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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朦胧睁开双眼,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逼迫自己快些清醒。等脑中那眩晕感消散后,白羽想爬起身看看这周围环境,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左右转动头部,发现所在的地方像极了牢狱,满墙挂着奇怪的刑具,两边的牢房还住着半死不活的人。他在仔细看,突然觉得那牢房中的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时眼睛还有些迷糊,看不出来是谁。
再看看自己的身上,各种铁锁钢链,手铐木枷,将他困得死死的,上面加持着各种玄奥咒语,悬挂在半空中。这地上,布着各种怪异的陷阱,就是防止他脱开束缚逃出去。
“这傅候正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白羽想到此处,不禁笑出了声。他也算是头一遭,落个牢狱之灾,还被人如此谨慎对待。不过想想,这傅候正派的所谓强者都死在北风客栈了,也难怪他会这么做。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声吱呀声传来,似乎是大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有些漂浮的脚步声响起。待他出现在白羽面前时,白羽更是笑的开心了。那是傅候正,此时正得意的显摆着他从白羽身上拿走的纸扇。
“白高人,这地方呆的,可舒服呀?”
傅候正阴阳怪气的声音,惹得白羽哈哈大笑。
“谈不上舒服,倒也习惯。傅家主,可要上来试试?”
傅候正并不生气,脸上更是得意洋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在白羽面前晃悠着。看见白羽的面色有些难看,他那身板,挺得十分硬气。他命人为他在那堆陷阱上搭一条路,走到白羽面前,又是得意的甩了甩,笑说道:“你可知道,我垂涎沐天府的兵权多久了?如果我公诸沽阳,说沐天府徇私枉法,残害我家兄弟,加之玉牌佐证,你猜猜沐天府新的家主会是谁?”
白羽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看着傅候正的眼睛,都像是要将他活吞了一般。只是他越这样,傅候正就越是开心。
“明日,我就将你们一干人等推去东街游行示众,我看他沐无华怎么解释?哈哈哈——”
说完,他拿着沐天府的牌子,拍了白羽两下巴掌,然后得意的带着人离开。
等到大门再次关上,白羽的面色才重新恢复。刚想挣开锁缚,就听身后有人喊着“白公子,白公子。”
这声音相当熟悉,白羽可是忘不了。也是这声音,才让他清楚,这两边牢房关的,是平翠一行人。
“平妈妈,你我可真有缘分,在这里也能相遇。”
白羽微笑,语气温和轻快,似乎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这说话的方式,也跟寻常打招呼一般,没有一点将死的感觉。
“您还有心思玩笑呢。如今北风客栈被傅家贴了封条,沐天府外也被穿孝衣的傅家人声讨,戍边的虎骑军也被支了出去,在这般下去,沽阳肯定落入傅家手中了。您瞧瞧,当初您就不多手救那死丫头,让我打完丢给傅侯义不就可以息事宁人了吗?”
平翠看着一旁的哑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连抬起来想打她一巴掌的手也是抬到一半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原本就不该有如此多的事变,就因为白羽的出手,这沽阳恐怕就要变了天了。而他们,恐怕就是这场权斗的牺牲品。
“平妈妈,可莫要低估了沐天府的家主了。”
“沐大人早四年前就不理沽阳了,整日躲在那折柳斋抚琴,至今未曾露面。不然北风客栈怎么可能看傅家的脸色,唉。”
说到沐无华,平翠又是一声叹息。
“是么?那便更有趣了。我那镜心在不在你怀中,哑歌姑娘?”
白羽喊了一声哑歌,哑歌赶忙从怀中将镜心掏了出来。那沉睡的模样,让白羽有些哭笑不得。
“罢了,平日太依赖镜心,连御行之术都快忘了个干净。今天,就自己飞上一遭吧。”
白羽说完,双手握在一块,嘴中小声念着咒语,随后身体一阵金光闪烁。等光芒散去,这挂在半空的白羽旁边,竟然也出现了一个白羽!只是这个白羽,并没有被锁拷困住,只是握着悬在半空的铁链,得意的看着被绑在铁链下的白羽。
“平妈妈,在下先行离去,镜心还请你们照顾好了。若有人想动它,就请传达我的话,若是它掉了一根羽毛,整个傅府都得给它的羽毛陪葬!”
说完这话,白羽两腿一蹬,一个跟头翻过那一堆陷阱,落在大门前。而后一道白光闪过,他就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消失不见了。
傅府。
出了牢房,白羽便在这傅府中四处“闲逛”。如今的傅府,可与他来之前不一样,到处挂满了白花,这大堂也摆上了灵位,成了灵堂。府内上下,几乎都是披麻戴孝,无一例外。
潜过大堂,绕过诸多看守,白羽跳上了屋顶,正巧听到了傅侯义的声音。他寻着声音翻过去,趴在这屋顶上窃听他与林双双的对话。
“夫人,为何要等到明日才将他们放街游行?”
“闹个满城风雨,也需些时间,更何况沽阳这么大的城。明日再将他们拉出去,再安插几人煽动那群众,沐无华那厮就算再不满也架不住民怒啊!”
“可这样,能让沐无华将手中的权力放出来么?”
“老爷,就算放不出来,他名下的商户我们也能依靠这事煽风点火拉拢过来,到时候他也不过是个穷带兵的,能奈何得了我们吗?”
“夫人聪明,夫人聪明,哈哈哈——”
白羽咧嘴一笑,却不下去将这一切捅破。他更喜欢的,是看沐无华受难的样子。所以听完这些对话,他又一个翻身,离开了屋顶,摸到了傅府的深处——傅府的聚财阁。
对精通千般法术的白羽,绕开这聚财阁的守护阵法进入根本不废一丝力气。
聚财阁中,左右两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名画古籍,悬挂在半空的,是那些所谓的神兵天器,堵在中央的,是十几箱凡人最爱的金子,以及几大箱北权通行的银钞货币。这些对白羽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再往深处走,也不过是些早已失传的秘术书籍、上古法典,只不过这些离珩都有收录,甚至更加完整,从小他便看了无数次,更是没有值得他停下脚步的地方。
“果然,进来这种地方,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
白羽刚想离开,却发现面前的柱子上,有一道淡淡的光从里边传了出来。因为实在太不明显,他差些就错过了。
“莫非,这里有暗道?”
白羽对着柱子四处敲了敲,发现确实是空的,不由得心中一乐。他施展法术,想要伸手强行破开这柱子的封印,却在触及的那一刹那被弹了回来。他只能打量这柱子,看看是什么原因,柱子上面,因为白羽强破的原因,将封印阵法显现了出来。那一堆奇奇怪怪的符文,胡乱的摆在了一块,毫无章法,却又似乎有序,流转其中,让人不得其解法。
看了一会这阵法,白羽还是找不到解开的方法,于是他又汇聚法力,一拳砸在上面。那阵法挨了这重拳也只是闪烁了一下,依旧纹丝未动。而自己的手,反而被这阵法震得有些发麻。
“构造之法分明是凡人善用的五行之道,但为何就是破不开?”
白羽盯着这阵法,苦思许久也未有任何思绪。正当他伸手,想要将自己的法力注入其中感受阵法符文运行顺序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抓住。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的传入他的耳中。
“这阵法,可不是任由你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