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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大笑出门去,蓬头土面泪错行。疯癫不问红尘事,唯我巧剑不封喉。
传闻天朝盛世,都城长安北三十里外有一破茅屋,居一剑修,名为巧剑仙。其人煞是古怪,手无缚鸡之力,速不愈龟蜗,江湖世家多有论剑,三尺青锋未尝败绩。却独爱居一茅屋,门前种柳,酿酒独酌。
经久言轻,江湖便鲜有巧剑仙之名,有人说他死了,醉酒捞月没其井:有人说他的实力威胁诸位世家,已逃遁北荒。殊不知,这巧剑仙呐压根就不是个大侠的主,没那么传奇浪漫。你瞧!他正在那茅屋之中,刚睡醒呢!
“哈,这柳醉叶迷乾坤倒,想是我那好酒已是出窖之时”一个破布褴褛满嘴胡须的大叔赤脚奔向那柳树,他双手掘泥,怕那锄头伤了柳树的根。
“这也便是天下第一酿好酒罢!”他把酒缸放置院前石桌,说罢便倒了一碗走向院前,洒向天空:“第一碗我敬你,老天爷”。他转过身去,面色微沉,再次斟上了一碗,酒,静静地走向那柳树,缓缓蹲下来,低头凝视,默不作声。良久,他嗤笑一声,摇摇头,把酒撒进了那土里,便离去了。
三两小菜,一杯浊酒,醉哉!妙哉!清啖小酌无留意,醉美佳肴不复醒,奈何黄泉故人去,恨怨离愁难思君。说罢,竟趴在桌上又往那梦乡去了。
“哎呦!”跟在后面的便是一顿噼里啪啦摔碎木桶的声音,怕是有人翻过院墙来,巧剑仙却似乎没啥感觉,翻了个身继续睡罢。
“殿下!殿下!你等等奴才!”一个下人服饰的人一边拍打身上的灰,一边向前追去
“闭嘴!说了多少遍了,在外叫少爷!要是再被父皇知道我偷偷溜出来,怕是要终身要被关在寝宫里了!”
“奴才遵命!”
“传说这巧剑仙就住在这?”
“依奴才之见,殿下还是回去的好,这巧剑仙无非江湖呈口舌之虚名”
“你这在命令我吗?”
“奴才不敢,只是您瞧着荒郊野村,只有这山野农户夕醉家中,哪有什么巧剑仙之流”
走在前面的白衣少年,似乎并不理睬,朝那堂前走去,“停这木兮草堂岂是尔等能跨入的吗?”
“前辈恕罪,在下李浅,听闻巧剑仙居于此,特来拜见”白衣少年拱手低头,礼敬请罪。倒是旁边的下人面露难色。
“巧?剑?仙?”他眼色微醺,煞是疑惑。
“想必前辈便是剑仙阁下吧”李浅抬起头来,但巧剑仙却摆摆手
“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啊,没什么剑仙,就一个没事总爱喝几杯的糟老头子在这,回去吧”剑仙转身便想离去。那下人赶忙说道“少爷!奴才就说没有巧剑仙之辈吧,快随奴才回家去吧!”
看着剑仙又睡于草席之上,李浅轻咬下唇,眉头紧皱。“前辈接我一剑!”剑随音动,青锋簇起,径直向剑仙刺去。剑仙则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三转两回磨己身,那刺来的剑锋好似脱靶的箭,被剑仙平淡的几个小动作竟躲了去。不论劈砍斩刺切,也不知这剑仙是不是那猴儿变得身,李浅的剑招无一命中。七八个回合下来,李浅有些慌了,但他越是扑空越坚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巧剑仙。
这一剑招一破招,硬是打了一个时辰。李浅累得满头大汗,坐在门口的木桩上大喘气。下人刚忙过去给他揉肩捶背。剑仙微微一瞟这少年,六尺秀躯潘安貌,眉清目秀淡朱唇,心考思着这傻小子是哪个宗门石头里蹦出来的熊孩子,搅得自己甚是心烦。想罢,便走向前去,递了一碗酒给他。那下人看剑仙走来,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却被地上的树根绊倒,摔得一个朝天翻。
“前辈,我不会喝酒。”李浅抱拳谢绝。剑仙收去手来,将那酒一饮而尽。“呵,你为何寻那巧剑仙,你意欲何为啊?”
李浅神色一变“这与你无关。”
这三分稚气三分横到激起了他的兴趣
“哦?有点意思”李浅低下头去“前辈就是巧剑仙吧”
“何出此言呐?”
“小辈爱习剑艺,学剑于禁天门,一日在城北客栈听闻每月末有一巧剑仙会来此论剑赌酒,剑巧入神,无一能敌,遂想拜见。可无奈家禁严苛,屡次错过,便询问周诸,一路寻觅至此。”
“道听途说便可断言其实?”
“不可言其实”少年仿佛被训斥般有点紧张“可无线无索怎求其果??”
“那你找这巧剑仙,又意欲何为啊?”
“这便是我的私事罢,今日之事,都是晚辈之过,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了”李浅有着些许失落“但前辈当真不是剑仙前辈吗?”
剑仙嗤笑一声,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便进屋去了,关上了房门。
李浅若有所思,手一锤掌心,恍然大悟。
“晚辈明白了!”、
不一会儿,便离去了。
李浅回宫之时已是夜深了,可这出宫容易回宫难,负责守卫皇宫日夜巡逻的正是江湖最强的外劲宗门禁天门。禁天门高手如云,怕不是还没偷偷溜进去,就被禁天门给误杀了。
李浅想来这宫是回不去了,还是在外暂住一晚吧。可这皇宫丢了皇子可了得,皇帝龙颜大怒,遂派禁天门全城搜寻,领头的正是李浅的大哥大皇子李止。这下长安城可炸了锅,夜半三更这铁蹄声可扰的这城中百姓不得安生。
而那李浅刚找好客栈落脚,刚想躺下,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啊浅”
“这声音是?二哥?”李浅提剑前去开门。只见二哥李辄神色慌张,赶忙推着李浅进房中,关门前左右而顾。
“二哥?你怎么来?”李浅显然不解其中意。
“还说呢,你小子闯大祸了”二哥转过身来
“什么?”
“你小子私自逃出皇宫,杳无音讯,搜遍皇城也不见你的影子,父皇已经下令派大哥全长安搜捕你了!”
“大。。。大哥?别呀,二哥,你可要救我啊”李浅神色紧张,摇着李辄的肩膀祈求道。
“好了好了,我此行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我本在广阳府督军,还好你那小邱子及时给我木鼠传书,否则,我看你小子怎么办”
“嘿,我就知道还是二哥对我的好”、
“先别高兴太早,这次可不像以前,浅我跟你说,除了大哥领下禁天门,母后的越女宗也派了‘夜叉’来,可谓是天罗地网”
“二哥,那该如何是好啊?”
“你且安坐下来,二哥自有妙计保你全身而退”李辄走到门前,且开了一条门缝查看情况,说道“半柱香之前我已经告诉了大哥你的位置,差不多就快到了”
“什么?????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浅你别急,且听二哥道来,大哥发现你后,其他地方搜寻的部队都会向这里集中,想必夜叉的信息网也不会有差池,都会奔向这里,到时你且躲在地下酒窖之中,记住!没有我的信号,坚决别出来”
“什么信号?”
“:我会往酒窖缝隙里塞三片柳叶,那时你再出来”
“这样真的行吗?”
“你就信二哥的吧”
李浅点点头,遂藏于酒窖之中。不一会儿,屋檐上砖瓦异响乍起,一队黑衣黑披风的兵士走进酒馆来,领头那个黑羽半铠的便是大哥李止,霸刀侧立,厚重的军甲也难掩其英姿。
“官爷有什么事吗?”客栈老板弓着腰抱手礼问道。
大哥不予理睬径直走开,其他的黑衣甲兵便四散搜寻。
“大哥别找了,他已经走了。”李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倚栏杆望,青衫长剑不须弥。
“二弟?他走了?”大哥眉色微皱,“二弟你什么意思?这天罗地网如何逃遁,呃,难不成你……”
突然一缕剑意袭来,李辄持剑而下,剑气天罡。些许黑甲兵直接被掀翻了去,大哥迅速凝功化蕴,抽身背刀,一刀破了那天罡剑气,震得李辄退身侧步而停。
李辄迅速调整内力,剑飞身起向大哥飞刺而去。大哥逆手三番,将那个鸿钧霸刀斩向大地,震得那剑落人飞,椅桌碎离,李辄那手半天缓不上劲来。
“好了!别胡闹了!二弟你的那点旁门左道我还不清楚吗?”大哥显然有些生气,“你谎报军情,调虎移山,又在这里拖延时间,无非是为了给三弟逃走争取时间,可这尽是徒劳啊二弟”
“呵,没事,这点时间足够他出长安了”李辄低下过头去,他努力撑剑站起,却又无力倒下。
“你两个啊,真的……唉”大哥深深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身后的黑甲兵便把他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