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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塑造我逗比性格的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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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记不得我是怎么住进二奶家的,但我可以确定我是在一岁的时候,被人丢到她家门前的,然后二奶看我可怜,就把我收到了她家抚养。
  二奶为人耿直善良,待我就像她的亲孙子一样,可是好命不长,8岁的时候,二奶就病死了,我被寄养在二奶的几个儿子家中度日。
  二奶的长子叫德仁顺,膝下有一子一女。
  德仁顺会销血掌,在庄里小有名气,看人都是仰头斜瞥着眼睛打量着人,善于制造不屑和傲慢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讨厌这类人,在二奶家住的时候,借着二奶的宠爱,我从未正眼看过他,也竟是挑着他的刺,与他犯别。
  万万没想到二奶会早死,悔不当初,我还记得当听说我被分配到他家住的时候,我当时的腿吓得有多软,再抬头看看德仁顺看我那眼神,仿佛要剥了我的皮似得。
  还好,德仁顺没与我计较,但也没有善待我,他之意,仿佛我就是一坨屎,打我便会脏了他的手,留我供他子女践踏或者自生自灭。
  德仁顺把我分到柴火房里居住,大冬天的没分给我一张床被,也不允许用他们的柴火,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那时候的冬天滴水成冰,在外面活动一圈,眼毛都能结冰,那是真冷。
  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单单他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就能杀了我,所以我只能卧在稻草上,用稻草铺在自己的身上,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夜,后来,我突然想到在稻草里扒洞,躲在洞里过夜。
  德仁顺家的猫每到夜晚就会跑到洞里和我一起过夜,我靠着它就像靠着一个小暖炉一样。
  不过这只死猫不允许我碰它,每次碰它,我都会被抓个稀巴烂,“真是一只不知好歹的猫。”印象里我经常这样骂它。可是我又害怕,我把它骂跑了。
  德仁顺传授给他的儿女德风和德香销血掌,风儿和香儿就操着学会的武艺在我面前卖弄,还时不时的拿我试掌。
  德仁顺在庄里是有头有脸的人,几次我险些被风香两人打死,德仁顺及时出手,救了我,那个时候,我还很感激他的。
  所以德仁顺在我眼里有四分讨厌、四分害怕、还有两分是敬重。
  我骨子里的高傲情节,就被这一点一星的岁月慢慢的打磨成谨慎小心。
  同时我也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傻子。
  其实我害怕变成他们眼中的傻子,我在仰望天空的时候,看着星星,想到人类的渺小,想到自己的卑微,一种让自己变得强大的萌芽拔地而生,我不想成为平凡的人,因为平凡就会变得渺小。
  更何况,傻子比平凡还要卑微。
  所以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傻子,于是我就背着他们偷偷的练习武术。
  直到德风和德香两人联合起来也打不过我,我感觉我已经可以折服众人,可以让他们足够重视我的时候。
  于是我给自己设计了一段崭露头角的小插曲。
  在德仁顺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我就站在隔边,看似不经意的耍弄着拳脚,可无论我多卖力的耍弄,那些客人对我只有无尽的忽视,能用眼睛看我的只有嘲笑。
  他们只喜欢夸赞德风和德香。
  我感觉到不可理解,心态落入谷底。
  我时常想着这个问题,我归结是自己练的武术不够精彩,无法吸引他们。
  于是继续勤加苦练,尝试着各种招式,以至于后来我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是相当可怕的事情,可能这句话只适用于我,因为没有人愿意为我花钱去看我的病。
  我只能靠自己。
  就像发烧一样,挨过去。
  我还记得那种滋味,每日每夜,如火焰腐蚀心脏,血管钻出皮肤沸腾着,头痛的要爆炸了,无法入眠。
  很多人得了这种病,在不治的情况下,只能选择自杀。
  起初我也想过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与其让自己痛苦的活着,不如结束生命,也许有另一个世界,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还幻想着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自己的父母,他们呵护着我就像港湾,在狂风暴雨降临时,港湾为船舶提供温暖的怀抱,说实话,我渴望那份温暖。
  像别人的父母守护自己的孩子,或是我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能站出来保护我。
  只可惜很多事情是渴望不来的。
  本来我还能靠自己孤傲的意志力勉为其难的活下去,可是“走火入魔”折磨我的身心,已经压断了我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我前文就说了,我很懦弱,很胆小,就是因为这种心理驱使着我活下来。
  我害怕死去的过程,比这还疼痛,比这还受罪。
  于是我迟迟没敢行动。
  有一次,张二嫂四岁的儿子从我面前走过,脸上清纯无所畏惧的笑容让我羡慕,说实话我想变成他那样的人,因为有很多人都在宠他。
  我贸然觉得如果我也能重新开始,会不会就能治好自己的病。
  于是我决定忘掉自己的记忆,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如果我变成了傻子或者变成了一块石头,那我也心甘情愿,只要我能无忧无虑无所畏惧的活着就行。
  记忆再次泛起,同村的几名小孩骂我是孤儿,是没人要的野杂种,我记在心里想着长大报仇,看来也要放下了。
  背后被人说着他是狗窝里住着的小孩,你们千万不要和他玩。
  你看他走路都直不起腿,你千万不要和他学。
  你看他说话都说不清,千万不要和他学。
  是啊,我孩子和他一般大,但个头比他高的要命,武功也比他厉害。
  。。。
  面对这些,我一定要做好自己。
  可现在这些承载在我身上的希望,现在都要放下了,是何其的不甘,可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些,我只能这样做。
  那天,我在做决定的时候哭了很久。
  而后我就真的成了一个石头。
  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不再言语,脑海里出现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强制自己忘记。
  。。。
  只剩空壳的我,开始跟着张二嫂儿子学习他的性格。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14岁了,可看起来就像四岁的小孩,而且真的成为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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