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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魔怔了?发的哪门子的神经。”苏杭毫不客气。
“嘘...”云沐伸出中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做一个嘘的动作都得特立独行。“苏杭,你别说话,仔细听。”那语气,那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家人给他讲鬼故事的样子,低沉又郑重。“怎么样?听到什么没有?”
苏杭计上心来,颇为配合的眼珠子向斜上方撇去,侧着右耳仔细倾听,云沐则裹紧了被子,也是同样的竖着耳朵。就这样,两个人孰不知自己的样子跟个傻子一样。但是关于鬼的事情,很多人都很害怕,未知让人恐惧,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从小家里的老人都告诫过他们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过了好一会儿,苏杭才幽幽出声,语气跟云沐的相差无几,充满恐惧:“好像真有啊!你听,悉悉索索的,也不知是什么声音,我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在我右边,不对,好像在身后。”
云沐听了苏杭的话,顿时身子一颤,“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吓人的语气说话,吓死我了。还有,我刚才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
苏杭惊恐的蹲了下来,抱着膝,看上去特别害怕无助:“完了完了,我刚才感觉有一阵风从我身后吹了过去,我的后脑勺都凉了一下。”求助的望了云沐一眼:“你帮我看看,我身后有没有什么东西。”
云沐算是很胆大,但是在关乎鬼的事情上胆子完全大不起来,听着苏杭越来越说的像那么一回事儿,又将头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乌黑惊疑的眼睛:“苏杭,我害怕,我不敢看你身后。要不,你快和我一起在被子里面躲躲。或者我们赶紧出去吧,外面应该不会有事儿的。等它走了我们再出来。”
“没用的,鬼那种东西你没听说过吗?能穿墙,无孔不入。我要是躲的话,就会激怒了它,那我就真的玩完了。”
云沐有点儿狐疑:“可是,刚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苏杭边说着,边将云沐的被子拉过来一角,盖在自己头上。“你先给我说说昨晚的情况,我仔细想一下,这个鬼是什么来历。战国策学过吧,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云沐闻言就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昨晚,你走之后,我洗了个澡,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就准备睡觉了,不一会儿,听见周围有异动,有奇怪的响声,好像还有影子在我的周围飘来飘去,但是等我坐起来打开灯仔细看仔细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它就没了,然后我就放心地睡下,那个声音也再没出现,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但是特别可怕的是,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它,它,它又出现了。我仔细的听,那个声音它还是一直在,只有打开灯的时候,那声音才会没了,我想起鬼都是怕光的,就这样试了好几次,我才觉得是真的有鬼,就算打开灯睡觉,一想起我的房间内有一个鬼偷偷的看着我,我就特别害怕,这才大声喊你,可是咱俩的宿舍中间还隔着一个空房子,太隔音了,你睡着了听不见,我又在这边待不住,就抱着被子想过去找你凑合一晚。”
“出了门后,那个声音它就再也没有出现,有微弱的月光,我想它大概是不敢出来了,这才放下了心。”
云沐说道这里,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苏杭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之后,我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苏杭也很好奇,还能有什么事情是恐怖的,按道理讲,后来就应该没事了啊!
“我发现了,你是一头猪。”云沐鄙视的扫了苏杭一眼,这才娓娓道来:“话说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你的房门口,先是轻轻的扣了扣门环,再小声的叫你,觉得你应该就能听到了,但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声响。然后,我的声音渐渐加大,加到很大很大,我都怀疑昨晚十里村是不是有人听到了我叫你的声音,把我当作神经病。”
苏杭好奇的问了一句:“那我不会没听到吧!”
云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到了也没听到!是不是不懂了?听我给你讲!”云沐顺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叫你的时候,你确实回应了,我说我住的那个房间里面有鬼,你就告诉我说鬼是什么东西,那东西不存在的!我说你先让我进去,你喊着别烦我,我瞌睡。我说我很害怕,你就说别害怕有我呢......
声音含含糊糊,像是醉酒的大汉。讲道理,我那样都没有叫醒你,其实我还可以再大声的,但我担心我把十里村的人家都喊醒了,你也无动于衷,那样的话不好收场。就只好在你的门外面打了个地铺,然后冷的时候,就站起来跳一跳,嗯,动能可以转化为热能。害怕的时候就叫你,你给我说些语无伦次的话,渐渐的,我就睡着了。”
云沐并没有提起,自己并没有很大声的去叫苏杭,更大的原因在于,她不忍心吵醒,就这样,一门之隔,一人熟睡,一人清醒,还能聊起来,她感觉挺好。
苏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睡着后这么夸张的吗?就说怎么觉得昨晚睡的很沉。
但是话题好像有点跑偏了,苏杭眉头一皱,又一次计上心来,关于自己奢睡的话题,他没有再提,而是硬生生的拉回了一开始关于鬼的那方面。
“嗯...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这里是真的有鬼!”
云沐连忙问道:“你明白什么了?”不得不说他讲着讲着都快忘记了这一茬,两人此时正面临着虎视眈眈的鬼。
苏杭则更加郑重起来:“说来话长,我尽量长话短说。”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年,山水泄洪,十里村头,孙,吴,孟三人齐聚一堂......”
“苏杭,你这是要讲三国?”云沐听着画风有些不对,打断了一下。
苏杭愣了一下,一般讲故事不都得有一个大气磅礴的开头吗?想了想决定不再赘言:“这事情要从二十五年前的一次邂逅说起,那时候村子里有两个青年才俊,相貌堂堂,才气不凡,然后他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那女人倾国倾城...”
“唉,等等,那女人有我美吗?”云沐露出好奇的目光。
“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我就,额,没想出来!”
云沐答应了一声,苏杭这才继续。“后来,其中有两人相恋,而一人就只能黯然神伤,虽然口上不言语,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慢慢的就由爱生恨。
再过了几年平淡的日子,相恋的两人决定成家立业,后来就在这十里村的小学当起了老师,从此二人举案齐眉,相互扶持,安静的小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但...另外一个青年才俊,却一直对此怀恨在心,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是个男人都觉得耻辱,他同时恨上了两个人,觉得这一对是狗男女,终究不得好报。
滔天恨意化为了不懈努力的动力,终于有一天,他当上了大官,就是十里村的村长,也有了手段报复,就时刻想着打压这二人,你该明白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这二人还不是官,就只能在村长的淫威下瑟瑟发抖,反抗不得。
除了村政府不给这二人发工资之外,他还差人偷偷摸摸的偷走了这两人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一头母猪和一头公猪,知道现在当年那两头猪的后代还生活在村长家的前院,可惜了那些猪,世世代代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还在为敌人散发着光和热,包括生命。
有一天,村长觉得这样的打压,还远远不能消解自己的恨意,就以公事为由叫出了这二人,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年,三人再次会面。然后,你猜怎么着?”苏杭看向云沐。
而云沐心里有点儿懵:“为什么青年才俊和大美女连个村子都走不出去,还留在这里是有多逊?为什么大官就只是当了个村长?为什么对屈屈的两头猪讲这么在意?”云沐很想问问,但还是觉得这个故事挺有意思,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都做到了,再看苏杭兴致勃勃的模样,云沐也配合道:“怎么着?难道他们叫来了一群人决战十里村之巅?”
苏杭轻轻摇头:“非也非也!这夫妇二人,一人被村长踹了一脚!”
“啊?就踹了一脚,哦不,两脚?”云沐愈发懵逼。
“你可别小看这屈屈两脚,那是村长积累数年的愤怒,含带着无限的过往恩怨!那你猜后来怎么着?”
云沐想了一下:“一笑泯恩仇?一脚化解过往恩怨,从此相安无事,这样的话倒也挺好!”
苏杭再次装神弄鬼,他觉得这时候是时候摇一摇蒲扇,可惜手里没有,就空着手比划了一下:“非也非也,后来夫妇二人就死了,是自杀,二人携手共渡黄泉。这是因为村长的常年打压一直让他们受尽屈辱,那十里村之巅的最后一脚,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沐已经被带入了故事之中,轻轻叹息:“怎么会这样?那夫妇二人也太可惜了吧!这个村长好可恶!对了,苏杭我怎么觉得这个故事好狗血啊!”
“你知道什么叫狗血吗?狗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非贬义词,像这样的三角恋,崛起与复仇在影视中出现了太多次,让人审美疲劳,你才会觉得狗血,而它之所以常常出现在影视之中,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在生活中也是比较常见而已。”
云沐点了点头,表示有点儿道理。
“当然前面的都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件最关键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云沐挣了睁眼:“是什么?”
苏杭顿时一脸惊恐“最恐怖的事情是,当年那一对夫妇就自杀在了这个房间内,就是咱们正待着的这一件,他们是上吊而死,我听村子里的人说,有人发现的时候,之间房梁上挂着两条白练,结成环状,二人面对面的吊在那里,早已没了呼吸,脸色变成了紫黑色,舌头吐的老长。据说是当初第一个进来看到这一幕的老人,当场就吓坏了,住了好多天医院,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个房间,说这里是凶宅,活人勿入。”
云沐听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头顶的房梁,似乎还有两个人挂在那里,恶狠狠的望着她。顿时再也绷不住了,声音直接带上了哭腔:“那你为什么要住这里,还住了这么多天,隔壁不是有一间空房间吗?咱们快点出去好不好?这里好害怕!”
苏杭看似有些绝望的看着云沐:“隔壁更不可能,因为那里面已经死了两对夫妇,唉...说来话长,就不说了!现在已经迟了,你应该了解我的,自诩胆大,而且从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从你昨晚的遭遇,以及我现在感觉有一只鬼就在我身后,我们怕是跑不掉了,已经被缠上了。”
“那怎么办?我们不会死在这儿吧?苏杭你快想办法啊!”云沐越来越害怕,只能寄希望于苏杭能够化解,他俩还正青春,不想遇到不干不净的东西。现在听苏杭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云沐很愿意相信苏杭,可是他是真的害怕,下意识的抱住苏杭,以此来寻求少许慰藉。
苏杭也感觉差不多了,便再次出声,先是安慰了一下云沐:“别担心,我有办法,说起来要想化解也不是难事。”缓了缓:“你可听过阴阳之说,我以前看过相关书籍,阴走阳,阳附阴。也就是说,男的会被女鬼缠住,而女的则会被男鬼缠住,女鬼阴气更胜,可在光亮的环境下活动,而男鬼,阴气不足,只能徘徊于黑暗。
而且,每只鬼的动静和它的影子只会让被缠住的人有所感应,其余的人根本意识不到。如此说来,方才是女鬼缠住了我,它可以在清晨有光时活动,而且只有我能听见它的动静,所以你先前说你什么都没听到,这也就有了解释。
而昨晚你听到的动静一定是男鬼,一开灯就没了,是因为它阴气不足以抵消亮光,无法出现于光明中。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解决这两只鬼,一般来说,男人趋色,女人求财,但死亡后正好相反,男鬼求财,女鬼劫色。
解决的方法就是满足他们!”苏杭顿了一下,给出云沐思考的时间。
云沐听到能够解决,倒也没先前害怕,而且看现在的苏杭有点儿有恃无恐。想了想说道:“男鬼求财,那我给他钱就是了!可是没有冥币啊!去哪儿买?哦,可是女鬼劫色的话该怎么办?”云沐苦着小脸,指了指苏杭,表示接受不能,这要是苏杭被女鬼给上了,天呐,好恐怖!
她担心的看向苏杭,只能祈求有别的解决办法。
苏杭也不再迟疑,继续出声:“二十多年前,是男权社会,尤其是在这种村子里,更是如此,所以女的即使死了,也会听男鬼的话,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满足男鬼求财的意愿,然后让男鬼看好自家女鬼,事情就解决了。哦,对了,鬼用冥币那是悖论,你想想要是真用冥币的话,那边鬼鬼皆为土豪。所以他们跟人一样,也用的是rmb!”
云沐好奇的问了句:“那英国和美国的鬼呢?”
“额,当然是英镑和美元。”苏杭在口袋里摸了摸,露出惋惜的表情:“唉,可惜我早就没钱了!”
“我有啊!五百块够不够!”云沐连忙说道。
“不够,我在这宿舍的时间长了,五百块完全填不了男鬼的胃口。”
云沐想了想,“可惜卡里面的钱暂时取不出来!”
苏杭听闻眼睛一亮:“卡?快快快,没时间了,把卡给我。”
云沐见苏杭的急切模样,也没多想,从她的香奈儿小包内取出一张卡,递给苏杭:“里面有一万块钱,就是不知道鬼能不能用?”
苏杭满意的接过,“不用担心,三界共通,他们那边,嗯...大概也有atm。对了,密码是什么?”
“你的生日!”
“什么?你的生日?”苏杭一惊。
“不是我的,是你的。”
“是你的!”苏杭面色呆滞,再次傻傻的跟着重复了一句。
“天呐,你不会是被鬼附体了吧?”云沐用手在苏杭的眼前摆来摆去,想看他能不能看得见。“密码是苏杭的生日,你能听懂吗?”
苏杭依旧脑袋空白,双眼无神,喃喃道:“嗯...懂了,可是,可是卡是云沐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