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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进客栈,老板娘马上就笑盈盈地迎上来。
“客官几个,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要三间人字房。”关阳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再随便上点干果小菜。”
“好嘞,您稍等。”老板娘拖长了音调,喜滋滋地回到后房去了。
“这间客栈的伙计杂役怎么一个都没见着?”林韵环顾四周,不解道。
“客人也不多。”左音沉吟道。
的确,四周除了些衣着怪异的苗人,根本没有什么客人。
老板娘很快就托着碟子来了,将菜品一一放好在三人面前。
“老板娘,我看你这店的这伙计有点少啊?”见老板娘也闲于无人,关阳开口与其攀谈起来。
“哎,可别提了。小店生意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起色,哪里有钱顾更多的伙计。”老板娘倒也健谈,寻了个小凳就坐到三人旁边开始聊天。
“那这厨子,跑腿,杂役都是你一人来做啊?”
“这些都是我侄子来做。”
说到侄子,老板娘的话匣子似乎打开了。
“哎,你说说他,人也不小了,整天就喜欢舞刀弄剑的。好不容易学了个木工的活,却整天不干正事,刻些木刀木剑之类的……”
“老板娘,问你点事成吗?”见这话似乎还有说下去的架势,关阳急忙出言打断。
本来只是随便闲聊一下,别到最后成了她一个人的诉苦会了。
“哦,你们是景门派下来调查这件事的弟子吧?”老板娘见三人皆身穿景门服饰,不由如此猜测。
“景门是名门大阁,平日里对我们百姓的好我们都牢记在心。如今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绝不留半点隐瞒!”
“我听说这城里最近颇不太平,但我方才在城中却是见眼前一片繁华和谐,您知道些什么啊,说说呗?”关阳放了一小块干果进嘴,边嚼边说道。
“哦是啊,不久前咱们附近好多坟头都被翻找的一塌糊涂,很多人的尸骨就这样暴弃于光天化日之下,很是渗人。”
“是盗墓贼吗?”林韵问道。
“应该不是。这些墓主大多并无显赫身家,墓中也无值钱的陪葬品。不过,所有被掘之墓的墓主尸骨都有一个共同点。”老板娘故意压低声音,放缓语速,营造出一种神秘感。
“是什么?”林韵瞪大眼睛,很配合地问。
“他们的头骨都不见了。”
“头骨?”关阳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恶心的恶趣味?
“是啊,有好几百具墓都被挖了呢。不过最近咱们陵太城周围再没有盗墓事件发生了,估计是转移阵地了吧?”老板娘滔滔不绝,显得兴致勃勃。
这倒是怪事一桩。不过反正目前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就拿它当个故事来听好了。
“伙计呢?掌柜的呢?”一声粗声粗气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来了来了。”老板娘闻声便起,急急忙忙起身去招待几个新来的客官。
关阳闻声也抬起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量着来者。
正中一人头戴嵌宝紫金冠,身披黑色大衣,腰佩白玉容臭,脚踏金箔长靴,整个人显得宝光闪闪,十分气派。
细看此人,面貌也是棱角分明,英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出身不凡,是哪个大家族的帅公子哥儿。
周围两人相比正中的男子的气质,就逊色很多了。左边那人左脸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颈处,十分骇人。他一身劲装,咋咋呼呼的,一看就知道心气极高,实力定也不差,但没什么忍耐的心性。
右边那人同左边那人衣着一样,但话却不多,喜怒不形于色。
“其他客栈都客满了,就这家店还有空。”左边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叮叮当当地踢开椅桌,边踢边嘟嚷着“破破烂烂的。”
“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三间天字房!赶快准备去!”
“几位客官,我们客栈只剩下一间人字房了……”
老板娘也很无奈。云来云去客栈一直生意不佳,怎么今天这么例外,早上来了一堆苗人,刚才来了三个景门的人,现在又来三个纨绔子弟?
“这可难办了,这是最后一家客栈了。”公子哥儿淡淡道。
“苏哥,您别急。”刀疤脸急着献殷勤“没房间,我给您变出来!”
“咳咳,房间都给谁包下了啊?”
“天字房和地字房都给了那边的苗人,三间人字房给了这三位景门的弟子。小店只剩下一间人字房了。”老板娘老实交代。
刀疤脸瞧向那一帮苗人。
那群苗人还未等刀疤脸说一个字,就都抬起头,凶狠地望了过来。有几个面向粗野的更是已经将手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刀疤脸悻悻地别过头,将心思放在了关阳他们身上。
“咳咳,你们三个景门的,自觉让两间房出来!”刀疤脸耀武扬威道。
“都没长耳朵还是怎么的?怎么本大爷要你们做事那么难?”见三人不为所动,刀疤脸有些急眼,一个健步就冲到三人面前。
“你们……咦?”看到林韵,刀疤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这位小妹妹,身材挺好哈。”刀疤脸色眯眯地朝林韵靠近。
这一举动着实把关阳给奇怪到了。
要说偷带林韵下山来玩,关阳也绝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林韵从来没有被调戏过,这也是关阳一直偷带她下山的原因之一。
陵太城地处中原,四通八达,南通京城,北及运河,平常人流量极大。在陵太城中,各类人等纷纷杂杂,地痞流氓之流是绝对不缺的。
自打关阳记事起,林韵就全身裹布,不以真面示人。就连关阳自己,也从未见过林韵的面庞。
林韵从未向关阳解释过这么做的原因。关阳每次询问林韵,林韵要么低头不语,要么胡乱搪塞。后来,关阳索性也不问了。
既然她不愿意说,想必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关阳不是一个喜欢强逼它人的人。
正因为她一身白布包裹,显得十分怪异,鲜有小混混有兴趣前来调戏。这倒省了关阳很多事。
眼前这个人,还是第一个出言调戏林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