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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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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天看着天空说:“胖子,你先回教室吧,陈雨寒中午应该没吃什么东西,我出去给她带点面包。”
  闻言,胖子刚好想到了什么,说:“兄弟,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便利店,那里什么都有,而且都很便宜,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哼,有句话你没听说过么?便宜的东西一般都没好货。”
  辰天的语气变得老练起来,他可是活了一百多年,一些道理他可是铭记于心。
  不过刘胖子依然坚持,辰天看在哥们一场,就没拒绝。
  这所高中附近,有条大江,名珠江海,跨江大桥横跨这条海,桥宽足有百米之长,是江海市第一大桥。
  大约七分钟,辰天和刘胖子来到大桥下,看到不少小吃摊,以前辰天经常来这里吃,其中最喜欢的就是何老人的摊位,他家的烧烤虽然不是最美味的,但在辰天的嘴里,吃得出感情。
  何老人的动作还是没有变,只是脸色变得有些憔悴,可能是因为过度劳累的原因。
  “怎样?兄弟,要不哥请你撸几串?”
  刘胖子眼睛尖,看到辰天的喉结轻轻一东,明显是咽了一口唾液。
  但接下来,辰天只舔了舔嘴,说:“还是不要了吧,我看何老气色不太好,不想他太过劳累,再说中午吃过饭了。”
  “哎,别这样说啊兄弟,我们过去吃他家的东西,虽然会给他带来劳累,但是你往另一个角度想,咱么去吃他家的串,就等于帮他赚钱,等他有了钱,才能更好地安心养身体啊,你说是不?”
  闻言,辰天打算拒绝,但是看何老人的气色的确不好,再想想刘胖子的那番话也有些道理,所以就同意了。
  辰天跟着刘胖子走到何老人的摊位前坐下。
  刘胖子点了五份烤翅,四十根正宗羊肉串。
  一听到这串数字,辰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刚刚吃了饭的,自己早就饱了,只是馋了而已,可这刘胖子才是真的吃不饱啊。
  何老人见辰天和刘胖子来了,心中自然高兴,但在他心里自有另番困惑。
  约三分钟,何老人端着小吃递到桌上,走之前看到辰天和刘胖子善意的微笑,心中也是舒服了许多。
  然而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喂!老头!给老子上一桌子菜!”
  一个光头男子气势汹汹地走来,他身后有十来个人,怕是来者不善。
  刚开始辰天是没有在意,这种事是常有的,毕竟听着声音就像是混社会的,语气粗糙了点也正常。
  但他们若是得寸进尺,辰天绝不会袖手旁观。
  “老头,哥几个刚刚替大嘴哥拿下一块地,今天中午得好好犒劳一下,五十盘鸡翅,五十盘小菜。”光头男人伸出五指,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周围的人一看,都要远远躲开,人家可是混道上的,谁敢去惹,再说了要是报警的话,人家警察还没来,自己就要遭殃了。
  这时,何老人听到五十盘鸡翅和五十盘小菜后,心中更是一紧。
  “年轻人!我告诉你不要惹事情!这两天你在我摊上已经白吃了这么多,每次都是五十,我店里的本都快要给你吃光了!”
  终于,何老人心中一急,彻底翻了脸,将勺子咣当一声丢到一旁,紧接着一阵咳嗽,看样子身体状况不大好。
  一见何老人‘发飙’,光头男哈哈大笑,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很是自豪地说:“我,光头哥!大嘴哥的心腹,大嘴哥你听过没?江海市第一大帮派饕餮帮的老大!我告诉你,今个儿来你这吃饭,算是给你脸!”
  此刻,刘胖子见辰天正在看那边的‘热闹’。
  “喂,兄弟,别管他们,那是光头哥的事儿,咱们不要惹。”刘胖子好心劝道,接着见辰天站起来,心中顿时一慌,“唉唉唉,兄弟,你要干啥?”
  辰天没有回答,而此时光头哥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光头哥,你看那小子,不是前段时间的那家伙吗?”小弟指向辰天。
  闻言,光头哥看向后者,笑了一下,说:“有印象,强出头,装英雄!”
  “都退后,让我来,这小子就是不见棺材不哭麻麻的人!”光头哥一副‘瞧不起你’的表情,走向辰天。
  听到后者的话,一旁的何老人又惊又怕,知道光头哥要打辰天,但辰天是自己的老顾客了,他多少还是比较喜欢后者的。
  “辰天,不要上去啊,这是我的事,可不想再连累你啊。”
  “放心吧,何老,这个人就是个见利忘义的胆小鬼,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始终不变!”辰天的语气变得无比自信!
  听到这话,光头哥冷哼一声,心中更加火大。
  “你乃乃的再说一次!今个儿不揍扁你,老子就不叫光头哥!”
  “给我闭嘴!”辰天大吼一声,霸气外露。
  此刻的辰天,宛如一个沉睡的魔王,经历了千万年的孤独,苏醒的那一刹,芸芸众生,皆为止所颤抖!
  “滚!”
  光头哥被这么一吼,也算是被吓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小弟,甚至有人被吓得昏了过去。
  “你,你,你想怎样……”
  “回去告诉蔡大嘴,叫他安分点,不然饕餮帮……”辰天怒道,“都得给我进局子!”
  那光头哥胆儿不大,但辰天现在的气质有点吓人,这种气质他曾在大嘴哥身上感受过。
  而且刚刚那会儿,他差点把辰天当成蔡大嘴了。
  最后光头哥带着身边的几个小弟灰溜溜地跑掉。
  “唉~”
  何老人看着发飙的辰天,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惹了饕餮帮,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付完钱后,辰天跟刘胖子准备去便利店。
  “靠,兄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刚刚那嗓子一吼,那光头哥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没什么,只是吼一下了……”
  辰天淡淡一笑,不禁回想起过往,毕竟是有百年经历的人,记得那会儿,自己凭着特警的身份独闯饕餮帮,一人灭一帮!何等威风!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止尽的报复……
  “到了,就是这儿。”刘胖子停了下来。
  辰天一看,眼前这是个新店,里面几乎没什么光顾的人。
  跟着刘胖子进去后,辰天看到收银台前的老人,他穿着淡青而古朴的布衣,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老人身后,贴着一张海报,上面有几个醒目大字,‘凭天地变幻,不负时光人。’
  老人冲着辰天微微一笑。
  “请问,两位小朋友,需要买点什么?”
  “哈,老爷子,我们也不小了,不要总是小朋友小朋友的叫嘛。”刘胖子笑了笑。
  可辰天却是感到有些不自然。
  “兄弟,你看,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很有趣啊?”
  闻言,辰天点了点头,看着这位老人,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板,请问有面包吗?”
  “有,我这里刚好新进了一种面包,我想你会喜欢的。”老人转身,从专柜中取出一袋面包。
  接着,辰天付了三块钱买下面包,想快点离开这里,因为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胖子,我们走。”辰天看着刘胖子说道。
  等刘胖子先出去后,辰天在门前,还是没能忍住,去问了一下那个老人,“请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老人摇了摇头,辰天这才安心,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只听到耳边传来那老人的声音。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历史的结局总是不变,这是命运使然。”
  听到这话,辰天顿时一愣,刚想回头却被刘胖子拉住了。
  “兄弟,赶紧走吧,不然会来不及的。”
  “嗯。”辰天点了点头,至于那个老人究竟是什么人,等下次再去的时候顺便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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