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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肠缠结未思量,故把清风当明月。
冷风萧瑟马蹄归,容颜未改情已逝。
那晚,听到白月璃答应与慕容新琪联姻时,芊雪不得不说也是十分震惊的。
想去阻止,可是一想起那个眼神,她的心一紧,反对的话语在嘴里始终无法开口。
“别喝了。”从芊雪来到这家小酒馆,百里连桎就看见了。
芊雪不停地喝,仿佛已经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百里连桎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这家伙倒好直接将坛子拿起来灌了。
“芊雪姑娘,我家小姐找你!”小蛮两手插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家小姐找芊雪什么事?”这是御新琪的贴身丫头,百里连桎记得她俩女扮男装进贺春楼,不幸被识破的事。
想想还觉得有几分搞笑呢。
“是,是关于国师的,,”
“国师?白月璃?”
“嗯嗯!国师大人要联姻了,我家小姐想请芊雪姑娘帮忙阻止。”
百里连桎垂眸,原来让她如此堕落的原因竟是这个?
“芊雪姑娘,芊雪姑娘?”
听到小蛮的声音,百里连桎回过头看看芊雪,才发现这家伙早已喝过头呼呼大睡起来。
唉!看来今天他是有必要干一下体力活了。
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在眼前来来回回地走动。
芊雪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半支起身。
“哎?你终于醒了!”
听这声音,芊雪知道是谁了,扶着脑袋忆起昨晚零零碎碎的片段。
“公主如果是为国师的事而来的话,那我只能说您找错人了。”
御晴雅也不知为何芊雪会如此冷淡,要知道她可是要么叫白月璃全名的,要么就叫他臭道士。
即使是叫臭道士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冷漠。
“只是阻止国师联姻罢了,我想这对芊雪姑娘来说应该不是很困难的吧。”御晴雅试着耐心地引导她去正视自己有求于她这件事。
“不,我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公主您更加尊贵,这件事对您来说才是更轻而易举的吧。”芊雪有些不解,以御晴雅的身份只要她反对的话,应该比自己更容易得多吧。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慕容新琪苦笑着道。
“这是为何?”
“皇弟和国师早已达成协议,一切都会以江山社稷为重,怎会理这些儿女私情?”
“这不是很好吗?”芊雪违心地道。
“是,是很好!可是自己的幸福如果不争取一次,将来要是后悔了怎么办,去哪里找后悔药?”
“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志向,也没有作为一国公主的自觉,可是我现在只知道的唯一一件是就是如果这次联姻不成,那我就还有希望!”
听到“希望”两个字时,芊雪眸光闪了闪。
看到芊雪的神情有些动摇,慕容新琪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还是要靠她想通。
“你先回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御晴雅点点头。
哪怕仅仅凭女人的直觉,御晴雅也能感觉到她们有一样的心情。
“出来!”
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躺在床上休息的历飞吓得差点没掉地上。
历飞赶紧穿戴好衣物,出去开门,否则这位姑奶奶真的要杀进来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
历飞说话的时候,眉毛都快打结了,瞧,把他给吓的。
“我不能来吗?要不我走了,让慕容新琪来好了。”
芊雪说着,转身作势要离去。
“哎!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姑奶奶!”
芊雪瞟了他一眼,见他神情紧张,很是满意,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那我们就开始正题吧!我打算带你去见慕容新琪。”
“那您还是走吧。反正您走不走我都得去见她,那还有何区别?”
“呵!这区别可大了去了,你去见她,至少还可以把她拉下水啊,她来见你,那必定可就是杀人灭口了的!”
见芊雪跟认真的跟自己说道,历飞半信半疑地看着芊雪。
“那你先告诉我,我要是揭发她,我怎么跑得掉?”
“既然她戳你一刀,我都能把你救回来,大不了,再让她再戳你一刀好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历飞瞪大眼睛。
芊雪扬眉,“你说呢?”
灯觥交错,歌舞升平,杯酒间,群雄而起。
一场表面风光无限的订亲晏,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却也乐的配合,许是认为这其中有自己的一杯羹,许是单纯的看看笑话罢了。
白月璃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竟一点儿也不违和,仿佛那红色就应该是他与生俱来该有的颜色。
如果说他穿白色时恍若谪仙,那一身红色喜袍的他,便多了几分与往日不同的邪气,隐隐之中还有几分令人无法企及的霸气。
他向来如天上星辰般,不与曜日争光,低调得让人无法真正探测到他的内心。
今日,单单就这一袭红色,竟让星星散发出如同太阳的光辉。
他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慕容新琪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他。
待白月璃走过来,慕容新琪才回神,转念一想,这个如此男子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夫婿,不禁莞尔。
这时侍女递上两杯酒。
慕容新琪取过一杯,主动地递给白月璃,面若桃花地凝视着他。
然而,白月璃却很不配合自己拿起了另一杯酒,直接将慕容新琪无视掉了。
纵使慕容新琪想发作,可今天是她的大好日子,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慕容新琪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都快陷入手心扣出血来了,她咬着牙,眼神透露出愤恨的光芒,暗道,等过了今日,看你怎么求我?
奈何佳人有意,对方却是个不解风情地臭道士,隐在人群里的芊雪看着这一幕,不禁好笑地摇摇头,看来咱们的大国师以后有得受了。
等两位新人都拿起酒杯时,在一旁观摩的慕容承钰倒是乐的当起司仪来,“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杯,来庆祝这两位新人的姻缘美满,更祝我月明与流云两国之间的友谊永驻!”
“慢着!”
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那声音有些苍老。
众人都纷纷寻着声音出处探出好奇的目光。
一位身着金色华纱,带着金色半月牙型面具的女子,挽着高高的髻发,与她的声音相辅相成,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看来,来者不善啊!慕容承钰微眯着眼睛,大量着对方。
“不知这位姑姑,为何要事,可否等我们举行完这场新人的典礼,再进行商榷?”慕容承钰面带微笑,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就是想先探出对方什么目的。
姑姑?芊雪在心里暗念,看来她这身伪装确实很成功呀!
不过,这一声“姑姑”以她的资格,确实也担当得起。
“我刚刚听到你说,祝这对新人美满,我今儿个就是来告诉你们,他们恐怕是无法美满了!”
芊雪指着慕容新琪和白月璃说道,一下子就将全场的焦点,又引到慕容新琪和白月璃身上了。
天底下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别人在自己的婚礼上指指点点,还说出这样的话,这下慕容新琪彻底怒了,咬牙切齿道,仿佛要将刚才的不满也通通发泄出来。
“你凭什么?”
看着慕容新琪的脸变得扭曲起来,芊雪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上钩了,“就凭我是御龙堂的人!”
芊雪伸出手,亮出一块写着“御”字的令牌。
心里叹道,还好之前问百里连桎要了另一块令牌,否则现在处理起来要麻烦不少啊!
众人一听“御龙堂”这三字,声音就开始沸腾起来了。
御龙堂的人这里干什么?和这两国联姻又有什么关系呢?
月明国的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对方肯定是为了那后宫一事而来,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不是时候。
“出来吧!”众人之间金纱女子对着人群里下了一声令,接着一个身着月明宫侍卫服侍的男子走了出来。
在场的人都替月明国倒吸一口气。
“你是?”慕容承梧走了出来,他知道这次若是不能成功,他回去也不能跟老皇帝有个交代。
“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吧!”芊雪看一眼历飞,继而转头看向慕容新琪。
慕容新琪面对芊雪的目光,再加上原本应该死去的历飞,现在却站在自己,让她不免紧张起来,手心直冒汗。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还活着对吧?”历飞轻扯嘴角,“当日撞破公主做的“好事”,在下还帮公主处理了燕妃娘娘的尸体,我想公主该不会忘了在下吧!”
“你,你胡说什么?”慕容新琪瞪大眼睛,估计是没料到历飞一下就把她的丑事给抖了出来,本来还想威胁一下的,这下倒是被弄得个措手不及。
“啊,你,你们,,”历飞双眉拧成一条线,口吐一口鲜血,用手指着站在高处的慕容承钰,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一会儿,历飞倒地不起,慕容承钰让侍卫去探了探鼻息,直到侍卫报告说已经没气了,他才从高台走下来。
“你,”芊雪看着慕容承钰气得颤抖的说道,“真是够卑鄙!”
“是吗?哈哈!”慕容承钰走近芊雪,大笑起来,“谢谢夸奖!不过现在人证已死,婚礼就应该继续进行了。”
“是吗?哈哈!”芊雪学着他的样子,还大笑起来。
这么一笑倒是把在场的人笑懵了,把慕容承钰笑恼了。
“你笑什么?你既然拿不出证据,最好早早离开!否则,别怪我!”慕容承钰眯着眼,凝视着她,想要把她从气势上压下去。
可惜呀,过了几千年,在人间也混了几百年,芊雪什么没见过,岂会被一个“小屁孩”吓到?
“证据?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说着,芊雪默默身上,最后从腰带里取出一个玉牌,“多亏了您提醒,我才想起如此重要的证据啊!”
芊雪亮出这块玉牌,玉牌上面写着一个“琪”字。
从那块玉牌的玉质就可以知道,不可能是假的。
“你怎么能证明这块玉牌不是你偷的呢?”这时,久未开口的慕容承梧开口了,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没有说是假的,而是说可能是自己偷的,这狡辩的功力真是不俗,这姓慕容的果然都是亲生的啊!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是偷的,只不过是从历飞的身上偷的罢了。
“这么说,你这是承认这玉牌是慕容新琪的了?那也就是说你也承认她是谋划了还是燕妃娘娘的凶手了。”
“本殿可没这么说,本殿只是让你证明这玉牌不是你偷来的罢了。”慕容承梧看她一眼,没想到对方这么有心机竟想把自己绕进去。
“嘿嘿!这当然能证明了,因为这玉牌是他偷的!”芊雪亮出玉牌的背面,上面有指纹。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假造的,但是这一包东西,我再怎么厉害也伪造不了吧。”
芊雪从假山里取出一包东西,“里面有着两套慕容新琪沾血的衣物,自己这么被你杀掉的人证帮忙却未处理的物证等等。”
慕容新琪一听,那些东西未被处理掉,
眼睛像充血般,冲芊雪吼道,“都是你们御龙堂害的,如果不是你们处处跟我作对,我会用得着嫁祸给你们吗?”
“哦,看来你们月明的公主这是认了?这样也好,算是还我们御龙堂一个公道了。”
“好了,我的事完了,你们婚礼可以继续了。”
说完,芊雪用手拽着历飞的“尸体”离开了。
剩下慕容新琪颓废地坐在地上,以及慕容承钰一脸怒其不争的铁青面容。
现在留下的人表情都变得格外精彩,但是不用想的是,御晴雅拜托芊雪的事算是达成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