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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的开始
一个小孩子,他爸爸陪着他一起将小树苗栽到完好的小坑中,填平土坑,浇了些水,父子两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父亲对儿子说:以后给树浇水就是你的任务了,用心照顾,以后这棵树会长的很高很高的,到那时你就可以爬上树,站在树头,你会看到很多很多平时看不到的地方。小孩问:那要多久啊?“可能要10年吧,”父亲不确定的说。“好希望时间能走快点”……
二:迷惑的树
夏季的夜晚,微弱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惊醒了小树。“我是谁,我在哪?”小树摸着陌生的土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在小树的周围,有一棵相似的树苗,就是个头高一点,一个小花园,里面有一些鲜花,一些杂草,一些碎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方块状的盒子,有些漆黑,有些散发出微弱的白色光芒。“没有太阳光好吃”,小树第一时间给出了判断。这树肯定是个吃货,至少现在是。“我之前的地方是在哪?周围的都有什么呢?都不记得了”,小树摇了摇枝头,一丝害怕出现在心中。风缓缓的吹着,白色的光芒也渐渐的消失,看不到一丝光芒的深夜,有着最恐怖的黑暗,吓走了小树的影子,留下孤独无助的小树。叶子不时的发出簌簌声不知传到了何处。
三:那个同伴
“嘿,能别摇你那娇瘦的身体吗?吵的我都睡不着觉了”在旁边的另一棵小树口气带着一些不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瘦弱的小树低声道歉。
“别故意发出吵闹声就好了。我叫朝,你叫什么?”小树朝问。
“我叫暮,今天才到这里的,脑袋还有点晕,请问这里是哪里?”小树暮小心的回答后问。
“这里是仙龙镇,把你带来这里的是一对父子:老根和小根。老根的新娘不喜欢小镇的泥巴路,某天跟人去城里,后来就没回来过,听说城里的路是水泥做的,你知道什么是水泥吗?。。。。。。。就是水泥呀,很好吃的,比泥巴好吃多了。不跟你说水泥了,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晚上人们都休息了,多少有些冷清,你习惯习惯。白天就热闹了,会有十来个小孩子在这空地上玩。”小树朝解释。朝是去年被老根父子带回来的。他不停的讲着他知道的事,像个话匣子,小树暮安静的听着,偶尔说句话。夜,似乎变短了,空气,似乎没那么凉了。
四:周末的早晨
安静的空气中,一声声鸡叫声响起。惊醒了小树暮,好奇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担忧,也有一些兴奋。一些方块状的盒子里,一些人披着黑色外套,依靠在老木床边。点起一根烟,缓慢的抽着。黝黑的面孔,没有太多表情,眼中的目光,或柔情的凝视着枕边人,或专注地盯着窗外,似乎想看透那望不穿的山影。老旧的黑色木门,在人们用膝盖抵住后用力的抽出门栓后,慢慢地被打开了,不时的还发出了吱吱声。黑暗在渐渐褪去,男人们准备好农具,女人默契的轻轻关上木们,和男人一起,或去田中插秧,或去地里除草。当见到同村人时,简短的抬头打声招呼,又忙活农活去了。当太阳小心的触碰着洁白的云,地上出现了阳光。女人先回家里,捡着柴烧着火,在土灶前耐心的准备早饭。孩子在煮熟的米香中眯着睡眼,慢慢地在床上穿好了衣服。“多乘点饭,多吃点,以后长的高”母亲们对各自的孩子重复的说。昨晚剩下的一点鱼子和鱼头,都被装进了小孩的碗里。男人们端着饭碗,拿起板凳,坐在屋门口一边吃着腌制的红辣椒,一边和同村人闲聊着。吃完饭,男人女人们趁着早晨凉凉的天气,肩头再次扛着农具,走向了田地。此时的小镇上,行动不便的老人坐在早已搬出来的黑色木椅子上看着蓝色的天空,和其他的老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看着年幼的孩子们玩闹,有一句没一句评论着孩子的身高、外形。日子是那么平静地过着。
五:孩子的玩闹
空地旁,松软的黑色泥土上生长着一些灌木,尺许长的一丛一丛的草丛随处可见,十来个几乎同龄的孩子玩着他们的游戏。一些男孩子女孩子们跳着皮筋,皮筋从最开始的脚踝的位置,渐渐移到了夹肢窝。一些男孩子女孩子用石头尖尖的一头在泥土上画各种方格:正方形,长方形,多边形……然后在地上捡起一些比较硬、平整的瓦片、瓷砖,游戏就这样的开始了。玩耍中的小根,衣服因身体的剧烈运动而起伏。“小根,你这么穿了两件衬衫?赶紧回来脱掉,中暑了可怎么办”,一名老人语气中含着担心。发现自己多穿了一件衣服小根,傻笑的挠挠了后脑勺,几步跑回了家。“小根快点来,要开始了,快点,快点儿”,手中拿着红色的小方布的女孩小雯对着换完衣服的小根喊,声音中带着着急。“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小飞你输了,你丢手绢”。“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快点快点抓住他……”稚气的儿歌响起,幼小的身影绕着圈圈不知疲累的奔跑着……太阳巡视累了,黄昏慢慢地到来,那个还躲在草丛里的小胖,捉迷藏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没骗你,真不玩了,要回家吃饭了。孩子们回家端着碗筷出来,去这个小伙伴家夹点菜,去那个小伙伴家乘点米汤。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抬头望去,开始只有几颗星星陪伴的月亮被数不胜数的满天繁星包围。洁白的月光洒落在这个小镇上,一点两点的黄绿色的光芒闪烁着,不多时,萤火虫发出的光在镇子上的形成了一副天然的图画。孩子们慢慢地靠近着爬到窗子上的引火虫,忽然的两只一合,一只萤火虫就落到了孩子的手心。很小心的慢慢地打开一丝细缝,将双手放在小眼睛前,脑袋微微前倾,欣喜的看着手心里的那淡淡的光芒。有一个小胖,手里拿着白天吸在胖嘟嘟的脸上的果冻壳,里面还有一只萤火虫在发着光。真是调皮。小树暮在远处看着孩子玩耍,听着朝的唠嗑,时间渐渐过去。
六.:十年后的暑假
小树朝长到两米多高,树指在空中四处伸展,茂盛的绿叶,在地上留下一片凉荫。小树暮有4米了,粗直的树干上,树指懒散的斜站着,绿色的叶子透着一股蓝意。“小根,起床了,快点醒醒,今天要去收稻子了,晚了太阳出来晒别说热”,老根叮嘱着。天蒙蒙亮,推开门,穿起洗的发黄的外套,拿着农具的小根眯着眼睛陪着老根赶向田里。熟练的卷起破旧的裤筒,赤裸脚踩进泥水中,夜里的凉还没离开,小根不由的打了寒颤。小根撸起袖子,一手握着金黄的水稻,一手拿着黑色的镰刀,一边割,一边放,不停地循环着。“小根,来的这么早啊”“老根叔,早啊”“老根,来的真早啊”田坝的某一处,小飞、小胖、小雯、小云以及他们的家人向老根父子两人打招呼。直起腰,抬起头的小根笑着打了招呼后,扭扭了酸痛的腰,继续割着水稻。太阳不急不慢的爬到了山顶,脱掉外套的人们额头上不停冒着汗滴,身上的衬衫也因汗水也变得透明。傍晚时分,在木质的打谷机前,人们脚下踩着踏板,将握在手里的水稻头部塞进打谷机,在机器的敲击下,一粒一粒的稻谷飞入了打谷机,旁边的人不停地收集分散在田里各处已经割好的稻子。“虎子,别玩稻谷了,小心摸在身上痒”,一个大人呵斥着。沉甸甸的稻谷被装入各色的蛇皮袋中,一袋一袋的扛在肩头慢慢地背回各自的家中。晚饭时,话不多的老根似有些沉重,小根明白为什么父亲这几天的心情:”镇上没有高中,还有十几天就要他要去城里读书,他、他心里都有些难受。晚饭过后,小根搬出小板凳坐在门外树下吹着风,“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想去城里读书,我害怕以后赚不回来读书花的钱,父亲他赚钱不容易,现在庄稼都开始跌价了,棉花,大豆,稻谷越来越不值钱,我害怕,我没用”小根对着小树暮,自顾自的说着,声音中没有平时的稳重。过了会,小飞,小胖等几个伙伴也搬着板凳走了过来,放下凳子,习惯的抬起头看看漫天的灿烂星空,几个人说着,笑着。小飞更是爬上小树朝的的身上,挑了一根稍微平坦的树枝,手臂放在头下,一只脚勾着树指,一只脚搭在另一节树枝,就这样的躺下,重重树枝下的星空,似乎美的有些梦幻……
十几天转瞬即逝,小根和小飞、小云、小雯、小胖在家人的目光中,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去城里的汽车。
七:高中
路很破烂,车子不停的沿路载人,几十公里的路花了几个小时。下午,郊区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渐渐的进入了小根等孩子的眼中。报到的孩子很多,有些事两只手提着蛇皮袋,背后背着帆布包,胸前挂着水壶,跟着队伍赶集般的去报道。有些孩子穿着漂亮的衣服,拖着精致的行李箱,从容不迫的跟着家人去报到处报道。忙活了半天时间,几人终于将行李放进了宿舍,八人间的宿舍显得有些拥挤。而这间宿舍,他们会住上三年。听说学校有四人间的宿舍,面积比八人间还大,只是宿舍费用会贵了很多。
八:初开的情窦
小根、小飞很聪明,在年级里的排名很靠前。在班上的时候,总是会有人拿着习题问他们两,看着五花八门的练习书,他两很开心,本来因钱而无法买习题书的窘境,就这样解决了。小飞帅气的外貌,健壮的身体,优异的成绩,风趣的谈吐,不知觉得成了学校女孩的爱慕的对象。他的同桌,小柔,一个外表很漂亮城市女孩,偶尔盯着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的小飞,眼神中有一丝奇异的光芒。班上后来的作为是学生每次在考试后根据排名先后挑选的。小飞和小柔,一坐,就是三年的同桌。而班上第一名的小根,表情总是那么严肃,优异的成绩并没有给相貌一般的他带来什么女人缘,沉默寡言的永远坐在班上最后一排,他的目光似乎在盯在某一处。没人知道原因,小飞也不知道。有人讨厌小飞,讥讽他是弄村人,那些漂亮的城里女孩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有人讨厌小根,认为他骄傲自大,乡下人就该成绩倒数,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