行了400个日日夜夜的观察;坚信她不是野人,而是婴幼时期就被父母抛弃或者其它意外流落高原;中间好像还得到高人抚养或者指点,具有不菲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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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唐古拉不能跟我对话,究其原因是长时间远离人群;脱离了语言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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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的出现,使杜撰书和他的弟子始料未及;这帮人慌忙拿出武器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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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不是阴暗狭小的风口镇旅馆,而是阳光明媚的高原荒野;唐古拉可以任意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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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机敏地躲过飞射而来的子弹,一会儿卧倒;一会儿突跃,迎着枪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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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赶到杜撰书跟前,一个“霹雷掌”临空而下;杜撰书应声倒地,唐古拉正要结果这厮性命,密集的枪弹把她逼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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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在枪弹的掩护下被弟子营救走了,我和唐古拉见枪弹厉害也不恋战;带着小红帽匆匆离开这个令我们伤心断肠的长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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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古拉带着儿子小红帽重新走进深山,找了一个山洞栖息下来暂时躲过杜撰书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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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小红帽突然发起高烧;我一摸孩子的脑门烧得吓人,知道小家伙是重感冒;急得仿佛热锅之蚁。
香由开窍作用退烧效果却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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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火急,在山洞里走来走去;最后果断作出决定:不能这样傻乎乎等待下去,必须赶到附近的街镇购买退烧药和退烧针什么的;要不小红帽恐怕就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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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拿定,我走到唐古拉跟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摇晃一下;用肢体动作表述要下山搞药物、针剂给小红帽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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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睛里突然盈满泪水;那意思是不想让我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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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用肢体动作比划着表述小红帽病情的危险性,唐古拉终于同意了;又从她的锦毛皮囊取出两枚香囊跟此前给我的一共3块递到我手中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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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明白,唐古拉是让我带上3枚香囊去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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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泪眼惺忪,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亲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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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幸福地笑了,我突然觉得唐古拉就是我的贤内助;对我的出门显示忧虑接着便是大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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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唐古拉亲吻一气,吩咐她不要四处乱跑;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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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把小红帽抱在怀里,泪眼汪汪送我到洞口;我们就像薛平贵和王宝钏别窑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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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咬咬牙向唐古拉母子招了招手,迅速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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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是单独行动,完全可以抛弃唐古拉母子远走高飞——这也是唐古拉恋恋不舍的原因,唐古拉似乎一直提防我;害怕我抛下她和小红帽高走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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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上的负心汉每时都有,苦守空房的女人却忠贞不渝;我不想做负心汉,从这个层面讲;唐古拉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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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来,我和唐古拉朝夕厮守;我的生命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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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古拉有了延续生命的圣物小红帽,再让我离开她感情上已经难能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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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来的风餐露宿生活,使我非常想念自己久病在床的父亲、聋哑智障的母亲、正在上学的妹妹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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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想念跟我有过肌肤相接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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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老天保证,我和鹰姐只是肌肤接触;可是没有向纵深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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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姐好像有那方面的要求,可我当时还是把握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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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唐古拉却是头一次,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可我从意识中排除唐古拉是野人——异类后,便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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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天遂人意,自从我和唐古拉有夫妻之实后;她脸上的高原红慢慢退去,身上的红毛也在一天天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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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现象我不能解释,对唐古拉的爱却在一天天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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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一次我给小红帽购买药品的途中逃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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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这样做,钟磊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岂能昧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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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把我从山谷中营救上来后打猎喂食延续了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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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杀死雪豹,用豹骨治疗好我被摔断的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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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从杜撰书的牢笼中将我解救出来,还生下一个儿子小红帽;我们的命运早就连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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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唐古拉是雪域高原的女神,不是杜撰书杜撰的什么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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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闻媒介上看到在南美洲的亚马逊原始大森林有野人部落,之所以叫野人部落那是他们远离现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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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就属于这一类人,远离现代社会而造成语言功能的丧失以及行动上的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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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书理解的野人跟我理解的完全不一样,这厮把唐古拉看成异类;就像人类的近亲大猩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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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是唐古拉保护我,而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唐古拉;唐古拉延续了我的生命,钟磊要报答她;使她逐步融入现代人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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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思想,一边把冲锋服紧了一紧;大步流星向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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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从D市骑摩托车向家中赶去时鹰姐突然喊住我,说弄不好路上有恶劣气候;便在一家牌子商店买了件价值上千元的红色冲锋服让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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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山谷后被唐古拉营救起来,摩托车、手机不见踪影;冲锋服倒没受到多大损坏,装在冲锋服里面的一万多块钱和身份证、学生证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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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古拉让我用麝香换钱给小红帽买药,她当然不认识我身上的老头票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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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漂浮着棉花团一样的乌云;我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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