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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素手拨开帘罩,缓缓芊露出来,遥遥招了一招。
“斗义,把我的巴蜀锦缎拿来。”
只见一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蜷着身子慢慢跪下,而后细细挪着膝盖,满带着卑微气息的,渐渐靠近了来。仔细瞅他的面貌,浓眉大眼,头上大部分毛发微蜷,只留后脑勺一小秃光溜,甚是有趣。
“子芩姐,这周的货源断了,四旗门主刚给老爷回复,说是近来巴蜀一带动荡不安,不知从哪拉出一支黑袍匪,专以锦缎为黑口,不足半个月,整个巴蜀大大小小的商队再没人敢运了。”斗义道。
“黑袍匪?哎。。。那可不知这袍子何时才能完工了。”子芩嘴角不自觉微微一咧,而后脸颊又微微透出些红:“天冬就快要出发了,不知还来的及不。”
帘罩掠起的一角轻轻落下,那散绕阵阵柔檀香的床榻上,再没了动静。
斗义入宗已经十二年了,自打记事起,记忆里就已刻上了宗里的印记。对他来说,八岁入宗考核的那场测试已然断绝了他这辈子习武的一切念想,当然也顺带着断绝了他对子芩姐的一切念想。宗里看他手头老实,脑子也不笨,便安排了他一份仆人的活。如果说淡漠的命运安排已经是一种摧悲,那么在自己意中人前的落魄则只能称作一种,摧残了。是的,可怜的斗义偏偏还被分作了子芩小姐的仆人。
斗义默默地走出香溢楼,捎带上木栓,最后贪婪地嗅了一口里面的味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校练场,暮色黄昏,残阳如血。只见一白袍青发男子,负剑而立,仰天矗驻。仔细看,场下众弟子们屏气凝神,正在观看这备受瞩目的一战,连大气都不敢出。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刻了!
“木天冬!我到是要看看,所谓的澜宗天辈第一剑,是否对得起自己的名号!”场上紫衣男子方说罢,横刀虎步,直冲白衣!
肃然杀气顷刻而至!狂刀席卷着漫天血色,更夹杂着一丝凛裂霸气轰然劈下。“木天冬,看吾这招“血盖苍穹”!”
“此刀,号无刹一刀,快至巅峰,即无刹无瞬无意无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这紫山阳,刀法也臻至巅峰了。”白发中年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掠手饶了下鬓角。“天冬这次可遇到麻烦了。”望着场上的战局,澜宗主尹天龙呷了一口南疆滇茶,继续淡淡自语。
无风而自动,白袍男子袖口忽得涤荡起开,竟能在空气中肉眼可见一阵阵涟漪,可见刀劲之烈。睁开双目,木天冬心里自是感应到了一丝凉意。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凉意了。一如当年那生死瞬间,那一个悲伤的眼神所感受到的,凉意。
“如果时空静止,是否心脏也不再跃动,是否就。。不会心痛了?”天冬喃喃低语。
拔剑!
“什么!”紫山阳愣住了。无刹刀法,快至颠毫,对手在其眼中与静止无异,随其蹂躏而无丝毫反抗可能。可如今在他面前的对手,虽然仍是静止不动,而剑,却动了!然而刀速过快,片刻已至天冬后心。
剑荡开刀锋也无丝毫犹豫直刺紫山阳心窝。
“哐!”天地间一阵巨响,校练场内爆落一地尘埃。
即使连尹天龙也缓缓地把目光锁定在场中的两位年轻人身上。“呵呵,不知天辈第一剑和山辈第一刀,是谁更胜一筹。”
尘埃渐渐落定,有一抹鲜红的血色顺着天冬右肩缓落而下。此刻紫山阳仰面倒地,右肺处插着那柄影剑。
“已经达到以念御剑的地步了么,突破了时间的界限。”尹天龙微笑着又掠了下鬓角,随后站起,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点将台。
“本场比赛,木天冬获胜!”校判官面无表情地朝着天冬一边竖起了红旗。看惯了流血,也就是所谓的客观。
木天冬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包扎起右肩的伤口,朝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紫阳,面带歉意地抱了抱拳:“承让。”随后注意到台下那一道道炙热的或是崇拜或是嫉妒的光线,快速走下了场地。
“不对。。刀上有毒!”木天冬心中一惊,而后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向了逐渐昏黑的苍茫大地。
落冉提:伊人总为良人恼
却道花开早
寂暮寥寥命数杳杳
义儿心猿了