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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来?”任长青连忙跳起,风一样来到忍者身边扶他起来。忍者背后的冷汗一滴滴冒出来,“真是恐怖的轻功。”心底暗暗吃惊道,他连任长青怎么起身都没有看见。
“是...组长是这么说的...(日)”忍者低下头。
“你可别框我。”任长青收起笑脸,眉头皱起。
“组长说,您休息好随时去川端府邸,您会知道怎么去。(日)”说完,忍者消失在黑夜的阴影里。
“跑的还真快...”任长青躺回床上,眼睛像夜里的窗帘慢慢的合上。
此时,织田也站在门前的院里,他的头发没有和风一起飘动。当然忍者的去而复回不会逃过他的眼睛,甚至他们的来意也能猜出十之七八。这些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压力,真正的压力来自躺在床上已经均匀呼吸的任长青。他不知道这个青年是不是如传说的那样神鬼莫测,正因为见过他动手心里反而更加忌惮。现在自己站在这里弄不清要做什么,偶尔产生的一丝杀意也不敢流出哪怕一毫。不然,如果传闻如实,那么幕府就是前车之鉴,自己多年的经营也将不复存在。只是,想在心里承认任长青比自己强大,多少还是不能接受。个人的武艺修为、制造一批强大的海军、无比出色的智慧...?
当任长青到达川端府时已经是夕阳最美的时候,任长青说他总是喜欢很美的事物,就像此时此刻的竹逸。
任长青径直走向竹逸,坐在了她的旁边,直接抓住了竹逸的手静静的看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竹逸也这么静静的让他看着,没有昨日的脸红。时间刹那静止,所有人都很识趣的没出声。
“公子今天不请竹逸喝酒了吗?”
“今天任凭风霜雨露,也不管酒醉肉香,只有我和你...”
“那,公子就是要和小女子谈风月了?”
竹逸话语未落,任长青的食指轻轻封住了她的嘴。“现在,我真的想唱一首家乡的歌给你听,会让你爱上蓝蓝的海色。”
竹逸一笑,站了起来,“川端大人,我先告辞了。”说完微微颔首。
川端组长也站了起来,“任君是我请来的贵客,还请姑娘留步相陪。”
竹逸遥遥头往外走去。
“在我川端木宇的地方来去自如,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还没有一个女人胆敢如此。(日)”川端木宇身材不高,一双臂膀和肩有着长期军旅的宽厚,细窄的眉毛和浑厚的声音有着鲜明的对比。
川端府的卫兵立刻将竹逸包围起来,她,每走一步,包围的卫兵就后退一步。不到三息的功夫,卫兵们的步伐开始紊乱,逐渐东倒西歪、双手握不住兵器,眨眼间全部摔倒在地,有的开始抽搐。
竹逸依旧缓慢的往前走。
刚出门厅,院角上方嗖嗖出现五六个黑影,如雄鹰扑兔居高临下之势冲出来。可能是怕了竹逸继续用毒,打算以突击之势迅速制敌。
竹逸不缓不慢,轻挥薄衫,连击三掌。之后走出大门,不见踪影。
直到此时,任长青才起身走到院中,看到六具忍者的尸体。其中三具被击中胸膛,外衫碎裂,胸骨尽断,完全是被强劲的内力震死,出手者毫未留情;另外三具他们都没有和竹逸直接交手,是被前三具同伴飞来的尸体余劲所震杀。看不出这个姑娘小小年纪,内力修为已成大家,出手更是狠绝、干净而不留余地。就是自己出手,也不一定就能如此。这个竹逸真的不是个简单人。
川端木宇也走了过,看到地上躺下的尸体,心里满分肉痛。这几个中忍可是花了他近二十年的心血培育,今天一下子死了六个。他捏紧拳头,双眼即将烧出火来。不过他也并非常人,闭眼深吸口气。“任君,让你见笑了。在客人面前如此丢脸,实在是对你的不尊敬。(日)”
任长青笑了笑,“无妨。”
“虽然今天出现这样的状况很不好意思,还是让我请你一起进府喝点酒水。(日)”
“客随主便。”
“任君,里面请。(日)”
“实不相瞒,今天请任君过来实则有事相求,害怕你不肯光临舍下,才请竹逸相陪,没想到...实在抱歉,我先干为敬。(日)”
“如果你是想让我放你过海入中土,就别打心思了。我想你应该得到了消息,我和‘宫仕’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之间的事我也不会再插手。我,也敬你一杯。”
“这样...那么我还请任君帮我,有个人他活着我寝食难安。(日)”
“我不做打手,更不愿杀人。”
“任君还没听完我说的话,就断然拒绝?(日)”
“无论是谁。”
“报酬的话都好商量。(日)”
“钱,我最近赚了不少;女人,我喜欢的已经走了,好像你也搞不定。”
“任君好像真的没有诚意。(日)”
“我今天来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也要告辞了。”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日)”
“我以前听说有的主人热情得不让客人走,一直不相信,今天真是遇着了。”
“素来听闻任君武功未有敌手,我也想看看是否名不副实。不过...看看你能不能先抵过‘十毒鱼胆’的药性。(日)”
“原来是在酒里下了毒,也怪我太小瞧你们了。”
“只要任君你愿意替我做一件事,我可以给你先解毒。(日)”
“你也倒看的起我。”
“你信守承诺的名声我还是有所耳闻。(日)”
“可惜,我还是不会答应你。”
“那也可以,能杀死你也是军功一件。(日)”
“真是单纯,以为用毒就可以要挟我,我再喝一杯给你看看。”说完,任长青又是一杯入口。
“你...(日)”
“我答应过老头子,如果可以,以后不再杀人。你若不动手,我就当此事了过。”
“你以为你唬的住我?”川端木宇大吼道。
“好,我有位东瀛朋友(织田),一直想我传授他‘六转九折’的掌法,我今天就给你先演示一遍。”说完手中酒杯甩向酒桌右上角的房梁,躲在其中的忍者用短刃隔开酒杯,顺势向任长青冲来。只见任长青毫无花哨的一掌探出,平平无奇,却将短刃震成三截;掌势一转往上一脱,径直击中忍者的下巴,手肘就这么一顶,将忍者击退数步。
“住手...”川端木宇连忙大喝,“任君刚才说话可还作数?(日)”
“你若停手,我不杀人。”
“作为交换,我给你解药,还有竹逸的住处。(日)”
“解药就不需要了,竹逸的闺房我还是想知道在什么地方的。”
“好,我将地址写给你。(日)”
月亮正慢慢的出现。出了川端府走上好一阵,任长青停住脚步,调整内息。刚刚一直压住毒性,加上运用内劲,体内一阵翻腾。这名叫“十毒鱼胆”的毒药真是霸道无比,为了不让那个王八蛋起疑,我没要解药,一会还是得回去偷。目前,必须先调息,把毒性压到一处经脉内。
任长青就这样站着调息,双耳密切听着四周,他料想川端的人现在可能正监视着他。
殊不知,川端木宇内心很是震撼。和任长青交手的是他手中唯一的上忍,上忍培养成功的条件极为苛刻,五十个中忍都不一定能出一个上忍,而他在任长青手中竟然没走出三招。如果当时自己阻止晚一些,可能他会后悔很久、很久。
那任长青呢?在宫仕建立以来,六十年也只出了这么一位,还是活着离开宫仕的唯一一人。
说到任长青,在努力调息的同时他心里十分疑惑,因为体内的毒性在不知不觉的减弱。内力只能镇压毒性却不能解毒,到底...难道是竹逸,她临走前毒死侍卫时使用的药粉...任长青掏出川端给他的纸张看了看,然后几个跳跃消失在黑夜的街道。
码头附近,一件很普通的民宅。任长青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人响应,灯火已熄。他闻道还有淡淡蜡烛燃烧的气味,那么竹逸一定还未入睡。便推门而入,顺着女子的幽香走上二楼。他刚驻足,里面便传来声音,“公子进来。”
任长青坐在桌前,于竹逸一帘之隔。“特来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情,知姑娘未眠,便来叨扰。”
“公子先不急告谢,其实今晚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你知道我会中毒,所以临走前洒下药粉,算好我一定会来相谢。”
“你只说对了一半。”
“哦?”
“我不知道川端木宇会不会下毒,如果他不下毒,你吸入药粉还是得向我要解药。”
“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来。”
“川端木宇为人阴险,曾想霸占我不成,便用毒威胁。也是我托大,不然想我中毒的确没那么容易。后来,我回来研究,稍稍调改了惯用的药粉,便发现对‘十毒鱼胆’的毒性有极大的克制,虽不能起到立刻解毒之效,但可使内力收发自如,之后稍稍调息便无大碍。”
“不错,你应该是加入了‘阴行草’。那种味道我很熟悉。”
“真想不到,这味草药你都能知道,我果然还是低估了你。”
“我也低估了你,真想不到你的内功修为已达化境。我嘛,曾经练功走火入魔,因为内力强劲导致内火旺盛,试了多种药材都不见效,幸好老巫弄来了阴行草,以至阴至寒之力调治内伤。”
“这样...你...不会怪我说走就走吧?”隔着床帘,竹逸低下了头。
“不会,我知道我总能再见到你。”
“谁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那种话,我一个姑娘家要让人家羞死了。”
任长青也笑了起来。
“你还笑...”
“不过,明早我就得回中土了。”
“为什么这么快?你只来了两天。”
“只有中土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曾想留下陪你,可是...我...做不到。”
“你......好!你不能留下,我就随你去中土。”
“我等你说这句话很久了。”任长青得意一笑。
“你...你算计我?”
“你也算计我啊!”说完,任长青挑开床帘。
“你...你回去,明早我自会去找你。”
“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说完任长青在竹逸未注意时走了出去,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股落寞悄然升起。
任长青在码头附近找到了一颗很高的树。其实,无论多高的树对他来说都一样,那为什么一定要很高?因为此时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有时候,谁都需要那么一刻,自己独处。
躺在树上,只能喝酒,不停的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等待。等待次日的太阳初升,他将回到中土,那个没有选择而又必须回去的地方。
他知道此次来东瀛很可能遇到织田。他很想见见他,和他说些什么,了解他过的怎么样,毕竟他是小师妹生前最爱的人。可是他也最不想见到他,因为如果不认识织田,小师妹也不会死。
当然,有件事他一直很想告诉织田,想问一问织田对待此事的态度。但每次他都忍住没问,忍了很久都没有问。小师妹说过,不想织田受到伤害。可是,老巫说的此要成唯有织田,毕竟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成功。但是那样也避免不了对织田产生伤害,任长青真的不知道怎么选择。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年,小师妹只有14岁。我天天都和小师妹在一起练功,其实她天分比我好很多,老头子的功夫演示一遍她就能领会其中精要。练武悟性最为重要,可是更需要耐心和反复的对拆。这方面,小师妹就差多了。
记得有一次,老头子叫我们到后山,教习我们轻功“天人纵”。这套功夫分“横三纵”和“竖三纵”,入门很容易,难就难在横纵七分入三竖。她愣是练不成,练了几次便失了兴趣。她不知道老头子当时也是试了数十次才拿捏到七分转三的分寸,我还不如老头子,那道关卡我试了整整一百次才得起要领。其实老头子也知道“竖三纵”并不是“天人纵”的尽头,他当年琢磨了很久并没有下文,但是我做到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天人纵...竖三纵的修炼心法织田也表示多次他很想得到,不过这毕竟是老头子所创...
织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任长青在昏沉的大脑中拼命的搜寻答案。
对啊,我怎么可能忘记。
织田他是以使者的身份来求和解的。
记得东瀛开始向中土运货贸易的时候,路经宫仕。被北七在海上拦截,东瀛不过是百年前向中土进贡的小岛,(当然比宫仕要大上许多)北七就索要货物银子才能放行。以东瀛人的奸诈自然不愿吃亏,北七说不给钱也无所谓,宫仕禁止向一切商旅强抢,那就请绕行回去。
东瀛人眼看面前俨然一副军队的气势也就示弱绕行,谁知只要能到达中土的航线必要经过宫仕的盘查。他们觉得十分气愤,似乎有种被耍和被欺压的感觉。竟然在一位东瀛官员的协助下强闯宫仕的防线,那场战役北七率队作为先锋迎敌,全歼寇军241人,宫仕只有40人轻伤。也是由此一役,北七名声大作。
不过谁也没当回事,毕竟我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胜负输赢早已成为习惯。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谁知东瀛人还不死心,等着我们的可以说是真正的殊死之战。
这次的对手是庞大的军舰和真正的军队。
外三岛的第一岛首次被攻破,这场防守战死伤惨重。后来处理尸体,寇军的尸体就占了大半。战役在第二岛僵持,大概有将近三个月。其实寇军还是不乏聪明之辈,想彻底摧毁宫仕真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切断外界对宫仕的一切供给!岛上我们虽有耕种,但时间一久必有断层。而寇军的后方支援却是源源不断。
我和老头子商量,面前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带领50人从水下绕过,击沉运送粮草的船只,再回头对军舰进行骚扰,前后夹击。
此行孤注一掷,出去的人可能再也回不来。我对老头子说,我必须去。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对我的赞许。
其实我知道老头子一直都很看重我,只是他很严格,就算我无可挑剔他依旧希望我能变得更好,不然他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和成就。
只是其中发生了一件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事情。
在出发前的集合,我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到场,而我的令牌也不翼而飞。我想到了小师妹,一定是她。
我站在海水前,看着这一片桃花林。看来,我也只有一条路可走。现在开始调息,半柱香后冲上寇军的船舰,吸引他们的注意,只有这样小师妹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小师妹也不负众望。她将人分为三波,对两艘运粮船只的底仓进行破坏,一波人准备策应。船只沉后,将船上的船员一一拉下水底逐个击毙。在顺利完成任务之余,没有死伤的将兄弟们都带了回来。将仅剩的寇军夹在第一岛和第二岛之间,打算用他们的方式只围不打。
那时我杀人已经红了眼,等兄弟们支援到来时我脱虚的坐在船板上很久都没有力气。后来老头子看到军舰上的尸体和我身上的血痕,他深深叹息了很久。他很想责怪我,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我下手不狠的话也许我也会是如山尸体里的一具。他这辈子没有杀过一人,他经常说就算一人穷凶极恶、罪该万死,我们也没有剥夺他生命的权利。
最后,争执也如期的爆发了。我获得兄弟们的拥护主张杀死剩下所有的东瀛人,不然我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弟兄,而且宫仕要用这种方式告诫我们不容侵犯。
老头子却坚决不让杀人,最后的让步就是囚禁他们。
我大发雷霆,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还有用粮食养他们?
老头子只说了一句话,“宫仕有宫仕的规矩。”
在囚禁东瀛人的岁月中,他们派出不少人来和谈。我一个都没理睬,身为阶下囚,活着对他们已经是一种恩赐。
不过最终我见了他们一个人,织田。
他当时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他的镇定、自信和优雅的谈吐的确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任君,对此次的战役我代表所有人表示歉意。我一直反对对外战争,可是毕竟人微言轻。”
“你会说中土话?不过此时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什么。”
“我们可以保证不再踏进中土,更不会逾越宫仕的防线。如果任君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一并提出。”
“条件?...好啊,黄金500万两,布匹1000,马羊1000。”
“死去战士的亲属的确需要抚慰和赡养,我代表将军答应你。”
“我说的是每年一次。”
“没有问题。”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答应,这毕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要你们的将军留在岛上忏悔,其他人我可以放。”
“这对将军是一种耻辱,和杀了他没有分别。这样吧,任君,我替将军留下忏悔。”
“你?怕是分量不够。”
“任君需要忏悔,我可以保证我很诚心,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
“而且,我在京都也是能排上名次的高手,我听说任君是个武痴,我想我们可以交流武学。”
我很快被织田的魅力所吸引。他为人正直,对人对事很有主见。他也经常会和岛上的人一起种田、养鸡,而且从无他求。
后来他用东瀛的忍术和我交换武学,他对“天人纵”十分渴望,他说如果这种轻功运用到忍术中将会如鱼得水。
我研究了他说的忍术,对其中暗器的手法颇有兴趣,和传统的掷器手法有很大区别。总的来说,简洁效率!没有那么多花哨的起手招式。不过其他的偷袭的身法我倒是嗤之以鼻。至于藏身之法...轻功造诣到达一定的境界就觉得颇为鸡肋。
我没有将天人纵传给织田,给他选了一套掌法。他眼光也颇为毒辣,看中了老头子的独创“六转九折”。我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掌法于心法,当然我也知道他无法练至大成。
“六转九折”顾名思义只有十五招,但这十五招内含百家掌法的精髓。老头子融合千百次,去其招式、留其本源。说到底就是对掌法本身的理解,灵活多变而不循章法。运用其当,就算是千百招也能演化出来。织田不理解中土的武学文化,所以根本不会有结果。
织田在岛上一待就是3年。东瀛人倒也守约,每年都将财物如数送来。
那一天,他的将军再次到来,希望我们可以释放织田,并保证每年的进贡都不会减少。
老头子接待了他们。
他们的将军带来了老头子最喜欢的高粱和一位东瀛大厨。那位大厨我倒是记忆犹新,他做出的百式生鱼海鲜每一道都是绝世的美味。当然,我们也愉快的将织田和他们送离宫仕。我们不喜欢仇怨,也相信他们不会喜欢。
可惜,我们错了。
他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掳走的师娘。
那是我第一次对忍者这种人物产生了很深的仇视。
而且,小师妹为了救师娘回来也偷偷跟了出去。随后我告别老头子,只身一人第一次去往东瀛。我知道找到织田事情就能解决,而织田这样被重视的人物不会难找。他们掳走师娘也一定另有所图,我想师娘短时间也不会有危险。
我内心还是难以平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不知所踪,还有掩藏在深处的威胁也让我不知所措。当然,内心也有初次离开宫仕的茫然与不知。
我在织田的府上藏身了七天,也没有明白既然他这么受重视为什么住所如此不起眼,军衔也不高。但是看他待人处事,发现他的确是一个人才。
我决定在他的卧室等他。
天色初暗,他便早早回房,似乎和谁约好一样,带着高粱和生鱼海鲜。我们俩就这样自饮自酌,放中没有烛火、没有声音。
“任君...你的师娘在将军府。你的师妹正巧在我府中,至少她很好。”
“这些消息不够换你的命。”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一会你可以带你师妹离开。”
“你以为我要带我师妹走谁能拦得住?”
“我已经多次放过令师妹,如果将军知道她在京都,她会更危险。我告诉过她她娘不在我这儿,何况我也不想她一直缠着我。”
“好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掳走我师娘是不是为了要挟宫仕进入中土?”
“以我对将军的了解,这个可能是有的。不过更重要的是为了一报当年被俘之辱。我想他应该准备好了等着你和你的师傅。”
“我会去闯一闯,而且一会就去。”
“我可以为任君准备一件趁手的兵器,还有将军府的路线。”
“都不用,我只要一坛酒。你我喝完后我就从将军府的大门杀进去。”
“任君,恕我多虑。我知道在世上也许你难觅敌手,可是将军府暗伏杀机,中国不是也有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
“心领了,干了这杯。”
子夜,将军府。
任长青缓慢骑着马停在将军府的门口,缓慢跨下马。
“什么人?(日)”门前守卫大喝。
然而并没有回答。任长青抓起府们门前的一座石灯往前一甩,石灯连同守卫砸穿大门后滑行数十步,两三个呼吸间移间踢断另一个守卫的颈骨,抓着府门前剩下的那个石灯往府内走去,几个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他三两步冲过数丈的长廊,挥舞着石灯砸向支撑着府厅的石柱。一声巨响,随着石柱的断裂,府厅的前沿尽数坍塌,数个暗藏在上面的忍者也纷纷跳了出来。
没有话语,此刻的宁静已经和任长青弥漫出的杀气混为一起。
没有武器的碰撞声,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声声骨头断裂和尸体倒地的声音。厅外、厅***厅、卧室...一路走过剩下的只有尸体,无论仆人、不分男女!
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又和血腥味混为一起。
不断有人涌入战场,不停有人倒下。如此循环...
走到最后一间屋,任长青踏过尸体,站在门前,外袍内衫里浸出的血不停的滴落地上。看样式应该是柴房。那么,只要织田没有骗我,师娘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