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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白羽将早在半路晕过去的哑巴女平放在床上,手中纸扇在空中不断挥画,不稍一会,便在空中呈现一个绿色的古老阵法。
“道以仁,恕众生,治病乱,驱邪坏。”
白羽轻念咒语,不断挥舞着自己的纸扇,催动阵法,为床上的哑巴女治疗。那哑巴女身上的伤痕,在阵法散出的绿光之下,缓缓愈合,不留一丝痕迹,仿若新生一般。
待阵法结束,哑巴女的身体恢复如常,白羽这才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旁的镜心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自己的头,发出几声凄凉叫声。
“我知道只能救她的人,可道术再强,也治不得她的心。”
白羽摸了摸镜心的头,安慰它。镜心低下头,小声的叽喳着。
“许是她的运气罢,正好撞上我想救人。”
白羽用脸蹭了蹭镜心,微笑着说。只是他还没有感觉到,这楼下,早已变得不太平了。
白羽才上楼没多久,北风客栈外,一顶十分豪华的轿子就落在门口。这左右两边,更是站了八个带着大砍刀的官兵打扮的彪形大汉。
“沐天府管事傅侯义驾临,北风客栈的快快出来迎接!”
站在轿子前的一个壮汉冲着北风客栈大声吼道,随后又赶忙压轿让轿中的人走出来。
平翠一听到声音就如同摇尾的狗儿一样,哧溜一下就跑到了轿子面前,低头跪在那傅侯义面前。那身后一干姑娘,也是照样子做着,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视。
那傅侯义长得是尖嘴猴腮,一副不讨喜的模样,加上高高在上的架子,更是让人心生厌恶。可奈何他是沐天府的管事,就算是再怎么讨厌,也只能憋在心里面,连讨论都不敢讨论,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性命。
见平翠跪在自己面前,傅侯义上去就先是一脚踩在她的头上,然后用力一蹬,愣是让平翠磕了个响头,差些昏过去。在平翠身后的那群姑娘见状,更是怕得把头低得更下了。
“昨日那不识抬举的婊子,你可罚了?”
傅侯义尖着嗓子,用脚抬起平翠的头,不屑的问道。
“罚......罚了。”
平翠惊恐的回答着,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罚了?罚有什么用!断了我的根,吃点皮肉之苦就算了?不将她碎尸万段,放在本管事面前,你这北风客栈就等着沐天府的虎骑踏平吧!”
傅侯义一脚踢过去,平翠头脑一阵闷响,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来啊!进去把那贱婊子揪出来,老爷我要好好让她感受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声令下,那八个官差冲进北风客栈,又是手砸又是脚踹,将整个北风客栈弄得一团乱。那原先好好的瓷器玉器,古玩名画,不稍一会便毁得一干二净。那还在房间内休息的客人,也被莫名毒打一顿,险些断气。
砰——
白羽正闭目眼神之时,房门直接被踹开,从外面跑进来三个官差。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就冲着白羽走过去,想要抓起来,像别的客人一般,一顿毒打。然而他们碰到白羽的那一刻,便开始后悔了。
纸扇在他们的身体上随意穿梭,快得让他们来不及反应。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脖子上也挂上了一整圈的细小血痕。
“唔——”
那三个官差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看着白羽,离得近些的,更是抓着白羽的衣角,死命的挣扎着,眼睛里流出后悔的泪。可再如何后悔挣扎,他们的性命,也再也拾不回来了。
砰——
白羽凝气一震,直接将这三人从窗口震出去。三人飞出窗口,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傅侯义的轿子上,将轿子砸个稀巴烂,吓了傅侯义一个哆嗦。
“哪......哪......哪个王八羔子!敢......敢跟沐天府作对!”
傅侯义哆嗦的冲着那大开的窗户口吼着,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他赶忙吹个口哨,将还活着的五个官差招到自己的面前,好让自己的人身安全多些保障。
“楼下的朋友,可听过祸从口出?若是识相,就快些闭嘴消失,省得扰了在下的清净。”
傅侯义吓得两腿有些发软,他看了看面前的五个官差,又看了看砸在轿子上的三个人,心里突然有些发怵,遂拔腿就跑,生怕白羽从窗户内跳出来,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
“小子,你且在这等着!等我沐天府虎骑军驾临,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说完这话的时候,傅侯义早已是带着自己的手下,跑的快没影了。
白羽在窗边有些玩味的看着狼狈逃跑的傅侯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身后被吵醒的哑巴女可就不是这样想了。她听到这话,立马起身下床,可是刚刚依靠法阵痊愈,身子还是十分的虚,这才刚走两步,便摔倒在地。白羽听到动静,赶忙转身将她扶起来。
“姑娘可算醒了。”
白羽把着她的脉,温和说道。
哑巴女将手抽了回去,不断的比划着些什么。可惜白羽的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她急得哭出了声。
“可是害怕自己祸害到别人,所以想自己去认错受罚?”
哑巴女使劲的点头,随后又握着白羽的手,一脸希望白羽成全的模样看着白羽。
“可偏偏在下,就是想要被姑娘祸害呀。”
哑巴女张大嘴巴看着白羽的脸,似乎被这突然的话语吓傻了。白羽微笑,然后又将她抱回床上躺着。
“姑娘与我相遇,便是缘分。你就在这休息,旁的事,就交于我了。镜心,我们走。”
白羽带上镜心,走出房门,再将门小心关上,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哑巴女,呆呆的躺在床上。
才刚下楼,平翠就在姑娘的搀扶中走了回来,坐在摇椅上。原先挨了傅侯义一脚,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看见白羽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是谁,只目光呆滞的看着白羽搬来椅子坐在自己的面前。
“平妈妈,可还好些?”
白羽的声音,瞬间让平翠恢复了神智。她猛地起身,有些摇晃的抓着白羽的双肩,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北风到底做错了什么!沐天府要派你和那老侯儿合伙算计!”
这声吼,让她的脑袋又一次犯晕,失去了清醒,摔在摇椅上。可她的口中,却一直不断的念着“为什么”,似乎是觉得白羽和傅侯义受沐天府指使,联合设计铲平北风客栈。作为隶属沐天府的客栈,能受到如此对待,除了犯下滔天大错,平翠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白羽无奈的干笑了几声,却也没做什么解释。她原先只是想在这客栈中休息一夜,觉得无趣顺手救了个人,却没想惹了这个大的事。而且这大事,还是与自己的“哥哥”沐无华有关联。
却在此时,门外整齐的铁印踏步之声响起,甚至愈来愈响。那看着门口的小厮,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一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却还不忘大声喊道:“沐天府的虎骑军来了!”
“虎骑军”三个字,吓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煞白,有不甚者倒在原地,人事不省。足以见,这虎骑军在沽阳,是多大的威名。
“你们带着平妈妈藏起来吧。”
白羽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那些人也丝毫不含糊,完全没有一丝留下来帮忙的意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得远远的,转眼间就没了影。白羽苦笑着摇头,带着镜心一人一鸟大步出门,毫不畏惧的去会见令这群人闻风丧胆的虎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