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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初开天地乱,茫茫渺渺时辰现。
今朝意气少年儿,明晨白发老旧颜。
日月梭比光阴箭,白驹过隙只瞬间。
过者旧时年年岁,昔日情节岁岁年。
何人敢与天地争,直教感叹几秋千。
话说一晃一十六年,也不知李邦定何等下落,更不晓抱走邦定者为何人,单表京城一家大户人家,主人姓武,名为武墰行,样貌稀奇,黄眉长须,年已过半,但神情依旧,而最惊奇的是此人额中央和双颊处各生得一颗痣,怪异非常,更喜着一件鹤氅,飘逸非凡,有诗为证:
一对黄眉出两边,雪丝飘然胸前,天生异痣惹人嫌,古来不曾有,去者亦不见。
着氅洒脱形前,拂袖隐逸无边,鹤发童颜蓬莱仙,外是神仙貌,中情怎得现。
武墰行为京城一方财主,自有许多人前来投靠,中间不乏武林中人,武墰行喜练武,便将前来投靠的武林中人尽皆留下,看这些人耍弄棍棒刀剑,在旁看得起兴,便拍手叫好,自己却从未露过手脚,众人只当他不会,只是喜欢观看,于是五湖四海的绿林好汉,有功夫的来显露拳脚,有练过几年根基未稳的也来投靠,只耍一套拿手的,便也能骗得点钱和一顿饱饭。
武墰行没有妻室,却有一子,说是在佛庙里捡来的,名为武寺生,幼时就聪明伶俐,七八岁便能将孔孟学说倒背如流,对老聃之说亦颇通灵,却对各种武学颇感兴趣,一日,见场下一个自称捣江龙孟谈的在校场上为众人演示棍法,一条棍使得上下翻飞,气势腾腾,如龙似蛇,宛转自如,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兵形合一,在场人连连叫好。寺生年方二八,正是争强好胜之际,在教场上拖了一条棍,大喝一声,:“你且敢与我比试。”因寺生平时很少露面,武墰行也从不允许儿子与绿林人打交道,故这孟谈不认识寺生,要不即使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造次。孟谈正得意之际,忽听有人不服,回过头去,见是一个小娃儿,长得齿白唇红,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他怎受的这股气,亦不答应,举棒便挥,寺生用棍拨开,趁势往下一拨,来个拨草寻蛇,直奔下盘而去,孟谈将腿一抬,双腿连环蹬出,在半空一棍劈下,足有上百斤力气,寺生亦不躲闪,只将棍轻轻往上一搭,便是黏住了一般,乘势手腕一翻,将孟谈的棍撇将开去,卸去了孟谈棍上的气力,在一个借力打力,寺生手中的棍如藤鞭般抽出,打中孟谈脑门,痛得其嗷嗷叫唤,有心还击,却也使不上劲,瘫软下去,动弹不得。
众人拍手叫好,有几个和孟谈混得不错的,便想上前出气,忽见一袭鹤氅飘来,身后跟着许许多多人,知是武财主来了,便不敢造次,只把孟谈拉起,前往欲辩理,只听武墰行朗声大喝:“孽畜,何人教你动枪棒,还不快块住手。”寺生忙撒了棒,跪拜于地,口中只叫爹爹,那些狐朋狗党听了,更不在上前,自认倒霉,也庆幸未与小娃儿一般见识,不然便是得罪了真主,那往后便再无栖所了。
寺生跪伏于地,武墰行走近前,猛地扇了寺生一记耳光:“畜生,谁教你练的功夫。”寺生刚欲回答,武墰行便抢过了话头:“来人,给我将他拉回房中,严加看管,待我下令,方可放出。”
上来五六个家丁,将寺生拉了,拖往房内,寺生是个孝子,从未见父亲如此愤怒,亦不敢抵抗,乖乖从命。
武墰行瞥了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孟谈,嘴角轻微一撇,默默发出哼的一声,随即满脸歉意地笑说:“犬子不懂事,下手不注意轻重,请多见谅。”那孟谈哪里说的了话,只微微点了下头,手上胡乱几个动作,表示了一下。武墰行让众人将他搀扶下去,并遣散了众人,直往正厅而去。
正厅上,端坐着一人,红宝石顶戴,服九蟒五爪蟒袍,腰系黄金腰带,脚蹬官靴,威风凛凛,白须白眉,眼中透出狡黠,阔口高鼻,两鬓亦自斑白,有诗云:
赤石顶戴三眼翎,九蟒袍服补麒麟。眉须皆斑何所似,内中暗自有神机。
此人双眼微闭,只将手搭着桌子,轻轻敲击,仿佛在耐心等待,又仿佛十分厌烦当下的状态。
武墰行大步走入正厅,拱手敬道:“海兰察海大人前来,小人有失远迎,请多见谅。”
那人把手一挥,说声坐,二人分宾主落座,却见海大人细细端详着武墰行,片刻方才言语,但不知有何言辞,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